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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造一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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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中考还有两周,还有两天就是安图父亲失职案开庭审理的日子,抬多高的石头,终究还是要落了地。
  人有多矛盾,安稳过日子的嫌生活太平静,没有激情,没有动力,感觉毫无意义于是要出去寻找刺激。而生活大起大落,水深火热的人又苦苦寻那一份安稳而不可得。
  班上同学都在紧锣密鼓地备战中考,只有陈冬和安图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老师也不太管他们,安图是父亲的事情始终放心不下,家中恐怕无力承受巨额赔款,而陈冬则是压根儿就没打算上高中。一放学陈冬就拉上安图上网吧,以前安图还会先回家,然后再找个借口溜出去,现在是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安静,就与陈冬去上网,大概晚饭时才回家去。
  这天星期六,澜云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市公安局安正国失职案。下午,安静在网吧找到安图,带上安图去往云澜市中级人民法院,安图看到被告席上的爸爸,表情有些僵硬,当安正国看过来时,安图就冲他微微一笑。安正国点点头,给了安图和安静一个放心没事的眼神。安图周围看了看,悄悄问安静:“妈妈呢?怎么没看见他?”
  安静回答道:“妈说她今天接了两家的单,忙不过来,明天才来。”安图不解,刚想说什么。
  此时法官对着话筒说了句:“请保持安静。”一个下午,除了一些基本情况由安正国陈述外,多数都是辩护律师在发言。原告要求赔偿受害人家属60万人民币,不撤诉不调解。被告方认为受害人已经造成犯罪,且是在抓捕过程中失足坠楼,应与执行抓捕的警察无关,不需承担责任,不予接受原告的无理要求。
  审了一天,毫无进展。安图觉得公安局应该承担绝大部分责任,但是原告绝口不提公安局有何责任,矛头直指安正国,而辩护律师也总是回避不谈公安局,侧重点一直在个人问题上。为什么?安图总是感觉其中有很大的问题。
  庭审到了第二天,法院做出判决,被告赔偿原告40万人民币,安图知道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可是原告接受判决,表示不再上诉,安正国也表示接受了这个判决,不再申诉。事情发展到这,安图仍然一肚子疑惑,可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安静在旁边差点哭起来,安图看了一眼想哭的安静,“我们回家吧,别让妈妈等久了。”
  这个案子虽然像是民事纠纷,但因为出了人命,判决结果仍然在澜云市掀起轩然大波,市民们都在议论纷纷,各有各的看法,有人认为赔偿不合理,也有人认为小小盗窃案闹出人命,是国家公职人员暴力执法,理当承担责任,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周一,新的开始,虽然一切照旧,可是许多人许多事,开始慢慢变了,班上有许多人都来向安图表示关心,其中不乏有真心实意的,也有一些单纯是因为好奇,想从安图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更有些完全是看笑话的。安图父亲在市公安局,班上人都知道,可是这一次,看你还怎么神气。
  安图和安静放学回家,安正国已经回到家中,看着家里冷清迹象,安图不用猜也知道父母刚吵完架,或者还没吵完,只是不在安图安静面前吵。安图有些不知所措,安静反而感觉不到发生什么事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晚上气氛都有点冷,只有安静一个人活跃点,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看了一会儿电视,安图站起来准备去睡觉了,这气氛有些压抑,他感觉安静在努力的掩饰着什么。
  “图图,你等等,爸有几件事要和你们说一下。”安正国叫住了安图。安图回来继续坐下,安正国继续说:“我准备把房子卖了。”安图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安静呢,眼圈有点红。沉默了一会儿,妈妈说:“安正国,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房子是我和安静的,现在你说卖就卖,你让我们住哪儿?做人要有点良心,这么多年,我图你什么?我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我早就走了。”
  “你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房子的所有权是我的,我有权怎么处理。”显然,安正国是决定好的。
  “好,你无情别怪我无义,安正国,是你逼我的。”安妈妈眼神冰冷。
  “妈。”安静一听这话突然就急了,声音带着哭腔。
  妈妈心一横,接着说道:“我和你爸去年就离婚了,安静跟我,安图跟你爸,当时你们不是才读初二嘛,年纪小,没打算让你们知道这些,本来打算你们中考完,再和你们好好交流的。”
  后面的安图一句都没听进去,就只听见父母已经离婚。
  安图父亲是个工作狂,很少顾家,而母亲也得每天忙碌,特别是有了安图和安静以后,日子更是清水般寡淡无味。婚前的爱情、激情早就被平淡的生活淹没了,从如胶似漆到相敬如宾再到相看两厌,不过两三年时间。两人这样拖泥带水八九年,后来恐是觉得百害无利,这才坐下来商量离婚一事,但那时候两孩子上着初二,就没向孩子公布,反而在孩子面前尽量表现恩爱,打算安图中考完以后再公布的。
  一时间气氛很紧张,安静在旁边已经哭起来了,安图脑袋空白,没有哭,眼圈红红的盯着爸爸。一家人谁也没说话,父亲像是个谎言被拆穿的孩子,又像“”个去了面具的小丑,颓然瘫坐在沙发上,妈妈见着安静哭起来,也没忍住,一边安慰安静一边抹眼泪。
  安图还是怔怔出神,也不知多久,安静许是哭累了,先站起来洗脚睡觉。安正国站起来习惯性就出门,走到门边好像意识到什么,如今自己不再是警察了,能去哪儿呢。妈妈也是自己回房间了,就余安图和爸爸还坐着,安图突然站起来,对着安正国大吼:“你当什么警察,你们什么都要瞒着我。”吼完就哭起来,也各自去睡了。。
  这许多事情,安静是知道的,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在瞒着安图。
  那天晚上,安正国在阳台站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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