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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少年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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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沈三白给戊字队放了七日的长假,戊字队驻守的烽火台暂时由别的队去驻扎。
  七日,不够戊字队的士卒往返回家一趟,沈三白很大方的给每人发五两银子,让大家可以轻松一下。
  陈北望是个例外,一大早,接到放假通知,便颠颠的往家跑,近两个月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先生过的如何了。
  走到家门口,刚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一条足有陈北望胸口高的大黄狗,扭着屁股,摇着尾巴就冲了过来,两只前爪扒在陈北望的肩头,伸出舌头不停的舔陈北望的脸。
  “面条,我才两个月没回来,你都长这么大了,爹天天在家里都喂你什么?”陈北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面条推开。
  “你怎么回来了?”坐在院子中老神自在的陈先生愣了一下。这才去了两个月,这小子怎么就回来了。
  “爹,边军给我们放了假。”
  “你这才去了几天?”
  “我被分到驻守烽火台,昨天遇上了鞑靼,杀了几个,立了点小功。就给了几天假期休息。”
  “不错嘛,刚去两个月就能上阵杀敌,来来来,说说杀了几个。”陈先生一下心情大好。
  陈北望坐到凳子上,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那啥,两百多个吧。”
  陈先生惊的手一抖,手里的茶洒了一裤子。:“多少?”
  “具体的没数,也数不过来,反正是有两百多。”一手摸着狗头,淡定的说道。
  陈先生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做到的?”
  “把鞑靼人骗进村子,路两头一堵,砍就完事儿了,没了骑兵优势的鞑靼,跟刀桩差不都。”
  “什么叫砍就完事儿了?”
  “爹,多亏了你给我的这把无杀剑,要不是无杀这么锋利,这场仗还真不好打。”陈北望喝着茶,嘴上不停,根本不给陈先生插话的机会,:“爹,我跟你说,这次去边军我可是见识到了,我们队,有人用这么大的铁锤,还是一对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
  “啥?那么大的铁锤,得足有千斤重,这不可能。举起千斤的东西,和能拿着千斤的东西打斗这不是一个概念。”陈先生还在纠结陈北望军功的事,又听到一个让自己震惊的消息。自己也算见多识广了。从来没见人能用这么重的兵器。
  “我当时一见,也被镇住了。心里想你说的话真没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结果你猜怎么着,昨天一战,他那对巨锤被人捅漏了,原来是纸糊的。”
  “噗……”陈先生一口茶水喷出来。“纸糊的?那么久你怎么会没看出来。”
  “人家手艺好呀,那糊跟真的一样,里面还装着生石灰。捅漏他纸锤的那个鞑靼,现在眼睛都没好,估计是废了。”
  “啥?”
  “漏出了的石灰,眯了眼睛……”
  “我……”
  “我们队里有一个杀猪的,他说承影跟杀猪刀很像。爹,咱祖上不会也是屠户吧。”
  “人屠还差不多。”
  “这么厉害的吗,爹,我跟你说……”陈北望跟放学回家的孩子一样,不停的跟陈先生说着这两个月来的新鲜事。
  陈先生静静的听陈北望说。也不插话,只是偶尔回应一下。看着跟个孩子一样的陈北望,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杂瓶一样。是不是自己这几年对他要求太严了,每日除了练武,读书,都没有同龄人一样的玩乐时间。
  “北望,恨爹吗?”
  “啥?”
  “这些年天天习武,读书,都没什么朋友。”
  “这有啥,要不是练这几年武,昨天对上鞑靼人就得去见佛祖了,再说了,不是还有王也那小子吗。”
  陈先生摸了摸陈北望的头,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聊着便到了晌午,陈北望自觉地跑去厨房做饭。饭刚做好就见徐浮生从门口走进来。
  “我就知道你没走。”陈北望又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
  三人吃完饭,陈先生说有事,出去一下。留下徐浮生,陈北望两人在家。
  “你娘呢?病好点没有?”陈北望回家没有看到徐浮生的母亲。
  “好多了,我娘是个闲不住的人,去隔壁裁缝家帮忙去了。”
  “嗯,别让你娘累着。”
  “我知道,陈北望,我现在在节度使府里做书吏。”
  “你去做书吏干什么,又没有油水。”
  “多学多看。等有一天可以帮你。”
  “帮我?你一个书生,我是当兵的,你能帮上什么。”陈北望好奇的看着徐浮生。本来只是正常聊聊家常,谁知道徐浮生听到这句话,表情严肃起来:“我相信你会有一天成为将军,或者更高。我来给你当谋士。”
  陈北望一愣:“徐浮生,你要搞清楚,我现在就是个边军的队正,队正知道吗,那种手下只有二十个兵的那种。我都跟你说过了,咱俩两清了,你不欠我的。”
  徐浮生说道:“这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赌一把。”
  看着徐浮生严肃的表情,陈北望看出来他是认真的,:“你这是何必,以后怎么样,我都说不清楚,你比我大不了几岁,现在想这么多,不累吗。”
  徐浮生坦然道:“我累一点没关系,我希望我的下一代可以不用这么累,过上五花马千金裘的生活,可以享受肆意的青春,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陈北望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的将来,自己都不知道,徐浮生这是真的在赌,然而十赌九输。也不好继续打击徐浮生,只能拍拍徐浮生的肩膀,:“这话我记住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忘记的。要是没有,你也不要怪我。”说完便走出院子,戊字队的兄弟可都在城里,陈北望是要去的,面条颠颠的跟在身后。
  徐浮生望着陈北望离开的身影,目光好像能穿透陈北望的衣衫,看到衣衫下的承影一样。单锋剑啊,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
  吃完饭的陈先生,此时正坐在沈府喝茶,旁边坐着的是节度使沈布。房间里除了两人,一个下人都没有。
  “殿下,巷战骑兵,以一敌三百,还能杀死两百多。你能做到吗?”沈布说道。陈先生当年可是姜国第一高手。
  “只是巷战,能做到,但绝不会那么轻松,打下来估计也得丢掉半条命。”陈先生接着说:“现在没有什么殿下了,也没有姜兆鲤。有的只有陈兆鲤,陈先生。”
  沈布没有接陈先生的话茬,接着问。:“那陈北望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不一样,北望是我教出来的。这天下能正面杀他的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几个,要是算是暗杀手段,那就更多了。巷战他能击败那么多鞑靼,占的是力量,体力,和武器的便宜。”陈先生说道。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走,说实话,陈北望一来就立这么大的功劳你我都没想到。”
  “边军多少年都没有这种战绩了吧,我没猜错,你应该会派人去京城邀功,带上北望一起去,私下让他见见张真人。”
  “好,那就这么安排。”
  沈布,便是当年出现在陈家的那位中年人。姜的大将军。国灭,君亡,可下面的大臣无非是降两级,换身官袍而已。秦王自认为杀光了所有姜家王族,觉得沈布就是想复国也找不到对象,再加上沈布又是名将,就打发沈布来延州。节度使都是掌管一道十几个州,而沈布只有一州。说白了就是欺负沈布为人仁厚,知道沈布做不出让鞑靼进中原的事来。
  沈布当年也是心灰意冷。姜兆鲤当年私自跑出去那么多年,大家都当他已经客死他乡,忽略了这位姜国皇子。直到沈布收到张真人的一封信……
  齐阿熊等人跟陈北望约定好了,等陈北望回完家,一起去酒楼里喝个痛快。
  “陈头儿,你这身后怎么有只大狗。”齐阿熊看到陈北望的身影,可是陈北望身后的面条比陈北望更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陈北望一脸无奈:“他叫面条,是我家养的。”
  “这我们知道,你说过的。可你没说这么大啊。”周远看着面条的身高,往后缩了缩。
  陈北望摸了摸面条的头,说道:“你们别看他这么大,性子温顺的很。面条,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狗子摇着尾巴,一个虎跃,扑了过去,把站在前面的齐阿熊,周远,张平几人,每个人的脸都洗了一遍。这几人实在是不敢躲,陈北望眼中只会撒娇,卖萌的胖狗,在几人眼中可是凶牙利齿的猛兽。没见过谁家的狗长得比狼都要大几圈的。
  见几人狼狈的样子,陈北望吹了声哨子,把面条叫了回来。跟大家一起走进店里。
  沈三白很敞亮,把整个饭店都包了下来。陈北望让人把三张桌子并到一起,跟大家一起入座。
  店小二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菜上齐,众人刚准备开吃,沈三白赶了过来。
  “我知道你们就在这里,别吃了,别吃了,跟我去见我爹。”沈三白火急火燎的说道。
  “沈将军,您看这菜刚上,要不您和我们一起吃点咱们再去。”陈北望舍不得这一桌的菜。
  “一桌菜而已,等见完我爹,带你们去吃好的。”
  沈三白都这么说了,大家只能是跟着他前往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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