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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踏雪惊鸿不尘风 / 只想做自己,为何那么难

只想做自己,为何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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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尘颤抖着收回掌掴他的那只手,他沉重的眉宇仍是初见的模样,眉目如画,周边的风景亦如画。
  可是,他变了。
  他猩红着眼睛不敢置信,寒风起舞,又是一段荡气回肠的不可说,他们身在一片红烛织成的金色海浪里。
  信任正在随波逐流,失望正在随遇而安,我们正在随风而去。
  这一刻恋尘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原来的那个路口,如今只得各走一头。
  其实一切的痛苦与挣扎都是可以用苦笑遮掩的,正如此时的她,笑的好假,开口竟不知迷茫是为何,“我的林归秋……他去哪了?”
  还未散的宴席里,林连召举着酒杯一派威严,尖锐的目光从林归秋的座位上扫射到门前,复杂的神情无声中威慑着在坐所有人。
  傅诗婵紧紧攥着手中绣绢,爹娘用眼色狠狠的如刀刺着她,怨她无能竟留不住世子爷等宴席结束。
  爹娘在定亲宴席开始的时候就逼迫她不得露出一丝不愿,且要和颜善笑,美口善言。
  可是当她的目光对上安越郡主的面容之时已是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维持着表面的笑颜。
  她的恩人,那个年有十五,如日在东,让自己艳羡不已的潇洒女子,此时竟还对她言笑晏晏。
  当听到她与世子爷定亲之言时依旧一派从容,不过却烈酒如水灌入喉中。
  傅诗婵那时真想打死自己,隐在衣袖下的柔荑攥了又攥,那可是她的恩人啊,她究竟在做什么?
  她活了十六年,这十六年每日都如傀儡一般神魂颠倒。
  她突然惊觉,温良贤淑,纯良淑德是她一生不可逾越的界限。
  她如此绝望的想着,突然起身狠拂衣袖,衣袂临风,翻飞出一瞬的惊鸿之弧。
  抬起眼眸直射首座之位,语气不轻不重却字字珠玑,“王爷玩笑了,世子爷何等风华,望姚自知配不上,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此话一出大殿之中鸦雀无声,一片震惊之后是难以置信的惊呼,谁能想到这位谦卑恭谨的弱女子竟能豪掷此言。
  更让让他们讶异的是此女子对上终阳王尖锐的目光之时还能从容如磐,坚定不移气魄非凡,眼中是一片沉重且视死如归的信念。
  上首的终阳王满面阴沉,只有他林连召不要的份,何来阶下小丫头当场退婚的份,不知死活。
  傅诗婵捧起酒杯四下一敬,仰首不言灌入咽喉。
  眼眸微晃猩红一片,含有泪光空洞苍茫,里面数不清的沉痛迫使她决绝的冲破闺阁界限。
  落泪不是她所欲也,苦笑不是她所欲也,生而为人亦不是她所欲也,如此想来,生无可恋。
  那便洒脱了,洒脱即五蕴皆空,皆空又有何惧?她苦笑着摆了摆手,“王爷勿怒,小女这厢赔罪了,愿自此誓不再嫁,伴以孤寂为眠,颠沛流离失所,此生不得所爱,若是王爷未解气,何妨,不过就是生死离别两茫茫。”
  这么轻描淡写就把自己置于死地,四下一时呼吸可闻,具是不敢言语,只是不知何为生死离别两茫茫。
  傅学士大怒,也不顾忌自己颜面何存,大斥逆女,气极上前怒扇傅诗婵耳光,她身躯微晃不躲不闪。
  傅夫人也觉颜面挂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探头与她耳语几番,“死丫头,再胡说八道,看我和你爹不打死你。”说着,傅夫人隐在宽大稠袖中的手还一直在狠掐她,企图让她速速闭嘴。
  她趔趄一下,因疼痛眉头深蹙,垂眸之时不掩一片嘲讽之意,“诗婵平生三不可,我不可不听爹娘之意,我不可违背爹娘之愿,我不可放纵自己让爹娘蒙羞,必要的时候须得牺牲自己为爹娘谋权得利。”
  “可是诗婵却想要扬鞭催啸策马西风,想要风中畅饮沉醉酒中,想要做一个安越那样落拓不羁的洒脱女子,感受轻车随风,飞雾流烟。”
  说道这里她停顿须臾,良久才目光空洞的看向傅学士,那目光如炬,凄凉之甚,“其实这些我都可以不要的,就让我身上的枷锁轻一点吧,只求予我一份自由,若我是只风筝,把那根绳子剪断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做我自己罢了……为何那么难啊?”。
  如此简单的要求,却因出身注定此生不可逾越,她垂眸沉思,怎么就那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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