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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阶前月 / 第52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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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秦弈珏紧锣密鼓时,明忧也开始于祈国朝中发起了诘难。
  “王上,臣冤枉啊!”祈国朝堂上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直喊冤的陈尚书。
  巍巍朝堂之上,无人敢为其求情。谁都没有想到这次查君王翡翠玉盏丢失案会牵扯到吏部尚书身上,而且竟还牵扯出一系列的肮脏之事,虽说这朝堂原本就是一滩浑水,可到底这种事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如今,所有证据都摆在眼前,所有肮脏也都暴露于明面,谁敢保?
  龙椅上坐着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看着这个自己宠信已久的臣子,额头青筋暴起。
  片刻后,他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的陈尚书,平缓地挤出一句话,“吏部尚书陈建平,买卖官爵,中饱私囊,草芥人命,罪大恶极,但念其过去恪尽职守,为朕分忧解难的份上,现削其官职,贬为庶人。”说完后,祈国君主便径直离开了。
  “退朝!”一声极为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平静。依旧还跪在那儿的陈尚书,不,陈建平,感受到了众人离去时的各色眼光,却一直未起身,他想不通,明明就毫不相干的玉盏失窃案为何会牵扯到他身上?
  明光殿偏殿中,祈国国君自朝堂之上就皱起的眉头越来越紧,他越想越不对劲,珍爱的翡翠玉盏丢失,忽然又出现在市面之上,命人奉旨追查,顺藤摸瓜,结果却指向陈建平,白礼溪感觉在这件事中自己是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翡翠玉盏丢失明明是几个月前的事,季廉查了好久也没有什么进展,怎么突然间就?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可这人为什么会做得这么明显?又为何针对陈建平?
  白礼溪百思不得其解。
  喧闹的京城之中,一家脂粉铺子门庭若市,往来客人络绎不绝。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京城里众多的脂粉铺子,怕是只有这家才担得起这花想容的名头。
  风影摇曳着曼妙的身姿,缓缓走进花想容后院楼阁。
  明忧听到敲门声后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并无意外地看向来人。
  风影轻点头,含笑说道,“削其职,贬为庶民。”
  明忧莞尔。
  风影看着自家公主,似有疑惑,欲言又止。
  明忧含笑看着风影,开口说道,“影儿,有什么事就说。”
  “奴婢…一直想不明白……”风影说着低下了头。
  “不明白什么?”
  “公子明明可以做得更隐蔽,为何要做的这般……”这么明显。风影一直想不明白,这样子不就暴露了吗?
  “呵呵~很明显是吧?”明忧整理了下思绪,“突然向陈尚书发难,一则可以打乱父君计划,二则暂时可以让父君将视线挪开,至于三~”
  风影看向眼前坐着的身着男装一根玉簪束发的清贵女子,阳光透过半掩的小窗照了进来,君子如玉,莫过如此。
  “至于三嘛~你不觉得,现在的朝局很好吗?”明忧嘴角的笑意未散。
  风影忍俊不禁,确实很好,不说吏部尚书突然空缺出来,一时难补上,就说在众人惶恐不安下寻找幕后之人,就够王上愁得了。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谁会知道这幕后之人竟藏身于这京城最为喧闹之地,又有谁会猜到这幕后之人就是那先前失踪了好几个月的明忧公主。
  明忧煞风景的打断了风影的思绪,“好了,影儿,你再不端饭上来的话,你家主子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风影愣了下,赶紧出去吩咐厨房将饭菜端出。
  明忧看了看自家小婢女忙碌的身影,失笑不已,遂合起刚刚放置在一旁的书,起身。
  食不言寝不语,风影伺候明忧用完膳后刚打算出门,却被明忧叫住。
  “对了,告诉雪音,多看着点陈昭仪。”
  风影转过身来看向明忧。
  明忧翻整了下平坦的衣袖,“父亲大人出事了,有谁会不急吗?”
  或许为父亲,或许为自己,总会因为逼急了咬人,不是吗?
  雪音在收到风影的传信前,便早早做了些准备,收到信后,又在陈昭仪那多派了几人。
  果然,陈昭仪再听到父亲被贬为庶民的消息后,便急匆匆地跑去求王上,可奈何,乾元殿闭门不见,哪怕她一直跪于门前直至晕倒,也不见到王上。求助无门下,突起歹心。下毒于王后膳食中,幸亏雪音一直盯她比较紧,这才没让她得逞。
  之后,雪音暗中将禁军统领引来,当场人赃俱获,王上这才不得不出面。
  祈后寝宫偏殿,上座一身龙袍的祈王,右手下座是依旧明艳动人的祈后,禁军统领立于堂前,旁边跪着陈昭仪。
  祈王在听完禁军统领的话后,不耐烦地按了按头,“说吧,为何要在王后饮食里下毒?”
  陈昭仪极为讽刺地一笑,满含怨念地看着座上的君王,“为何?王上难道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这个?”白礼溪不耐地眨了下眼,“前朝之事,朕只罚了你父亲,可却并未牵扯你,甚至都没有降你位分。”
  陈昭仪听到白礼溪的话后,极为平静地看向他“若非如此,王上怕是不想见我吧?”
  突然,伏地扣首,“求王上明查!翡翠玉盏不甚丢失于数月前,王上派人查了那么久,不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吗?又怎突然牵扯到了吾父!且吾父自任职起,就一直谨言慎行,尽忠尽责,唯恐辜负了王上厚望!可如今,却遭奸人陷害,臣妾深居后宫,却也是父亲的女儿,若不能为父申冤,岂非人子所为!臣妾自知此举实属不妥,却也没有办法了,此事后,哪怕身坠黄泉,臣妾也甘愿领罪!只望王上能明查!”
  白礼溪看着眼前伏地不起的陈昭仪,有些恼了,“你父亲一事,已盖棺定论,朕不杀他,就已经是格外恩典了!”停了停,思索片刻,不待陈昭仪开口,“今日念你因孝顺才犯下如此大错,特免你死罪,即日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来人!”
  陈昭仪伏在地上的身体一直在哆嗦,抢在来人之前,大声质问,“王上!你就不想想吗?!为何吾父会在这个档口出事!为何会在她女儿不甚小产后出事!王上!你就不好好想想吗?!”
  一旁侍者急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不顾陈昭仪的挣扎,将她拖了出去。
  祈后静看着一切的发生,未出一声,待侍者的身影退出偏殿后,如看了一折极无趣的戏,毫无感情地启唇,“若无他事,我就先告退了。”收拾了下衣角,起身往外走去。
  几步之后,白礼溪突然开口叫住了缓缓走出偏殿的祈后。
  祈后停了下,回首看向座上之人。
  白礼溪目中似有追究之意,“今日之事,王后怎么看?”
  祈后眉眼低垂轻合,轻启,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地看向座上人,“王上认为我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说完后,也不待白礼溪下文如何,转身拂袖离去。
  空荡荡的偏殿里,只有白礼溪和禁军统领一坐一站,静若无人。
  白礼溪内心琢磨着,王后所言并不假,她被自己软禁于寝宫,苏大将军又离京远赴边陲,难道陈昭仪真是被逼急了胡乱咬人吗?如此,此事就只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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