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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帅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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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御**成立并拥举田小娟为“护国将军”以来,已经是过了五个年头。
  
  这五年内,铎凰、夏逍遥、祝战三人组成的铁三角联军。势不可挡,铎凰更是自立摄政王。直接参政,逆党日益猖獗,御**纵使人才济济,也是节节败退。
  
  五年以来,田小娟带领着御**。面子上与铎凰势力平分秋色,可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武林草莽而已,怎能和朝廷争辉?更别提还有不少名门正派独善其身,根本没有掺和进来。
  
  御**自成立以来,势头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五年内,那个年少扬名,被众人视为武林盟主、一呼百应的那个男人,还是没有来。
  
  ......
  
  西栀岛,八月末。
  
  海浪不大不小,刚刚够将疲倦的身体伸展在白色的沙滩上。海风新鲜又咸腥,吹动打蔫儿的花花草草,将它们的躯干扶直。
  
  岸边停泊着三艘渔船,渔夫将众多的还在抽搐的活鱼装入一个黑丝网中,再开舱放出。另有一个中年人,静静地看着渔夫忙活完这一系列的动作。
  
  渔夫用两只生满老茧的手十分麻利地将鱼装袋再扎紧。如此扎了三个大袋子,他额角生出汗水,还来不及擦。就迫不及待的一只手将那三个大袋子拎起,另一只手摊开。对那中年人道:
  
  “十两。”
  
  “又涨了?”中年人边说话边开始从贴身的衣物里找钱。
  
  “没办法呀,你们这儿查得严,官府是明令禁止给你们送吃送喝的,以后只怕一月我也只能来两次了。”
  
  “那也没什么,下一次来的时候绕小路多带些货也就是了。”中年人边说着,边将一锭雪白的银子放在那人手里。转而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三大袋鱼。
  
  渔夫拿到钱,看也不看地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忽然,他不知看见了什么,指着一座大房子。艳羡地道:
  
  “等老子攒够钱了,也得买这么一座房子!”
  
  中年人没有回头,笑道:“你送了这么多趟,怎么还念叨这事儿呢。”
  
  渔夫吐吐舌头,收了钱转身走了。三条渔船也随他一并去了,留下波纹在海上。
  
  中年人拿着那三袋鱼,转身过去看着那间大房子。叹了一口气,道:
  
  “我苦命的女儿咯!”
  
  随后,摇着头慢慢走了。
  
  就在那间大房子,一个女子正在诉说着自己万千的思绪。
  
  “五年不见了...臭小子...你究竟是死是活啊。”田小娟望着窗外兀自出神。
  
  她身裁修长,柳腰纤纤,着一身素衣。身形和五年前在桃花源时没有什么分别,面色却憔悴得厉害,貌似枯槁。以至于需要用胭脂来遮瑕,想必,也是日复一日的事务让她力不从心吧。
  
  背后传来敲门声,田小娟答道:“请进。”双眼却仍然盯着如血夕阳。
  
  进来的人是樊志,他双手抱拳,微微欠身行礼道:“禀将军,武当派高徒左千山求见。”
  
  田小娟心思也不在这件事上,只是点点头道:“你和他说,我马上到,请他在大厅等我。”
  
  “是。”樊志领命,随即转身要走。
  
  “等一等。”
  
  田小娟出声叫住了他,樊志心一沉,道:“属下在。”
  
  田小娟犹豫半晌,不知该不该说,脸上表情纠结,似乎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绝情的消息...”
  
  樊志暗叹一口气,心想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百次了。还是老实回答道:
  
  “禀将军,部下已经差人去各地找了,可是都只是只听其闻,未见其人。”
  
  尽管问了不知几百次,但田小娟在听到李绝情的消息不再时,她还是会在眼角眉梢不自觉的流露出遗憾。
  
  “这样啊...”
  
  “将军,可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了,你去吧。”
  
  “是,属下告退。”
  
  一声闷响,樊志又将门给合上了。
  
  樊志走之后不久,田小娟这下从衣兜中掏出一块玉佩,做工样式皆是上品,美轮美奂。玉佩上写着“生阔”二字。
  
  她攥紧了它,同时闭上双眼,感到玉佩被自己的体温烘得热热的,仿佛自己置身在五年前的那个熟悉的夜晚,就那样过了片刻功夫,她便又将它收入了怀里,出门去会晤了。
  
  西栀岛之前所有建筑虽然毁灭在了灭门之时的那一场大火。但田小娟又叫人将它重新翻修了一番,用来作为御**根据地。
  
  可最近不知怎的,盛起了些不好的传言。说是什么西栀岛枉死的怨魂开始闹事。田小娟对于这鬼神之说一类的东西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她还是更关心今天的访客武当高徒左千山。
  
  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开始暗自盘算,心想:“这武当派和我御**一向以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却派人来我西栀岛,想必也是有求于我。”
  
  穿过走廊,到了大厅,只见一个年纪稍少,面如冠玉的少年,着一身道袍。手背向后,正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似乎等待的很焦急。
  
  田小娟见到他,暗暗发笑,心想:“都说道士和尚心平气和,我看也不尽然。”随即道:“原来是武当派高徒拜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左千山一听,忙不迭地抱拳行礼道:“晚辈左千山,见过田将军。”
  
  田小娟笑道:“我长不了你几岁,不必客气,坐。”说罢用手一指那凳子,示意让左千山尽快落座。
  
  待二人坐下,田小娟先不急着说正事,而是寒暄道:“松掌门近来可好?”
  
  左千山毕恭毕敬地道:“蒙将军关心,家师身体健强,武功也有进境。可以说是老而胜少了。”
  
  田小娟点点头,道:“好一个老而胜少,素闻武当派功夫博大精深,今天一见左兄弟的飞扬神姿,果然不假。”
  
  左千山有些不好意思,道:“晚辈这些功夫,哪里及得上将军您的万分之一。充其量也就是雕虫小技了。”
  
  田小娟微微一笑,道:“左兄弟何必自谦?江山代有才人出这话自然是不假,左兄弟人品样貌皆是俱佳,不知哪家女子有幸能芳心暗许啊?”
  
  左千山到底年纪小,一听这话当即站起来。脸色也通红了。十分窘迫地道:“这个...这个这个...晚辈...”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细微的好像蚊子叫。
  
  田小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出糗,过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心里自责道:
  
  “田小娟啊田小娟,你早已不是什么小姑娘了!怎么还能有闲情逸致和江湖后背嬉笑打闹!”
  
  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便自觉已无需再多做寒暄,脸色一变。开门见山地道:“左兄弟这趟来我西栀岛必定是有要事在身,咱们不妨就开门见山地讲吧?”
  
  左千山给她这么一说,也很快从羞涩的状态里脱身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道:“是这样的田将军。”
  
  说到这儿,他脸色倏地一变,先是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又看看房梁角落等一切可疑的地方。确定没人后,这才神神秘秘地开了口:
  
  “您听说过无忽名这个人,和他的四张羊皮么?”
  
  田小娟心中一凛,脸上却平静如水。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是这样的。”左千山继续道:“相传四张羊皮若是合并成完整的一页,上面就记载着绝世武功。现下,两张羊皮,被掌握在朝廷手上。另外两张羊皮...您可收到了什么消息?”
  
  田小娟思索良久,道:“实不相瞒,一张羊皮正在我这儿。至于另一张我可也不知道了。”
  
  左千山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道:“正是因为,这另一张羊皮的消息,传出来了。这才是我今天来找您的主要目的!”
  
  田小娟没有说话,只是动动手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左千山继续道:“近日里,数位武林同道都不约而同地收到了一条消息。”
  
  田小娟眉头微凝,道:“数位?有多少人?”
  
  左千山眼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道:“峨眉、少林、武当、东柳、全真、青城。但是有名有姓的门派,几乎都收到了!”
  
  田小娟心想这阵仗可不小,就是不知道寄出这条信息的人是怎么想的。联系了如此多的人,想必是那信息的内容十分具有轰动性,才能具备了号召群雄的能力。只是眼下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左千山继续道:“传讯之人自称手上持有着无忽名第三张羊皮,命群雄于九九重阳时,在武当山大设宴席。届时他将带着东西前来赴宴,但是能在他手下过得五招的人便可取得这张羊皮。”
  
  田小娟不说话,左千山看看她。她才继续道:“你说你的。”
  
  左千山虽然有些顾忌,但还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这次拜访的目的便是想请您于重阳佳节莅临武当山做客。一同讨论对敌和羊皮的处置。”
  
  田小娟半信半疑,到:“且不论这人有多大的能耐弄来第三张羊皮,就算是你们成功地从他手里夺得羊皮,你们有本事守住它么?难道朝廷便不会介入了?”
  
  她叹口气,又道:“这些年来,关于这第三张羊皮的传说炒的是热火朝天,可结果呢?每出现一个新的消息,就有人遇害,那些传闻里羊皮的持有者,没过三五天就患各自去世,有的是患急病,有的是暴死。这难道不可疑么?难道武林人还没有认清么?这羊皮不过是烫手山芋,人人都想要,谁和它沾点关系就得死,这羊皮依我看,大概只是朝廷想出来歼灭武林的办法。”
  
  左千山道:“您怎么会对这些东西知道的如此清楚?莫非您...”
  
  “不错。”
  
  田小娟手撑下巴,道:“这些年来,我们明面上针对阉党,暗地里我也在做我的老本行,调查这第三张羊皮的秘密。”
  
  她站起身,手扶着椅背道:“这第三张羊皮对武林是何其重要,对苍生又是何其重要?一旦让阉党拿到这第三张羊皮,只怕腥风血雨又是少不了的。相反,我们如果拿到这第二张羊皮,便就有了收买民心和对抗朝廷的资本。可是我们拿到这羊皮并保存妥当它的可能性很低很低,所以最好的结果还是让这第三张羊皮永远昏天黑地地沉睡过去,不见天日。”
  
  左千山也站起身,拍了拍道袍,悻悻地道:“您说的话,晚辈会代为转达给家师,也会劝他三思而后行。”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便走,没有做再多的停留。
  
  田小娟目送他离开,心里却始终无法像自己嘴上那样平静。终于,她将手一扬,喊道:“侍卫!”
  
  立刻便有两个侍卫从门外进来,道:“将军!”同时单膝跪地,静待田小娟发落。
  
  田小娟道:“你们现在,赶快去通知宇文大哥、樊帮主、我嫂子,请他们来大厅一叙,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要找他们。”
  
  侍卫抱拳道:“是!”随即站起来,各自领命走了。
  
  御**的主要力量来自于三个区域,便是西北、西域、广东。田小娟成为大将军后,一为了更好管理,二为了团结一致。
  
  立刻成立了议会。议会三个人也分别是从三个区域推举出的代表。军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田小娟需要和这三个人依次商量后做决断。
  
  一阵喧哗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田小娟端坐在首座,定了定神道:
  
  “请进。”
  
  门被推开了,三个人依次进来。为首的高大威猛,自是断眉狮子宇文一刀。在他身后的二人,男的气宇轩昂,也是一条好汉,和宇文一刀相比不遑多让。女的清新脱俗,容貌姣好,分别是樊志和杨玉城。
  
  三人依次走上前来,抱拳道:“将军。”
  
  田小娟也十分有礼地向他们一一点头示,待三人围桌而坐成一四方形。她缓缓开了口道:
  
  “就在不久前,武当派松全获,派着他的高徒来了一趟咱们这儿。同时他也给我带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我拿不定主意,因此盼望各位能够为我排忧解难呐。”
  
  樊志愤愤地一拍桌子,喊道:“武当派的那群人能憋什么好屁!我反对!”
  
  田小娟并不动怒,反而微微笑道:“樊帮主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不如先听听事情由来原委,再做决定那也不迟。”
  
  当下,田小娟就将左千山告诉她的事情又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三人。三个人听完后,都是面色凝重,说不出话来。
  
  田小娟扫视三人,道:“各位,没有什么想提的意见吗?”
  
  无人回答,田小娟微笑道:“那就请樊帮主给咱们起个头。”
  
  樊志想了半天,挠了挠头道:“这个...一般小贼或者投机倒把之辈,应该不会蠢到来招惹咱们或者武林中的任何一方。我觉得这事情不像是假的。”
  
  宇文一刀接过话柄道:“正是,樊兄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敢在天下群雄面前说‘过得五招’这样的话,一定不会是什么凡夫俗子,如果羊皮真在他手上也说不定。”
  
  田小娟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如果羊皮真的出现了,那无论如何也是得夺过来的。只是就担心这是朝廷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想在武当山将我们一网打尽...”
  
  田小娟托腮想了想,突然注意到杨玉城一句话也没有说,而且紧锁眉头。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道:“嫂子,你有什么好建议么?”
  
  这时杨玉城和田林已经结为夫妇,田小娟自然要改口相称。
  
  杨玉城咬着嘴唇,道:“我...我是在想...这个人会是谁...”
  
  樊志拍手道:“正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天下英雄前大放厥词!”
  
  宇文一刀沉默,一言不发。
  
  田小娟看看他,道:“大哥,你想到会是谁了吗?”
  
  宇文一刀摇摇头,将身体向后倾了倾,道:“我想到了一个人,却不敢确定。”
  
  所有人登时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樊志道:“有这等本事的,想必除他以外天下再无二人。”
  
  杨玉城道:“可是这和他性格不符啊,他是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过得五招’这样的话的...”
  
  田小娟的心怦怦直跳,她喃喃道:“五年了...一招...便是一年么...”
  
  她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樊志难掩脸上喜悦,道:“我去通知兄弟们!”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却被田小娟叫住了。
  
  他不解地回过头来,道:“将军,这绝对就是恩公啊!是他回来了!”
  
  田小娟深深呼吸,道:“万事未见其全时最忌妄动无名。就算是他回来,也不能让众兄弟冒如此之险,依我看,还是由我率领些兄弟独入虎穴,剩下的人负责驻守西栀岛,以防被奇袭。”
  
  没有人反对,田小娟继续道:“樊帮主、大哥各率一部分兄弟,嫂子,镇守的事情劳烦你和爹爹哥哥了。”
  
  杨玉城微微欠身道:“玉城自当固守基业,万死不辞!”
  
  田小娟随即将手一扬,道:“传我命令下去,九月九重阳,群雄入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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