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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灵契洞 / 第十八章 初探灵界

第十八章 初探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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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怎么来到的灵界,现在已经无暇深究,当务之急是如何走出这片荒野。
  我虽然当了几年掌印人,可是在灵界的活动范围不过一个山洞大小。每年来到人界的妖灵不多,但是能够跨界的人类则更少。因为这里对于普通人类而言生存环境实在恶劣。
  田不毁听到这里很有可能是灵界后,表现得很是兴奋,脑子里已经开始在组织语言好在皮果面前炫耀一番。
  实在是不忍心打翻他的小算盘,可是我们此时显然已是无路可走。
  这片荒野视野之内全是半人高的草丛,草丛之下有暗流沼泽,慌不择路最后多半只能葬身于此。车子肯定是没办法再开,只能依靠两条腿一步一步的探路。
  看了下手表,三个小时大概走了几百米。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走下去,没累死也会先饿死。”
  我找了块干草皮坐了下来,全身酸痛倒是让脑袋清醒了不少。
  田不毁举起手机爬到附近最高的一块石头上,希望能看到半格信号。
  “是那个泰天给我们送到这破地方的?”他一边伸长了手臂,一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泰天现在在灵界算是个通缉犯,他没有理由将我们送过来。
  “莫非是那个开枪救我们的人?”
  我又摇了摇头,如果能够将我们送到灵界对方也没必要拿着把破猎枪在那里吓唬泰天。
  而且灵界的壁垒哪是那么容易打破就轻易越过来的?
  “哎呀,老普,那是什么东西,黑压压的一片。”
  我也爬到了石头上,那远处的天际一条黑线正往这边压过来。不到一刻钟,肉眼可见那条黑线是由许多水桶大小的甲虫组成,不少先头部队已经到了百米之外。
  以前听过在热带雨林有种蚂蚁,蚁群所经之处人畜只留一片白骨。而这个甲虫群横扫过来竟看不到任何逃跑的动物,断不是因为它们无害,多半的原因是这片荒野早就被它们扫荡一空。
  这么一想,我跟田不毁岂不是它们天降的美食。
  头皮一阵发麻,一声“快跑”,我俩齐齐跳下石头,往相反的方向狂奔。
  地上的这些矮草丛牵牵连连简直就是天然的路障,我们奔跑的速度显然比不上那些甲虫。不少虫子已经追了上来。
  “哎哟”之声不绝,我俩身上已经被咬了不知多少口。想想无数只甲虫从身上爬过顺便咬上一口的景象,简直恨不得直接为自己默哀。
  “车,那辆车。”
  我指着那辆卡在草丛堆里的残破汽车,田不毁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速度在我之上,我向着侧前方跑去尽量为他分流一些追兵。
  这片荒野真是连跟木棒也找不到,不得已抽出皮带也勉强算件武器。这些甲虫真是皮厚肉糙很难踩死,皮带挥过去运气好还能击中几只,更多的时候是软趴趴地扑了个空。
  “嘭”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那辆车的方向形成了一个大火堆,附近的草堆也不能幸免。
  我赶紧往那边跑去,炽热的火浪比起那些食人的甲虫都显得安全得多。
  火势往外延伸了十多米便偃旗息鼓,这些草堆下面有许多水塘,想要火攻是不可能的。
  这个不大的火圈也不过让我们能够多残喘几刻。
  大量的甲虫开始围攻过来,在火圈外伺机而动。四周不时发出小小的爆裂声,那是一些躁动的虫子试图冲破火线被火烧成炭灰的声音。
  那辆车子已经被烧得剩下半副骨架,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这火迟早会灭,到时候咱们就得被这些恶心的虫子给啃光的。”
  田不毁的上衣已经被撕成了一条条布条,脸上被烟熏得黢黑。
  “你背上怎么这么多血?”
  我看到他的背上有数不清的血口,不少口子还有血不停地渗出来。
  “我将衣服沾满了汽油沿着这里画了个圈,然后将打火机扔进了油箱。离得近了点,这车爆炸的时候被冲击波震出了好远,刚好落在一堆虫子上。”
  我“嘶”了一声,想想就痛。
  “老普,你不是外星人吗?怎么就没见你有点特异功能呀?”
  “我不是都说了嘛,一个行将入土的外星人,那点能量都不够我多活几年的,哪还有什么特异功能。”
  田不毁绝望地看向天空:“咱俩竟然是被虫子给咬死的。苍天呀!”
  他忽然一声怒吼,大有要跟虫子拼个你死我活的气势,可是一见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的虫子,气势又马上弱了下来。
  那些虫子像是有组织的一般开始向不同的方向试探,有些火势较弱的地方他们便前赴后继地往里冲。我们只能步步往中心的车架后退,身上的皮肉被烫得生疼。
  我不停地用脚去踩那些幸存下来的虫子,渐渐也寡不敌众。田不毁在那不停地指挥着“左边有,右边也有,小心背后”。
  刚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后来实在是觉得他聒噪才赫然发现为什么没有一只虫子去围攻他?
  那些虫子像是自动绕开了他,在他周围一米的区域内见不到一只甲虫。
  没有多想,我几步跳到他身旁。果然那些跟过来的虫子在一米外不敢再前进。
  “田不毁,你身上有杀虫剂吗?”
  他摇摇头。
  “那这些虫子为什么不敢咬你?”
  “欸?是哦,为什么呢?”
  不管原因是什么,至少我们现在能再多活一会儿。我支使着他往前走几步,那些虫子竟然跟着往后退。
  就这样,田不毁背着我往外走了十几米,虽然仍是群虫环绕可好歹凉爽了不少。
  “要不你就背着我走出这片荒野。”
  田不毁“呸”了一声,“重得像头猪,你是想累死我。”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决定负重前行,遇到大石头便将我放在上面休息一会儿。
  “啊”在第三块石头上休息时,田不毁叫了起来。一只虫子爬进了他的裤腿咬了一口。
  “难道你驱虫的作用消失呢?”
  我惊呼道,这可如何是好,再仔细一看那些虫子围过来的距离确实近了不少。
  田不毁将那只虫子掏了出来,用力一脚踩扁。
  “我看下你的后背。”
  田不毁转过身来,原本流血的地方已经被血痂封住。难道这些虫子害怕血腥味?
  我身上的血口也不少,难道是血量不够?捡起一块尖石块在手掌上用力一划,血沿着新鲜的血口流下来。那些虫子闻到血腥味倒是更加兴奋,纷纷去舔食地上的血。
  “你疯了。”田不毁叫道。
  “我以为它们怕血,看来不是呀。”我将石块递给他,“它们可能只是怕你的血。”
  田不毁怔了怔,接过石头在手掌上轻轻一划。
  “你确定它们是怕我的血?”
  我用力地点点头。
  “你真确定?”
  我又点点头。
  “你说谎的时候一般只点头。”
  田不毁瞪了我一眼,双眼一闭,手上多了条血口。
  我赶紧拉着他的手让血滴到虫群里,那些虫子果真像触电般往四周跑。
  我俩高兴地对望一眼,差点跳起来。
  感受到了生的希望不过片刻,我们又意识到这么大的荒原,就算将田不毁身上的血放干估计也走不出去吧!
  绝望的气息在我俩之间充塞得满满的。
  “老普,能跟你一起死也算不幸中的一点安慰。”
  田不毁背着我,长叹了一口气。
  按活着的日子算,我是他的不知道多少辈儿的长辈,可这二十多年一直跟着他俩很多时候我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轻飘飘地说了句话,在这阔地显得格外苍白。
  在跟泰天对决的时候,我的力量被激发,才能冲破他的阻障盖上那一方印章。
  我身体里的能量在地球上曾经可用霸道二字来形容,最初削山填海预知未来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如今接触不良一般的时有时无。若真能及时爆发,至少还是能保田不毁无恙。
  这么一想颇有种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般的落魄。
  最落魄的是,就那点见底的能量还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的。
  虫群越积越多,放眼望去不见边际。
  “老普,我头晕。”
  话音刚落,田不毁一个踉跄往前倒去。落地之前,我一个翻身挡在了他面前。后背砸在那硬硬的虫壳之上,紧跟着无数虫爪撕扯着我的衣裤刺穿皮肤切割着血管肌肉。
  那钻心的疼痛让时间显得格外难熬,这世间生不如死的出境很多,此刻无疑是其中一种。
  就在整个人快被虫群覆盖的时候,远处隐约传来了鸟声嘶鸣。第一声,婉转悠长。第二声,音韵悲戚。第三声,短促粗粝。
  三只大鸟自天边飞来。第一只红嘴、黑冠、白羽,拖着十几丈的尾羽纯白无杂色。第二只,长脖、细爪、短翅,毛色斑斓如五色云霞。第三只,利齿、厉眸、巨翼,身形庞大振翅则起风。
  我应该见过它们,服留鸟、青鸾跟大风。都是在人界早已绝迹的神鸟。
  虫群开始骚动,大风最先发威,俯冲了下来一个展翅将虫群击扫得七零八落。紧跟着服留鸟落到了我们身边,用嘴将我们叼到了青鸾身上。之后便是直冲云霄,不知翱翔了几时,最终落到了一处清水潭边。
  青鸾将我们放下,服留鸟用头将我们顶进了水潭里。
  潭水冰冷刺骨,那清凉渗进血口刺激得神经几近麻木,最后分不清那是痛还是冷。
  田不毁原本苍白的脸已经泛有青色。我挣扎着游到他身边,却被大风用翅膀一拂又被扫到了几米之外。
  最后残留的一点气力用光之后,只能任由着身体慢慢下沉,整个人便落进了潭水中。
  这水中的光景却比起岸上更加柔和。水草鲜嫩随波摇曳,五彩的石子散部在潭底,无数银白小鱼嬉戏期间。
  我跟田不毁就像两块垃圾破坏了这方纯洁的小天地。
  那些小鱼纷纷游了过来,围着我们好奇地试探着。胆大的鱼儿开始用嘴在血口上轻轻地吸食着血污。在我最后的意识里,我觉得自己在做一次全身的鱼疗,无比放松。
  就这样,我跟田不毁被三只鸟跟一群鱼从虫口下救了回来。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已经躺在了一片软绵绵的花瓣之上。身边是一棵需要十多人围抱的花树,树上挂满了手掌大小的粉红花朵。花瓣轻轻地掉落下来,在原来的地方又会长出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新旧交替,唯有这花树永远绚烂。
  在树下,有一间茅草屋。现如今,能见到一间如此纯粹的茅草屋也是难得。
  大风傲立在远处的一块秃石上,服留鸟则绕着花树飞舞,那白色的尾羽也渲染了几点粉红。青鸾不见了踪影。
  茅草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位姑娘。
  杏眼红唇青丝及腰,一身藕色襦裙衬着那张脸泛着层柔光。
  “你们醒呢?醒了就付救命钱吧!”
  这个仙女般的姑娘,一开口就问我们要钱。
  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像被火掸过一般快要干裂得冒烟。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田不毁,示意她向有钱的主儿要医药费。
  “他免费,你要。”
  我一个打挺坐了起来,这歧视来得过于直接。
  “他的,那三只鸟儿会付。你的,没谁愿意付。”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天上飞的服留鸟跟远处站着的大风鸟。大风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为什么?”
  好不容易挤出了三个字。
  “不知道。”
  那姑娘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
  我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又摸了摸田不毁的口袋,只剩下两个洞。
  “我没钱。”
  “你叫什么名字?”姑娘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本子。
  “魏普。”
  只见她一笔一划地将名字写在本子上,然后抓住我的手在地上的花泥上一摁再在本子上按上了手印。
  我瞟了一眼她的本子,上面写着“魏普,欠一次救命钱”。
  再无二话,那姑娘转身便准备离开。
  “那个,姑娘,这救命钱到底是个什么数?”
  她回头看向我,感觉是在看傻子的眼神。
  “你的命值多少便是多少。”
  我呆了,那这个帐就很难算清啦。我是觉得自己的命值钱呢还是不值钱呢?
  此刻,我更想知道田不毁值多少钱。
  “那三只鸟付多少他便值多少。”她这话跟没说一样。
  我在心里暗暗定了个标准,至少要比田不毁值钱。
  这时,青鸾从天而降,背上是三个大箱子。
  大风跟服留鸟一起将箱子推了下来。那姑娘走过去一一查阅了箱子里的东西,不住地点头。
  我轻轻挪了过去,看到那箱子里全是些宝石珍珠,成色自不用说都是难得的珍品。
  姑娘指挥着大风将箱子运进了屋子。服留鸟跟青鸾则走到了田不毁身边,不时用头顶一顶他,发出轻缓的叫声。
  忽然,服留鸟振动着翅膀盘旋而上,青鸾则抓住田不毁的衣服跟着往天上冲。
  “这是要劫走他吗?”
  想也没想我一把抓住田不毁的脚跟着上了天。还没回过神,只觉得脚上一沉,低头一看那姑娘抓着我的腿正抬头瞪着我。
  “你干嘛?”我吼道。这头顶的鸟万一承重不行,那这一串人不得摔成肉饼。
  “你还没给钱。”
  她冷冷地回了一句,一副饭店老板抓霸王餐时的凶悍样。。
  耳边的风呼呼地吹,大风也跟着飞了过来。
  天边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口子,三只鸟带着一串人直直地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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