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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前一秒,我或许还没想好该如何去做,来到这儿干什么。
当门从里被人推开时的那一刻,我竟有些后悔,毕竟我还不够能力直视眼前这人,也没有能力阻止那泪水奔腾。
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因为即将离开男人的悲哀。
他有些微怔,随即便卸了眼底柔光强装威严,似乎每一次见面在我二人之间都是一根导火线。
“有什么事。”
他垂着眼帘装作看不见我眼眶流转的晶莹,声音略有些沙哑,萦绕着尼古丁与洗衣液混合的味道钻入我鼻腔。
我与他的感情纯粹的平凡,却夹杂了我毕生的祈愿。
我刚从警校毕业便被分配到这里,那时候他已经是总督察,我在刑侦处的时候,误打误撞帮助他破了本属于ACG的悬案,这才开始相处,并拜下了恩师。说起来,我倒要感谢我那双早逝父母留下的风水笔记。
张启山,一直都是西九龙的神话,保持的记录从未被打破
“师父,徒儿…来跟你告别。”
“请求上级批准我单独行动,不必再派其他人员前往支援。”
“我不在,师父工作不要太累,记得吃饭,徒儿会即刻搬离西九龙。”
最后一句,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模糊的视线落在人鞋面上,硬生生把泪珠儿咽了回去,未等人作答,倾身垫脚环住人儿脖颈。他在颤抖。
“还有啊虎儿,我等你来接我回家。”
大步飘洒,泪滑双颊。
“把枪带着防身。注意安全。”
“。”
威严磁性当然声音传入耳畔,像怕我拒绝一样笃定,可我分明听见了他那因喉咙颤抖而弱下的声音。
心终落幕。
做了简单的告别,没有等到阿牧,我抱着文件箱与警员们送的礼物,走出了西九龙的大门。上车之前,我还特意仰头望了眼顶层窗口,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拥有自由身,竟然有些无所适从,趁着天色还亮着,按照上级指示前往事先备好的小型别墅,饶有兴趣的买了些绿油油的盆栽与装饰品,打扮起空荡荡毫无人气的房子。
据了解,这一片居民皆因闹鬼传闻惶恐不安,纷纷搬离此地,这倒是为我的突然到访抹去了些嫌疑,不过倒是隔壁还住着一家老两口。这样想着,寻到了便当盒子,挑选了几块自己制作的桃酥饼干,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诶,您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有人在家吗。”
我站在门口喊了几声,才听见门板那头轻微的开锁声音,接着是一张枯黄干瘪的脸露了出来。大抵是那老婆婆,她眯起浑浊的双眼打量了我半晌,哑着嗓子询问我。
“姑娘,你是谁啊。”
老婆婆一开口,我便闻见一股子腥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气味刺鼻但介于情面我却没有捂住口鼻,扬起嘴角将手里口袋递上。
“婆婆,我是您隔壁的邻居祝鹤,刚刚出国回来,来拜访一下您。”
言语间我的第一个谎言已经成型,耐着性子等人慢吞吞接过纸袋拉开门,她小幅度挥了手,示意我进去。
“哦哦,是鹤儿啊,我这老眼昏花倒是没有认出你来。”
待人再次开口,我与她已经落座客厅沙发,四周环顾发现,这家屋内装修豪华,堪比大型别墅,老太身上衣物虽然花色朴素,但料子也都是上等的绸缎。这家人,显然不是资料所述那样,非但不是中资阶级,还有些富豪隐居的意味。
“婆婆我倒是许久没来看望你了,身体还好吗。”
“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这样,一上岁数病痛全都找上门来了。”
与人交谈间我察觉了些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来。客套了几句便装作乖巧模样退出屋子,那股压在心头的沉闷悄然散去。我没再回头直直钻进了自家屋子,靠在门板上喘息着回忆方才说要离开时,那婆婆眼底深藏的可惜。
将近深夜,我抱着巨大毛绒玩具窝在床上,仍旧在意邻居的言行举行,睡意朦胧间想起了惊人发现。
那老太嘴里的恶臭竟然是腐败死老鼠的气息。
抵不住睡意,畏畏缩缩的依在被窝里沉沉睡去,意识渐渐模糊。
这工作还真不是人干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