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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育侠迎新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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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育侠迎新大典
  十一头衔广场。
  北侧,十一头衔铜像前设了一个三层高台,台上坐满了前来观礼的各路人马。第一排靠中间坐的是知县魏氏,魏知县今年刚上任,是育侠所在县城的父母官,实在是芝麻大小的小官。此刻他坐在台中央,委实坐立难安,想了又想,起身向台一侧移了四个位置,刚一坐下又慌忙站起,想了半晌,又向旁边移了两个位置,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下。哪知刚做了还没一会,又跳将起来,慌忙向旁边再移了一个位置,这才惶惶然坐下,嘴里还念叨:“这里总可以了吧?今日朝廷大官太多,我要不然还是下台……啊,呸呸呸,什么下台,你要冷静啊!”
  学生会正忙着为台上的育侠老师、大儒名士、巨商富贵、各路豪士端茶送水,广场两侧,四院的二百位新生静立两旁。
  忽然,一个尖锐声音唱道:“锦衣卫头领李忠斌李大人到!东厂副统领曲公公到!”
  广场上顿时乱成一团,高台上人都起身迎接。锦衣卫和东厂乃是当今圣上的直属机关,虽然面上并不是什么高品大官,但实际权力却远远不是其他人可比。此刻锦衣卫一把手和东厂二把手亲临,实在是历来迎新大典未有之事,足以见得今年圣上对育侠的重视程度。这锦衣卫统领李忠斌还是育侠出身,不少学生会的人都暗自得意。
  一众人迈步而来,当前两人一个是威武雄壮的汉子,一个是伛偻瘦弱的老太监,两人身后各自跟着七八个随从,身侧则由白虎院、青龙院、玄武院三大院长以及一众老师陪同,阵势当真是非比寻常。
  鲁大牛小声道:“俺听说,这公公就是太监,太监就是阉人,就是没有……”
  “嘘……”云杰打断他,“不要命了?这话不能乱说。”
  叶威讥笑道:“看把你吓得,离得这么远这些死太监还能听到?”
  话未说完,倏见那瘦弱的老太监曲公公不知有意无意的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众人噤若寒蝉。
  陈凡小声道:“叶威,我看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四小都点头赞同。
  高台上已经按照地位尊卑做好位置,当中是李忠斌和曲公公。锦衣卫大头领李忠斌一侧竟然是刚才还吓得到处跑的魏知县,三人两侧依次是育侠校长、老师等人。坐在曲公公身旁的正是育侠副校长——白虎院院长白道人。
  白道人城府极深,又能言善道,此刻正微笑着给曲公公介绍育侠的各种情况,也不知他说的什么,竟把这老太监说的面带微笑,很是满意。副校长苦师太远行未归,白毛校长则蜗在看台第二层一个无人留意的角落里呼呼大睡,一旁的酒葫芦早已喝干,显然又大醉了。
  学生会一个学长走上台侧,向台上众人一鞠躬,又向台下新生们一颔首,朗声道:“育侠一年一度的迎新大典马上就要开始,我等感念皇恩浩荡!今圣雄才伟略,爱民如子,如今四海升平、万民所向,如此盛世,唯当今圣上之功。今日盛典,圣上着李大人、曲公公莅临指导,级别之高,此乃我育侠数十载未有!我仅代表育侠所有师生,向两位大人表示热烈的欢迎!今圣之德,若……”
  “咦?育侠这词怎么一年比一年恶心了?”叶威忍不住道。
  “什么?”陈凡小声道,“历来不都是感谢圣上吗?”
  叶威摇头道:“你不懂,咱们育侠怎么说也是武林圣地,以前大官来观礼,意思意思就可以,今年怎么都这么明目张胆地跪舔起来了?看来现在还是白校长掌了实权了啊!”
  “白校长?白虎院院长白道人?”云杰道。
  “是啊。白道人虽然是副校长,但名声不太好,很多人都说他过于看重名利权势,一点不像个武林人士。江湖上不少人说他是逢迎的高手,就会讨好当今天子,把我们堂堂育侠搞得像官场一样,乌烟瘴气。”叶威道。
  几个人毕竟不知其中深浅,只能听着。新生人群中朱儒等人也在小声议论着类似的话语,一时间新生人人交头接耳。
  台上,学生会代表兀自感谢不休,到后来直接拿出一册稿子念起名来,竟是今年给育侠捐过钱的商贾名士名单。直把一众老师和新生念得摇头不语,只有白道人还微笑着冲被点到名字的各路财神一一点头感谢,似乎很是高兴。
  好容易,台上代表终于感谢完所有参加盛典的名士和金主,鞠躬下台,又一个女代表接着上台致辞,内容是一篇专门感念当今圣上的赞文,文章文字绕口,念了一炷香才结束。本以为就要开始比赛,哪知道又流程中还安排了一个白虎院新生上台带领所有新生宣誓,宣誓第一句就是:“我宣誓,我育侠学子,始终效忠当今圣上,勤学苦练,努力成为国之栋梁!”
  这一句一出,直把所有老师听的眉头紧皱,偏又说不出什么来。台下的新生跟着大声宣誓,不少人心中对学校如此做法也心存疑惑。
  眼看太阳当头,热浪席卷整个广场,台下新生们已经苦苦站了一个时辰,台上李忠斌冲白道人道:“白校长……”
  白道人点头应道:“李忠斌大人有何吩咐?”
  李忠斌道:“白校长,咱们育侠毕竟是武林学校,我看这繁文缛节的一套咱们先省一省,如此酷热,先让学生们直接开始展演吧。”
  白道人正要点头,另一侧的曲公公斜眼看着李忠斌道:“哟……啧啧……李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李忠斌皱眉道:“曲公公何出此言?”
  曲公公怪笑:“怎么?李大人难道看不惯自己母校的学生公然宣誓效忠圣上吗?”
  李忠斌怒道:“曲公公!我李某忠君爱国,你何出此污蔑之言?”
  曲公公冷笑着把佛尘挥了挥,似是在赶苍蝇:“忠君爱国?李忠斌你也配?你是忘了当初自己所作所为了吗?”
  李忠斌脸色陡然大变,半晌才忍住,冷冷道:“曲公公,你意欲何为?”
  曲公公跋扈异常,盯着李忠斌尖声道:“李统领今日回育侠,恐怕是另有想法吧?”
  李忠斌淡然道:“公公莫非忘了李某今日回母校探望也是奉了当今圣上之命。曲公公不必拿圣上来压李某人。”
  曲公公仰头大笑,声音尖如鬼魅:“李忠斌,你这厮这么多年如狗一样活着,洒家真替你感到羞愧!当年你一百多同窗英勇赴死,就你一个孬种怕了,你还有脸回育侠!你这种胆小怕死的孬种,咱家虽然是阉人也看不起的很!”
  轰的一声,李忠斌大怒下一掌震碎身前桌子。台上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目光直盯着这两人。
  曲公公兀自冷笑,声音陡然拔高:“李大人好厉害的铁掌!神功无敌啊!当年若你有这么点血性,今日育侠英烈中可就有你的名字了!不过现在嘛,只能劈劈桌子椅子,晚了!哈哈哈哈哈哈!”
  台上数位年纪较长的老师脸上顿时变色,一旁的魏知县见此情景更是吓得面无血色,这京中两个大佬当众冲突,他这个小知县该如何自处?正自彷徨无策,却见李忠斌猛然站起,如一头发疯的雄狮一般直勾勾盯着曲公公,咬牙道:“曲公公,李某这些年来对你们东厂始终忍让,可你今日咄咄逼人,究竟意欲何为!”
  曲公公冷笑道:“咱家不过是一个阉人,能有何为?只不过是睹物思情,想起当年百位豪杰赴死,却有一个孬种苟活的事来。洒家实在忍不住想问问这人究竟是不要脸到什么程度,竟还能舔着脸回来探望?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忠斌怒道:“曲公公,当年之事当今圣上金口玉言不可再提!所有过往一笔勾销。而今育侠培养的学生或从政忠君,或从军报国,其心天地可鉴!今日你一再旧事重提,于上是抗旨不遵,于下是扰乱民心,于同僚是意欲挑唆!你可知道这哪一条都是大罪!”
  曲公公桀桀怪笑:“哎哟,李忠斌你自己听听,什么上下左右头头是道,这些年你官场之道果然精进,扣帽子功夫厉害得很。难怪百十位弟兄赴死,留你苟延残喘至今。听闻当年那些豪杰少年有几十位是有妻子儿女的,想必这些年日日择妻而眠,活的好快活啊!”
  台上众人闻言大惊,想不到这曲公公竟当众口出如此污言秽语。李忠斌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猛地向曲公公打去。曲公公早有防备,身子陡然跃起避开,右腿猛踢李忠斌太阳穴,招数狠辣竟是上来就下杀手。李忠斌大怒下不避不让,左拳上击,拳脚相交,轰的一声,曲公公倒飞而出七八丈,身子在空中一个筋斗落到了台下。
  台下新生们顿时炸开了锅,刚才两人后面对话或多或少都听到些,听闻过当年事情的讳莫如深,不懂的正互相追问,谁也没想到这两个朝廷大佬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当众打了起来。
  李忠斌与曲公公功夫相当,刚才一招对拼,曲公公以高打低本就占着优势,李忠斌盛怒之下不避不让已然受了内伤。
  曲公公乃实战大高手,攻心之道甚是了得,缓步退入广场中,继续刺激道:“李大人回了母校就这么威风,这是要一拳要了咱家的命啊!真不愧是育侠第一届学生现存的唯一一人!哈哈哈哈,咱家真是佩服的很!看来这采兄弟妻之阴补自己之阳的功夫果然是有的!”
  闻言,台上导师无不惊怒,新生们更是听的面红耳赤,魏知县早吓得捂住耳朵躲到了桌子底下大念佛经,给自己来了个掩耳盗铃,其他前来观礼的名士豪绅此刻也惊恐不已。
  李忠斌怒发冲冠,强提一口气腾身而起,朝曲公公飞扑过去:“阉贼!你三番四次辱我不要紧,但你不该出言侮辱当年同窗之妻儿!今日李某不杀你誓不为人!”
  台上台下顿时大惊,不知这俩人哪来的如此深仇大恨,在这种场合下竟然就要置彼此死地,一时间纷纷四散而逃,学生会众人赶紧护住新生。台上知道缘由的年长老师面色甚是沉重,一时间无人敢站出来制止。
  曲公公眼见对方猛狮一般跃空扑来,桀桀一笑,浮尘向下猛挥,激起一股罡风,身子如纸片一样随风后飘避了开去。李忠斌虎吼一声,身子陡然坠地,速度之快犹如大地上有磁石相吸,新生们兀自眼花之际,地上轰然炸裂,烟尘滚滚,李忠斌内力灌注双脚重跺地面,震的地上石板四散爆裂,人已瞬间到了空中曲公公身前。只是弹指间的一瞬,空中如鞭炮爆竹般炸成一串,李忠斌和曲公公在空中拳来脚往对了几十招,鲜血四溅中,二人错身坠地。
  新生中不少身上被碎石和鲜血打中,顿时青紫一片嗷嗷惨叫,没被打中的也都瞠目结舌。二百来个新生绝大部分是第一次见识当今高手对拼,和传言中的什么凌虚御空、意到神随、点到为止竟是完全不同。两个大高手只是空中错空一过,竟已然鲜血横飞,原来武林真正的实战竟是如此血腥残酷!有几个胆小的竟吓出眼泪来。人群中的五小也是目瞪口呆。
  学生们默默后退,给两位大高手让出数十丈空间。学生会众人也是面色如土,老师们不管,东厂和锦衣卫两拨人拔刀怒目而视,这时候谁也不敢喝止,只能汗如雨下的尽量把新生们往后推去。而远处高年级生们早有听到动静的,纷纷朝广场赶来。更有好事者早早飞奔而去,把消息传到各个学院。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育侠的师生都要赶来。
  “呸!”曲公公吐出嘴里血沫,扔掉手里已经折断的御赐金柄浮尘,狞笑道,“好一个李忠斌,想不到你这几年竟然精进如此,洒家倒是小看了你!”
  既然已经动手,李忠斌终于抛去几十年的束缚,伸手一把撕掉已然残破染血的护身厚甲,露出一身满是狰狞老伤的肌肉,冷笑道:“曲狗,几十年伴君如伴虎,李某何尝不知终究会有这一日!当今圣上什么人我难道不知?只是枉死的百位同窗所托,逼得我隐忍负重跪地学狗,这些年同窗的父母们大多已去,后辈已然自立,我已对得起百位同窗在天之灵!今日你辱我兄弟,旧事重提,我先把你碎尸万段,再去圣上面前赴死!一了这几十年怨气!”
  曲公公桀桀冷笑:“哟!你以为你死了这事就完了?当年洒家没能将你们这些叛党逆贼杀尽,今日你一死,老子必然把你们这些叛贼的父母妻儿一一抓起,男的随洒家入宫为宦,女的一律卖入窑子日日受辱而死!看你怎么对得起你的死弟兄们!”
  “阉狗尔敢!”虽然知道这是攻心之言,但这百十位同窗所托父母妻儿实在是李忠斌毕生的枷锁,如今知道皇上已然起了旧事重提的心,曲公公所言未必是虚,李忠斌一时间惊怒交际,加之最开始含怒出手受的内伤,竟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新生们议论纷纷,不知这“百位同窗”“金口玉言”“所托父母妻儿”到底怎么回事,几个听闻过的如朱儒一般也是面如白纸,在五**问下死活都不敢说。四位院长中玄武院长老而弥辣,此时终于忍耐不住立身而起,白虎院长立刻拉住,低声道:“玄武老切不可妄动,今日之事事关育侠生死存亡,我等必须忍耐!”说罢,望向身后看台二层角落,只见那天下第一高手白毛校长仍然一脸通红酒色的呼呼大睡,口水鼻涕流了一地,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把他惊醒。
  场中,曲公公在李忠斌呕血的瞬间已经欺身而上,身影如鬼如魅,一手屈指成抓直插后脑,一手并指如刀直刺心窝。李忠斌在育侠第一批学生中天赋一般,但几十年抑郁苦闷,唯有苦练功夫一途才能缓解心中痛苦,几十年功力大进下已然与名满紫禁的曲公公不相上下。此刻被逼呕血的瞬间已然知道自己今日有败无胜,身子不退反进,双手圈抱,竟拼着必死也要把对手绞死在怀里!
  曲公公实战出身,何等凶名,早料到对手要同归于尽,身子在半途中陡然定住,一动一静之间直若妖邪,桀桀冷笑的看着对手在身前三尺前自己抱住了自己,右膝飞顶在站立不定的对手正脸上,右脚顺势下跺,咔咔两声踩断了对手两条小腿。
  在场不少新生听到这碎脸断腿的三声脆响,吓得捂住了眼睛。五小也是看的冷汗如雨,一时说不出话来。曲公公的凶狠辛辣,委实让所有新生骇然。
  锦衣卫六个个李忠斌随身护卫见此情景拼命冲向场内,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被什么罩住了脑袋,接着鲜血如喷泉般冲天而起,六颗人头已经到了一侧六个太监手里。
  新生中惊叫四起,看台上名士豪绅四散奔逃,连台上老师们也大惊,想不到竟真有人敢在育侠迎新大典现场动手杀人!一时怒喝声纷纷,广场上乱成一团。
  曲公公扬天长笑,一时间志得意满,这几十年跟自己过不去的李忠斌今日终究惨败在自己手上,手下小太监手持东厂新研究的“血滴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李忠斌身边六条功夫不弱的忠犬,而今锦衣卫再也不足与自己的东厂对抗。圣上几十年担惊受怕的育侠余孽今日终于在自己手里名正言顺的清理,以武犯禁惊扰天颜的大患一朝得解,剩下的就是怎么利用大明举国军武之力顺利逼迫育侠关门解散了!
  想到这,曲公公终究是有分寸,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惊了育侠所有人,不然对方团结一致就真成了大明最大的祸患,想起临走时皇帝满脸阴郁的嘱托,赶紧收起狂笑,尽量压住喜悦之色道:“今日之事是李忠斌贪赃枉法所起,与在场的所有人无关!而今朝廷清理贪官污吏,手段雷霆,但绝无他意。育侠师生十几年忠君爱国,圣上感念诸位忠勇,吩咐洒家嘉奖整个育侠上下!来人,抓紧清理这些个脏东西,育侠迎新大典继续举行!”
  场上育侠师生、魏知县及其随行官差和前来观礼的名人大贾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白虎院长身为副校长之一,此刻朱雀院长苦师太不在,白毛校长又昏睡如死,只有他能代替育侠说话。只见他波澜不惊起身,朗声道:“育侠上下数十载为国为民,效忠圣上。今日朝廷处理贪官,我等唯朝廷马首是瞻!学生会诸位分三波,一部分人马上安抚宾客,另一部分人负责整理新生队伍,剩下的人负责清理现场并通知其他年级师生继续上课,不得来广场凑热闹!”一席话滴水不漏安排有度,把他这十几年的钻营功夫展示的淋漓尽致。其他老师纵然有意见,此刻副校长已经发话,也只能闭嘴不言。
  曲公公听了这番话,不禁看了白虎院长一眼,笑道:“白虎校长果然是忠君爱国的典范,识大体、明事理,洒家回京后定当向圣上禀明今日之事!”
  白虎院长喜怒不形于色,只应了声:“不敢,请曲公公上座,继续观礼。”
  玄武老斜瞥了白道人一眼,冷笑一声,森然道:“副校长果然为大局考虑!而今对方在我校内杀人立威,意图何等明显,你就是服软,皇帝老儿能饶了育侠吗?”
  白虎院长面色宁定:“玄武老既然知道对方意图,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第一,今日朝廷按照惯例派大军祝贺,人数已达十万,远超过历年的三千之数,若我等不服,大军攻来,育侠焉有完卵?第二,自古至今成王败寇,育侠第一届学生的事,在几十年前叫忠君爱国,现在就是犯上作乱!我等培养学生首要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今天子之意如此,我等难道要犯上谋逆?第三,李忠斌虽为育侠曾经的学生,但现在已然毕业几十年,今日曲公公奉旨拿下,定了他贪赃枉法的罪名,既然言之凿凿,必非空穴来风。贪官污吏自如万人唾弃,我们能到要为了一个有罪之人与国家法度为敌吗?”
  玄武院长老而弥辣,但口才如何能和钻营有道的白虎院长比?他是现场除了白毛校长、李忠斌和曲公公之外唯一亲身经历当年事件的人,此刻实在是见不得李忠斌惨状,怒道:“什么忠君爱国!白道儿你小子这些年处心积虑,把好好一个育侠搞成了这样,分明是想借着育侠加入朝廷当个大官吧!”
  白虎院长何等城府,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回击,在旁人看来反倒是玄武院长不识轻重了,直把玄武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双眼睛死死瞪着白虎院长,一副动手在即的模样。青龙院长郑清风也知今日之事是朝廷有备而来,此刻大军压境,育侠必然是不能当众维护李忠斌的,白虎院长此刻做所所为确实是唯一的应对办法,不论白虎院长心里到底怎么想,此刻也绝不能再有骚乱,否则今日育侠必然要出大事。思虑再三,青龙院长伸手把玄武院长拉回座位,小声劝慰着。
  场中央的曲公公看着这当今圣上心中大患的育侠此刻如此顺服,心中志得意满,随即思忖一番,想到今日虽然把李忠斌打残废,但朝廷和军中,育侠势力着实不小,必然会有人进言求情。圣上虽然恨毒了曾经的育侠孽障,但今日育侠也着实为朝廷培养了众多能臣虎将,已然是大明人才孕育的大基地。当年又是金口玉言不再追究,圣上恐怕并不会要了李忠斌的命。如果回去以后李忠斌不死,朝中育侠势力必然会群起为难自己,自己虽然是圣上心腹,难免也要被扒层皮。再者,自己揣度圣上心意,圣上绝对是想让李忠斌死无葬身之地的,只有如此方可向那些经历过这件事的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让天下所有人再也不敢重提那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今日唯有当场杀了李忠斌,方可为圣上解忧,为自己除后患!
  想到这,曲公公眼中凶光闪烁,右脚陡然抬起就往李忠斌脑袋上踩落。
  在场之人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此刻除了凑上来的几个小太监外,没有几个人留意场中情况。只有玄武院长一个当年事件经历者始终盯着曲公公这边,眼见曲公公抬腿,玄武院长猛地就要站起喝止,但双方几十丈距离终究是太远,玄武院长尚未完全站起,曲公公的腿已然就要落下。
  那一瞬间,玄武院长的表情定格在惊怒交际,手掌中十多年未用的暗器终究还没有发出;青龙院长还以为玄武老还要闹事,兀自伸手拉拽,扯断了对方的一截袖子;反应过来的白虎院长意识到曲公公意图只是漠然不语,冷漠的思虑着如何处理善后方能不影响育侠在朝廷眼中的位置,如有变数自己该如何自保;五小还在青龙院新生中正勒着朱儒脖子逼问事情缘由;躺在地上的李忠斌听到风声已知必死,浸满鲜血已经错了位的五官正凝结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死也许是自己期盼已经的归宿……
  仿佛一切已成定局。
  骤然间,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暗,五官那一刹那间竟然都失了作用,看不清,听不到,闻不着,叫不出,摸不到,这一瞬间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没来由的惊悚大骇起来!
  场中的曲公公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失了控制,周围所有空气都结成了冰,让自己维持着脚在半空的诡异的姿势定死在了那里,时间与空间都不再清晰,只有漫长的恐惧和颤栗萦绕心头。也不知道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远,曲公公五识恢复,浑身冷汗泡水一般浸湿了朝服,眼泪鼻涕屎尿全都涌了出来,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一种庞然的存在,仿佛洪荒巨兽般的可怖威压却实实在在的黏在他的身上。
  是他!他还在!曲公公满脑子惊恐的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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