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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今古传奇·武侠版第319期 / 神游记·黄河 第一部 29

神游记·黄河 第一部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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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张暮先问戴陵和碧奴有没有练过内家气功。戴陵摇头,而碧奴沉默不语。她出自公孙世家,自幼就修炼星芒内劲,掌握了多种家传武技。张暮心里有数,不免沉思。宋超然曾说多种内家气息存于一体,有时会导致各股内息相互排斥,严重的还会走火入魔,可他经脉间已融入了鹰力、丹鼎清流和睚眦丹力,为什么并未引起不良反应?是不是太极真气能够引导其他气流和平共存?那么董傲和左慈呢?他们的内家基础并不是太极真气,以后会不会出现恶劣的迹象?想到这里,他遂朝碧奴道:“碧儿不能学我的太极真气。”碧奴鼓嘴道:“你偏心!小戴是外人,你传他独门心法;某是你的……亲弟弟,你反而不肯倾囊相授。”张暮耐心地道:“某不传你心法,是为了你好,以后我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某传小戴口诀,你可千万不要偷听!”
  
  碧奴赌气道:“不听就不听,某还稀罕你这种破心法了?”说着,她气冲冲地出了帐篷。
  
  只解释了一遍,戴陵就记住了太极真气的口诀。张暮对他的记忆力颇感惊讶,感觉到他在武学方面的悟性不凡。
  
  “哈哈哈哈,俊乂,你出来瞧瞧,谁来了?”帐外传来高览爽朗的笑声。
  
  张暮和戴陵出了帐房,看到高览和沮授、袁谭朝他走来,身后还有十来名军士簇拥。高览道:“让俊乂说中了,显思兄果然看你来了。”
  
  张暮匆匆一揖:“张郃何能何德,竟劳显思兄和沮监军前来探望。”
  
  袁谭握住他的手道:“俊乂兄乃河北俊杰,某早就该上门拜访,今日才来,已是迟了。”张暮道:“显思兄何出此言?某不过一介武夫,如何敢当俊杰二字?”袁谭坦诚道:“以前听田别驾将俊乂兄比作淮阴侯韩信,某还不以为然;昨夜雷厉风行,斩杀风铎,某方始看到了俊乂兄大将风范。此乃家父之幸,社稷之幸!”张暮忙道:“显思兄谬赞了。昨夜若非显思兄为我辩护,恐怕我此刻就已无法站在这里跟你相见了。”
  
  沮授也握了握他的手:“俊乂说话好不风趣。某相信,俊乂杀风铎之前,就曾考虑过主公断不会当场怪罪于你。俊乂所诉罪状,无论哪一条都是军中大忌,因此风铎伏诛大快人心。主公若还知道行军的基本常识,就只能跟逄纪一样干瞪眼。”他指了指袁谭,又道,“而长公子的解释,主公在权衡利弊之后,更只能是有苦难言。某事后在想,长公子这番话,或许正是俊乂本来就想说的。”
  
  张暮暗赞沮授不愧为袁绍帐下数一数二的谋士,自己的心思竟被他看了个透彻,他笑了一笑:“某想得哪有这么长远,只是一时气愤,才有这番鲁莽之举,累得显思兄替我圆场。”他瞟了瞟沮、袁身后的军士,道,“沮先生职居监军,不知能否调给我九名军士?”
  
  沮授跟袁谭相视一笑,向后面军士招了招手。军士恰好九名,每人手里都有一个革囊,解开之后,革囊内分别滚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沮授道:“这就是昨夜逃回中军大营的军士,长公子获悉之后,就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割下了这九颗首级,俊乂觉得这样处置是否合适?”
  
  张暮沉默片刻,道:“为整军纪,也只能如此了。”他嘴里这么说,暗里还是感到太残忍了些。这些军士得悉风铎被杀,偷逃出去,本是人之常情,以他的治军尺度,既然风铎已经伏诛,这九名军士以军杖伺候也就差不多了。
  
  戴陵颈项间觉得冷嗖嗖的,如果他昨夜跟着他们逃往中军,这时脚边就是十颗首级了。
  
  沮授朝那九名军士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张将军的手下了。”军士们齐声称是。
  
  张暮瞟了瞟那些军士,遂对戴陵道:“某没有食言吧,从此刻起,你不再是光杆什长,你这就可以将他们领回辛营。”
  
  待戴陵和众军士走尽,张暮、高览将沮、袁二人迎进帐内,唤小方奉上清茶,席地坐谈。
  
  高览热情地道:“当年显思兄北排田楷,东攻孔融,曜兵海隅,将青州全境并入大将军名下,非但劳苦功高,也足见显思兄统兵有方。大将军若无长公子,焉有今日之盛况?”
  
  袁谭再是傲慢,也免不了要谦逊一番:“伯望兄此言差矣,青州归属家父版图,完全是人心所向。如果换了伯望兄或者俊乂兄带兵,也必然所向披靡。”
  
  青州归入袁绍,真的是众望所归吗?张暮对此表示怀疑,袁绍虽有名望,但田楷、孔融声誉也不错,如今的格局只是大势所趋罢了。
  
  高览笑道:“无论如何,显思兄能有今日之成就,总是名至实归。”
  
  袁谭并不否认,不无傲色地道:“这一切都是拜家父所赐。若无家父的影响力,战局又岂能如此顺利?”在他那些兄弟之中,确实只有他能够独当一面,袁熙的幽州、高干的并州,毕竟都不是他们独立打下来的。
  
  张暮道:“显思兄雄才伟业,青出于蓝,令人感慨。”
  
  袁谭轻松地笑了笑:“到今天为止,世人提起我的名字,大多都会说这是袁大将军的长公子。某希望日后有人提起家父时,都会说他是袁谭的父亲,这样某才算真的有了成就感。”张暮咀嚼着这几句话,感到他们父子的狂傲之性倒是不相伯仲。袁谭继续道:“两位兄台应当看出来了,家父自攻克幽州、收编公孙瓒残部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以前,他为人豪爽、胸怀坦荡,不但凝聚了不少能人贤士,还知人善任,是以在田别驾、沮监军等人的谋划下有了今日之成就。而现在的他妄自尊大,根本就听不得忠言。”
  
  张暮赔笑道:“大多数人有了这样的功业,都会变得踌躇满志,大将军今日的种种变化,也是无可厚非。”
  
  袁谭冷冷道:“什么叫无可厚非?某都觉得家父现在已病入膏肓。远的不说,就说说家父昨夜那首诗,什么大风终有尽,试换人间春,这完全是大逆不道的言论,竟然还口口声声说此次出师是为了清君侧。居然还想效仿王莽来篡夺汉家天下,哼,最后一定是像公路叔一般下场,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沮授瞧他颇显激动,遂道:“长公子何必较真?那只是主公酒后失言。”
  
  袁谭更是激愤:“这首诗是酒后失言,那么拘禁田别驾呢?诛杀麹将军呢?那时他难道也喝了酒?沮监军的监军之职不也被郭图、淳于琼几乎架空吗?他们两人,一个目光短浅,一个更是酒囊饭袋,有何能耐来行使监军大权?古人云,子不言父过,可某又岂能看着家父坠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到这里,他抬目瞟了瞟高、张二人,冷静道,“不好意思,某一提到近段日子里的变故,就忍不住有失态之举。”
  
  沮授忧悒地道:“某深知长公子的孝顺之心,可像审配、逄纪他们不一定会这么想。长公子若一再跟主公唱反调,日后邺侯的嗣子之位,恐将旁落。”
  
  袁谭满不在乎地道:“旁落就旁落,某并不放在心上。某犯愁的是,家父刚愎自用,跟曹军交锋,并不见得就像人马的数目一样占绝对优势。”沮授默然,这也恰恰是他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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