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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今古传奇·武侠版第319期 / 神游记·黄河 第一部 9

神游记·黄河 第一部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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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去,河床的轮廓越来越明显。将出谷口,张暮遥遥听到了隆隆鼓声。高鉴皱眉道:“袁曹双方又起冲突了。”张暮方晓那是战鼓,明白谷外此刻已成战场,便携高鉴登上一处高坡,远远往谷外张望。
  
  距谷口一里处,旌旗飘曳,果有两队人马相互对峙。一方人马聚集在白马城前的土坡上,约摸三五千之众;坡下的军队更为密集,好像正在向坡上人群挑衅。纵是张暮目力过人,也辨别不出双方旗号,因此无法判断哪边姓袁哪边姓曹。
  
  高鉴叹了口气:“这是小规模的冲突,袁曹两军近期内必有一番决战,到那时,不知又有几人埋骨沙场?”
  
  张暮感觉得到高鉴并不喜欢战争,道:“白马属于谁的辖下?”
  
  高鉴苦笑道:“本是大汉之地,近十数年内城头却不停变幻旗号,这段时期让曹操夺了去。”张暮清楚附近几座城池都像白马一样数度易主,就如延津,袁绍曾派人来做城守,而曹操同样奉天子之命派了官员过来,弄得百姓人心惶惶。
  
  高鉴看了一会,道:“天哪,连颜将军都亲自出马了,想必那曹操就在白马城。”
  
  张暮惊讶道:“少镜兄如何能够识别两支军马?”
  
  高鉴道:“河北军队,只有颜将军的麾下是黑衣黑甲。”
  
  张暮方注意到坡下叫战的人马身披黑甲,遂道:“少镜兄所说的颜将军,莫非就是四大擎柱之首颜良?”
  
  高鉴道:“还能是谁?可惜所谓的河北名将,也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张暮微微一愕,一代名将,在高鉴心里竟然只是一介莽夫?
  
  声音嘈杂,张暮估计颜良的人马在不停叫骂,而对方偏偏能够按得住性子,任凭敌方辱骂,就是不应战。
  
  隔了半个时辰,战鼓声逐渐衰弱,起码张暮已闻不到半点振奋人心的音色。高坡驰出一人一骑,俯冲而下。
  
  张暮一惊,曹军的冲击是不是太早了?他更没想到冲出来的只有一个人,遂运足目力远眺。马,是枣红色的马;人,是穿绿袍的人。让他震撼的是,那员战将并未穿戴头盔铠甲,只有手里****一柄长柄大砍刀。如果说颜良托大,那么这战将几乎是飞蛾扑火。
  
  袁军不曾防备有人敢匹马单刀冲阵,惊醒过来时,绿袍战将已驰骋百步之距,到了阵前。前阵袁军操起各般兵刃,未及狙击,绿袍战将已飞速闯过。第二层的防御圈围堵上去,却见绿袍战将大刀一抡,数颗人头就狂舞半空。飞马冲至第三层人墙,依旧未能耽搁他奔行的速度,只要绿袍战将经过,就闪起一路血光……绿袍战将勒马长啸,一群银色衣甲的军士从高坡冲下,黑盔黑甲的军士四散而逃。战斗居然结束得如此出人意料。
  
  张暮遥望着绿袍战将发呆,本以为此人是个莽夫,想不到真的能够以一人一骑冲散敌方阵形,甚至斩杀敌方主将,这又是什么样的武功和胆魄?遂问:“那绿袍人是谁?”
  
  高鉴摇头道:“某看不清,也猜不出曹操阵里还有这等人物。这一切某都不感兴趣,某只希望像管先生和晚雨兄一样实实在在地替百姓们做些事情。”
  
  张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少镜兄言重了,某很高兴有你这样的相识。”
  
  高鉴似是一呆:“管先生说,认识晚雨兄是他重返中原最大的幸事。”
  
  张暮沉吟道:“管先生体恤民情,乃我辈毕生之楷模。为了不负管先生所望,某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段废弃的河道重新开辟出来。”
  
  由于袁曹两军的谷外对垒,张、高二人摸到旧河道末端时,已是入夜。
  
  黄河之水几经转折,汇入眼前这波澜壮阔之地。张暮凝视着眼前宽阔的河道,心胸也似开阔。只要挖通从锁龙峡到这里的近二十里的旧日河床,他们就可以将上流逼狭的河水导入锁龙峡,双流齐下,洪水带来的各种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分流计划一旦明确了目标,众人更是干劲十足。管宁分出大部分人手直赴白马,从引渠到并流,数千人干得热火朝天。白马当地的不少百姓为了保全自己的家园,也自觉地投入到开辟河道中来。
  
  锁龙峡虽然地势比较复杂,但因为早先就是河床,所以这二十里河段重新挖掘出来也就事半功倍。
  
  碧奴依旧像往常一样疯玩,有一次回来说锁龙峡可能真的囚着一条恶龙。她找到了一个石洞,里面洞中套洞,不知深浅,隐隐可闻地底传来的怪叫。张暮不以为然,但缠不过碧奴,就亲自到洞内看了看,确如碧奴所言,洞内地貌宛若迷宫,只是没听到任何异响。
  
  这天掌灯之后,张暮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屋内寻思,引渠之后,他就可以抽身而退了。他没指望名留史册,此番义举完全是念及许贡遗志,为普通布衣分忧罢了。他屈指一算,想起时已仲夏,如果真如孤竹秀和虞翻卜算的那样,孙策应该已经亡故。
  
  沉思中,管宁和高鉴推门而入。张暮抬眼望见二人满面忧色,奇道:“管先生和少镜兄为何到峡谷来了?”
  
  管宁跟高鉴依旧负责着延津那一段的堤坝加固工程,郑重地道:“晚雨,袁曹双方大战在即,可能要耽误一些工程。袁绍打起了‘清君侧’的旗帜,正调兵遣将,军队陆续开往官渡,还沿途强行征用兵源。”张暮暗自苦笑,道:“难道加固堤坝的人手,都被抓了充当壮丁?”管宁微叹道:“起码被抓去了一半。”
  
  张暮明白这一半人是什么概念,少了两千人手,工事的收尾就起码要推迟一个月。
  
  管宁又道:“晚雨还记得小桓吗?他不见了。”
  
  张暮岂能忘记这个睿智而又成熟的少年,惊道:“小桓也被抓去做了壮丁?”
  
  管宁道:“不,某担心他的失踪,是被人贩子拐了去。”
  
  张暮笑道:“管先生多虑了,以某所见,他不拐卖别人就不错了。”
  
  高鉴对小桓没有太多印象,道:“这乱世,谁算得准旦夕祸福?袁绍虽然以绝对兵力兴师过河,却未见得能一战成功。”
  
  张暮诧道:“少镜兄何出此言?”
  
  高鉴分析道:“首先是袁绍师出无名,失了道义,也就得不到天下百姓的拥护;其次,就如田别驾所谏,河北人马急需修养调整,安抚军心,尤其是刚刚臣服的公孙瓒旧部,必然不愿出死力,甚至还有可能叛乱;第三,颜良、文丑相继阵亡,士气方面,河北军也不占优势……”
  
  张暮截住他的话:“什么?文将军也阵亡了?”
  
  高鉴不屑道:“是呀,和颜良一样,文丑也只是一名勇夫,冲锋陷阵可以信任,却难以胜任一支军队的统帅。他与颜良私交甚厚,前次颜良被关羽所杀,他急于报仇,结果中了荀攸之计,遭到曹军埋伏,死于乱军之中。”
  
  张暮心想,河北四大擎柱,折了颜良、文丑,就是失了半壁江山,这时候袁绍还要出师,确属不智,道:“少镜兄说那个斩颜将军的绿袍人叫关羽,这是什么人?”
  
  高鉴道:“某也不知此人底细,不过试想一下,曹操手下一个无名将领就有这般神勇,河北军岂能不心生忌惮?因此尚未出击,已无形中折了几分锐气。”张暮回思那日绿袍战将从天而降似的风采,暗暗记下了“关羽”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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