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儿

　　福来客栈、三人成虎
　　江枫与孟晓雨头一次如此有默契，而林瑞阳也是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江大哥、晓雨姑娘…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我不行、不行、不行…”林瑞阳连忙朝二人摆手，嘴里不停的说着不行。
　　“如今那净衣教只是要姑娘，并不想要乞丐，”孟晓雨一步一步的朝着林走去。
　　“而我们是谁只要找到姑娘谁就可以入教。”江枫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林，也慢慢的向他走去，脸色很凝重。
　　“江大哥先找到的话就可以先加入。”晓雨继续说着。
　　“十七八岁，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的这里可不止晓雨姑娘一个，”江枫接了一句。
　　两人已经走到了林瑞阳面前，只见他呼吸急促，犹如肥嫩的小绵羊面对着两只恐怖的野狼一样，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一边摇头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不…不。”
　　“三个人可以轻松混进去，”
　　“还可以不用担心找不到姑娘”
　　“所以最关键的那个‘姑娘’”
　　此刻两人同时指着林异口同声的说道：
　　“就是你！”
　　“不要………！”林瑞阳绝望至极。
　　“哈哈哈哈哈……”此时江枫终于憋不住的笑了出来。孟晓雨看着刚才林瑞阳的表情也是哈哈大笑。
　　“你们俩别笑了，咱们能不能换个办法啊，让我男扮女装，这也太有辱师门了。”林瑞阳一脸拒绝的表情。
　　“好了好了，瑞阳你听我说，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才最省事，你本来就长得清秀，身高也只比晓雨高半头，扮起姑娘来也不太会引起怀疑，等你进去万一和晓雨他们被关在一起，这样也可以保护他们，”江枫语重心长的说道。
　　“对啊，而且你本来就有这样的气质，扮起来应该也比较自然，”晓雨笑着说。
　　“晓雨！胡说，你倒是一个姑娘，我怎么没看出半点儿女子的气质来啊，”江枫嘲笑她道。
　　“还是算了吧，我一个大男人，身形体态，言谈举止都模仿不了女子，这不是难为我了么。”林瑞阳继续拒绝，还在拼命的找理由。
　　“你要不想干，现在就可以走！我也没求你，反正还有时间，大不了我就去外面花点钱买个姑娘。”晓雨冲他撇嘴继续说：“我们用不起你们清风谷的人，回去和你师父说，别让他费心了。”
　　说完孟晓雨就径直往门口走，只听身后林瑞阳喊道：“晓雨姑娘，你这是干嘛去？”
　　她停在门口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还能干嘛，你林大公子请不动，我就上街上找呗。”
　　“不是的，哎，算了，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可么。”林瑞阳见孟晓雨执意要出去，担心她到外面被追债的人认出来，当下只能服软同意了。
　　孟晓雨此时听到林瑞阳改口同意了，背对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之后忙转身一脸严肃地说：“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不是我逼你的，要你来本身也是为了这一天。”
　　江枫刚才看着孟晓雨的“表演”一直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听她说了这么一句，马上和林解释道：“瑞阳，别听她胡说，我要你来是为了让你通知贵派弟子一同里应外合，可不是干这个来的。”
　　林瑞阳接话道：“我明白江大哥，可当下除了如此，确实也没其他更容易的办法了，只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扮成一个姑娘啊。”
　　“这个好办，衣服嘛可以买，声音不像可以装成哑巴或者生病，只是这体态和妆容我真是一窍不通。”孟晓雨听到林瑞阳那样说，若有所思道。
　　“你看，我说你就不是个姑娘吧，这应该是作为女孩子最根本的吧，你都教不了。”江枫要握住每一个可以挖苦孟晓雨的机会。
　　只见孟晓雨陷入了沉思，只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
　　于是他急忙招呼林瑞阳快换身衣服跟她出去，留江枫在客栈，同样自己也回房换了一身公子哥的打扮。
　　“咱们这是要去哪啊？”林瑞阳不解地问。
　　“哎呀问那么多干嘛，你到了就知道了，”孟晓雨急忙催促道。
　　……
　　兰香街，天香楼
　　两人站在青楼的门口，都有点不知所措，林瑞阳先开口：“你，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甚？”
　　“废话，来这种地方还能干什么，看你这气质，来妓院应该是轻车熟路啊，装什么装！”孟晓雨轻蔑的看着他。
　　“晓雨姑娘，啊不，赵公子，我一直在清风谷苦练武功，即使出来也是跟着师父或者师兄，怎敢来这种地方，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啊。”听见晓雨这么说自己，他赶紧解释道。
　　“哎呀不管是不是，今天必须去！”说着就要推他进去。
　　这时出来一个老鸨子跑过来招呼道：“哎呀，二位大爷，我是三娘，刚才就看见你们站在门口，怎么的头一次来啊，别害羞啦，赶紧进来，我选几个好姑娘伺候你们。”一边说一边就拉着两人向里面走去。
　　他俩一左一右被这么一拉，都有点不好意思，“姑娘们快来，莺儿、柳儿、月儿、凤儿别愣着了，快过来伺候这两位公子哥儿。”只见老鸨喊着，从楼上下来了四个姑娘，年龄都不大，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各有特色。
　　这“莺儿”细眉凤眼，浓妆粉黛，甚是妖娆、“”柳儿”面色白皙、媚眼多情，弱柳扶风，“月儿”恬静素雅、清纯脱俗、人见犹怜，“凤儿”眼波灵动、朱唇皓齿、惹人疼爱。这四个姑娘就是这天香楼的头牌了。
　　“呃，三娘，那个…呃，我们就想要一个姑娘。”只听这孟晓雨压低声音，粗着嗓子对老鸨说。林瑞阳害羞的左顾右盼，不敢抬眼。
　　“呦喂，别看两位年龄不大到还挺会玩啊，怎么着，想‘二龙戏珠’啊，那可是得双倍价钱。”这老鸨的声音本来就大，这么一嗓子，那四个姑娘全听见了，都捂着嘴在那笑。弄的林瑞阳二人羞愧难当，但又极力掩饰。
　　“哎呀，三娘，银子不是问题，您看这几个姑娘哪个愿意的都行我们不挑。”孟晓雨想赶紧的进房间，这待在外面太危险了。
　　“那就月儿吧，嘿嘿，包你们满意。”那老鸨说着就让叫月儿的女子带着他们向房间走去。
　　去房间的路上，林瑞阳用胳膊碰了一下晓雨悄声说道：“孟晓雨，你这是要干嘛，咱俩又加一个她，成何体统啊。”
　　“哎呀，你别说话，一会儿看我见机行事。”晓雨也顶了他一下然后赶忙上前搂着月儿的肩，三人就进了房间。
　　“说吧两位公子，想怎么玩啊。”这月儿把门一关转身就对着两人说，边说边解衣衫。
　　“月儿姑娘，先别着急。”孟晓雨马上制止道，心想你要是都脱了，那岂不是很尴尬，还便宜了那臭小子，当即又说道：“不瞒你说，我这朋友有点儿小怪癖，就喜欢学姑娘走路和跳舞，你看能不能让他和你学学，一会儿咱们玩的时候还能来个男扮女装，岂不是更有意思。”
　　林瑞阳此时一听她这么说，马上就要发作，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就见孟晓雨也迅速起身掐着他的胳膊说道：“林兄，别这么急么，你看人家月儿姑娘还没答应呢，”又贴着他耳朵说小声道：“你给我乖乖学，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再说又花了好多钱。”说完朝月儿姑娘一乐。
　　“呦，花样这么多呢，姑娘我无所谓，银子给够了怎么都行。”那月儿边说边拿手比划。
　　孟晓雨见此，干忙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她的手里说道：“咱们好好玩，银子随时有，就是拜托姑娘一件事，别把这事跟别人说，毕竟不怎么光彩。”
　　“得嘞，来吧林公子，您跟着我走两步呗。”说这就把林瑞阳拉到旁边开始教他学女人走路。
　　这一下午是又教走路，又教跳舞，孟晓雨就在一旁嗑着瓜子，吃着水果，看着林在那搔首弄姿，好不爽快。
　　这林瑞阳感觉长这么大，从没有过如此的耻辱感，他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可为了救人，他又不得不去接受。别看他练武功有天赋，可学这些玩意儿，那简直难如登天。
　　不知不觉从晌午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孟晓雨见林瑞阳走路体态、举止和跳舞都学的差不多了，就假装肚子疼，就要去看大夫，于是跟那月儿姑娘说：“月儿，我现在真是腹痛欲裂，不得不去看大夫了，今日咱们无缘床第之欢了，你看三月初一清早能不能到福来客栈，我们派马车接你，咱们三人再好好嬉戏一番如何”说着又拿出几两银子给了她。
　　“哎，好吧、这一下午姑娘我也累了，比做那事还辛苦，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公子还得……”说着手又比划起来。
　　“银子不是问题，哎呦…不行了，林兄快扶我一把，咱们快走吧，月儿姑娘后会有期。”林瑞阳一听她这么说，马上过来搀着她，两人匆忙离开了月华楼，离开之前又给了老鸨一锭银子。
　　见两人离开，那月儿姑娘下来了，老鸨子把她拉过来笑着问道：“怎么样，玩的可都过瘾。”
　　“哎呀，还没玩呢，这人就不行了，要去看大夫。”月儿说着脸上还有点遗憾。
　　“那你们这一下午在屋里干什么呢，吟诗作对？”老鸨疑惑的看着她。
　　那月儿姑娘说道：“妈妈你就别问了，三月初一清早我还要去找这二位公子呢。”
　　“哎呦喂，你这小馋猫，没玩成还不死心啊，还要上门去？”
　　“什么呀，哎呀，不跟你说了，哦，对了，翔哥还约我三月初一晌午找他呢，说要带我去城外郊游。”说完这月儿姑娘就转身走了。
　　“郊游可以，你得让他出三倍的价钱，这一天耽误多少生意啊。”老鸨高声的向她喊着。
　　“哎呀，知道了妈妈，他不出钱还能把我拐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