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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的地方是一个直径为五十丈草地。如果没有场地限制,素缘是无法追上韩沫茹的。
素缘明白,一开始就必须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拉近两人的距离,否则自己无法在一炷香时间内取得胜利。
清风拂过,素缘的的衣衫微微晃动。弯弓搭箭,凌厉一箭,射向远处的韩沫茹。
只见韩沫茹身影一晃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素缘的箭矢。
看到韩沫茹如此轻松的便躲过这一箭,素缘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紧接着素缘连续射出五支箭,以刁钻的角度攻击韩沫茹,随即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韩沫茹。
韩沫茹再一次轻而易举的躲过素缘射来的箭矢。
五支箭刚贴着韩沫茹的身体向远方飞去。这时,又是一道紧接着向韩沫茹袭来,一支接着一支。
面对素缘的快速攻击,韩沫茹丝毫不乱。一边快速的向后退去,一边丝毫不乱的躲避飞来的箭矢。
一个追,一个退。韩沫茹即将退到界限的边缘。
“简单的办法啊,还真是有效。”韩沫茹没有办法,只好向一侧退去。
“好机会。”看到韩沫茹向一边退去,素缘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随即又是五连发射向韩沫茹,又射出两箭封锁住韩沫茹的退路。
即使如此,韩沫茹也没有慌乱的神色。利用自身的柔韧性,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躲过了这一次的攻击。
这一次对素缘来说只是一个试探,接下来要展示的才是自己正真的实力。
时间已过去了半柱香了,素缘却根本没在意时间的流逝,一心只想赢得比赛。
山上的其余三人看到比试场地两人你来我往,对素缘的表现不禁点了点头。
“看来小缘再过不久就能赢了。”柳云轩说道。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小缘之前呢那次攻击,我看已经是他最好的一次攻击了。能让小茹妹妹使出柔骨身法,小缘已经很不错了。”慕梅有些疑惑。
“看着吧,接下就要分出胜负了。”柳云轩肯定地说道。
凌剑星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地看着比试场地,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比试还在继续,素缘和韩沫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就快结束了。”素缘心里默默的想着。
几箭过后,素缘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机会,就是这里。”
“群星闪烁。”素缘低喝一声。
左右四只箭封锁了韩沫茹的退路,中间五支箭落后其余四只箭一段距离。
“就这样是无法射中我的。”韩沫茹心中想到。
素缘又是五支箭紧跟其后,十四只箭飞向韩沫茹。
就在韩沫茹准备使用身法躲避时,素缘用最快的速度射出最后五支箭。这五支箭撞到第一次射出的五支箭,最早的九支箭已经并排了。
“这。”韩沫茹不可思议看着这一幕。
“躲不过去了,也罢。”发觉自己无法躲过即将飞来的十九支箭,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随即快速向后退去,使用奇幻身法躲了过去。
看到韩沫茹出了界限,素缘知道,这第一场比试自己已经赢了。这样再被韩沫茹躲过去,素缘也就放弃下山的想法了。
“没想到啊,你小子还藏了一手。我还以为前几次攻击,就已经是你最大的极限了。不错,表现不错。”韩沫茹微笑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赞赏的表情。
“还是韩姨好,知道小子我能力有限,没有使用武技,只凭借身法躲避我的攻击。要不然,我不可能赢得这场比试的。”素缘开心的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好不好这一说。你好好休息吧,一会还有三场比试呢。”韩沫茹对于输掉了比试显得毫不在意。
“知道了。”素缘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小缘留了一手,是不是啊?”慕梅看向柳云轩,出声问到。
“如果小缘第一关都过不去的话,还有什么资格说下山。其实我并不知道小缘留了一手,表面看上去小缘到了极限,但我们没从来没有逼过他,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藏一手。”柳云轩笑着答道。
听到柳云轩的回答,慕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接下来轮到我了,我去了。”打声招呼,柳云轩离开了。
凌剑星依然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素缘,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梅看到自己丈夫没有出声,也就没有多问。
休息片刻,素缘的气息已然平稳。韩沫茹已经离开了,临走前告诉了素缘接下来比试的地点。
青竹林,当素缘看到柳云轩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到我不至于这样吧。”
“我要是能赢你,我早就下山了,你这是成心让我难过啊。”素缘都快要哭出来了。
看到素缘的表情,柳云轩也是哭笑不得:“谁说必须赢我的?”
“难道不是?我就说嘛,柳伯伯这么好,怎么会和我过不去呢?”听到不是赢了柳云轩,素缘顿时眉开眼笑。
柳云轩莞尔一笑说道:“规则并不是让你下赢我,而是尽你最大的努力让我满意。”
“这么简单。”素缘有些不相信。
“就这么简单。当然,如果我不满意,你也就到此为止了。”柳云轩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素缘也做好了准备,全力以赴。
素缘执黑先行,神态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随意而为了。”柳云轩也决定拿出自己真实水平。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素缘很明显的处于劣势。
只见柳云轩白子落下,素缘暗道不好。
右手拿着黑子,神态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微眯的眼里闪烁着精芒。片刻后素缘嘴角上扬,眼里露出自信的神色。“啪”的一声,黑子落下,如利剑出鞘。
柳云轩紧跟其后,白子落下,杀向素缘。
素缘不敢大意,眼前的棋盘已不是棋盘,而是一处比武场,两位剑客剑术的比拼。
白衣剑客攻势凌厉,杀伐果断,黑衣剑客不是敌手,只能一昧的防守,躲避攻击。
棋子相交,千变万化,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黑白双色,如同阴阳。既相对,又相融。
这棋盘就如同这宇宙,包容万物。这一颗颗棋子,代表了天上一颗颗繁星,各聚一处。
棋到中盘,素缘仿佛有所明悟,仿佛置身在洪荒宇宙。
“阴阳,其由来自然天成,阴阳相包而成万物。世间万物一动一静,动之曰阳,静之曰阴,变之为阳,不变为阴,失而为阳,得而成阴。阴阳和合者恒,阴阳不调者变。知此便可明万物。”耳边传来低语声,素缘双眼无神,低声喃喃道。
看到素缘如此,柳云轩内心非常惊讶,不禁感叹道:“没想到,竟
在此刻明悟了。”
远处,山上的三人看到素缘的明悟,也有些惊讶。
“看来这一局的比试,小缘他通过了。”慕梅轻声道。
凌剑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韩沫茹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素缘手中的黑子不知觉落下了,黑色的剑客不再是防守,而是进攻。
柳云轩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落下白子。
素缘保持这种明悟的状态,一直到了收官阶段。
一黑一白,你来我往,天地都为之一片寂静,只留有落子声。
最终,棋盘上已无落子之处,比试结束。
素缘回过神来,发觉比试已经结束,白子获胜。
对于自己输了,素缘显得毫不在意,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发挥到这种程度。
“柳伯伯,这盘棋可还让你满意。”素缘献媚的问道。
“满意。”柳云轩嘴角上扬,面带微笑,欣慰的看着素缘。
“耶。”素缘开心的跳了起来。
“又过了一关,离下山又近了一步。”素缘很开心。这一次的明悟,使他受益匪浅。
“不要开心的太早,接下来才是正真的比试,你师娘不会让你赢得太轻松的。”
“师娘他才不会不近人情的,肯定会让我的,不会刁难我的。”素缘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可未必。”柳云轩淡然的说道。
此时午时已过,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个时辰。
这一局的比试是漫长的,但收获也是非常多的。素缘的棋艺,将在以后大幅度提升。这次明悟是机缘,也是必然的。以素缘的天赋来说,前途不可限量。
“终于轮到我了。”慕梅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也不知道师娘会出什么样的内容来考我。师娘轻功好,应该是比试轻功吧。具体怎么比,就看师娘怎么规定了。”素缘对于接下来的比试有些期待。
“小缘,你终于来了。”慕梅看到素缘,打了声招呼。
“让师娘久等了。”素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看到素缘谦逊可爱的样子,慕梅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多说了,时间不多了。接下来我们比试轻功,到山顶之前,你我距离不超过一百步,就算你过关。怎么样,这个要求很简单吧。”
素缘想了想,以前练习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么个距离,应该能过关的。
“还是师娘好,等我一下,马上好。”素缘边说话边脱掉上衣。
慕梅从小看素缘长大的,也不在意素缘此时的动作。
素缘脱掉外套之后,又脱掉里面的衣服,露出健硕的上半身,这是长期锻炼的成果。“砰”地一声,衣服扔在了地上,尘土飞扬。
“没想到啊,你小子还留一手。也罢,我也只好尽全力了。”
素缘听见慕梅的话,不禁苦笑。
“准备好了,那就开始了。”
素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