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事情败露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淡到无聊，怀晖已死，南宫洁回了雍京。虽然来了两个替换先生，但是大家仿佛都沉浸在对先前两位先生的思念中，阿正的四书五经早已滚瓜烂熟，而同寝的东向龙直接早出晚归沉浸在修习武艺中，或许他和另一位被怀晖准备破格提拔的兄弟一起朝着辉煌前程奋进，阿正很想告诉他怀晖已经死了的消息，可又不知怎么说出口才好，或许他只是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
　　时间一款而过，一月有余。雍京来了两位捕快，这时怀晖失踪的消息才传出来，阿正等人更是被逐个询问，特别是东向龙两个想被怀晖提拔的，反而成了重点盘问对象，最终两位捕快没有任何收获，只好空手回雍京复命。后来怀家又来了几个人，从学院院长对他们唯唯诺诺的态度，可以看出怀家权势之大，通州学院好歹也是国家直属，可在他们面前也只是寻常学院而已。这几人将远山学院里里外外找了N遍，院长鞍前马后的服侍着，对几人各种无理要求也是答应的唯唯诺诺。
　　短短数日，远山学院硬是被翻了个底朝天。阿正仔细想过后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但在几人扩大范围的搜索下还是胆战心惊，自己有太多事没处理，东篱县？通州城宅邸？。。。都没有头绪，这这种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有任何情况发生。
　　终于在扩大规模的盘查下，在怀晖的寝室发现一张纸条。那是南宫洁写的，没想到怀晖竟然收藏起来，放在贴身衣物之中，也怪阿正他们事后没想到还会出现这个披露。他想找南宫洁说明情况的严重性，可又不知怎么自保，因为在发现纸条的第一时间，学院所有人的书信往来都被收走了。这次的比对工作由学院院长带头，先生主持，怀家的人监督，声势可谓浩大无比，如同科考改卷一般。
　　所有人被放假，但不允许踏出通州城一步，要随时接受学院的传讯。东向龙在受到怀晖死讯的打击下，着实郁闷了好久，仿佛失去良师益友一般，整日拉着阿正借酒消愁。但近来一改前短时间的颓废，整个人仿佛重生一般，阿正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要不是有他的凉洗衣物，阿正都怀疑东向龙失踪了。
　　趁着学院审查，阿正想先安排了于三父女，跟他们虽然萍水相逢，但是在心里却视他们为亲人一般了，这种感觉让阿正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自己出事的话，他们也难免会被有心之人联系在一起。
　　“爹，你一直念叨的好人回来了。”于倩倩瞟了一眼阿正，然后继续摆弄院子里不知名花朵。
　　“恩公，你终于回来了！这是你上次让我换的银两。”说着拿出一袋银两，看分量是一百两左右。
　　“这段时间你们怎么过得，钱一分没动？”阿正反问道。他记得之前说过给自己留一半就好。
　　“哼，我都好久没吃饱过了，还不准我告诉你，没见过你这么扣的恩公，有钱不让花！”于倩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一脸委屈的说道，眼看着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去，一边玩去，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于三冲着于倩训斥道。
　　“没事，是我没交代好，害你们受苦了，正好我有事要交代，让她留下吧。”阿正说道。
　　接下来阿正大体说了自己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希望他们隐形埋名，离家去找新的住处，他怕这样会伤了于三父女的自尊，只得以吩咐的口气去让他们这么做。他把桌上的银两给到于三，又问过之前带回来的东西在哪，看着于三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道：
　　“是怕银两不够么？这些银子你们先拿着吃着好的，待会我出去有事，你做一桌好酒好菜，等我回来！”
　　“恩公，这，又让你破费了，其实我还有别的。。。。唉。。”于三吞吞吐吐的说道。
　　“还有银两么？都吃不饱了，你看看倩倩都饿瘦了，我先出去了。等我回来再说！”阿正心中为处理这些事忧愁，倒是没注意到于三要说的是别的事，不是为银两纠结。
　　阿正穿着那身锦服，带了个斗篷。让他感动的是于三竟然没有动他带回来的东西，上面一层细细的尘土更增加了对于三父女的好感。除了留下一方砚台，两把匕首，一套银针，其余的古玩他很批卖给了多家店铺，记不清多少银票入账，阿正也没有心情去数这些万贯家财。
　　阿正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于府，牌匾名字依旧没有变动，是他不想动，认为也没有必要去改所谓的名字。晚饭很丰盛，倩倩在两人的劝说下才放开去吃，阿正和于三推杯换盏吃的也算融洽。
　　饭后，于三收拾碗筷，阿正把于倩带到书房，关上门说道：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学什么东西之类的？琴棋书画？”
　　“不要，我要做大侠！”于倩毫不迟疑的回道。
　　“奥，那送你去尼姑庵？”阿正玩笑道。
　　于倩被问的不知所措，低头问道：“还有别的方法么？”她很小就听娘亲说过尼姑庵的女人是不能结婚的，是要皈依佛祖。
　　“额”阿正没想到于倩会真的考虑这样的选择。“其实还有别的方法，不过你要发誓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父亲！”
　　见于倩小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阿正不忍再调侃她，走到桌后开始写起了字，不一会惊羽诀写好了，这时他才想起忘了问于倩她是否识字，不认字最后还是要于三教她。
　　“你认字么？”阿正忙问道。
　　“嗯，从小娘亲就教我认字。”她隐隐猜到阿正问这话的意思。
　　“那就好！拿着，背下来就烧了它，我不希望它出现在别人手上。接下来就看自己的造化了，女孩子打打杀杀就算了，学这个至少能自保了。”阿正说道。
　　“谢谢。。恩公。。。她不知怎么称呼阿正，阿正也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她说着就准备跪地，她知道有行拜师礼这种说法。
　　阿正摆手她可以出去了，说道“进来吧，正好有事找你。”于三收拾好，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于倩见父亲进来，忙收好纸张，出去并小心带上了门。
　　阿正满意的点点头，冲于三说道：“这些你都拿着，我现在不方便携带这些东西，你先去找个新的住处，最好跟所有熟人断绝关系。”说着留出5张银票，剩下全给了于三，于三看着这一沓银票楞在原地。
　　“记住财不外露，后面我自会找你，免得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阿正严肃的说道。“对了这个你交给你女儿吧，用来自保。还有，明天一早就动身吧，我怕夜长梦多。”阿正拿出一把精美匕首递给于三，本来打算自己跟南宫洁一人一把呢，没想到自己先送出去一把。
　　“恩公，这使不得啊，银票我也不敢拿，这么贵重的匕首更不敢收。”于三反应过来，赶忙推辞。
　　“这匕首不是给你的，你帮我转交一下而已，还有银票是我的，你只是暂为保管，当然你可以随意支配，别再委屈了她。”阿正说完摆手让于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