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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繁花似沉剑 / 第一章 朱香在大漠

第一章 朱香在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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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的天很蓝,一望而无际。
  烈日把这里的土地都烤成了焦黄色,所以这里几乎很少能够见到绿。偶尔从北方吹来的烈风,会扬起金黄的沙。
  这里人烟稀少,贫瘠而荒凉,有时人们在这种地方一连走上好几天,都难以见到人的踪影。
  这里的天气地势纵然恶劣,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往来的商人,赶路人经过这里。
  大漠方圆百里之内,这里居然有一家客栈。
  元漠客栈,它残破不堪。
  与其说它是一家客栈,倒不如说它是荒漠中的一堆黄土。因为风沙的不断侵蚀,那土墙四周的棱角早已被磨平。
  朱香是一个文雅秀气的女孩子,她的心思聪慧。
  她的家境并不显得十分好,家里面已经有三个姐妹,她是家里的大姐。
  当她听说自己将被嫁到西村口铁匠王老幺家的时候,她就偷偷逃了出来。
  客栈的掌柜好心收留了她,让她在这里打杂跑腿,每月按惯例给她月钱。
  这间客栈很小,小得只能容得下三张桌子。
  桌子周围都坐满了人,他们有走私丝绸的商客,有南来北往的秀才,还有东奔西走的官吏等。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二三十人,挤满了这间破烂的小屋。
  掌柜起初心里瞧不起朱香,认为她的体态弱不禁风,不过朱香却没有让他失望。
  她是一个手脚麻利,能吃苦耐劳的女人。
  她每天忙前跑后的伺候着行客们的酒食,尽管那些冷漠又无情的行客不断的刁难着她,但她依然热心的招待着来往的每一位客人。
  她每天累得几乎跑断了腿,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她非但没有半句怨言,反而还在心里感激掌柜对她的收养之情。
  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要嫁给那个又跛又丑,说话还带着口臭的王老幺时,她就觉得恶心。而她现在的苦恼比起自己终身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
  每逢月亮升起的那一刻,仿佛就是她这一天中最愉快一刻。
  因为她已干完了这一天所有的累活,她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墙头发呆。
  她总会趁大家熟睡之际,偷偷爬到墙头。她瞭望着头顶深邃忧郁的星空,想起另外一个人来。
  她也许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叫什么名字,但是她偷听过他说话,她知道他要去江南。
  今天她也一样,也独自一人坐在墙头上。而她每次一坐在这里,她心里总会自言自语。
  “等我攒够了银子,我一定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江南找你。”
  ————————————————
  从去年的秋叶刚落,到今年的黄叶凋零,她已不知不觉在这里干了一年。
  她早已经跟掌柜的说好,等干完了一年的时间,她就离开这里。
  这一天已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掌柜昨天夜里就已经向她结清了这一年来的月钱。
  所以今天她的心情格外的愉快,她的脸上也容光焕发,比平时的她更加的秀丽动人。
  客栈里一如既往,满座的十几个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冷漠而焦急的坐在前厅那破烂的桌子边上,等待上酒菜。
  到了晌午,那个时候的太阳是整天中最热,最刺眼的时候。
  客栈门口突然拉进了两道长长的斜影,深深印在大厅的地板上。两个被太阳晒得皮肤黝黑,身形干瘦中年汉子,像两根木头立在门口。
  掌柜见到客人登门,脸上挂着客套的笑脸,迎了上去。
  “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为首的那个汉子突然一把推开了他。
  “每人交十两银子出来,否则...!”为首一个汉子凶神恶煞说道。
  两个劫匪神色慌张,身体不断的哆嗦,他们突然从腰间拨出一把锋利雪亮的短刀。
  那把刀身反射出微黄的寒光,不时闪过每个人的脸颊。
  掌柜的吓得惊慌失措,瞪大眼睛盯着那把短刀,喉咙里已发不出一个字来。
  客人们仿佛像一座雕像,愣在座位上微丝不动。他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连呼吸都很小心。
  客栈骤然间变得寂静无声,静得能听到厨房里羊肉汤烧滚的咕噜声,还有白杨木吐出火苗的呼呼声。
  客栈里每个人的脸色,惊慌得如同一张白纸。
  两个劫匪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他们已不再慌张。
  “我们也有江湖规矩,你们每个人我只收十两银子,绝不多收你们一分,也不少收你们一厘...你们只要听话,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都听见了吗?”他声音像暴雷一样,震颤着店里面的每个人的心。
  他们紧张得微微点头,唯恐动作过大,引起劫匪的注视。
  “但谁要是敢耍滑头,老子就一刀捅死他。”
  劫匪挥舞着手中的那柄雪亮的短刀,咬牙切齿说道。
  每个人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十两银子,掌柜的也一咬牙,极不情愿的拿出了十两银子。
  劫匪欣喜若狂,这只不过是他们第一次抢劫。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匆忙的每个人的银票,可是当他们把手伸向朱香面前的时候,他们突然就沉下了脸。
  她那瘦小的身躯,缩在门后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钱呢?”
  她的头紧紧埋在膝盖上,全身不住的哆嗦着,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仿佛差点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不过刚来的杂役,我身...上...没..没钱...”她连说话,都已经口齿不清。
  “你放屁,你信不信俺一刀捅死你!”
  劫匪突然伸出腿,一脚踢在她那瘦弱的手臂上。接着他又用匕首抵在她的脑门上,用野兽一样的目光狠狠瞪着她。
  她拼命往后缩开,她想躲开那把刀,可是后面是一堵冰冷的土墙。她的身子紧紧抵在墙上,已没有半寸的后退空隙。
  她很清楚,她决不能让他们抢走了这笔钱!
  她想过:如果这笔钱让他们给抢去,自己今年就无法离开这里,如果今天无法离开这里,那么自己将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她想过等到明年再走,这样的状况虽然慢一点,但是起码眼前的这两个劫匪不会为难她,她叶会很安全。
  可是她怕错过那个人,那个一见钟情的男人。
  她虽然不清楚他的来历,但是她听他说过:他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浪子,据说江湖上没有一个剑客出剑的速度能有他快,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这样的一个人漂泊的浪子,也许明年他就会离开江南,去到另一个地方。等到了那个时候她再去江南,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
  她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她已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离开这里。
  她目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见到他,所以她必须犯险,必须撒谎隐瞒。
  那两个汉子毫不心软,狠狠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从膝盖里掀了出来。
  “哟呵,长的真水灵!”
  在他们的眼睛里,突然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光芒,嘴里面充满了污言秽语。
  “你...你们...想干嘛?放开我...”
  “原来是个穷鬼,哈哈,哥俩已经半年没开荤了,那就用你的身子抵吧,!”
  她那软弱无力的胳膊,拼尽全身力气去挣脱他们的手,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掏出他们的手掌。
  她一时间惊慌失措,但此刻她非常清醒,她已经想好脱险的计划。
  她想只要夺去他们的短刀,然后冲到马厩砍断缰绳,接着踩上马背疾驰而去。到时候那两个人劫匪无论怎么追,也别想再追上她。而她还可以趁机逃到江南去,找她心目中的那一个意中人。
  可是这样的梦想只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就突然破灭了。
  因为这两个汉子的力气和反应,远远要比她想象中的厉害。
  其中一个劫匪的那双黝黑的大手,青筋暴起,盘根错节。他已经将她的身子牢牢按在地板上,让她无法挣脱。而另一个劫匪却已心急如焚,他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衫。
  “畜生!”她伸出手去拍打他们,可是毫无作用。她的那双手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
  “兄弟等我办完事,你再接接续来,好好伺候她。”
  “要不...要不算了吧,官府捕头要是来了怎么办”
  “你再废话我连你也收拾了,把她给我按好了!”
  他们就在众目葵葵之下,干着这种龌蹉的事情。
  其他人都不敢转过头去看,他们害怕死。
  “滚,畜生,滚开...呜...”
  她哭泣,她绝望。
  她的声音的撕心裂肺,她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
  但是这些对于眼前的这个禽兽来说,都是于事无补。他们兽性大发,就像夏天涨潮的洪水,汹涌奔腾,势不可挡。
  她那灰色的粗布衣衫,被撕得七零八碎,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肌肤。
  她苦苦的哀求着,眼里面的泪水就像海一样翻腾着。
  “救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给你银子...”
  面对这样的一个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被侮辱,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为什么不上去帮帮她?哪怕劝一劝这两个劫匪,说一说好话也行?
  没有人来阻止,连一句话也没有。
  她以为周围的人可以帮她,可直到她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的时候,她终于不再叫喊,也不再反抗。
  她心如死灰,彻底绝望了。
  她面对他们对自己身体的侮辱,她的眼睛就像死人一样,呆呆的看着棚顶缝隙透下来的光。
  那些光斑撒在她凌乱的头发上,脸上,还有全身的肉体上。
  她现在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动不动。
  空气中的猥亵声,夹着她微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真爽,这妞摸着可真舒服。可惜...”
  他终于停了,手忙脚乱的穿起衣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里,他们二十几个人就像瞎子聋子,闷声不动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朱香在想一件事。
  她想这二十几个人当中,哪怕只有五六个壮汉联手相助,也一定能将这两个不会武功的劫匪牢牢制服,那么她自己的清白就不会被玷污。
  而那两个劫匪既没有武功,也只有一把宰羊的小刀,可他们为什么不敢出手?
  她冷笑了,眼泪扑簌着又流到了脖子上。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压着她的那坨带着汗渍味和肮脏的身体,终于离去。
  直到来那个两个劫匪在荒漠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才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
  “这么一个善良的黄花姑娘,就这样被糟践了。”
  那个盐商冷若冰霜,微微说道:“这种女人咎由自取,自己活该受罪。不好好找个好人家嫁了,反倒跟着男人在外抛头露面,女人这种红颜祸水,古今以来不知道祸害了诗人才子,祸国殃民,真应该让她们吃点苦点,见识一下江湖的险恶...”
  那个茶商低下头说道:“这个女人卖去青楼接客,还能挣点家用。如今跑到这荒无人烟,又无官府管辖的地带来,活该她自己倒霉咯!”
  那个白面秀才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不救人也就罢了,反而在那儿落井下石。”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去救,多管闲事,小心性命不保。”
  “这件事只有等衙门的人来处理,不归咱们管。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就好了。要是多管闲事,搞不好他俩发怒,咱们大家都得遭殃。”
  他们七嘴八舌的争论不休,每个人都在埋怨别人刚刚的懦弱。
  ......
  掌柜的也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朱香死了没有。
  他走过去,看见她光着身子,躺在地上喘着气儿。
  朱香虽然没有死,但是她跟死人已差不多。
  掌柜道:“你这姑娘要是把那十两银子给了他们,不就没事了吗,他们要的是钱....哎!”
  她的喉咙仿佛已经因为大声叫喊而嘶哑,她已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想哭,但眼里的泪已流干。她想爬起来,但全身已虚弱。
  没有人再去看她,因为刚刚发生的事,他们仿佛已经抛在了脑后。
  因为刚才的意外,客人们耽误了吃饭,他们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纷纷叫骂,催促着掌柜赶紧上菜。
  掌柜的立马喜笑颜开,前后张罗着这三桌客人,他忙不过来。
  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套又油又脏的布衣,扔给了躺在地上的朱香。那套衣服她认得,是厨房的烧菜的伙计昨天晚上刚换下来的,他还没来得及洗掉。
  “小李的衣服,你将就着,赶紧穿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今天已是你待在这里最后一天,钱我已一分不少的给了你,你老老实实干完了最后一天,你就赶紧走吧!”
  她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她没有去责怪他们,因为她知道他们也没有理由必须要怎么做。
  掌柜的说道:“这些比起性命都是小事!那两个劫匪还算比较笨,你是唯一看清楚他俩模样的人,他们没有把你杀了灭口,你已算是幸运...你心里也不要有负担,今天客人蛮多,你赶紧穿好衣服干活!”
  她躺在地板上想了很久,她才缓缓的穿起衣服,系好襟带站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门口又拉进来一杠阴影。
  两个劫匪刚刚才离去,现在又来了一个带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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