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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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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承德三年,世间承平已久。大唐儒教立国,仓廪实而知礼节。世人也多求佛问道,问吉凶,卦前途。武道不兴,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北齐,幅员广阔,马背立国,国人以强为尊,周边小国,苦齐久已。萨满教立国,信苍天,拜鬼神。西戎国,佛教昌盛,轻俗事,修来生,青壮男丁皆可为僧兵,拓域无望,守国不难。
  大唐三余镇,北山树林间,和煦的春风裹挟着菜花的花粉,吹拂在趴在草丛中,天佑的脸上。暖风催的人欲睡啊。
  天佑只得不停的回忆,夫子戒尺痛打手掌心的滋味,以便来提神醒脑。
  身边的小黑倒是十二分精神抖擞,四足抓地,凝视前方十丈远处。
  主人草草挖出来的浅坑,浅坑中放着昨晚主人吃剩下的肉骨头。
  小黑不明白,本该由它啃食的骨头,为什么被主人放置在坑中,不过,主人就是主人,英明的主人总有小黑想不明白的行为。
  “两个傻子”。
  阿黄蹲在一人一狗身后不远处,无聊的用嘴撩拨着身前的狗尾巴草,草尖毛刺不时刺激鼻内粘膜,让阿黄觉得也很是有趣,控制在打喷嚏与不打之间。
  阿黄自己觉得,这也是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一种试炼。天生猎手的他,一早看到主人带着小黑,没有走向往常要去的学塾,就知道有事要发生。
  毫无犹豫,立即把与隔壁阿花的约会抛在脑后,毕竟阿花天天可以约,主人逃课的事,可不是天天遇到的。
  可是,一开始主人拿铁锹挖坑时,阿黄还很兴奋,主人这是做什么呢?开始回忆昨天前天甚至是大前天,自己的便便是埋在哪里的。
  可是,还没等阿黄回忆出大前天的便便,主人已经挖好坑,郑重其事的摆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骨头,还用手把骨头分了分,尽快摆放均匀。
  摆放时,阿黄怀疑自己还听到了小黑的呜咽声。
  随后,主人随手薅来一大把茅草,利用身边的枯枝,在浅坑上薄薄的铺了一层。
  还好,主人不是挖自己的便便,不然可就羞死了。
  在弄折了身前数根长长的茅草后,阿黄决定爬到附近的树上去。论爬树,那主人和小黑加起来都不如他。
  这一家子,一人一狗一猫,在一起的时候,阿黄总喜欢做一些事,来凸显自己那个与众不同的自我。
  阿黄是行动派,想到就立马去做。爪子扣进树皮的一刹那间,阿黄觉得莫名的舒爽,每次在家中,阿黄抓挠桌椅腿或床脚的时候,都会被主人用一顿暴揍给赶走,久而久之,阿黄对柱状木制物品就有了执念,不去抓挠一下,就浑身怪不得劲。
  阿黄仔细品味着前爪镶嵌进树皮中的质感,感受到树皮对指甲全方位无死角的压迫,舒服的不由得伸展躯体,喉咙间发出呼呼的声响。
  猫在高兴的时候,就会发出类似的动静。
  在阿黄挠树的同时,想象中的猎物迟迟连个影子都没有,同样是想象中的夫子的戒尺也就渐渐失去了作用。
  天佑脑袋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躺在草丛中,享受一下春日暖阳和春风的按摩,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身边小黑瞅了主人一眼,略有不满,猎人没有猎人的样子啊!难道主人在伪装睡觉,是为了让猎物放松警惕?不管了,等以后再请教兄弟们。小黑继续一动不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他幻想自己是一只猎犬,不,是一头狼,正在荒原上捕猎。
  这时,天空出现前后三个黑点,并迅速靠近变大。
  挠树的阿黄和在捕猎中的小黑,立即嗅出了空气中的危险。
  阿黄顾不着指甲的感受,呲溜一下,穿上树梢。老猫们都说的,有危险,先上树。至于上树对于来自能飞的人的危险,有没有用,这就不是一只猫能考虑到的了。
  不同与阿黄,小黑第一时间发出来嘶吼,提醒主人有危险,也是给自己壮胆。
  急促的叫声,瞬间把天佑从瞌睡中唤醒,略一打量前方,天佑立即明白现在的情况不是自己能应付的。前方空中,悬停着三人。
  红衣女子,衣衫不整,浑身衣着被火焰烧穿多个大洞,几乎要覆盖不住重要部位。头部无任何饰品,发髻松散,数缕头发被火焰烧灼过,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难闻气味。
  女子处处显得异常窘迫,手持长剑,不停抵挡着空中的火球,往往打散一个,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又生成一个。
  女子的对面悬停一位年轻男子,紫金高冠束发,描金绣蟒长袍,腰悬古朴龙型玉佩,脚踏吞天异兽足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手指在空中指指点点,随着指点,火球或聚或散,或划出诡异的曲线,扑向红衣女子。
  男子略一注意四周环境,立即发现处在女子身后,呆若木鸡的一人一狗一猫,鄙夷的撇了撇嘴,随意的挥手间,好似要赶走恼人的小虫子,随之而来,三道紫电裹挟在恐怖的离散火花,扑射而去。
  与散漫的火球不同,紫电速度不快但途径所过,无论是场地上被激起的尘埃还是飘舞的落叶飞絮,通通消失不见,寂灭入虚空之中。
  红衣女子微不可及叹息一声,不顾扑向自身的小火球,躲过两个大火球,将手中长剑抛入虚空,落下了地面,落在人猫狗之间。同时腾出手,捏碎了脖间悬挂的星型挂件,一道金色屏障显现,堪堪挡住寂灭紫电,振动不已,终究聚而不散,把女子、天佑、阿黄、小黑保护了起来。
  紫电消散,留下金光球罩上三处暗淡斑纹,火球依然不依不饶砸落,留下朵朵火焰涟漪。
  女子双手合十,苦苦支撑。紫冠蟒袍男子此时也缓缓降下,似乎是怕浊世尘土玷污靴子,落在一颗狗尾巴草上。
  阿黄深陷恐惧之中,怕的一动也不敢动,但是,不敢动不意味着不感想。
  阿黄看着狗尾巴草上自己留下的齿痕,幻想着昨天被自己吃掉的老鼠,灵魂缠上恐怖男子。至于为什么老鼠灵魂没把阿黄给缠上,那重要吗?
  男子好整以暇的背起双手,身体随着草体的震荡微微起伏,无尽的火球依然凭空出现不停砸向金光护盾。
  “放弃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喝的琼浆为什么有剧毒?你出行的路径为什么被知道的一清二楚?随行人员为什么不战而散?你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顺者生逆者亡。念我们往日情分,我主动请缨来捉拿你,也是希望不要对你造成无谓的过大伤害。如果是那位过来,我相信你应该明白,那位一旦出手,你必然是飞灰湮灭,道消魂散,连重入轮回也不可能。不要无谓的抵抗了,速速随我回去。”
  红衣女子轻抚金色护罩内壁,贪婪的深吸一口气,默默抬头凝视湛蓝天空数秒后,叹息一声,收起护罩,凝成一颗金星悬于掌中,微微张嘴,“你……”似乎情有不堪,出言吞吞吐吐。
  紫冠男子目露喜悦神情,三分忐忑七分期待,火球的操控也出现凝滞。
  “去死!”红衣女子暴起,右手食指一指,金星一闪,遁入虚空,同时,男子身后虚空闪现女子佩剑,金星从虚空一闪而现,嵌入佩剑,雷霆万钧之势扑向男子。
  男子戏谑一笑,大喝一声“锁”。金星佩剑似乎陷入泥沼,浑身颤抖不停悲鸣。
  与此同时,男子身前再次空间扭曲,另一柄金星剑飞射而出,被锁金星剑则散成点点碎星。男子终于露出凝重神色,双手环抱身前,在身前形成一道道冰盾,金星剑如热油泼雪,瞬间打破数道冰盾,但依然慢于冰盾的生成。男子身边现出另一与他一模一样身形,一抬手抓向金星剑。一声大喝“爆”,金星剑和红衣女子同时爆裂,金星剑爆成一片金色碎星,摆脱无形束缚,兜头盖脸射向两位男子,或者说是男子的两位身形。
  同时,女子爆成一片血雾,血雾中数道彩光一闪而逝。
  我是谁?我在哪里?
  阿黄悠悠然醒来,赫然发现自己挂在一株枯干老树的树干上。
  “要死了,最近是不是跟阿花厮混太多,身体被掏空了,怎么爬树还能爬着爬着睡着了?”飞速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放浪形骸不检点行为,又想到阿花还与自己有约,小腹恰似燃起一团火焰。
  来不及回忆为什么出现在树林爬在树干上,阿黄一个拧身,躬身扑落地面。“阿花,等我,我来了!”
  奔跑中,阿黄似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又似乎身体发生了一些独特的变化。
  呵呵,身体还真是虚了啊。
  幻想、幻言、幻听,一切都是幻觉。想归想,身体还是非常诚实的加速奔向自己的幸福。浑然不觉,主人和小黑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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