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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岁时无痕 / 这个时代 1

这个时代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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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了解这个时代,或者我生活的这十年八年,乃至以后。
  萧红在和萧军分开,旅居日本的日子里写到了她的“黄金时代”,许鞍华为此拍摄了关于她的电影《黄金时代》。彼时的她以为那是她个人的黄金时代,确实中国所处腥风血雨之前宁静的时候。31岁的萧红,在香港躲避战乱的时候因病去世,时年31岁,英年早逝。
  萧红生活的年代,是苦难的年代,她目睹过苦难,经历了苦难,被苦难打倒,在生命的片刻宁静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而后,是情感的苦难,国家的苦难,民族的苦难奔涌而来。
  有人说,二十一世纪初年,这是最好的时代。可是,我常困惑于这个时代。
  提起笔,写了个很大的引子,却化成了蝌蚪。这个时代,究竟是怎样的时代呢?还有怎样的不满和空虚呢?是时代给予的思考,还是个人所受的限制呢?
  我若呢喃,即时呢喃。
  此刻,脑海里泛起了2009年乘火车奔往重庆上学的情景。24个小时的火车,生平第一次走这么选的路程。那时候,整个火车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它果真像是一辆开往春天的列车。而那是,对于父亲而言,哀愁已经再次袭击他得过精神病的头脑,不幸也正在像我们袭来。
  在后来乘火车去重庆上学的途中,不再有春天的体验,而是一种局促,燥热和悲痛。这是个人的体验吧?往事已如深夜奔走的列车一样,驶向更深的黑夜。当这辆回程的列车把我载向社会,载向上海,我才见识了这个社会,从而开始困惑于这个时代,我是如此平庸。
  因为平庸,才不了解这个时代。不够聪明,像苍蝇一样乱撞。该怎样获得幸福,想起这个问题,狂躁的情绪控制着心灵。
  当你眼睁睁看着深夜里列车上的人都在沉睡时,会感到可怕。这是空虚的,是宁静的,是眼睁睁的困倦,和受着的劳累。没有座位的人,在看手机,在走道里蜷着睡着了,在站着睡着了,在茫然的看着玻璃外的黑夜,却只能看到窗玻璃变成了镜子,映着自己茫然却困倦的脸。
  后来,我结婚了。怀孕的时候,得了带状苞疹。没有痊愈,被丈夫接到身边。是夜乘坐夜里的火车,把脸搁在他胳膊上,能闻到他身上难闻的药膏味和臭肥皂味。我时常扬起满是疱疹的胳膊,疼痛依然让我无法入睡。不要再乘坐夜里的车,尤其是在无座的情况下。一位列车长说,即使现在高铁方便,也有很多年轻人乘慢车,因为他们缺的不是时间,是钱,你看那些年轻人。我听了很欣慰。我就是那个有时间却没钱的年轻人吧?还会选择普快列车吧,即使是无座。总以为,苦难,忍忍就过去了。苦难会麻木人的神经,让你睁大眼睛去忍受。对的。睁大眼睛。
  写到这里,还是不知怎样思考这个时代,初衷仿佛丢掉。用手机点下的字,仿佛是在发篇长微博,或许我以后断然不会再看一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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