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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戒毒，等我下次…明天发作，你们就把我绑起来吧。”
顾笙依旧背对着他们，重复了一遍，他知道他们在听，但这一遍他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决定了吗？戒毒的过程会很痛苦。”黑鬼提醒。
“嗯。”
这一刻，已经有两个孩子的黑鬼都忍不住想要垂泪，先前因为伤了顾灼而产生的怨气消散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是满满的心疼。
“好，叔叔会拼进一身医术治好你的。”
“谢谢…叔叔。”
一声艰难晦涩的叔叔，黑鬼眼眶湿了，害怕眼泪掉下来，匆匆的移开了视线，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转身朝实验台走去。
治好吗？
他根本没有把握。
单是诊脉，就发现他身体破败的厉害，他不敢想象等分析出血液结果和其他数据……他不知他还能不能做到延长死亡时间。
治疗床边的两个人根本不知道这么一会，黑鬼内心想了这么多。
顾灼一言不发，看着这样的顾笙，心里有点闷闷的难受，下意识的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哥，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像是害怕极了拒绝，他垂着头，两只布满伤痕的手紧攥成拳，揪着衣襟，气都不敢大声出。
顾灼揉他头的手一顿，旋即叹了声，“我说过会对你好的。”
手渐渐下移，将他捏成拳头的手牵在手中，小心温柔的将他的拳头松展开。
说过会对你好，
不知是说说。
你不用小心翼翼，
我容许你在我的世界做任何事。
“啊啊啊，灼灼你怎么可以这么宠？什么时候才能咕咕也这么好呢？”咕咕略带吃味。
“他是朋友。”
嗷嗷嗷！
说的也是，朋友就是应该对他好好的，他好可怜，灼灼宠他是应该的。
顾灼没有辩驳，他也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哥，哥哥？”
顾笙试探的叫了一声，从刚才他毒/瘾发作咬伤他，他没有生气，反而在那个叔叔要帮他处理伤口，他先问了自己的情况开始，他清晰的听到扎根已久的树彻底的倒下了，相反的有一丝别样的温暖淌入了心间。
“嗯。”
“哥哥，哥哥，如果我一直叫你，你会烦吗？”
“不会。”
顾笙的身体还在虚弱，顾灼没有半分犹豫，来怎么来的，离开就是怎么离开的。
因为他的一句不会，从实验室到卧室这两个字就没有在耳边消停过。
顾灼将顾笙放在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哥哥。”
“嗯？”
“你可不可以低下来一点？”湿漉漉的眼眸里浮满了祈求和紧张。
顾灼望了他一眼，粉色的唇瓣翕动了下，弯腰，拉低了自己的身高，侧耳凑近了顾笙。
结果没听到他说话，反而是脸颊上传来软软的触感，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哇哦，灼灼，他亲你了耶！”咕咕兴奋了，它一兴奋，顾灼眼角的泪痣就越逼人。
“嗯，我知道，可他为什么亲我？”
“应该是感谢你吧，灼灼要不要礼尚往来一下？”咕咕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学什么，什么会的聪明统子，朋友间的礼尚往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