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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未尽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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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尼娅得分。”伯纳黛特欢呼雀跃地说道。
  埃尔文眉头皱得老紧,完全没有预料到少女居然有如此高超的剑技。
  第二回合开始,这一次莱因哈特收起了轻视。两人在场地中画圈而走,警惕地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这一次率先出手的是索尼娅,少女压低重心开始连环突刺,但却被莱因哈特全数防御下来。
  两人的风格有极为明显的差异,索尼娅以刺和挑为主,瞄准的是对方的面,喉,肩等位置,而莱因哈特则以劈砍为主。
  当索尼娅的攻击路数被对方防住之后,这场较量就变成了单纯的拼剑。
  杜雷眉头皱起,索尼娅正逐渐陷入劣势,莱因哈特终归力量要强出她一大截,再加上青年选择以逸待劳,索尼娅的体力正在迅速消耗,她手中的剑越来越沉重。
  再一次逼退索尼娅之后,莱因哈特长出了一口气。
  对方的剑速已经下降,那如暴风骤雨般的连续突刺固然可怕。但只需要利用臂长的优势与她拉开距离,对方攻击距离不足的弱点就暴露出来,而自己也有更多的时间组织防御。
  索尼娅大口地呼吸着,吸取了第一轮的教训之后,莱因哈特再不选择主动上前,这迫使她不得不消耗更多的体力逼近对方身边,同时也不得不招架那沉得可怕的攻击。
  只有一次机会。
  少女再次暴射而出,莱因哈特则向后撤步。青年的双手高举,在索尼娅准备好防御的架势之前,他已向前扑出,手中长剑猛地劈下。
  对方的来势要比索尼娅预料得更快,仓促间架起的木剑被这一击直接打落地上,并且莱因哈特手中的剑更去势不减地砸中索尼娅的左肩。
  “莱因哈特得分。”
  狮心会那边重新响起喝彩。黎明骑士会这边则在一阵沉默之后,回报以更热烈地加油呼声。
  莱因哈特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些泥腿子先前一直沉默,哪怕索尼娅轻松得到了第二局的胜利,他们也没有任何表示,对贵族的恐惧深深地烙印在平民的心中。但是现在,气氛稍稍有些不一样了。
  少女活动了活动疼痛的左肩,确认了行动能力没有受限之后,盯着莱因哈特眼中满是兴奋,“刚才那一招好强啊。”以那一击的力道来看,哪怕自己准备完全恐怕也没有办法防御,在双方巨大的身体素质差距下,那是只能躲闪的必杀技。
  对剑术没有半点了解的杜雷不置可否,“让我给你上几个魔法。”
  “不。”索尼娅断然拒绝,“我能打败他。”
  看着少女决然的表情,杜雷又看了看周围的黎明骑士会其他成员。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无论胜负都已无关紧要。
  “去吧。”
  第三轮开始。
  莱因哈特才刚刚站定,索尼娅就已逼近他的身前,突刺自下而上袭来,将他逼迫得连退两步。
  在一记横扫避开索尼娅之后,他又一次举剑准备故技重施。
  却发现面前已经没有了少女的身影。
  是法术?
  脑后劲风袭来,他仓促回剑勉强逼退了索尼娅的攻势。
  好快的速度。
  少女借着自己举剑时一瞬从她身上移开的注意力,竟是压低身体一下子窜至他的身侧。但长此以往,她本就所剩不多的体力只会更快的消逝。
  看着拉开距离后胸口剧烈起伏的索尼娅,莱因哈特知道对方已经耗尽了体力。
  他高举手中长剑,而少女则压榨着所剩不多的体力又一次刺出手中长剑。
  莱因哈特心中一惊,这一次索尼娅完全没有任何防守的打算,她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冲入自己怀中,身体低得几乎要摔到在地上,而后握着木剑末端的手单手将剑递出。
  莱因哈特知道自己失误了。
  少女尽最大可能强化了自己的攻击范围,这毫无力道可言的单手突刺,若是真剑相拼必回被自己斩于剑下。
  但如果是按照他们此刻的规则,落败的将是先一步中剑的自己。
  莱因哈特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贵族少女。但他也没有就此认输的打算。
  握剑劈下的双手陡然松开,木剑向下跌落,而他则顺势反手抓住剑柄,以别扭得如同自剖其腹部的动作将木剑刺向索尼娅背门。
  比试结束,一男一女狼狈地抱作一团。莱因哈特皱着鼻子揉了揉被木剑刺中的喉咙,他刚才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埃尔文与伯纳黛特都一时沉默。他们实在分不清楚刚才到底是谁先击中了谁。
  莱因哈特将索尼娅拉了起来,低声笑了起来。
  “这不也挺好嘛,就当作平手吧。”
  正揉着下巴的少女闻言眼睛一瞪,“刚刚明明就是我赢了。”
  “既然我们彼此各执一词,真正的胜负就留到第四场比赛里吧。”
  索尼娅闻言一笑,下一次轮到自己抽签,赢的肯定是自己。
  莱因哈特猜到了她的想法,“不是再比一轮,而是以御前竞技作为你我之间的最后一场比试。”
  说罢他拍了拍索尼娅的肩膀,带着狮心会的人马离开了这里。
  在他们消失之后,黎明骑士会这边重新恢复了轻松地氛围,以杜伦为首的后援会成员,更是欣喜地上来拥抱他们的英雄。
  索尼娅脸色不善地用木剑逼退众人,抓住杜雷问道:“御前竞技是什么东西?”
  杜雷翻了个白眼,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学生。
  “这一次的狂欢节与一年一次的四大学院交流正好安排到了一起,御前竞技就是由各个学院派出的代表,彼此以魔法较量的比赛。”
  “为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菜啊。”皇家学院的往年代表,基本都是从“黎明之星”勋章的获选人中挑选。不过今年有自己和幕后黑手塞万提斯撑腰,让索尼娅参赛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杜雷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那个叫莱因哈特的青年,在比赛最后的表现,让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那与莱因哈特一直以来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有着很大的反差。
  城堡顶层的空教室中,慵懒的青年正靠在窗边。夕阳将天空染成金色,在天的另一边,三轮明月已经耐不住寂寞地提早悬于空中,这是他最喜欢的观景台。
  “哎呀呀,居然差一点就输了啊。”莱因哈特打了个哈欠说道。
  “那位高级法师……应该没有插手。”埃尔文沉吟着说道。一直在侦测魔法的他,没有察觉到任何法力灵光。
  “你这是又捅我一剑啊,不愧是我的挚友。”他看向奥托,视线逐渐变得冰冷而锋利。
  “继续接近她,去当她的密友,向我汇报发生在她周围的一切。”
  奥托低着头退出房间,金发的莱因哈特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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