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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闯进了四个精壮大汉,他们的身子就好像是铁打的。
门外的那一声叫骂,自然也是他们喊出来的。
他们看着狐雪身边的落魄公子,一人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抛在地上。
为首大汉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这四个人的拳头若是打在了这小子的身上,不死也要残废。
狐雪忽然拍桌道:“你们谁敢?”
为首的大汉道:“怎么的?难道这小子是你的姘头不成?”
另一大汉道:“莫非,你肚子里面已经有了这小子的野种,怕你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
一众大汉哈哈大笑。
狐雪气得面红耳赤。
狐雪道:“你们谁敢出手,我就废了他!”
一众大汉笑得更欢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一个小姑娘当回事。
狐雪咬着牙,突然出手了。
但易却懒得去看。
只要这四个大汉别把狐雪打的太重,别把狐雪打毁容,就行了。
到时候他再出手,不迟。
与其让她今后死在自己的手里,倒不如让她今天多挨点揍。
挨揍总比死了的要好。
所以易并不去看他们,只是在吃自己的花生米。
花生米反倒要比这几个人有趣得多。
最起码,这些可爱的花生米不会给他添乱子。
易吃着花生米。
当他吃下去第四粒花生米的时候,他已吃不下去了。
他并没有听到拳头相接的碰撞声,反倒是安静得异常。
那四个大汉已经畏缩在墙角里。若是他们来的时候状如恶犬,那现在的样子恐怕温顺的就像是四只野猫。
易看着狐雪,狐雪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没有褶皱一下。
他不明白他错过了什么。
他吃花生米的时候,难道还有别人出手?
为首大汉道:“你……你莫非是一琴仙人的弟子,一琴善音?”
狐雪道:“知道了还不快滚?”
他们逃跑的速度比他们来的时候还要快。
狐雪扶起公子,与他并肩而坐。
公子哭泣道:“姐姐,姐姐……我对不起你,我连累了你……”
狐雪爽快道:“一群恶霸而已,没事!”
公子担忧道:“姐姐……他们是鲁家的人……”
狐雪道:“鲁家怎么了?”
公子道:“听说,一琴仙人与鲁家家主的哥哥有私仇。我怕……我怕我会连累到你……”
狐雪突然显得义愤填膺,倒像是英雄一样,怒道:“他们敢!”
侠之大者,舍我其谁?
谁都想当英雄。遇到路见不平的时候谁都想要拔刀相助。
狐雪挽着他的肩膀,将他抱住。
狐雪忽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公子缩在狐雪的怀里哭。
易将一粒花生米砸向公子,道:“说说,他们为什么追你?”
公子道:“我父亲嗜赌成性,将屋子里的字画都卖了,拿出去赌。”
公子哭道:“后来……后来……债主带人来抓我妹妹,说要拿我的妹妹去抵债。我母亲跟他们拼命,死掉了。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易道:“那你妹妹呢?”
公子哭得更加楚楚,道:“被……被他们抓走了……”
易道:“那你父亲呢?”
公子道:“不知道……”
易道:“那你呢?”
公子道:“我……我逃了出来……”
易道:“他们既然是来抓你妹妹的,既然你妹妹已经被他们抓回去了。那他们追你干什么?”
公子愣住片刻,匆忙道:“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若是被他们抓回去了,就死定了。”
易突然将花生米砸向他的眼睛,道:“编!你继续编!”
公子捂着眼睛,失声大叫。
他缩在狐雪的怀里,捂着他的眼睛。
狐雪道:“你有病?”
易道:“我若是想废了他的眼睛,还用他在这里无病呻吟?”
易又道:“你难道看不出他是骗你的?”
狐雪咬着牙,狠狠道:“只要世上有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这种悲剧就会不断上演。”
狐雪说的很对,简直一语就说破了别人最心痛的地方。
只要还有人嗜赌成性,这种悲剧岂不是真的会一直发生下去?
这种故事虽老套,但却是事实。
我们的世界岂非正是因为这种老套的故事而不断发展下去的?
落魄公子听了她的肺腑之言后,忽然倒在狐雪的怀里泣不成声。
狐雪温柔地抱着他,就连她自己也快要被落魄公子的遭遇感动了。
多么可怜的孩子?多么可怜的家庭?
易冷冷地看着。
“不知是泪还是口水。”
狐雪皱眉道:“你说什么?”
易道:“没什么。”
狐雪道:“你最好闭紧你的臭嘴!”
易道:“小二,再来碟花生米。”
狐雪盯着他,脸颊被气红。
女人一旦认为她做的事情是对的,整个世界都是错的。
公子道:“姐姐……你真好……若是没有你……小生恐怕早就死了……”
狐雪道:“只要弟弟愿意,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好姐姐。”
公子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他的母亲一样,道:“姐姐,谢谢!谢谢!”
狐雪听着,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很伟大,又很幸福。
被人崇拜的感觉,都很幸福。
她甚至还觉得自己还可以再伟大一些。
易握着筷子,用筷子将花生米夹得粉碎!
狐雪看着易,道:“你吃醋了?”
易道:“你用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狐雪道:“哦,没吃醋就好。”
易道:“没错,我就是吃醋了。”
狐雪愣住。
易道:“我们今晚住哪?”
狐雪道:“你觉得呢?”
易道:“对面的客栈最好。”
狐雪道:“随便你喽。”
易道:“你什么意思?”
狐雪道:“你住那,我又不住那。”
易道盯着狐雪,一字字道:“你莫非还要跟这个小白脸去睡觉?”
狐雪道:“关你屁事?”
易盯着她,道:“好,好,我不管你!”
易走出客栈。
公子看着易走远后,关切道:“姐姐,你还是快去追他吧!”
人都走远了,还怎么去追?
狐雪道:“叫他滚!滚得越远越好!废物一样,省得碍眼!”
公子突然跪在狐雪面前,道:“姐姐,都是小生不好,惹得你们两个人生气。小生我……我真不是个东西!”
公子自顾自地掌嘴。
狐雪拉住他,道:“你这是干什么?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下人罢了。要死要活随他去好了,何必道歉?”
公子低声下气道:“姐姐……我……”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狐雪抱住他,安慰道:“好啦,没事!没事!”
公子道:“姐姐,我该走了……我……”
狐雪关心道:“你要去哪?”
公子道:“我……”
狐雪道:“你的家已经没了,你还能去哪?今天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吧。”
公子道:“姐姐,这,这,这不太好吧……”
狐雪道:“那有什么?我不是你的姐姐吗?”
公子愣住,感激地想哭。
狐雪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啦!我们走吧!”
狐雪拉住他的手,往对面的客栈走去。
公子突然松开手,道:“姐姐,不,不行……”
狐雪道:“怎么了?”
他当然是怕易的那一剑,但他却不能说实话。
公子皱眉道:“万一鲁家的人半夜来抓我,我岂不是又要连累了你?”
狐雪道:“没关系!你和我睡一间屋子!量他们也不敢来抓人!”
公子愣了愣,道:“姐姐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
狐雪擦干他的眼泪,道:“哭什么?走吧!”
……
他们开了一间客房,还有一张舒适的床。
一男一女。
狐雪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
狐雪关心道:“你身上的伤重不重?”
公子吱吱唔唔。
狐雪道:“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看看。”
公子道:“姐姐,这不太好吧……”
狐雪道:“怕什么?姐姐看弟弟的伤,有错吗?”
公子无可回辩,缓缓解下扣子,脱掉衣服。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而且已经乌黑,开始发烂。
狐雪立刻心疼道:“没想到你伤的这么重。”
公子道:“所以,姐姐,我真的不是在骗你,我已经逃了一天一夜了。”
狐雪忽然浮现出过度的怜悯,这正是母性的同情心泛滥。
一个负伤逃亡的人,在漆黑的夜晚里不断奔跑,这一定是非常痛苦的。
幸好他遇到了狐雪,而狐雪又是这么善良的人。
狐雪不禁拿出了乾坤袋里的一些创伤药,小心敷在他的伤口上。
狐雪道:“好些了吗?”
公子道:“更……更疼了……”
狐雪痴痴笑着,道:“傻弟弟,这是药效起作用了。若是恢复的快,今天晚上就可以结疤了。”
公子只好不断地说:“谢谢,谢谢,谢谢……”
狐雪温柔地笑着。
公子一直在瞅着她,她也在瞅着公子。
柔软的床上,气温变得逐渐干燥。
他们内心中的温度,已足以将他们的衣服脱掉。
狐雪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忍住上去抚摸,道:“弟弟,你真帅!”
狐雪故意将衣带放宽,柔软纤细的腰匍匐在公子的身前。
公子忍不住去看。
他当然能够看到很多东西,很多让他脸红的东西。
狐雪道:“好看吗?”
公子忍不住去点头。
狐雪舔着嘴唇,笑意更浓,道:“喜欢吗?”
公子的呼吸更加急促。
她就好像是一只狐狸,而且是风情万种的野狐狸。
公子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她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任由他摆布。
她的头发散在柔软的床上,就好像是点睛之笔的水墨画。
他顿时有一股热血自脊髓冲上大脑。
她捂着身子,柔声道:“弟弟,你真坏。”
他已经忘记了他身上的伤,现在正疯狂的像一只野兽在奔跑。
狐雪痴痴地笑着,眼睛里的光更亮。
……
“你不死,我死!”
易站在门口,手在抖。
他听着两个人的叫声,当然是狐雪与公子的叫声。
他就站在这里等,等到多久都无所谓。
只要客房的门一开,他就进去杀了那个小白脸。
至于狐雪,揍她一顿再说。
但他现在却不能进去!因为他必须要在这种煎熬的时刻保持冷静!
男人都是自私的。狐雪既然能给他脱衣服看,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上床呢?
……
天亮了。
易的眼睛还雪亮。
房门开了,走出来的却只有一个人。
是狐雪。
她穿着的衣服还很整洁,就像是雪一样一尘不染。
他看着她,看着她美丽的脸颊,突然下不去手。
他低着头,沉默,心中挣扎而又矛盾着。
狐雪随意地看了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他看着她走下楼去,又突然想起了那个公子。
他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客房里却没有人。
他走了进去,床上只有一柄剑。
一柄庄严华丽的剑。
狐雪丢在这里,易将它收了起来。
……
楼下,狐雪在吃饭。
易道:“那个小白脸呢?”
狐雪道:“关你屁事?”
易死死盯着她,道:“你说不说?”
狐雪漫不经心地道:“跑了。”
易道:“跑哪里了?”
狐雪道:“跑了就是跑了,你事真多。”
易的眼神若是能杀人,他已经杀死狐雪很多次了。
狐雪当然无视不了这种眼神,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很慌,很乱。是因为一个男人在关心着她吗?
她道:“你有病吗?我的事情你少管!”
易愣住。愣了很久,低头吃饭。
当然是狐雪的饭,现在却被他抢过来吃。
但狐雪却并不生气。
易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狐雪道:“你不生气了?”
易不说话。
狐雪媚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做爱?”
易道:“你不觉得这很恶心吗?”
狐雪冷笑,道:“我也觉得你们男人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