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厚颜无耻之人

　　廖鸣回到工厂巡视了一下，只告诉了李盛厂里出了奸细，并告诫李盛不要声张，以免引起员工的慌乱和引起内心的恻隐之心，老实人没有恻隐之心之前是老实人，有了恻隐之心之后就不是老实人了。
　　李盛感到惊讶，毕竟这个奸细潜伏已经半年有余了，说道：“他不知道配方吧？”
　　“应该不知道，加入工厂是半年的事，不过叛变应该没多久，生出恻隐之心也没多久。”廖鸣说道。
　　“看来已经有人啊，盯上咱这配方了。”李盛肯定道。
　　“是时候扩大经营了，李盛，你立马贴出告示，大张旗鼓的招工，招，六十个。”廖鸣道。李盛一听惊呆了，招六十个工人，那一天便要生产两万块肥皂了，这么多的肥皂与廖鸣当初制定的猥琐发育，别浪的策略严重不符啊，而且这么多肥皂一旦售卖出去，廖鸣谎称从西域商人手里进货的借口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人们知道了这肥皂的来历，还不得惦记上。
　　廖鸣仿佛知道李盛的想法，说道：“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我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扩大规模，发展壮大自身的实力，而最终的目的，自然就是形成一种树大根深的效果，笼络进货商，培养链条，将肥皂销往全国上下，最后彻底的垄断肥皂生意。”廖鸣豪气万千的说道。
　　李盛驽了努嘴，道：“大鸣，能行吗？”
　　“放心吧。”廖鸣说道。一旦垄断，就算配方泄露也无关紧要了，因为一个中小型企业是断难和大型企业竞争，中小型企业只能吃大型企业剩下的蝇头小利，大头永远只属于大型企业，知道这一点，廖鸣就无所顾忌了。
　　“你叫上王阳，你们俩负责招工的事，给他们说好待遇关系。”廖鸣说道。
　　“知道了，大鸣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李盛信誓旦旦道。挥手离开后廖鸣独自一人前往西大街，廖鸣来这里不是来找周德昌算账的，在廖鸣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心里知道这茬之后提防着就是了，廖鸣此行，是来谈生意的。
　　因为南京城有名的商会大堂就设在这里，廖鸣大阔步昂首挺进，在门口被一小厮拦下，小厮道：“你找谁？”廖鸣也不知道找谁，只知道这里有的谁有钱的商人，找合作商，来这里，最合适。说道：“找有缘人。”说罢廖鸣慢悠悠的走进，小厮想拦却又不敢得罪，一个人在后边傻看着。
　　大堂内，南京城富商齐聚一堂，商谈各自的生意合作问题，共有十大商会元老在此，其中包括周季伟的父亲周德昌，商会长老，许远，张宗等。几人叽叽喳喳，共同讨论，完全没有看到进来的廖鸣，廖鸣并不着急，找了一把红木椅子，怡然自得的坐下，让小厮给倒了一壶茶，在旁边当起了看客，听众，心想，这些古人在遇到事情时也会叽叽喳喳的吵啊，心浮气躁，不亚于后世。
　　不一会儿，商会长老周德昌发现了廖鸣，大惊失色，周德昌认得廖鸣，作为安插细作窃取秘方的目前，周德昌怎么可能不认得廖鸣，此刻见了，慌张的以为廖鸣是来向商会告状来了，不过随即一想，他并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也就安心了下来，悄悄的将小厮唤了进来，说道：“那人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啊。”
　　“大人，他说是来找人的。”
　　周德昌一听心里更惊，来找人，难道是来找自己的？“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把他轰出去！”周德昌道。
　　小厮得了命令，连忙来到廖鸣的面前，廖鸣不解其意，却看到了周德昌，不过廖鸣并不认识，挥了挥手，算是陌生人打招呼了，如果廖鸣知道那人就是意图窃取自己配方的周德昌估计，血都要吐出来了。
　　“这里没有先生要找的人，先生还是请回吧。”小厮把手一摊，作出要请的架势，廖鸣明白用意，不过却并不想就此离去，本想坐到这里引起了他们注意之后再道明来意，此刻看一看小厮，廖鸣绝对有人再赶自己。缓缓的站起身子，廖鸣用全堂的人都能听见的声响说道：“都安静一下！”
　　“你是何人？”许远惊讶道。
　　“我嘛，是东大街做肥皂生意的小老板，叫廖鸣，来找各位谈生意的。”廖鸣自信道。
　　“哦，你就是那售卖西域皂角的人吗，只不过是一个投机取巧者罢了。”周德昌假装不知，阴阳怪气道。
　　“肥皂不是从西域运来的，是我自个做出来的，而且一天能做两千块。”众人一听惊呆了，毕竟是行商多年的精明人，许远，张宗，以及诸位商会长老知道，这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
　　周德昌心里冷笑，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从之前自己的儿子周季伟告诉自己廖鸣有一家工厂之后，自己就怀疑了，如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了，一张配方值万金，周德昌深切的知道这小小黄色肥皂的能量。
　　“那真的是你自个做出来的？”商会长老张宗半信半疑道。
　　“如果我吹牛，那让周德昌把我配方偷走好了！”廖鸣也就随便一说，没想到其他人听到后却沉默了，呆了半晌之后竟都看向一个人，此人棕色锦袍，四方帽，腰间缠玉佩，脸上两撇山羊胡，廖鸣也呆了，看着这人，和此刻的景象，刚才的话语，在反应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了。
　　这人就是周德昌！
　　周德昌脸红脖子粗，手朝着桌子上狠狠一拍，啪！的一声站立起来，说道：“你胡说！我怎会偷你的配方，你莫信口雌黄！”
　　“周兄莫恼，请入座，让他把话说完嘛。”许远带着看戏的口吻慢悠悠的说道。
　　“姓许的，此人明显想诬陷我有偷他配方的可能，你还让我坐下，让他妖言惑众吗？”周德昌怒道。
　　“看你那么激动，莫非真有这档子事？”许远侃侃说道。
　　周德昌大怒，竭尽一切言语为自己辩解和声明，用愤怒来遮掩自己的心虚，用攻击来维护自己名誉。廖鸣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心里一万只中指鄙视。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有数。”廖鸣说道。
　　“列位同僚，今日我是没心情了，唯有告辞了，哼！”最后那个哼子摔的尤为沉重，看着周德昌离去的背影，廖鸣心想，快走吧快走吧，别丢人了。
　　众人没有因为周德昌的离去而影响到自己，甚至看都没看周德昌离去的方向。“敢问这位小老板尊姓大名啊？”许远说道。
　　廖鸣道出自己的姓名和此行来此的意图，几人越听越有兴趣。
　　“如果能将肥皂销往全国，那将是巨大的利润！”许远兴奋道。
　　“你的生产技术，我们的人脉，这无疑将是一项成功的合作。”张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