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人购物

　　虽是晚上八点半，但因为司崎零的住处离两小时前发生凶杀案的住宅比较近，所以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司崎零和吉尔一大一小，一前一后无言地走着。
　　吉尔走快了几步，与司崎零并排而行，说道：“零姐姐还真是大胆呢，竟然没有提出让我灵体化。”
　　“事到如今，灵体化也无济于事，”司崎零低头审视了一下吉尔，“或许出门时带个鸭舌帽会比较好?。”
　　“哈哈哈。”吉尔嬉笑出声。
　　司崎零突然轻声说道：“跟我来。”
　　吉尔便跟着她拐入了一个小巷。
　　走入小巷没多久，司崎零停下脚步将手搭在吉尔的肩膀上。
　　没有任何念任何咒语，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们二人在一瞬间凭空消失。
　　随着周围的环境骤然一变，司崎零收回了搭在吉尔肩上的手。
　　他们已经身处东京中央区被誉为“购物天堂”的银座。
　　“......零姐姐，下次再这么做的话还请先打声招呼。”吉尔倒并不感到惊讶，只觉得这位Master身上的神秘感又多了几分。尽管这次圣杯战争他带有“全知全能之星”这一技能，但他竟然还是看不透司崎零这个人。
　　不过毕竟吉尔不会同像一个孩童那般好奇心旺盛，该知道总会有明了的那一刻。
　　“妥。”司崎零应道。
　　看周围环境似是一幢建筑物里的楼梯间。当然，摄像头是拍不到这一切都。
　　司崎零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看来他们是身处一幢购物中心之中。
　　“零姐姐，你还真带我来买衣服啊？”吉尔看着司崎零带着自己往服装区走，不禁出声问道。
　　“虽说你的王之财宝里不缺这些，不过既然我对利辻提出带你出来购物，那做戏自然得做全套。”
　　“再者，你可是我的‘亲戚家的孩子’，要来我家住一段时间。今天要是不把你里里外外的衣服、鞋子都买好，何来我司崎家大小姐的待客之道?”
　　司崎零这番话说得可是风轻云淡。虽然吉尔感觉她的语气依旧是冷漠平淡，但后半句的用词却不像她的作风。
　　感觉......似乎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这时，路过的行人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看向司崎零和吉尔。
　　“诶诶，你看那边，那个穿着校服的戴眼罩的女生。她旁边那位是她的弟弟吗？金发美少年诶，是外国人呢！”
　　“超可爱呐！”
　　“他们是亲戚吧？”
　　“那个女生也超可爱呢！”
　　“话说那个女生为什么戴着眼罩啊？左眼残疾还是中二病?”
　　“嘘，小声点！”
　　“看那个女生校服的样式，是哪个学校来着？”
　　“诶呀，一直盯着人家看不礼貌啦。”
　　吉尔听见这些话语后转头向人群微微一笑。
　　这一笑更是引来了一片骚动。
　　司崎零轻声挤出一句只有吉尔才能勉强听清的话：“我还真应该给你戴顶帽子，更不应该穿着校服出来。”
　　“为时过晚，无济于事啦，哈哈。”吉尔抬头看着司崎零微微眯眼的样子轻笑出声。
　　司崎零不愿再引人耳目，就近拐入一家看似不错的儿童服装店。
　　她前脚刚踏进店门，店内就传来了销售员的甜美女声：“欢迎光临！”
　　销售员瞧见了司崎零身后的吉尔，问道：“小姐您是想帮您弟弟挑衣服吗？”
　　“不，看他自己意愿。”司崎零在店内的待客沙发上坐下，等吉尔自己去挑衣服。
　　“那好，小弟弟请跟我来。”销售员笑着示意吉尔跟着她。
　　吉尔看了一眼销售员胸前的铭牌，冲着她一笑：“有劳樱井姐姐您了。”
　　樱井四月也不过二十五岁，一听吉尔这话更是笑面如花。加之吉尔笑容中的“魅惑”技能，心中对这位温文尔雅的少年更是好感度爆棚。
　　司崎零喝了一口刚才另外一位服务员端来的白开水，闭了闭眼睛，对少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四处“沾花惹草”的行为感到甚是无语。
　　“啊对啦，小弟弟，你的身高体重是多少啊？”樱井四月问道。
　　“嗯......这个啊......我不太清楚。”吉尔微微思忖了一下。
　　“来，我帮你量一下吧。”樱井四月指向贴有身高尺的墙面。
　　“身高140厘米，体重30公斤左右。”司崎零突然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吉尔知道司崎零压根就没有帮自己测量过，定是目测出来的。
　　樱井四月倒也不觉得尴尬，反倒称赞道：“你姐姐对你可真是了如指掌呐。”
　　吉尔看着司崎零，淡然一笑，道：“也不竟然。”
　　吉尔选了两套衣服后，就到更衣室去试衣服。
　　司崎零趁这个空当向销售员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一会儿。
　　待吉尔试完衣服后，再看见司崎零时，眼前一亮。
　　司崎零上身穿着一件拉链敞开的黑色运动卫衣，里面一件白衬衫打底。下身一条干练的黑裙裤，黑丝打底。原本黑色的学生鞋也换成了英伦风的黑色粗跟绑带马丁靴。
　　反正总体离不开黑色就对了。
　　司崎零结完账后，吉尔问道：“零姐姐，你这身衣服是刚才瞬移回家换的吧？”
　　“对。照先前那个情况，我要是再穿着校服到处跑就会招惹麻烦了。”司崎零答道。
　　她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把刚帮吉尔买的衣物转移回家，然后继续购物。
　　兜了几圈下来，司崎零的钱包逐渐扁了下来，她和吉尔手上倒是空无一物。买的衣物、鞋子自然是转移回家中吉尔的房间里了。
　　“逛了几家店才过了一个小时，蛮快啊。”司崎零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嘛，只要不让利辻姐姐等急了就好。”吉尔微微偏头，说道。
　　司崎零一面走，一面不疾不徐地说道：“没事，我前面趁你试衣服的空当给她发过消息。若是没有人中途‘打扰’，两个小时左右应该能到家。”
　　“那就好。”
　　司崎零经过一家衣帽店时顺手，摘了一顶鸭舌帽买了下来。
　　鸭舌帽的帽檐和帽顶的后半部分是黑色。帽顶的前半部分和帽带为白色。
　　她转身给吉尔戴上，戴正之后觉得有些不对，又把帽檐往后转，随后说道：“至少能遮住大部分金发。”
　　“今天还真是完全让零姐姐出钱出力了呐，看来我还不算一名合格的绅士。”吉尔伸手摸摸帽子说道。
　　“是不是绅士也终归不是你自己评判的，至少你今天算是陪我出来散步了。”司崎零不假思索地说道。
　　“现在你算是我的‘弟弟’，出钱出力也实属应当。”
　　吉尔察觉到了身后闪过的一丝异样，若无其事地说道：“作为‘弟弟’日后也必定会好好报道姐姐的恩情呐。”
　　他们回到先前来时的楼梯口，司崎零再次将手轻轻搭在吉尔的肩膀上。这次她出声提醒道：“要去下一个地方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