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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喜欢数学，虽然不是针对教数学的老师。”李莹瘫倒在桌上，哀声抱怨道。
“还好吧，至少现在是这个老师，我觉得还是有点希望的。”她的同桌程菲做着题目回答道，“况且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你必须得学好。”她扶了扶眼镜，放下笔，喝了口水，视线仍是聚焦在作业本上。
李莹默默吐槽了一句，谁是班主任对你这种做题狂魔都一样吧？
不过确实，白芷然在高中老师中算是最年轻的。课堂上充满了活力，即使不会的学生，也能被他带动的热闹气氛所感染。况且他长得好看，如果不是师生关系的话，说不定会有女生告白——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也许。
就算是在高中，这个忙碌的阶段，校园欺凌还有冷暴力总是层出不穷。白芷然作为老师也不止一次制止过，然而有些老师，却只当儿戏。或者有人会想再有半年他们就离开这所学校了，忍耐一下就过去了。于是终于有一次，东窗事发，情况再也遏制不住。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应该说是和每周三上完晚课以后一样。白芷然和徐茂华一起并肩走去理科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只有三个人，按照往常，办公室里应该还是有点亮光的。
难道刘浩已经回家了？白芷然有点奇怪，因为这位老师从来不会提早下班，应该说是敬业吧。
徐茂华伸手拧了拧门把手，一脸疑惑地说道：“奇怪，这扇门怎么锁上了？每周三，不都是十点以后保安才会来锁门的吗？现在才九点十五分啊。”
“而且刘浩也不应该回家了才对。”白芷然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地面是用深色大理石铺成的。原先白芷然也没有注意到地上有些黏糊糊的东西。直到他感觉到下面的门缝里有凉气传来，他才低头看见了那些黑色的不明液体。
本来也就没几步路，不需要开灯，白芷然踩在那些液体上面有些说不出的恶心。
“我去叫保安过来开门。”不知道怎么的，徐茂华的声音有些颤抖。白芷然对此没有太在意，因为现在很晚了，又发生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想象力过于丰富。
“顺便开一下楼道里的灯。”白芷然一边说着，一边弯腰蹲了下去，用食指沾起那不明液体，用大拇指一起在手上撵了撵。“咔哒”走廊里的灯被打开，一切都变得敞亮。
白芷然吓了一跳。那是红色的血。
自己白皙的皮肤与那可怕的颜色形成对比。
“徐茂华，快点过来，一起把这扇门撞开。这地上的液体是血！”白芷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里面的人说不定病危。
两个人一齐用力把门给撞开了。门后似乎靠着什么东西，让门推的时候变得异常沉重。徐茂华顺手打开了电灯。让白芷然受到惊吓的血迹在地上被那个重物拖开，画出了一道鲜明的轨迹。看着地上那具有些肥胖的尸体，白芷然竟然冷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救护车。”说出简单的三个字后，白芷然走近刘浩的身体，抓起他僵硬冰凉的手，摸了摸脉搏，又翻起他的眼皮，查看放大的瞳孔：“还有警察，他已经死了。”
徐茂华站在门的前面，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白芷然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片，刘浩太阳穴位置的伤口，便觉得有诡异之处。
在他们两人进到房间之前，尸体是正好卡在门前面的，从地上的血迹便可以看出。那就说明刘浩死亡的时候，这儿是一间密室，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更何况徐茂华推门的时候也说门被上锁了。可是如果那是一起意外的话，花瓶无论是哪个角度下落都砸不到站在架子下面刘浩的太阳穴，除非刘浩躺在地上，对花瓶说快点来砸我，不然那是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