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追杀

　　焱周成帝姬寒太和九年三月。
　　天岭西道二十八州突发疫病，而我有点心忧这些灾区的百姓，便来慰问病患，并携带了大量的粮食以及药材。只是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同样赶到疫情严重之灾区的药神谷第一神医华拯民及其弟子百余人。于是，我便协助他救活了一个又一个的患者。不过，好在在疫情爆发之时，灾区官民、军民们守望相助、众志成城、不屈不挠、忠于职守等高贵民族品格，致使疫情一开始就被控制住呢。而这，也方便了华神医及其弟子们及时救治。
　　约莫过了四个月，疫情彻底被控制住，患者都已逐渐恢复健康。七月十三这一天，在一处山清水秀，竹林密集，山泉潺潺，名唤“明月涧”的风景优美之地，我与华神医正在刚刚搭建的竹屋内品茶。
　　“世子殿下，年纪虽幼，却已有爱民如子之德，老朽钦佩。”华神医赞誉我道。
　　“老前辈谬赞呢。我本就是这瀚国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瀚国百姓都是我的同胞兄弟。他们如今有难，帮助他们，不是我应该做的么？”我谦虚地说道。
　　“世子殿下，如此胸怀万民，老朽冒昧问一句，殿下可否意图天下？”华神医在这些天与我这位小世子接触，他的心中早已不把我当成小孩子呢。所以，他直接就问道。
　　“老前辈如此问，我只能这么说。这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济世救民，乃我之心愿。但说道，侵略别国，擅动兵戈，以天下苍生之血来实现自身之功业，实非我之愿也。”我平静地对他说道。
　　“世子殿下，此乃大志也。”华神医轻轻地点了点头，赞许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身旁的侍卫宇文昭凑到我耳边，细声说道：“世子殿下，刚刚无形隼传书，镇国公苏毅夫妇已经带着身中剧毒的女儿刚刚冲破焱周摄政王姬冥麾下血衣卫东血煞卫千户曲通设下的埋伏圈，已距离明月涧百里呢！”
　　“哦，我知道呢。”我缓缓说道。他退下后，我便对华神医颇为有些歉意地说道，“华神医，刚刚侍卫通知，有贵客光临此地，不知老前辈可否暂离此地一时，等我接待好贵客后，再请华神医来此地品茶。”
　　“也罢，老朽正巧便去后山采集药材，此地暂且借给世子殿下接待客人吧！”华神医微微一笑地说道。
　　在华神医离开之时，我让我手下地三位高手护卫他们离开。
　　镇国公苏毅及其妻子东方玄奇，为了救治身中剧毒的女儿，他们打听到华神医来到这天岭中麓明月涧附近，便来此寻找，怎知这一路上伏杀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所幸他们夫妇俩修为皆属上乘，身边的护卫更是拼死力战，否则恐怕来不到这里便将在半途中身陨呢。只是，到了这明月涧，护卫皆已阵亡，他们夫妇俩已经精疲力竭，伤痕累累。
　　“玄奇，看来我们要跟萱儿丧命在此呢。”苏毅冷静地说道，他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能够面不改色。同样，残酷的战争生涯也磨练出了他敏锐的直觉。敌人，如今尽皆都埋伏在这竹林之中，他们已经先他们一步到达，这竹林虽然静谧，却处处释放出一种肃杀之气。
　　果不其然，一个似乎听起来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镇国公大人，能够屡次冲出我曲通设下的重重埋伏，不愧是我焱周的当今军神啊！”
　　“曲通。哦，原来是你这条鹰犬啊！你这位千户大人，可谓是官运亨通。靠着曾经的齐王贤谋逆案、宋王祐谋逆案和越王裕谋逆案这三件大案子，由一位小小的十夫长升任到如今的千户。你这位血衣卫东血弑卫千户的手段，可真是令在下十分佩服啊！”镇国公苏毅嘲讽道。
　　“不敢当，本千户也仅仅只是尽忠职守罢了。摄政王之命，臣下不敢不从呢！”曲通抬起双手重叠，朝上天恭敬地说道，“臣此次奉摄政王密令，前来了结王爷、王妃性命。既然是上面的命令，那臣下也只能遵旨执行呢。”
　　“曲通，请你不要如此冠冕堂皇，你只不过是摄政王的一条狗罢了，如今踏着忠直之士的鲜血坐上这千户的位子，不觉得那些冤魂会入你的梦吗？”镇国公夫人东方玄奇冷笑了一声说道。
　　“随二位怎么说。我曲通杀的人实在是太多呢，哪能记得有多少冤魂，就算他们入了我的梦，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曲通满不在乎地说道，“算了，我并不与二位说话呢。来人，动手。”
　　“是。”隐藏于竹林中的血衣卫众人立刻便朝着镇国公夫妇围杀了过去。
　　然而，一声清脆的笛声却突然响起，一位骑着一匹白色龙鲲马的却穿着朴素的小孩子正吹着笛子缓缓过来。见此场景，曲通和他的血衣卫部下以及镇国公夫妇双方都停了手。而这个吹着笛子的小孩子自然是我，我放下笛子，便翻开了一本当世鸿儒孟子谦先生所著的《儒学新论》，在马背上默默细读，至于眼前的两拨人，我似乎并没有任何察觉。当我走到他们两拨人中间之后，装作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看了看。而对于我这个小孩子，曲通略微有些诧异，镇国公夫妇则面带忧色。
　　“咦，诸位，怎么会来此地？怎么还手执利刃？”我假装疑惑地问道。
　　“小娃娃，你这匹马真心不错，怕是从哪家大户里偷来的吧！”曲通眼中掠过一丝贪婪之色，这可是龙鲲马啊！日行三千里的龙鲲马啊！简直是有价无市啊！若是夺来献给摄政王，那么自己这官位肯定要更上一层楼呢！然而他的话，却让镇国公夫妇心中一惊，这个孩子恐怕要被他们连累呢！
　　他们每个人的神情，我倒是扫了一眼，心中大概明了。镇国公夫妇那是真的担忧我的安全，他们不愧是忠良之士。而这位曲通大人，恐怕我得把他留在瀚国呢！
　　“这位叔叔，小白可是被我从小养到大的，它可是我的小伙伴啦！”我轻轻摸了摸小白的鬃毛，接着对着小白温润地说道，“小白，这位叔叔可是想要你啊！你愿不愿意跟着这位叔叔啊？”
　　小白，是老王爷送给我的一匹小马驹，它如今跟了我三年呢，颇有灵性，它听了我的话，直接摇了摇头，很明显它讨厌眼前这个人。我开口说道：“看来，小白可不愿意跟着你这位怪叔叔啊！”
　　“孩子，快跑，这个坏叔叔会要了你的命的。”东方玄奇的孩子也同眼前这个孩子同岁，她觉得这孩子肯读书，将来肯定是一位有出息的孩子，她的母爱一下子就泛滥呢，她不想看着这个孩子就如此丧命于曲通这种奸邪小人的手中，那实在是太可惜呢！
　　“曲通，你这一次的任务便是追杀我们全家三人，便也罢了。难道你连这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吗？”镇国公苏毅厉声说道。听到他的话，我倒是顿时对他起了一抹敬意。
　　“镇国公大人，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卑职也不瞒镇国公大人，这个小娃娃的龙鲲马，我可是看中呢！反正，这个孩子还这么小，这世道如此混乱，他也活不了多久，还不如让本千户解脱了他。”曲通狰狞地说道。
　　“孩子，等一会儿，我夫妇二人与这群摄政王的鹰犬们打斗之时，会给你杀出一条血路，你便乘机逃脱，你的龙鲲马可日行三千里。放心，我们会拼死拖住他们的。”东方玄奇温柔的对我说道。
　　“那，那你们可以把你们的女儿交给我啊！”我冷静地说道。
　　“孩子，不行。我这个当娘的，的的确确是心疼自家的女儿。但是，又如何能够拖累了你？你还这么小，带着小女，必定会遭遇曲通以及血衣卫的疯狂追杀。孩子，你还是快走吧！”东方玄奇爱怜地看着我，说道。
　　这时，曲通已经命令血衣卫动手呢！当他们向着镇国公夫妇杀过去之时，骑在龙鲲马上的我，眼中对着这群摄政王的爪牙们轻蔑一笑，然后右手轻轻一挥。
　　“嗖嗖……”数百声破音之声响起，而从竹林中射出的数百支箭雨直接将曲通带来的那数十名血衣卫的高手瞬间变成了刺猬。曲通幸亏躲得及时，然而他瞬间就懵了。他执血弑刀的右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他颤抖地赶紧用左手紧紧握住右手，试图稳住自己的心神。但是，当他看到从竹林中突然涌出的身着金色鱼鳞铠、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之时，他的眼神中充斥着对眼前这群士兵的恐惧。他在血衣卫密档中也仅仅只是翻阅过关于眼前这群士兵的一些模糊不清的资料，这支队伍的名字是金麟卫，自这支部队创建开始，便一直是瀚国王室的三十六护卫亲军之一，据说他们的战斗力可以以一敌百、以一敌千，他们最恐怖的战绩是曾经无数次从千万军中取敌方将帅的首级。而眼前这支金麟卫，虽只有数百人，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百战余生的老兵，他们对于瀚国王室忠心耿耿。如今，他们出现在这里，那么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王室之人肯定在此处，如今公孙王室一脉已然绝嗣，而老王爷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只能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瀚王府新立的那位小世子、也就是那位天降圣子，名叫张伟宸的孩子，来到了此地。想想之前，他们血衣卫可是对这位年仅三岁的瀚王世子进行了多达十七次的暗杀，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要知道那些派去的血衣卫可多是玄境之上的高手，他们可都是万中挑一选出来的，可是竟然全部都行刺失败。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血衣卫在瀚国所建立的所有分部，尽皆都被全部拔出，无一生还。而在此地，唯有一人是他感到最陌生的人，那么，他难道就是……他心里暗暗想着此处，突然他的面色霎那间便变得十分苍白，他的目光再次转到那位拿着笛子、他竟然还想着去抢夺他的龙鲲马的小孩子之时，他的刀突然间便掉落到地上。
　　“金麟卫！”镇国公苏毅惊异道，曾经在行军打仗途中，他可是亲眼所见，金麟卫是如何的骁勇善战。他曾见过，曾经的老瀚王公孙君钰是如何带着金麟卫冲杀西秦狼骑，杀的他们如何节节败退的。如今，再次见到金麟卫，他便明白，绝对是瀚王府地那位小世子在此。既然这里的小孩子，除了自己的女儿，便唯有眼前的这个孩子。如果他所料不错，这位骑在龙鲲马上的小孩子便是瀚王世子。
　　“瀚王世子，我曲通真可谓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哈哈哈……我曲通，真想不到是要命丧于此啊！”曲通突然间哈哈大笑地说道。
　　“曲通大人，你今日也算你出门没看黄历。今日碰到了我张伟宸，也算你倒霉啊！呵呵！焱周摄政王麾下东血弑卫千户曲通大人，真是久仰了啊！昔日，焱周哀帝庆元正月初九，齐王贤谋逆案发后，你当时为齐王贤麾下的小小的十夫长，为了功名利禄，你背叛齐王，向当时的血衣卫东血弑卫都指挥使周处俊密告诬陷了数十位忠臣良将参与了此次谋逆，终究使得这些忠臣良将惨遭抄家灭族。焱周静宗麟瑞二年三月初三，你因为齐王贤谋逆案后升任百户。麟瑞五年九月初三，你因抓捕宋王祐谋逆案后侥幸得以生存的宋王世子宁而获功。之后的三个月内，你又连续率领血衣卫抓捕了与此案相关的十七家忠义之臣的家眷，你因功再次受封为千户。永平元年七月开始，你又在越王裕谋逆案中，连续四个月，抄家灭族十三家。你的双手，血债累累。不过，你因为得罪了西血弑卫左指挥使王睢，故而没能得以升官。对于你，我可真的有点厌恶吧！”我微笑地说道。
　　“世子殿下，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镇国公苏毅感谢道。
　　“镇国公叔叔，我素闻你及平北王一身正气，忠心为国，满门忠烈，我瀚国上下无不钦佩你们的忠义。只是，那焱周朝堂之上可是有个摄政王姬冥一直在盯着你们呢，而那焱周各地诸侯也一个个都对你们虎视眈眈！叔叔，你们一族皆是正人君子，朝中龌龊实在太多，如此暗杀必定会接连不断，叔叔你们的护卫还是得多增添一些。”我好言想劝道。之后，我看向了那一直昏睡的孩子，我便立刻下了马，跑到了镇国公夫人身边，由于个头太矮，我仰起头，望着那夫人说道：“叔母，我可以看一下小郡主么？别看我小，我可是读过不少医术的。”
　　对我这么一个小孩子的可爱的要求，东方玄奇因为做了母亲，自然对我格外疼惜，她便轻轻地蹲下身来，让我能够走近看她的女儿。她怀里的这个小小的人儿，长得甚是好看，粉嫩的小脸蛋上有一对小酒窝，一双蒲扇般的睫毛遮住了她那一双美眸，她安静地睡着，宛若一个睡美人。不知怎么的，我竟觉得自己似乎对她很熟悉，仿若我与她是故人一般，这没来由的感觉，让我有些懵。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心中把这个可笑的念头收了。然后，我便伸出稚嫩的小手，为她诊脉。至于为何我精通医术？瀚王府可是有众多的名医，再加上众多医家前辈因为老王爷的关系也经常会来王府，所以我这个小世子自然也颇受熏陶，久而久之，精通医术也就不足为怪呢。不过，东方玄奇此时尚觉得我这个小世子只是好奇罢了，毕竟在她的眼中，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又能懂多少医术。然而，我接下里的话却彻底让她有点震惊，“哇！九九离魂散，血毒，噬心草，蛟蟒毒，九转绝魄丹，这五种毒足以毒死上千万人呢，下毒之人怎么如此恶毒？不，不对，这五种毒虽然毒性剧烈，但是却是相生相克，反而使得毒性暂时不宜迸发。不过，它们依旧正在缓慢地侵蚀着小郡主的经脉。若不能及时得到医治，恐怕小郡主活不到九岁吧！”
　　“世子殿下精通医术！”东方玄奇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三岁的小孩子。她可是明白，能够识得这五种药的医者，其医术必定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深度。只是，他才三岁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叔母，我仅仅只是略懂而已。你们这一行来，恐怕是来找药神谷的华拯民华老神医吧！”我谦虚了一声，然后说道。
　　“正是，不知世子可知道华老神医现在何处？”东方玄奇略微有些焦急地问道。
　　“正巧，我来这里，帮扶百姓解决疫情，遇到了华老神医。他，现在便就在那前方竹楼那里，我给你们带路。”我将小白的缰绳交给我身旁的侍卫，便准备为他们带路。不过，在临走之前，我下命令，把已经坐在地上成为一滩烂泥的曲通大人，让我的侍卫拉了下去。至于，他的性命，我是准备要留下来的，毕竟他还是有点用处呢。但是，我可不知道我那帮嫉恶如仇的护卫们，难保他们不会对他做什么？不过，我可不会阻止他们。毕竟，曲通这个人，手上可是有着多少冤魂的，哪能让他如此轻易死了呢！
　　“谢谢你呢，世子。”苏毅感谢道。
　　“哦，我还忘了问呢，小郡主叫什么名字呢？”我好奇地问道。
　　“她叫苏雅萱。”东方玄奇温柔地看着我，说道。
　　“走吧！跟着我。”我牵着我的小白，然后带着他们去那竹楼。华老神医已经从山南那里采药回来呢，他正在那里煮茶，他的弟子们正在整理刚刚采摘来的药材。他们看着我带着的人，脸色略微有些奇怪，我正带着他们来到华老神医面前，对他尊敬地说道，“华老神医，这二位是镇国公夫妇，他们的女儿中了混毒，不知神医可否为其解毒？”
　　“哦，那让老朽来看看这孩子。”华神医说道。
　　“多谢华神医。”镇国公夫妇道谢道。他们可是知道，这位华神医的性情古怪，救贫不救富，救民不救官。如此答应诊病，他们自然大喜过望。他们把孩子递给他。接过孩子，华神医诊了诊那孩子的经脉，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他沉思了一会而，便将女孩放在身旁，叫来了弟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而那个女孩子，现在依旧在熟睡着，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充满担忧之色的镇国公夫妇，华神医轻轻说道，“这个孩子，身中九九离魂散、血毒、噬心草、蛟蟒毒、九转绝魄丹等五种毒药混合之后的混毒，原本这五种毒药之中的任何一种都可以要了这孩子的性命，但是下毒之人去不想让这孩子死得这么快，而且也不想让这孩子活的太过舒服。这五种毒药，相生相克，若只解除其中一种，则其余四种毒药便会立刻对这孩子的身体进行攻击，使其立刻死亡。而要救治这孩子的法子，一共有两种。”华神医说到这里之时，却停顿了一下。
　　“华神医，请问是何两种方法？”镇国公苏毅紧紧抓着妻子那由于激动颤抖不已的双手，他看着华神医，沉稳地问道。
　　“好吧！第一种方法，便是借助天下奇毒之首、并列的碧落之水、黄泉之水两种毒药为药引，并且需要让八位与其同岁的孩子为你们的这个孩子换血。至于，换血之后，那些为你们的孩子换血的八个孩子，恐怕会立刻死亡。但是，这种方法却是治疗时间最短，而且效果最好的。”华神医缓缓说道。他的眼睛盯着此时此刻的镇国公夫妇，他想知道，他们会答应吗？如若他们答应，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这孩子，即便自己被平北军以及镇国军追杀，也决不后悔。
　　“绝对不行。”令华神医感到诧异的是，说这话的确实孩子的母亲东方玄奇。一般而言，为母则刚，为了自己的孩子，身为母亲可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的啊！但是，这位母亲的回答却令华神医感到敬佩，而且他的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一定要让师父治好这个孩子。他并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决定，却让这个世间，又多出来一位搅动风云、袖手天下的王者。
　　“的确不行，我们不能仅仅为了萱儿而牺牲其它无辜的孩子。”镇国公扶着自己的妻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华神医，可否请你说出另外一种方法？”
　　“第二种方法，所需要的时间就要长达足足六年的时间。你们可知，老朽的老师，老药神谷雇主李济世名下，需要一名小药童，老师他老人家前些天来了封书信，希望我能为他推荐一名聪明能干的孩子。如今，我的老师现在在瀚国昊瀚东道的昊瀚学院授课。所以，老朽希望能够带着这个孩子去师父那里。我相信，只要成为师父的弟子，就算是一个小药童，师父他老人家也定会竭尽全力治好这个孩子的。不知，你们可舍得？”华神医问道。其实，这件事，他还是隐瞒了一些实情，那就是师父可不单单是要个小药童，恐怕师父是想收个关门弟子呢！这孩子，真是天大的福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