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砸锅卖铁

　　吕小白来到木叶已经十五天了，当他再一次站在一乐拉面门口的时候，史塔克向他提出了变身以来最强烈的抗议。
　　“你如果再敢踏进这个门，我就立刻夺走你身体的控制权！”
　　“可是咱们现在的钱实在是不多了呀。”
　　吕小白欲哭无泪，从波之国离开的时候，自己和史塔克都过于沉浸在对“三千大桥”命名的感动中，直到走过了大桥，在火之国遇到了第一家寿司店的时候，两人才意识到，自己离开的时候忘了要钱。
　　带着空瘪瘪的肚子，看着眼前柜台上那一排排色泽诱人香味扑鼻的寿司卷，吕小白想把钱包拿出来，增加一点伤感之意，结果伸手往兜里摸了摸，才反应过来，自己连个空钱包都没有。
　　寿司店的老板看着这位站在外面的年轻人，只见他穿着一条无比肥大的裤子，裤腿还专门用细绳绑住，以免影响行动便利，从布料可以看出，裤子的质量属于绝对上乘，但是他的上衣却显得无比廉价，连负责给自己店里送米的伙计的破衣服怕是都要比他那件上衣还要贵，他的目光盯着柜台上的寿司，脸上却一副悲伤的表情，甚至还流了泪。
　　“唉，现在的年轻人呐，富足日子过多了，就是容易伤春悲秋，看见个寿司都感动地流泪……”
　　寿司店老板摇了摇头，他看着吕小白，想起了自己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儿子，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再去看吕小白，老板转回身去，从半人大小的木桶里挖出一勺米饭放在案板上，正准备继续做寿司时，他突然听到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这脚步声的，是大地一下一下的颤抖。
　　老板刚回过头来，一道巨大的阴影便笼罩住了他，他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惊恐，想喊救命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您好，想来点儿什么？”
　　这该死的职业病！
　　绿巨人站在比自己还矮半头的寿司店门前，不得不弯下腰，对老板说道：“吃的！”
　　老板打着哆嗦，从柜台里拿出一盘盘寿司，摆在绿巨人面前，绿巨人摆摆手，指了指老板身后的米饭木桶。
　　半人大小的木桶被绿巨人拿在手上，只像拿了一个大点儿的碗，寿司店老板见绿巨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捆黑坨坨的东西，放在门口，然后纵身一跳，便飞走了。
　　良久，远处传来一次微弱的地震，世界终于恢复了正常。
　　寿司店老板走到黑坨坨面前，发现那是一捆建筑用的钢筋，足有几百斤重，换一桶米饭是绰绰有余了。他挠了挠头，决定晚上回到家，将这件事跟儿子讲一讲，他老爹也是个有奇遇的人了。
　　沿途又变卖了一些钢铁，吕小白终于有了傍身之财，在木叶最便宜的旅店里住了十五天，在终于摸清了木叶几大家族的住所和村子现在的形势后，他将钱再次花完了，现在身上剩的钱，只够买最后一碗拉面的。
　　一碗不加肉不加蛋的纯拉面。
　　“要不……再卖点儿钢铁？反正马克3号只用3吨，我们现在还有将近三百吨。”
　　“最多只能再卖十吨。”史塔克加了限定条件。
　　“为什么？”
　　“如果历史真的如你所说，半个月后木叶在举办中忍考试时会发生战争，村子遭到大规模破坏，那么在战后重建阶段，钢铁的需求就会暴涨，价格也会飙升，到那时候再出手，一吨顶过去五吨！”
　　感受着吕小白目瞪口呆的神情，史塔克得意地跟他说：
　　“要记得，我在成为钢铁侠之前，先成为的世界富豪，做的就是跟战争息息相关的军火生意。”
　　“好了，现在的问题是，在目前村子的需求量还没这么大的时候，我们找谁去卖掉这么多钢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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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乐拉面往南走一个街区，再向西走四个路口，然后转头向北，冲着一代火影的雕塑方向走上200米，在右手边有一间无人经营的书店，书店的隔壁是一家看起来并不显眼的忍具店，吕小白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忍具店面积不大，天花板上却足足吊着四盏电灯，将屋里照得灯火通明，所有的忍具都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显得十分高档。一边墙上挂满了手里剑和苦无，另一面墙的货架上则摆着锤子、镰刀等许多奇门兵器。忍具店的柜台正对着门口，柜台后的墙上，吊着一个巨型手里剑，手里剑旁边开着一扇通往后屋的小门，手里剑下面，一个中年男子正斜躺在椅子上，高举着一本《亲热天堂》看得入神，连吕小白进门都没有注意到。
　　“老板……”
　　“要什么自己挑，都有标价。”
　　“老板我……”
　　不等吕小白说完，中年男子翻过一页书，用一只手拿稳了，伸出另一只手在柜台里摸了几下，用手指夹出一本小册子，拍在柜台上。
　　“订做的看这个。”
　　“老板我不买忍具，我……”
　　“唉！自从举办中忍考试开始，村子里的外乡人就越来越多！”中年男子终于舍得从《亲热天堂》上移开目光，嫌弃地看着吕小白，“难道没有人教你问路之前应该先买点儿东西吗？”
　　“……”
　　“老板我不买忍具，也不问路，我是来卖东西的。”
　　“诶？你要卖什么？”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奇装异服两手空空的年轻人。
　　吕小白对面前这人的眼神毫不在意，毕竟这一路上都已经习惯了：“卖铁。”
　　“诶？今天就来送货了？”
　　中年男子终于坐直了身子，将《亲热天堂》倒扣在柜台上，脸上换了一副和善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不是这家店的老板。”
　　“……”
　　这次轮到吕小白的脸色不好看了。
　　中年男子转身走进后屋，从里面拽出一把椅子来，请吕小白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忍具店老板去陪他家姑娘了，让我来帮他看会儿，我其实是隔壁书店的。对了，你看书吗？《亲热天堂》，作者可是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专为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写就，连载多年，经久不衰，自来也大人也凭这本书证道封神，连续五年夺得火之国作家富豪榜榜首！买一套带回村子，可自己珍藏消磨漫漫长夜也可送老师同学长辈亲友共赏风月……”
　　就在书店老板卖力推销《亲热天堂》时，忍具店的门帘被掀开，吕小白回头，看见一对父女走了进来。
　　父亲长相宽厚，肌肉健壮，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箩筐，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刃具，看分量足有二三百斤，但他却显得毫不在意，甚至还抬起一只脚，挠了挠小腿。
　　女儿穿着一条暗绿色的七分裤，一件浅粉色的无袖对襟小褂，头发扎成了两个小丸子，衬得模样更显纯真可爱。她身形苗条，腰后却背着一个巨大的卷轴。
　　“天天回来啦。”
　　书店老板冲着小姑娘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