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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当猫遇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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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喵~喵喵喵~”(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
  苏丁花了三天的时间成功把《两只老虎》猫语化,每当他心情不错的时候就会喵上几句,权当自己的专属BGM了。
  变成猫之后苏丁的视力下降了很多,感觉像是自己的近视度数又加深了一样,太近或是太远都看不太着,像刚才那三个熊孩子,他自始至终都没看清他们长的是个啥样子。
  不过呢视野范围增大了许多,一直盯着前方的话还能捕捉到一点点身后的画面。而且对于移动中的东西特别特别敏感,总是有种扑上去按住它,好叫它不许再动的奇妙冲动。
  这是视力,听力方面呢,比做人的时候可是强太多了,尤其是在夜里,异界人们可没有什么像样的夜生活,一到晚上万物俱静。苏丁可以清楚地听到蚂蚁组团觅食的声音,可以捕捉到老鼠鬼鬼祟祟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更别提男人们雷鸣一样的鼾声或是某种让喵面红耳赤的“啪啪啪”的声音。以至于他不得不从布米的被子里掏了两团棉花出来堵住耳朵才能在夜里安心入睡。
  是的,苏丁白天睡,夜里也睡,白天是因为猫咪的身体本能,夜晚则是人类的生活习惯。咳咳,总之他其实也不想睡那么久的,都是世界的错!
  最最离谱的还属嗅觉,那感觉像是在鼻子上抹了几百瓶风油精,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通透。苏丁现在想要分辨某个东西是什么,或是某个人是谁,只靠它们身上的气味就可以了。
  漫无目的闲逛的苏丁突然停下了脚步,“喵!”(有情况!)
  嗯,这腥腥甜甜的味道,肯定是鱼没错了!不过怎么有点臭?算了不管了,先去打探打探。
  苏丁循着鱼味儿传来的方向无声无息地从高处行进。屋顶、树枝、墙头,宛如一名身手矫健的轻功达人,飞檐走壁双脚绝不沾地,那感觉简直棒呆了。
  很快他就摸到了目标地点的屋顶。这是一栋典型的民居,大体是由石头筑成,只有门窗有木质结构,房顶用茅草盖起来,在边缘铺了一些瓦片以做面子工程。
  苏丁把自己埋进茅草堆里,透过缝隙暗中观察。
  嗯,房子旁边有两棵挂满红彤彤果子的苹果树,院子角落里支了一个草棚子,底下停着一辆简陋版独轮手推车。院子中间阳光充足的地方有好几排木支架,第一排挂了洗净的衣物,第二排第三排挂着看起来十分可疑的一坨坨黑漆漆的东西,最后一排当然就是可爱的小鱼鱼了!
  这些鱼应该刚处理完没多久,用草绳吊着,鱼身抹了一层黄黄的油,臭味便是从那油里传出来的。
  这是在做啥勒?熏鱼?臭鱼?风干鱼?或者是多种手段组合而成的秘制风干臭油鱼?
  苏丁在布米家每天都吃她烤制的黑面包,偶尔也会有点儿煮得烂熟,味道还算不错的肉汤。对本地人的饮食那是半点儿了解都没有。
  不过管他呢,只要是鱼就能吃!苏丁心动了,吸遛了一下嘴角不自觉流出的口水。
  什么?偷?你懂什么,在猫咪的世界观里,所有食物包括你正在吃的都是它的!
  当然,尽管苏丁现在成了一只猫,但他还是以人类自居的,当了二十几年遵纪守法好公民的他对盗窃之类的下三流行径的一向嗤之以鼻。
  所以犹豫了三秒钟之后,苏丁决定先搞清楚脚下那两只人类在干什么。如果他们在干坏事,那就是坏人,吃坏人的鱼果然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没错吧?
  苏丁无声无息地蹿到苹果树上,在最低的枝桠处埋伏起来。从这里刚好可以透过窗缝看到屋里的情形。
  咦?这两个人……嘿嘿嘿。
  苏丁眼睛一亮,眼睛睁开老大,努力想看得更清楚些,可惜始终只能看到一个黑黝黝一个白花花的模糊人影在搂搂抱抱,至于到底有没有做那苟且之事却是犹如雾里看花怎么都看不真切。
  女人好像在努力忍受着什么,支支吾吾地说:“晚,晚上再……不行吗?大白天的……被,被邻居看到了,怎么办?嗯……”
  男人压低了声音安抚她:“放心,我把门窗都关好了,不会被人看到的。”
  “莫比……莫比突然回来怎么办?”
  “我给了他五个铜子儿叫他去看马戏,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女人心疼坏了,差点儿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什么!五个铜子?你给他那么多钱干嘛?”
  “不然他不会走的……自从莫比大了我们已经有多久没……过了?再这么下去我就快像炼金术士的瓶子,嘭地炸掉了!”
  ……
  苏丁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口气里还是很轻松判断出来:这俩人绝逼没干什么好事。
  他懒得再看了,一溜烟儿蹿到挂着可爱小鱼鱼的支架上,爪子一挥,割断草绳,然后两脚一蹬在鱼落地之前成功把它叼在嘴里。
  唔,好臭好油腻……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苏丁原路返回屋顶,皱着眉头把鱼丢到之前自己藏身的小洞里,然后用小爪子拨拉着茅草仔仔细细把鱼身上那层黄不喇唧的油全部蹭掉。
  他嗅了嗅味道,那股子臭气稍微淡了点儿,但依然让猫无法下口。
  或许跟臭豆腐一样吃起来喷喷香吧。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闭上眼睛一狠心从鱼身咬下一条肉来……
  “咳!咳!呸呸呸……”苏丁脸色一下子变绿了,仿佛吃的不是鱼,是SHI一样。
  “喵!喵!”(有毒!是谁想要毒害朕!)
  他一脚把那名副其实的臭鱼踹飞,然后跳到地上满院子找起水来。
  这家伙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主人家。男人胡乱披了衣服,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他手里还攥着一把三尖叉,想要给那不知死活的偷窥者一个狠狠的教训。
  然而院子里连个人影儿都没,他疑惑地挠了挠头,完全没有发觉有一团小小的黄色的身影从他眼皮子底下冲了过去。
  “啊!什么东西!”女人的尖叫让他脸色一变,火速杀回屋里。然后俩人便一起傻乎乎地看着一只从没见过的毛绒小兽火急火燎的按倒水壶,张着嘴接水,“咕嘟咕嘟”地仰起头晃晃,再全部吐掉……如此循环了好几次。
  看清了小兽的相貌,女人的戒心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两眼放光,很激动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它在干嘛?”
  “呃,没见过,不过应该是温格丝小姐带回来的那只名叫‘喵大人’的魔兽吧。它或许可能大概是在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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