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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刀起舞助酒兴,四人还乡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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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一着铠甲浓眉大眼的武官说道,走到闵苍华跟前说道:“兄弟,你好甚兵器?我武十三也不欺负你,这兵器你随便挑,我用一把短刀就可以。”
  “呦,武十三居然出来了,这可是我们军中不多的好手啊,你可别欺负华子兄弟啊。”陈总兵赞道,其他武官也议论纷纷。
  闵苍华喝着酒打量了一下把玩手里短刀的武十三,说道:“咱劝你换一把趁手的武器,你用这个可能会没命。”
  武十三脸色一变,说道:“你小子瞧不起我?”
  “没有瞧不起你,咱都是助兴,要是伤了对方多划不来。”闵苍华淡淡的说道。
  “哼!你小子有种,拿我的剑来,那你用什么?”武十三对门外的兵士喊后问道。
  闵苍华看了看身后的兵器架,选了一把大刀,掂量试了下轻重,说道:“就这个吧。”
  “那我们就在帐外切磋?这帐中太小,施展不开。”武十三说道。众人也皆鱼贯而出站在帐外围观,附近的兵士见有热闹瞧也逐渐围了过来。
  “好,大人还请不要留手,免得吃了亏。”闵苍华往手上唾了一口唾沫,双手搓了一阵说道。
  “好小子,让你嘴硬,看剑!”武十三从兵士手上取过剑就朝闵苍华挥去。
  闵苍华见势不慌不乱,抄起大刀背过身去,兀得发力,自下而上将大刀过肩朝武十三的剑芒砍去,人也借力转了过来。“铛”的一声,武十三挥来的剑被闵苍华砍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武十三一个重心不稳屁股一沉坐在了地上,众人纷纷喝彩叫好。
  “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闵苍华玩味的看着武十三。
  “哼!技不如人栽了我认,兄弟承让了。”武十三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拱手说道,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
  “陈总兵,你这里有没有甚武艺高强的能人让兄弟热热身啊,要是就这个样,那兄弟可就太不过瘾了。”闵苍华不冷不热的说道。
  “没想到华子兄弟气力如此之强,不知可否能让在下的双刀试试?”另一眉清目秀有点亦正亦邪的武官见状按捺不住手痒说道。
  “鬼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这双刀一出就要见血,万一伤了华子兄弟怎么办?”陈总兵皮不笑肉笑的说道。
  “我那大刀今天没带在身上,不然见了光就要饮血,既然这样,那咱就更得试试了。”闵苍华挑衅道。
  “华子兄弟都说了,那我怎么着也得切磋切磋,华子兄弟,你换武器么?我两把刀对你一把,要是赢了倒是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鬼子说道。
  “也行,陈大人,你这里有没有重一点的关刀让兄弟试试?”闵苍华觉得手上这把大刀虽然勉强能用,但是还是轻了不少,比不得自己的九孔环首刀,遂问道。
  “把我的陈勾刀抬来!”陈总兵一挥手对兵士说道,顿了顿又道:“华子兄弟,我可话说在前头,要是伤个一星半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让大人操心,切磋嘛,难免擦个伤什么的。”闵苍华说道。
  “哈哈哈,华子兄弟看这刀可趁手?”陈总兵见两位兵士抬来陈勾刀说道。
  闵苍华试了试分量,说道:“二三十斤的样子,差不多了。”
  “这可是我陈家祖传的兵器,看看能不能在华子兄弟手上绽放光彩了,寻常阵前我几乎不用此等兵器,也就只有私下操练的时候才过过手劲。”陈总兵说道。
  “来!”闵苍华舞了舞陈勾刀对鬼子说道。
  武十三倒地时,鬼子就朝手下使了个颜色,手下就赶紧回帐把鬼子的双刀取来,鬼子也不废话,从兵士手上接过来顺了顺手就一前一后的摆好架势,说道:“免得被人说我以大欺小,你先来。”
  “那你看好了!”闵苍华一刀砍下。
  鬼子见状后撤半步,马步一扎,两把刀交叉横与顶上,陈勾刀砍将上去,压的鬼子往泥里陷了半寸,鬼子不慌不忙双刀顺杆下滑,直逼闵苍华握着的手,闵苍华变砍为提,陈勾刀刀尾自下而上直抵鬼子下三路,鬼子向后一个闪身,一前一后横起双刀摆在腰间,双脚用力一踏,泥陷半分,跳将起来,借力在半空中旋转直向闵苍华砍去,闵苍华大喊一声“来得好!”将陈勾刀横在胸前意欲抵挡,“铛铛铛铛铛”,随着每一次武器碰撞,闵苍华双脚便下陷半寸,直到五声过后,鬼子单脚站在地上,双刀自下而上提起直逼闵苍华下三路,闵苍华立即后跳一步避开攻击,鬼子笑嘻嘻的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闵苍华环身舞起陈勾刀,空中泛着银闪闪的刀花,手影交错,看的人目不暇接,待翻了四圈后借力从背后将陈勾刀砍出。
  鬼子见状双刀一横挡住,说道:“又是这招,你就没点新鲜的么?”
  闵苍华听闻停了下来说道:“自然有,可这兵器还不是很顺手,要不我回去取了刀咱再来过。”
  “无妨,改日再切磋也可以,你这一来一回不是坏了大家的兴致。”鬼子说道。
  “好!”闵苍华说道,显而易见,闵苍华难得遇见一个和自己能打个平手的,正是惺惺相惜。
  “二位辛苦了,年少英雄,均是武艺高强之辈,这一出让我众人算是过了把瘾,那咱们继续喝着?”陈总兵见状说道。
  众人起哄纷纷回到中军帐,有了这一幕,闵苍华倒是不一个人在角落里喝了,而是直接被那几个武官拉到了右边,几人围城一圈,喝的好不痛快,尤其是和武十三还有鬼子,这一招一式之间便建立了十分要好的友谊,军营中的习武之人就这样,只要是一个派系的,过上几招灌几碗酒就能其乐融融混到一起,魏云辰见状暗笑了一下,幸好陈总兵手上有能打的,不然给闵苍华找的乐子就要以尴尬收场了,他见闵苍华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酒吃肉,自己又离得远够不着,于是便有了这个想法,他则继续和陈总兵还有张抵胡几人喝着。
  昼夜交替,日月如梭,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闹元宵的日子,延绥镇在当时魏云辰几人的帮助下,平安的度过了胡人入侵,也有了些年味,在问得魏云辰几兄弟的姓名后,陈总兵将众人的功劳分别报了上去,到这元宵时节,朝廷的封赏诰书也下到了地方,原本张抵胡以为皇上会给魏云辰个六品官已经了不起了,谁知道一来就是五品,诰命中关于魏云辰几人的封赏写道:授张昀武德将军,加封骁骑尉,授南偲羽武略将军,加封飞骑尉,授苍华昭信校尉,加封云骑尉,授木古儿忠显校尉,加封武骑尉。等知道封赏后,古晟木还有些不服,凭什么闵苍华连城门都没去就比自己高半级,张抵胡还安慰他,可能是他当时在庆功宴上显露的功夫让陈总兵心喜,故意而为之,古晟木还说“早知道我也表演一番,让这帮人擦亮眼睛”之类的,惹得众人发笑。
  当日黄昏,张抵胡和几人闲聊,问道魏云辰:“贤侄,这一打眼皇上的诰命任书也下来了,命你几人日后在陈大人那里一起驻守边关,这距离上任还有一段日子,你还能空闲一番,还是要回去看看么?”
  “嗯,小侄还是想回去看看,等回来后再上任。”魏云辰答道。
  “贤侄啊,这军旅生活可不像我或者你父亲那样惬意,等你上任后就没有空闲时间了,何不趁着这几日快活快活呢?比如取个妻什么的,这胡人刚大败,估计没多少日子便会卷土重来,趁他们偃息旗鼓之际生个一儿半女,给你魏家留个后,到时候万一出什么事我也能给你魏家有个交代。”张抵胡苦口婆心的说道。
  “叔父,小侄的心情您应该能理解,我父现如今还被关押在天牢里,一日不能救出,我便一日无他心思,这儿女情长之事还是日后再说吧。”魏云辰不假思索的说道。
  “行吧,我也说不动你,你自个小心便是,不过我相信有这几位好友,你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张抵胡一扫其他三人说道。
  “他能出什么事,倒是您老爷子,什么时候抱孙子啊?”南偲羽插话道。
  “你这小姑娘,怎么毫不避讳,这得看我儿啊,他不争气我也没办法。”张抵胡挠了挠头说道,惹得众人大笑。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张抵胡继续问道。
  “小侄一会去给陈大人打个招呼,明日便出发。”魏云辰答道。
  “嗯,那我给白崇写封信,到时候让他在城外接你。”张抵胡说道。
  “嗯,小侄以为可以。”魏云辰点头说道,片刻后又说道:“对了叔父,是张昀啊,可不是我本名。”
  “那是,张将军衣锦还乡,魏云辰我可不认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还用你来教我。”张抵胡没好气的说道。
  次日清晨,四人一身戎装,魏云辰头戴虎眼红缨帽,身着貔貅亮银锁子甲,从陈总兵那里拐来四匹西域枣红高头战马,衬的四人好不威风。
  过了五日,到了西安府外,白崇早早的就在城外带人等着,等四人近前了,定睛一瞧,这不是魏云辰么,再转念一想,说道:“张将军舟车劳顿,在下备好了酒席为张将军等人接风,请将军随我来。”白崇遣散了随行人员便带头出发。
  魏云辰没说话,几人倒是跟着白崇走着,只不过这方向不是往城内去,而是往西安府的东南方向,等到了地方一看,这不是南湖阁么,拴好了马,从后门某处直接到了阁楼的包间,明显是早有准备,看来这南湖阁都有不少秘密,自己曾经没少来这地方,却不知还有这么个包间,白崇吩咐好了伙计,几人坐罢。
  “张将军是不是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白崇问道。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你脸上都快藏不住了,不然你也不会带我们到这里来,而是应该去驿馆。”魏云辰说道。
  “哈哈,没想到三月不见,刮目相看啊。”白崇见被人揭穿了目的笑道,顿了顿问道:“为何还要再参与进来?魏知府现在虽说在天牢中,但有福王关照,也衣食无忧。”
  “那秋后怎么办?这也不过半年时间。”魏云辰答道。
  “想必福王已经有了安排,将军何必担心呢。”白崇说道。
  “你是我爹当时在李进贤那边的人吧?”魏云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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