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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故人相识共离去,大功在手起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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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兵大人莫急,请看。”魏云辰一抬手,指着天空说道。
  众人皆仰头看向天空,原本灰暗的空中乌云密布,霎时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顿时大雨滂沱。
  “这……贤侄是怎么做到的……还有那毒雾,为何将装有水毒的木桶抛洒出去就会产生毒雾,莫非?”陈总兵狐疑的看了一眼魏云辰说道。
  “前日夜里我观这星象,星稀云密,是大雨天气的征兆,想来不出两日这延绥就会有倾盆大雨,故而使这毒雾一技,这毒雾只有在边关塞外的大漠中方能使用,先前我见一高人所住的岛屿隐藏在大雾当中,得高人点拨,方知原理,便想试之一试,没想到效果格外出众。”魏云辰答道。
  “袄~”众人似乎恍然大悟的叹道。
  “不过贤侄啊,此计或许有些不计后果啊,听我一句话,日后少用此计,关外的这片土地怕是许多年要寸草不生了,张大人你也是,要是你早告诉我是这样的效果,我就不答应你了。”陈总兵埋怨张抵胡道。
  “嘿嘿,我这侄子也没告诉我会是这样的效果啊,不然我肯定也不会同意的,我们还是早日上奏皇上,边关大捷吧。”张抵胡眉飞色舞的说道。
  “行吧,那我就如实禀报,诸位稍作休息,晚上军营里会有庆功宴,请诸位届时务必前来,可得为我们的大功臣庆祝一下~”陈总兵看着魏云辰说道。
  众人皆说好,今日在关上魏云辰只和古晟木来了此处,其他三人倒是还在府中歇息,魏云辰并未向陈总兵告知高人就是南东师,毕竟他能隐藏在玫花岛中定是不想他人知晓身份,所以就不透露了,魏云辰和古晟木随张抵胡回了张府,留下陈总兵在城楼里望着关外惨不忍睹的景象暗自出神。
  待得回到府中之时,一路泥泞,三人先是各自换了衣服,才来到堂中相见,那三人反倒好,南偲羽望着屋外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闵苍华和南东师围在火炉旁讨论招式,好不自在。
  见得三人回来,南东师问道:“魏小子,结束了?”
  “得南王爷大力相助,自是结束了。”魏云辰拱手说道。
  “效果怎么样?我那毒可好使?”南东师问道。
  “南王爷出手,自是好使。”魏云辰答道。
  “南王爷果然非同凡响,这一出手就与众非凡,不过……”张抵胡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南东师问道。南偲羽也回神过来听众人议论。
  “不过杀伤力太大,十五万胡人无一幸免,这关外几里的土地三四年内寸草不生。”古晟木说道。
  “好小子,你是怎么用的?”南东师装作没听见一样向魏云辰问道。
  魏云辰复述了一遍使用方法,南东师恍然大悟,说道:“哈哈哈,妙哉!我果然没看错你小子,是把好手!没想到你还能把玫花岛的原理在这里活学活用上了。”
  “爹爹,这样不太好吧……”南偲羽说道。
  “有何不好的,只要能达成目的,使何手段不重要。”南东师说道。
  “我不同意。”古晟木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天下之人皆是不择手段,那和祸乱当朝的阉党又有何区别,为侠者,应胸怀天下,不伤及无辜,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依我看,那些士兵都是替人卖命,不应惨死于剧毒之下,应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如果我当时上前抓住那个胡人指挥,他们说不定也就降了。”
  “怎么,你小子是瞧不上我的手段了?”南东师不悦的问道。
  “啪啪啪”,屋外站着一撑着油纸伞的年轻男子鼓起掌走近前来,说道:“好一番说辞,康左宁果然收了个好徒弟。”众人寻着声音望去。
  “你是何人?怎能悄然无息的入得我府上来?”张抵胡问道。
  “乐水先生!”魏云辰、古晟木和闵苍华三人异口同声道。
  “叔父,这位就是告知我胡人要大军压境的人,天鹰阁少阁主乐水先生。”魏云辰介绍道。
  “袄~幸会幸会,幸得乐水先生告知小侄,不然差点误了大事,张某人谢过乐水先生,近日定上报皇上,为乐水先生记一大功。”张抵胡拱手说道。
  “无妨,尽些绵薄之力罢了,指挥使大人不用如此在意。这二位是?”乐水示意南东师二人向魏云辰问道。
  “两广药师南王爷和她的女儿,龙门客栈的掌柜南偲羽。”魏云辰答道。
  “喂!姓魏的,谁让你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了,你找打是不是!”说罢南偲羽就欲动手。
  “你就是天鹰阁乐水?”南东师见状压了压女儿微微抬起的手问道。
  “正是在下,久仰南王爷大名,今日相见,果然当之无愧。”乐水拱手说道。
  “绝尘子呢?”南东师问道。
  “家师闭关了,南王爷认得家师?”乐水问道。
  “哼!何止认识!要是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南东师没好气的说道。
  “我倒是听家师说过,曾经有一位无尘子师叔外出寻宝,但终未归山,现如今也是下落不明。”乐水说道。
  “哼!这名号倒是有些年没人提过了,当年要不是你师傅派我去找这劳什子玩意,我也不至于回不了阁。”南东师一晃左手上的天眼神风弩说道。
  “这……见过师叔!”乐水躬身行礼道。第一次见乐水吃瘪,魏云辰心里不由得一阵子开心。
  “那看来师叔是先找到此物了。”乐水一瞥魏云辰三人说道。
  “废话!我十年前就找到了,你这话是何意!”南东师没好气的说道。
  “先前弟子托云辰兄弟三人去神湖寻找来着,却不知此神兵却在师叔手中,早知如此就不必大费周章了。”乐水答道。见此状魏云辰的心里更开心了,嘴角都快抑制不住上扬的幅度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是在神湖中的?”南东师问道。
  “这……自是阁中探子所报……”乐水答道。
  “那探子又是怎知的呢?我可是十余年未让此物显露江湖了。”南东师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这……此事关系到阁中密事,此地不宜向师叔禀明,师叔可否与我回阁中详谈?刚好也见见师傅,想必师傅也异常惦记师叔。”乐水想了想说道。
  “也不是不行,不过那家伙可不会想我,当年为了争阁主的位置,我俩可是没少出手。”南东师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样吧,我与你回阁,东西女儿你与他们去取,到时候一起再来天鹰阁,那里景色不错,倒是值得观赏一番,也让你看看当年爹爹学武的地方。”南东师向南偲羽说道。
  “好,等我拿到东西杀了他们就来。”南偲羽冷眼看了魏云辰一下说道,吓得魏云辰一阵恶寒。
  “杀什么杀!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动不动张口闭口打打杀杀的?到时候你和他们一起来。”南东师见状说道。
  “女儿知道了,爹爹好凶……”南偲羽诺诺的应道。南偲羽委屈的样子看的古晟木心里一阵荡漾。
  “那事不宜迟,我倒是挺想见见那个老东西,走吧师侄。”南东师招呼了一下乐水说道。
  “好。”乐水和南东师门外一晃就不见了身影,乐水走之前还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魏云辰,放佛在说一句‘你给我走着瞧’一般。
  “这……怎么说走就走。”张抵胡惊讶的说道。
  “乐水先生一向如此,叔父,那我之后就以张昀的名字出去招摇撞骗了?”魏云辰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什么叫招摇撞骗!这次平定胡人,你定是首功,这等规模,估计怎么着也会给你个校尉或者百户,不过趁着捷报还未送出,你还来得及想想是要在我这个卫指挥使司混,还是要去总兵陈大人那里,二者天差地别,你可要快些做出决定。”张抵胡说道。
  “侄子想去总兵大人那里。”魏云辰想也没想就答了出来。
  “这是为何?要是你在我这里,就凭你的才智,两年升到千户镇抚没一点问题,再说了,在我这里他人也无法陷害与你。”张抵胡疑惑道。
  “侄子认为,若是在叔父这里固然安逸,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侄子不想就这样厮混下去,他日还要就得爹爹,万一侄子莽撞再害了叔父,那就太不值当了。”魏云辰答道。
  “也有道理,那我就派人告知陈大人一声,让他随便在营里给你找个差事报上去,你可想好了?”张抵胡再一次问道。
  “侄子想好了。”魏云辰点头肯定道。
  “那行,那各位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张抵胡拱手向众人说道,说罢就朝书房走去。
  “几位兄弟,我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各位怎么安排?”魏云辰拱手问道。
  “还安排什么啊!你都马上要从征当上大官的人了,我们哪敢高攀。”南偲羽说道。
  “你去哪,我去哪。”古晟木说道。
  “咱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不如就先跟你混着,别看咱年龄不大,这江湖倒是跑了不少,可军营里还没跑过,这次也过过当兵的瘾,哈哈哈~”闵苍华说道。
  “哼!那你们这意思我只能自己去取东西了?!”南偲羽气着问道。
  “我估计也不会太久,你爹爹又不急着要,要不你就先跟着我们,到时候有机会了我们回去取来送到你爹爹那里。”魏云辰说道。
  “凭什么听你的!我就要自己去取!”南偲羽说道。
  “那你去吧。”魏云辰一摊手无奈的说道。
  南偲羽倒是不啰嗦,转身就走,刚迈出门槛半步又收了回来,说道:“你家在西安府哪里?”
  “南掌柜这么机智,自己去问呗,西安府没有人不知道我魏家的。”魏云辰说道。
  “哼!我还就不去了,气死你!”南偲羽转眼说道。
  “南掌柜怎么翻脸比翻书都快?”魏云辰问道。
  “老娘愿意,你管得着老娘!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南掌柜!”南偲羽说道。
  “那叫什么?偲羽?羽儿?南…小娘子?”魏云辰打趣着问道。
  “你看你是找打!”说罢就抡起粉拳砸向魏云辰。
  两人一追一跑,惹得闵苍华大笑不止,古晟木倒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么热闹?这是干什么呢?”张抵胡从书房回来问道。
  “叔父救我~”魏云辰跑到张抵胡背后躲着。
  “有本事你别躲啊,看我不打死你!”南偲羽气鼓鼓的说道。
  “你二人闹腾什么呢?”张抵胡再次问道。
  待魏云辰诉说分明,张抵胡说道:“嗨,我当是什么呢,叫南小姐就行了啊,南王爷的女儿当得起这个称呼。”
  “南掌柜,我叔父说的你看可行?”魏云辰露着个头问道。
  “都说了南小姐,你怎么还一口一个掌柜!”南偲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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