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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灰墙土瓦窗月泪,重金一释罪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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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爱抚着那蟒纹铁棍对寅川道:“寅川先生还是来了,此前我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为何你还要纠缠不休呢。”
  寅川阴笑着抹了一把满脸的络腮胡,笑着说道:“好小子,几年没见,你这功夫倒是进步了得,老铁棍子没白疼你啊,不知那《器闻录》你学到了几分?”
  伙计头也不回的说道:“《器闻录》博大精深,其一篇就足够我一生所学,何来学到几分一说,硬要说也只是不足其一,但就这其一也足够你今日横着出去。”
  “你小子真是不识抬举,看刀!”说罢寅川一记上撩,直逼伙计的脑袋削去。
  只见此时伙计淡淡一个回眸,蟒纹银棍环身而过,从腰间射出,速度之快竟带起一阵风声,寅川立即翻弯转刀向棍子挡去,铛的一声火花四溅,绣春刀被棍子震的嗡嗡响,此时伙计借力抽棍侧身过肩甩出,朝寅川脖颈势大力沉的一挥,银棍带着空气的压迫放佛让寅川要窒息一般,寅川不敢托大,双手举刀来挡,“啪”,绣春刀断成两截,再听得“嗵”一声,寅川已经被银棍抡在了地上,嘴角溢着鲜血神志不清的昏死过去,鲜血参杂煤灰真是要多不堪有多不堪,和来时的飞扬跋扈形成明显的对比,这才不到一刻钟,就已被人灭了威风,也不知是他人太强,还是自己太弱。
  见已无事,伙计收了银棍欲向康左宁问安时,倒听得旁边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魏云辰手里握着半截椅背,还有半截已经碎裂的椅子在寅川头上,此时的寅川已经不止嘴角溢血了,鲜血泊泊流出,端的是只有出气无了进气,见此情形,伙计沉默道:“那个……魏公子,原本寅川先生还不至死,我也只是给他个教训,但您这样可能他得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还不待魏云辰答话,大门又进来一波人,只见为首的脚踏素履白靴,身着深色燕服,腰间别着绣春刀,其余人等一众官差打扮,为首着道:“好你个混小子,竟敢白日光天之下当街行凶,跟我走一趟,你们几个,去把他绑咯。”说罢一指手里拿着椅背正欲起身的魏云辰。
  魏云辰见状说道:“且慢,众位官差大人可知我是谁,绑了我日后怕是会麻烦诸多。”魏云辰边说边想:‘看样子来人应该是布政司的人了,不然整个西安府也没有人敢拿我上公堂了。不过刚把这人打死,就来了官差,难免有些蹊跷,怕不是早已谋划许久了,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废话,拿的就是你,谁不知道魏家二公子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一窝囊废,也是,毕竟还未出阁,哈哈哈哈~”为首的这一番话倒是惹的随行来的官差们笑的前仰后合。
  魏云辰满脸憋得通红,却又不好计较,气道:“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前来答话,尔等粗人真是难登大雅之堂,真是庸俗至及。”
  “拿你还不需要我们长官出面,乖乖的跟我们走,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为首的说完,手下便一拥而上将魏云辰给绑了押走,临走之际魏云辰还看了看那站在康左宁旁边的伙计,心里叹道:‘这云铁铺想不到还有此等实力之人,平日里我只知康师傅会使一些拳脚,却没想到教出来的弟子武功如此之好,看来这云铁铺倒是有些秘密,不知康师傅给我的是什么书,还没来得及看,诶,莫不是那寅川提到的《器闻录》?但又听那伙计说这《器闻录》好像不止一册,等有机会了再仔细观摩一二。今日里真是倒霉,没想到难得出来一趟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早知就不应该听父亲的,唉……’
  魏云辰胡思乱想之际已经到了地方,抬头一看,‘承宣布政使司’,嚯,果然是布政司的人,这不正好是我爹在朝里的政敌么,这一二把手果然尿不到一个壶里,也不知其他行省存不存在这种一二把手不对付的情况。
  “你们两个,把他压到大牢里去,待我禀告老爷后择日提审。”为首的手一挥便扬长而去,也不知去哪里快活了,反正不是去禀告老爷了,因为他是朝门外走的。
  ‘得,这回完了,看来寅川只是一个楔子,这不知得被关到什么时候去。早知道就不出那口气了,也不至于落个如此结果,不然哪有我什么事。’魏云辰心里叹道。
  话分两头,此时云铁铺那边伙计已经打扫好了店里,正在给给坐在中堂的康左宁的茶碗里添水,康左宁不紧不慢的说道:“木儿,去给魏老爷禀报一声,就说事情已经按照他计划的开始了,让他着手准备吧,真是知子莫若父,他这二子的性格和他形容的真是一点不差,希望之后也能如此顺利吧。”此时的康左宁和方才魏云辰见到的康左宁简直判若两人,此时的康左宁正是那和蛟龙斗了七天七夜正值壮年仍意气风发的大侠,而非那个没多少时日的病老头了。
  “是,师父。不过依知府大人所言,二公子真的能配合我们完成计划么?此人看似儒雅,但气节和手段却有些狠辣,内心和表象似是有些不同,刚才的那番作为,换作是徒儿定是不忍下手的。”木儿疑惑道。
  康左宁嘬了一口茶,眯着眼睛道:“你啊,和他不是一路人,你以后是要成为大侠的人,匡扶正义、惩恶扬善的性格也是我当初收你为徒的原因,至于魏云辰,为师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和魏老爷合作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你就不用担心了,趁天还没黑,早去早回吧,回来的时候给我在王家酒肆打壶酒,听说他那老坛开封了,快去吧。”康左宁没有告诉木儿,收魏云辰为徒并不在计划当中,只是临时起意。
  在大牢里的魏云辰哪里知道,他的一番表现让他赢得了一个便宜师傅,更不知道他被他老爹算计了,魏云辰待在满是尿骚味臭烘烘用麦秆和熟土混搭的大牢里,内心里满腹牢骚,虽然自己平常不怎么出门,但是也较为洁身自好,哪里受的过如此恶劣的环境,更何况这牢里还有老鼠爬来爬去,淅淅索索惹得他心情更为烦躁。
  “牢头!牢头!新来的死了,快来啊。”对面牢房的人喊道。
  “叨叨什么,谁晕过去了,怎么这么多事!”正在喝酒的牢头放下酒碗朝来声处走去。
  “呦,这不是今天刚进来的魏家二少爷么,怎么晕过去了。”混杂着一身酒肉臭气的牢头查了查魏云辰的鼻息说道。
  “呕~”魏云辰被这更加刺鼻的味道撺醒了,给牢头吐了一身的秽物。
  “诶你这小子,怎么不讲道理,我好心来看你死没死,却被你吐了一身,你说说,该怎么赔偿我。”牢头没好气的嘟哝道。
  “那……那里有只蜥蜴……”魏云辰有气无力的指着墙角一只爬着的蓝釉蜥道。
  “嗨,不就是一只蓝釉蜥么,这蓝釉蜥的肉质可是十分鲜嫩,架在火上小烤半个时辰,再撮点孜然和小茴香,那味道别提有多鲜美了。”牢头好像陷在了曾经十分美好的回忆当中,不过转头一想,又道:“诶我说小子,你这吐我一身的事怎么解决,不好好处理我可跟你没完。”牢头恶狠狠的瞪着魏云辰。
  魏云辰从怀里掏出三两碎银对牢头道:“是我不对,我给牢头赔个不是,这里有点散碎银子,牢头您拿着,还麻烦牢头把那蓝……蓝釉蜥赶紧烤了吃了,能不能请牢头再给我来盆清水让我清洗一下秽物,免得污了牢头的眼。”
  牢头一见魏云辰出手大方,说道:“少爷不愧是大家子弟,这出手就是大方,少爷稍等片刻。”说罢牢头收了银子锁了间门就转身离去。
  魏云辰望着牢房那个不能被称之为窗户的洞口心里叹道:‘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过,从小不说锦衣玉食,起码衣食无忧,我不就是提着椅子给他招呼了一下么,早知道会被人算计就多打两下多出口气,不过到底是谁在算计我呢,我几乎也不怎么出门,好友两三,其他的大多就都是靠书信联系了,真是奇了怪了,不过我要是会武功就好了,当初为什么选择去读书呢,唉……’想想当时寅川一个随意的拔刀斩就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要不是康左宁的那个叫做木儿的徒弟救了他,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想到这里魏云辰望着窗外的残月滴下了一滴热泪。
  少时顷刻,牢头提了个盛满清水的木桶回了关着魏云辰的牢房,手上还提溜着一个酒葫芦,对魏云辰道:“少爷您要的清水,您出手大方,我们做下人的也不能贪财不是,再给您添壶酒,您压一压,以后还望少爷多向知府大人美言几句,给小人换个差事,这牢头虽说饿不死,但小人也想多为朝廷出几分力,听闻知府老爷待下人和善,还望少爷提携。”说罢牢头向魏云辰拱了拱手。
  间门外站了一行人,为首的说道:“魏公子好兴致啊,在这大牢里也不忘了梳理自己的仪表,实乃楷模啊~哈哈~”
  魏云辰抬头看了看,来人正是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副指挥使王昊,魏云辰拱了拱手作了一揖道:“见过指挥使大人。”
  王昊点点头说道:“魏公子,你可知罪?”
  “小人不知,还望大人指点。”魏云辰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当街行凶,被差人当场抓获,还不知罪?照我大明律法,其罪当斩。”王昊答道。
  “问题就出在这‘当场抓获’上,指挥使大人,差人是怎知我今日要行凶的,况且我平日里也不怎的出门。”
  王昊面露不悦,沉吟片刻后答道:“哈哈哈~正是因为魏公子平日里不怎么出门,有事都托下人去办,所以魏公子要做的事必定是见不得光的大事。”
  “哈哈哈,真是无稽之谈。”魏云辰顿了一顿后挥袍负手说道:“不知是哪位大人想要陷害于我,亦或是陷害于家父,就随便找个罪名戴我头上,令我魏家难堪!”
  “魏公子此言却是无趣了,大家伙都是谋口饭吃,不见得谁陷害谁一说,更何况是魏家公子,人无完人,更何况制订律法的人呢,再者说了,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王昊侃侃而谈道。
  魏云辰听得此话的言外之意,从怀里掏出父亲在他临出门前给他的钱袋子,转手就抛给了王昊,王昊见状,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看,映入眼帘的满是黄灿灿的金叶子,顿时心满意足的揣进怀里,说道:“我就喜欢和魏公子这种聪明人打交道,也不墨迹,出手也十分豪爽,哈哈哈~”
  魏云辰看见一整袋的金叶子,眼角似乎抽搐了一下,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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