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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人物与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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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旗城大街小巷,四处谣言风起。武王府小王爷被杀,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
  大街小巷,布满了巡查的捕快,还有旗城郊外武王府管辖的三千精锐,也是遍布旗城内外搜查犯人。
  落凡打着哈欠,来到总捕司食堂,无一人吃饭。
  负责食堂的刘婶,看到落凡,依旧是满面笑容。整个总捕司,也就她见谁都笑。
  “哎,落凡,你怎么还来吃饭呀。大家全都去大厅议事去了。你不知道,武王府小王爷被杀呀。现在,整个旗城都要翻天了。”刘婶穿着麻布围裙,一边干活一边说道。
  落凡打量了一眼刘婶,虽然年近五十,却是身材纤细,脚下生风。不着胭脂水粉,却是面色红润,皮肤光彩。可能也是练内家功的高手。
  “吃饭的时候吃饭。来几个包子。”落凡坐下,淡淡说道。
  “你不去开会,不怕被上官责骂呀?到时候,升迁呀,品优呀,都可能受到影响的呀。”刘婶,捡起笼屉里几个热包子,一脸和善,端过去说道。
  “他们又找不到凶手,瞎忙活!”落凡闻言,无所谓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找不到凶手啊?难不成你知道?”刘婶眼睛一亮,打量落凡似的说道。
  “我也去了。您忙着。”落凡见状,不做回应,拿着包子离开了。
  落凡来到院中,见到厅内,人满为患。整个旗城所有捕头以上的全都来了,而捕头以下的人,都被发到大街小巷去追查凶手了。
  捕正赵亮见到落凡,前来上前说道:“喂喂!小子,你天天跑哪里去的!你现在,被派到我手下!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恶捕,从现在开始,给我老实点,我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我让你往西,你就得往西。”
  “嗯。”落凡闻言,点点头答应说道。
  “哎,这样才像话嘛!等下午集合的时候,我再介绍下面的几位弟兄给你认识。现在,等大人们开完会,咱们再行动。”赵亮见状,很是满意,听说这个落凡是个刺头,看样子还是听听话的嘛。
  各位大人,齐聚一堂。不久,一个中年武者,方脸大眼,气势凌天,着黑色金龙袍,大步流星,背着手,气冲冲走出大厅。
  “他就是现在的武王府,第三世武王,霍渊!家传爆灵掌,十分霸道,一掌击出,碎石裂铁不在话下!小子,机灵着点。”赵亮回头对落凡,介绍说道。
  “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儿子。”捕正田石乐一旁,打着哈欠,小声嘀咕道。昨天晚上,他可是在悦阳客栈蹲了一宿,没有结果。
  三十丈外,霍渊却是已经听到田石乐的嘀咕,顿时暴怒,双眼訾裂,回头便是一掌,袭向田石乐!
  掌气如球,能量破空,发出滋裂爆鸣!吓得田石乐面如土色,呆呆的,双腿麻木,逃跑都不敢!
  落凡见状,一步踏出,双手凝气,快速化太极掌势!
  太极阴阳之气,接下爆灵掌,顿时掌劲退散大半!不过余劲,依旧爆发开来!
  蹦然一声,落凡被击退十步,双掌麻木,疼痛难忍,差点重伤。
  “太极掌!你是太极门的人?”霍渊见状,面色一变,冷冷一声,质问道!
  爆灵掌霸道无比,能克制它的唯一功法,便是太极门的太极掌。而太极门,功法也不会轻传外人。
  “一年前,与太极门的人,九叶道长,学过几天。”落凡双掌背后,平静回答说道。
  “哼!”霍渊闻言,冷哼一声离去。
  “喂!你没事吧!爆灵掌啊,传说练到极致,能寄存身体的!看起来没事,但是万一爆发,必死无疑呀!”赵亮,大眼珠子瞪着落凡,上下扫了几眼问道。
  落凡,闻言,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一场虚惊!众人散去,各自巡查工作。
  大厅外,白衣出尘,背着银剑,三神捕洛天遥,缓步来到落凡身边,看着落凡双手,说道:“三十丈外,一掌便如此厉害!如果近身的话,没几个人能挡得了。”
  “打不过,跑得了就行!”落凡闻言,淡淡回道。
  “嗯?确实是不错的想法。”洛天遥闻言,一笑。
  众人开会完毕,皆是按照各自所分辖区,前去搜寻线索。说是缉凶,但是众人心中明白,此刻不过是大海捞针,给武王府做个样子看罢了。
  捕正赵亮带着落凡,前往巡查城北码头。
  城北水荡湖码头,连通南北上路,一贯是往来客商不断。卖盐的、卖茶的、买卖粮食布帛的,无一不从这里下船。因此,此处便是一处宝地了。仅仅这一处码头,便有三家帮会看管。分别是,黑虎帮、大刀派还有黄衣派。
  这江湖各门各派,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平日里吃穿用度也不能太过寒酸,所以花销自然不少。凡是赚钱的行业,一般都会引来各个帮会的觊觎。
  水荡湖码头商客云集,大家都想分一杯羹。给家帮会互不相让,因此过去整日争斗不休。最后,便商议妥当,由三家协管。
  将往来的客商,分为四大类,商、工、公、旅!而四大类里,在另外细分十二十四小类。
  比说如贩盐的路过,则归黑虎帮收税银和保护费。而茶叶归大刀派、粮食归黄衣派,等等。而且就算是,天都王朝的公人捕快要过河,也要缴纳税银。
  来到城北码头,但见三名捕快正坐在一旁凉棚饮茶吃点心。
  “你们三个偷懒耍滑的东西!让你们查人,你们给我吃东西、喝茶!”赵亮远远瞧见,指着三人,张口大骂,吐沫横飞。
  “头儿!查什么呀!光知道一个名字,还有一张不明不白的画像。就算凶手站在咱们面前,咱们也不认识呀。好歹,应付一下,就算了。”捕快杨旭,急忙起身,给赵亮倒了碗茶,嬉皮笑脸说道。
  “胡说什么呢。你们这种态度,这辈子也别想升职了。对了,这是新来的捕头,落凡!你们三个以后,就当他手下吧!”赵亮接过茶碗,指着落凡,对几人说道。
  三人打量一眼,皆是满眼不屑!落凡,年纪轻轻的,又是从下面调上来的,他们这些老油条,自然有些不服气了。
  落凡远远瞧见,湖畔驶来一艘高档客船。客船宽敞,却只有三名客人。一对身着丝绸华服的中年夫妇,还有一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黑衣青年。
  中年夫妇倒是满身华贵,男子面如玉,发髻秉,双眼神炯,皓齿君髯着金色绸缎,大气派头十足!
  其夫人,面色娇白,发筹端庄,坠饰简单,也是穿着丝绸白裙,腰配紫带,佩龙凤玉,虽然四十有余,却神采袅娜,气质出众。
  二人,均是大家风范。出奇的倒是跟着他们的黑衣青年!
  青年,双眼无神,脸上有巴掌大,两道巨大刀痕。本来就脸黑瘦长,如今更显丑陋。不过,其人身上不发一丝乱气,好似不存与空,昭显出此人身心都已经达到超然境界。
  青年站在船头,背着一把剑,剑未出鞘,落凡却本能感觉其上凝煞,寒光烁烁。
  “高手。”落凡眼神一闪,自语一声。
  “哎!落凡,你看什么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个笨蛋,杨旭、柳一赫、邱明路。这三个人虽然功夫差,人懒,但是有点小聪明,干的时间也不短了,经验老道。你新来旗城,应该帮得上忙。”赵亮见落凡失神,喝了一声,介绍众人道。
  三位客人上岸,黑虎帮的两名年轻弟子,见三人衣着光鲜富贵,眼神交汇,对来人开口说道:“三个人!三两银子。”
  中年男子,闻言,双手附在后背,淡淡说道:“小兄弟!你们牌子上,写的是过河商旅,每人两文钱。你收我们三两银子,这似乎不太合乎情理。”
  “哼,那是普通人。人家都是十几人乘坐一条小船,自然一个人两文钱。你们衣着光鲜,三个人乘坐一条大船!收你们三两银子,难道还多吗?”
  “嗯!好像有些道理。不过,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道理。不过,我们坐大船,也是付了大船的钱了。上了岸,又不是在水里,也不是在船上,不是应该按照人头算钱吗?”中年人闻言,辩驳说道。
  “那我管不着!我这里就是这个规矩,你们这样的,就得一人一两银子!”弟子拄着刀,一脸无赖流氓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道。
  “好!那我就给你三两银子!”中年人闻言,却是面色不惊,出乎意外的掏出钱,放到弟子手中。
  弟子闻言一喜,心说这下子,捞到大鱼了,张开手一看,却见里面只有三文钱。
  “你找死呀!这是三文钱,你当大爷没见过钱呀。”弟子将前往地上一扔,大刀指着中年人,喊道。
  “呵呵!遇到小人物,我就给小钱,遇到大人物,我就给大钱!像你这样的小人物,我这一文钱,就值得了一两银子了。这也是我的规矩。”中年人,面色沉稳,也是教训的口吻,淡淡说道。
  “你这个老东西!你耍我!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两名弟子见状,立刻挥刀砍去!
  却见,一道白光瞬闪!不见中年人拔剑,两名青年手中大刀,已经断裂,断刀当然落地。吓的两人,面如苍白,摔倒在地,不敢发声!
  “滚!”一旁妇人,冷冷清喝一声。。
  “好快的剑!哦,我想起来了。他们是剑关总捕司的司正姬诚!他的夫人是闪灵剑侠,独孤灵。他们是大人的朋友!赶紧去帮忙。”赵亮见到如此快剑,才认出来人,急忙立刻带着几个人赶了过去。
  此刻,黑虎帮二十几号人,持刀弄剑,已经将姬诚等人团团围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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