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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观恶戏英雄救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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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杨黄色锦袍,见到白发剑者,立刻疾步上前,恭敬施礼,“原来是,颜老前辈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客气!我听闻,雨然出事,特意从剑关赶来。听闻,雨然已经被救出,我便放心了。”剑者闻言,面色平淡,高人之姿,说道。
  “多谢前辈关心,请后堂歇息。”
  “等等!这个捕头是谁?我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薛司正和谢神捕,都是治下有方,远近闻名的。治下部员,怎会有如此无状之辈?”
  颜一剑摆手,回头,看着落凡问道。
  “前辈,此人乃是落凡。是刚从龙县调过来的。此次,雨然两次被恶徒捉走,我等束手无策,全凭落凡救出。从下面调来,还不懂礼数,还请莫要见怪。”谢旭闻言,说道。
  “哦!你就是屠杀三县十八山,七百多人的恶捕落凡!”老太婆闻言,心中一动,再看落凡几眼,还是一般无二的平淡普通,甚为奇怪。
  “正是此人。因为解决了龙县几十年无法根除的匪患,立了大功,才被调来旗城总捕司。”谢旭点点头。
  颜一剑打量落凡几眼,眼中尽是精明!倏然,老太婆脚步一转,好似凭空消失,来至落凡背后,一掌袭出。
  老人速度快的不见踪迹,如瞬移一般,惊愕薛杨和谢旭!
  但见,落凡本能回首一掌,只感巨力难挡,被击中胸口,摔出几米。
  “反应不错!功力也还凑合。不过,恶捕之名,名过其实了。”颜一剑背手站定,看着落凡,冷言一句。
  “呵呵,落凡不过二十有余,能挡下前辈一招!已是非凡。”谢旭见状,打岔笑道。
  落凡起身,心中算是佩服老者功力,自己与其的差距,不可估量。再观老太婆背后金剑,才知晓其人乃是当世绝顶剑客之一,神侠颜一剑。
  “晚辈,失礼了。多谢前辈赐招。”落凡抱拳施礼,回应对方道。
  “嗯,知道就好。”颜一剑,闻言,跟随薛杨大步而去。
  “呵呵!想不到,你也有服的时候。落凡,你连日查案,必然困乏。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点卯即可。”谢旭见状,呵呵一笑,摆摆手说道。
  “嗯!”落凡闻言离去。
  总捕司后院,兵器库内,炉火冲天,巨大的火焰将周围燃的一片赤红。
  一名白发老者,眼神精光闪烁,面色如酱,肌肉隆起,以强悍内劲,挥动手里重达三百余斤的巨锤,不断锻打着一块精铁。
  落凡见状,躺在前方樱桃树下,闭目酣睡。
  几个时辰后,日阳渐渐落下。老人,停止锻打。
  看了看手中,堪堪打出刀型的陨铁,叹道:“平生罕见的异铁!以晴灼赤焱,锻打三月,不过如此。此刀打出,不知威力如何。”
  “老铁,我的刀断了。”
  此刻,落凡如鬼魅一般,出现面前,吓了老头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又断了!你小子会不会用刀呀?”老人定神,一听此话,怒气十足,眼珠子瞪圆,嘴角喷沫的说道!
  他打的刀,竟然两日被用断了三把,这岂不是嘲笑自己的手艺。
  落凡,拔出背后断刀,递过去说道:“你自己瞧。”
  老人接过断刀一瞧,但见整把刀已经刀锋尽数磨光,而断裂处,很清楚能看到锋利的弧面。
  “是赵雪的秦武刺马!小子,你吃饱了撑的。用这种廉价钢刀,当然对付不了秦武金钢剑了。就是给你十把这样的钢刀,也不够她刺的。”老头回头看向落凡,生气说道。
  “那你不能给我一把好点的?”落凡。
  “差的也没有了。按照,规矩,每个人一年只能领一把兵器。超出的部分,要自己买。先前,我免费替你换了一把。现在,你还要想要刀,一把钢刀五两银子。”老头。
  “街上一把才三两银子。你收我五两!你这破刀,自己补补就行了。好意思收钱吗?我可是救薛雨然才毁了刀的。你难道还要我自己掏钱呀?”落凡。
  “不给钱,没刀!滚!滚!滚!”老人闻言,懒得理他,低头收拾自己工作去了。
  “你的刀,质量确实低劣。若是遇到强匪,只怕因为武器不济,枉送性命!我还是去街上买吧。”落凡见对方不理自己,嘲笑一声。
  “小子!你说什么?我的刀质量低劣!我让你看看我的刀!到底好不好!”老人闻言,眼珠一瞪,随手抄起一把大刀,劈向落凡。
  刀猛似虎,霸道非常,一刀斩下,地裂三丈!落凡脚步轻点,退后十步。老人持刀猛劲,追击而去。
  三刀后,落凡飞身闯入兵器库,从墙上抄起一把,精钢铸造的好刀,跳窗飞离。
  “老铁,我被你打伤了。这刀算是赔礼了。”
  落凡,脚步轻点,踏墙头飞离。
  “小子!别让我抓住你,要不然我劈死你。”老头拄着大刀,气喘吁吁,追之不及,怒嚎一声。
  “那把精钢刀,我买了。”此刻一声清冷,自院外传来。
  老人闻声看去,但见一名白衣风流,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手持银剑,淡然而来。
  “洛神捕!你回来了!”老人见到来人,面色惊异,态度恭敬许多。
  三神捕洛天遥捡起柜上断刀,看了一眼,淡淡说道:“小师妹出事,我理当回来。”
  “哦。刚才那个小子,不过是个捕头,按规矩只能佩戴普通钢刀。可是,他抢走了,我所铸上品精钢刀。那一柄刀,他不配用。你不必替他买账。”老人。
  “锻老。刀是武者第二条命,无论贵贱,也需用心。自从你得到陨铁,这半年将心血投注之上,可以理解。但是,你所铸刀的质量却是差了许多。”洛天遥直言不讳,举起钢刀,仔细打量几眼说道。
  “我所铸之刀,皆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每一把刀我敢保证绝对比市面上其他家同价位的刀要好数倍!”老人闻言,立刻不服气,辩解道。
  洛天遥闻言,举刀往柜台上的铁砧上,轻轻一挥,顿时断刀碎裂。
  “以前你的刀,至少是三千六锻!现在这一把钢刀,不过一百锻!其中差别,你比我清楚!”洛天遥回头看向老人,淡淡说道。
  老人闻言,面色羞愧,也是支支吾吾,不敢在争辩了。
  神侠颜一剑看完薛雨然,便与薛杨在后堂叙话。
  颜一剑身姿端正,淡淡而言,“此次,一则探望雨然。二则,还有一事,与你商议。”
  “前辈请说。”薛杨恭敬听候一旁。
  “雨然今年,二十有三了吧。当年,你与我义兄之子姬诚交好,定下两家亲事。后来因为姬诚之子姬长空,跟随紫柳道士与深山学艺,所以一直耽搁下来。如今,姬长空已经学艺大成,回到剑关。他们欲即日上门提亲,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喜事呀。姬长空与雨然本来早定婚约,因他学艺才耽搁这些年头。此事,也应该尽快操办了。”薛杨闻言,面色一喜,笑道。
  “嗯!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一句。姬长空虽然学艺有成,但是性格大变。我观他气相,发现此人心胸狭隘,似有阴毒障碍。大有入邪道之可能。”颜一剑,眼眸一挑,看着薛杨,说道。
  “这!前辈慧眼如炬。所言,自然不假。那,前辈以为如何?”薛杨闻言心中一紧,心知颜一剑为人,言必直,行必果,面露忧色问道。
  “人之本性皆善。一时之所念,往往决定一生之成就。不过,命运也并非不可改变。雨然面相端庄,骨正气清,将来是有大福之人。若她嫁给好人能助夫飞黄腾达。若是嫁给恶人,也能导其为善。我之看法,先请姬长空一家前来做客几日,让雨然与其相处。若是雨然愿意则嫁,若是不愿,则取消婚事。”颜一剑,见状,额头轻点,说道。
  “这江湖规矩,定下婚事,岂可轻易取消?恐怕,于理不合吧。”薛杨闻言,有些踌躇回应。
  “一切天注定,人不过是顺应天时而为。理不过是人情,无须挂碍颜面。雨然之幸福,才是我们应该考量之关键。”颜一剑闻言,言语有力,正然说道。
  黄昏西斜,落凡携酒,飞身而上醉仙楼顶。借助高楼,一边饮酒吃肉,一边观看旗城地势。
  四方城墙之中,街道宽敞,房屋整齐排列,错落分明。
  东大街,一个地势最好,依旧可见辉煌无比的高墙大院,一名着锦缎黄袍青年带着十几名小厮,大摇大摆而去。
  “哎,这旗城也算是,三十六城首屈一指的了。管理十三县,上百万人口。怎么这城里两个漂亮点的姑娘都没有。”青年手摇玉扇,虽是样貌堂堂,却是满身邪气,一副流氓模样。
  此人正是武王府,小王爷,霍八风。仰着先祖之功德,在外为非作歹,有旗城四恶之首的名号。
  “少爷,那个不错。”霍八风身旁依然小厮,一指前方不远处,一买卖银饰的小摊子前笑道。
  一名女子,二十七八,穿着黄色纱裙,头戴珠帘覆发,发长青丝轻垂,一回首,唇红齿白,面色清冷,却是宛若仙子一般,一旁路人也是纷纷呆住,忍不住多瞧几眼。
  “哎呦,正是大美女!走,会会去。”霍八风扇子一收,斥退身后众多打手,只带一名跟班,走上前去。
  “姑娘,在下霍八风!有礼了。”霍八风上前,轻施一礼,却是十分雅善的模样。
  “嗯!在下,太平山杏春派,花羽落,还礼了。公子有事吗?”女子持剑还礼,打量霍八风一眼,问道。
  “萍水相逢,也是缘分。在下霍八风,喜好结交八方侠客。远远瞧见,姑娘英姿不凡,气质出尘。有心结交。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结交姑娘这个朋友?”霍八风笑道。
  “江湖人,行走四方,遇见皆是朋友。公子,谈吐非凡,气质高贵。能结识为友,花羽落,自是荣幸之至。”花羽落闻言,也是豪爽,大方回道。
  “哦!女侠果真巾帼飒爽。现在,正是夕阳斜下,天色将黑,姑娘不知道与何处落脚?蒙先祖阴德,我家中有屋百间,仆从几十人,家中父母也喜好会客迎友。姑娘,若是放心,可以去我家中落脚休息。”霍八风。
  “萍水相逢,焉敢叨扰!我在前方,悦阳客栈落脚。明日,清晨便要快马赶往内关与师傅汇合。就不便叨扰了。若是没有他事,在下告辞。”花羽落言毕,推辞,离去。。
  眼见女子拒绝,难以动容。此刻,霍八风向远处使了个眼色。
  几名护卫,立刻扮做街头流氓模样,赤膊抗刀,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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