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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亮子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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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秦亮,大家都叫我亮子,我是一名孤儿,院长姓秦所以所有没姓名的孩子也就跟着姓秦。
  十八岁那年因为成绩太优秀被保送进了A市著名大学,我选择了医学系,不为别的就想治好院长老头儿的哮喘。
  二十三岁从学校毕业,在A市一级医院做规培生,又是三年过去了,我已经二十六了。规培结束很荣幸的被留在了本院。我非常喜欢这里的生活,医生的工资挺高,除去五险一金拿到手的话还能有个八九千,交完房租和自己车子的贷款,再是一部分的生活费,我还能往孤儿院每个月寄回去五千块钱。
  奥对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A市地下交易市场的一名预言师。预言能力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我不知道这能力是怎么来的,懂事以来我就发现自己的特别之处了,每次预言都非常的准确,但每次预言后我都会感冒发烧一阵子,一般没钱了又没发工资我才会来这里摆摊。每次来我只摆摊算一次,而且价格比较高,只是因为太准所以还是有些老客户的。
  院长老头的病越来越严重,这些年我不断努力的对着这方面的学科进行猛攻,但是无论我怎么研究分析,甚至用上预知能力也得不到太大的进步。直到那天晚上,我刚查完病房,接到了孤儿院的电话。院长发病了,我坐上了120跟随急救人员去了孤儿院,因为是夏天,雷雨说来就来,急救车在高架上被堵了一会时间,我用这一会的时间对院长进行了预言,发现院长的明天是一片灰蒙蒙的。我坐在扯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车辆的红色尾灯,眼角有泪水缓缓流出。我仿佛看到了中年时候的老头。
  还是那个熟悉的孤儿院,院子里有七八个孩子在跳皮筋。我个子高当柱子处在那。老头外出回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布袋,布袋里面圆圆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所有的孩子都冲了过去,唯独我慢吞吞的走着过去,老头看到孩子门过去,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灿烂了,他放下布袋,蹲下身子跟孩子门抱在一起,孩子门一口一个院长爷爷叫的不亦乐乎。两个小女孩还拿出兜里的手绢帮老头擦拭掉脸上的汗水。我走过去,冷冷的说到:“院长,你这又是捉的哪门子妖呢?”院长笑着过走过来,虽然我在孩子里个子是最高的,但是当院长站起来我才到他肚子。他挠了挠我的头,我没反抗。他和蔼的说道:“小家伙,过去打开看看。”我走过去打开布袋,布袋里面是一个个篮球大的西瓜。周围的孩子门看到大西瓜可乐坏了,孤儿院条件不好,政府扶持金也不多,水果是非常少的,而西瓜是院长自己在郊外种的,每年能吃上最多的就是西瓜。
  院长洗了两个大西瓜,分给孩子们。孩子们手里捧着一大块西瓜坐在院子中间那颗巨大的合欢树下。等着院长过来给他们讲故事,而我总是那般的特立独行,我没有去拿西瓜,而是靠在树背后闭着眼睛。院长拿着半个西瓜过来对我说道:“小子,拿着。”他将半个西瓜和一个勺子塞给我,然后就走到孩子堆里给孩子们讲起了故事,我总是笑他讲的故事太老套,却没一次真的不听的,当他讲完的时候,许多孩子已经睡着了,而我干完了半个西瓜也睡着了。
  院长将孩子们一个个抱回房间安排好,最后才会来管我。抱人的力气那么大也就小屁孩才不会被弄醒,我总是在他抱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拆穿他,装作睡着的样子。他把我抱到我自己的房间,给我盖好杯子,就在我旁边坐下,拿起蒲团扇子给我驱赶蚊子,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
  这老头总是对我这么好。等我再大些的时候我都怀疑我不是他亲孙子,我还问过他,他的回答是,我像极了他小的时候。看到我就仿佛看到他自己一样。
  急救车下了高架没多久就来到了三环外,孤儿院就在三环外,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驾驶员对我的问候我并未理睬,我的心一直牵着那个老头。每次我的预言都很准,但是这一次我希望它不准。车子停在孤儿院门口,我下了车,飞速的跑进院子,熟悉的跑上楼,来到了院长的房间门口。房门这个时候关着,里面传来孩子们不断哭泣的声音,我伸出去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又缩了回来。我非常害怕。后面跟上来的急救人员推开我,进去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没多久我看到老头被抬了出来,老头已经昏迷。跟出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到我,愁容便消失了,他对我说道“亮子哥,是你,你快去救救院长爷爷吧。”这是当年院长带大的孩子之一,叫秦飞跃。他白天在外打工晚上就住在孤儿院,院长年纪大了,一个人照顾不了,飞跃就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帮忙。好在许多孩子长大后跟秦枫一样多多少少会寄钱回来孤儿院,院长才能坚持到现在。我拍拍飞跃的肩膀说道“我。。。会的。”我跟急救医生招呼了一声,以病人家属为由留在了抢救车厢内。
  “心率、血压急速下降。”急救护士对着急救医生说道。急救医生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先上去了。我对护士吼道:“心内注射0.25mg肾上腺素。”我取出听诊器听了听老头的心脏,心率已经很慢了,我看护士没反应又吼了一句:“快啊”护士才反应过来,立刻给老头打了一枚强心针。急救医生在一旁帮忙着。片刻后老头的生命体征依旧在下降,我让护士加大了计量。可是依旧无济于事,急救医生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亮子,距离太远了,我们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放弃吧。”此刻的我已经满眼通红,急救医生叫我放弃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仿佛烧起来了一般,我一把推开急救医生,吼道:“这个世上谁都可以放弃,唯独他不行,他还没跟我说再见。怎么可以就这么睡着了。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允许,我不同意。。”心电监护仪这时传来“滴”的长鸣声,生命体征已然消失,我一拳打在老头的胸骨下段,掰开他的嘴巴对他吹着了两口气。胸部按压15次。就这样不断的进行着抢救。我这时候非常的冷静,所有的声音都不曾入我耳中,我仿佛机器人一般反复的进行着循环动作。我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湿透,额头汗水更是如刚洗完头一般一滴滴的滴下来,急救护士帮我擦掉额头的汗水,二十分钟后,老头的心跳回复了。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力的倒在一旁,最后嘱托道:“20%甘露醇50%葡萄糖静推,同时静脉给能量合剂、地塞米松、10%氯化钾、辅酶A、正康脑明、5%碳酸氢钠.....”护士进行着注射,而我则是一旁看着老头,笑了。
  医院的病房内,我紧紧的握着老头的手,不知不觉我睡着了,睡梦中我感觉我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摸来摸去。我醒来了,看向老头,老头微笑的看着我,我轻轻的问道:“老头,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老头按住我的手笑着摇摇头,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亮子,我知道自己这次是过不去这关了。”我刚要发火反驳就被老头用眼神给逼退了回来。老头继续说道:“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女孩,她是我们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时候我是城里最年轻的教书先生,她也很喜欢文学,我收藏了很多的文学作品,她经常会问我来借书看,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相爱了。我想他们家提亲,她的父母不同意,嫌弃我出生,家境,但是她极力争取,终于换来了一个机会,她父母给我三年时间,如果我在这三年能够赚到足够的钱他们就同意我跟她的婚事。她变卖了所有的首饰,替我筹钱作为做生意的资本。我信心满满的离开了那座小城,来到了A市。来到A市后我到了孤儿院借住,白天在外面当家教赚前,晚上回来想着做什么生意才能稳赚。没多久,原先的孤儿院院长,卷走了孤儿院所有的资金,孤儿院分崩离析,所有的孩子都要沦为流浪孩童,我于心不忍,将那笔钱拿出来当了新院长,但是这样一来我便再也没有了回去的可能,还有娶她的希望。一边是可怜无辜的孩子,一边是我深爱的爱人,三年后我依旧是院长,靠着社会爱心人事捐赠以及政府扶持跟孩子们艰难度日的穷酸院长,我不敢回去,更没脸回去。甚至我连写信都不敢跟她解释。这一生是我辜负了她。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活在深深的谴责当中,直到你的出现。你是那么的顽皮,却又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望。你的顽皮叛逆从小就是,你外表冷淡如霜,内心却是温热如火,你让我知道我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了,我不能再对不起一群孩子们。我一年年的坚持了下来。你们每个人都仿佛我的孙子孙女一般,我的前半生失败了,但是我的后半生有你们是成功的,尤其是你。我的好孙子。以后我不在了,你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你可是他们的大哥哥知道吗?”
  此刻的我已经是个泪人,因为我看到老头的生命体征再次下降,这是大家常说的回光返照。我的预言没有错,我在低声的哭泣着,老头擦拭着我的眼泪笑着说道:“小子不要哭,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哭个什么劲。都怪你不找媳妇,害我抱不到曾孙,早点找媳妇知道吗?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找个人至少我不在了还能照顾你。”我吼道:“我不要你走。你给我好好的,我立刻给你找媳妇,你还要给我带孩子,你说话不算话,老头。坏老头。”我哭的跟个孩子一样。我不讲理,在老头面前我也不需要讲理。老头眼角流下了泪水,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又食言了。”握着我的手变无力的掉落下去。我呆呆的看着一动不动的老头。歇斯底里的吼出一声:“爷爷--------”
  这是我第一次叫老头爷爷,他走了,走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他听到了。他一定听到了。
  值班护士和医生听到声音进来。护士把我拉开,医生上去查看,过了一会值班医生走到我身前对我说道:“亮子,节哀吧。”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我看到护士将老头放平躺在床上,白布缓缓的盖住了老头的头。整个人被白布给盖住了。
  我迸发出全部的力气嘶吼着,向前冲着,两名值班医生拉住了我,我遥遥的看着老头,以后再也没有人给我半个西瓜了,再也没有人给我将无聊的故事了,再也没有人给我夹那么难吃的鱼肉了,再也没有人让我冬天穿秋衣秋裤了。再也没有人在我感冒躺在床上的时候半夜骑着自行车跑老远的路就为了给我煮一晚白粥逼我吃药了。再也没有了。
  我晕厥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租房内。我的室友方华在我床前看着书,方华见我醒来,合上了手中的书对着我问道:“亮子,你醒啦?饿不饿?我给你点外卖?”我起身抓住了方华问道:“院长呢?”方华看着我,对我说道:“急诊医生通知的我,我到了医院就把你接了回来,到医院的时候孤儿院的人也到了医院,他们让我好好照顾你,现在院长估计已经被带回孤儿院了吧。”我踉踉跄跄的从床上爬起来。方华拉住了我,让我吃些东西再走。我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想说话,也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方华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扶我下了楼,他说他带我过去,我这个状态开车他不放心,我没有拒绝,事实确实如此,我现在的状态糟糕透了。昨天晚上替老头预言让我发了高烧,我没吃药也没进食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
  我和方华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正是上班高峰期,车非常多,堵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孤儿院,孤儿院今天大人异常多,都是老头带出来的孩子们回来送老头最后一程的。秦飞跃看到我来了,跑过来扶住了我,对我说道:“亮子哥,你为什么不肯休息一下呢?这要是老爷子还在。。”说道后面他也说不下去了。我扭头看向大堂那个被白布盖着的老头。那么的近,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几个人发现了我向我走来。三男两女都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孩子。我跟方华还有飞跃都是比较瘦的,都是一米八的个子,130到140的体重。过来的一个大个子身高有一米八体重大概有个160,满身的腱子肉,皮肤黝黑,他叫虎子,本名秦虎,现在是一家健身房的顶级教练。虎子推开飞跃和方华,把我一把扶起,还别说,飞跃和方华扶我都有些吃力,健身教练的虎子扶我就跟提篮子一样。我对着虎子微微一笑。虎子对着我说道:“亮子哥。你们做医生的也别忘记锻炼身体了。你看我。”说着便开始对我秀他的肌肉。一旁的秦霜一把拉住了虎子的耳朵,严肃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亮子哥开玩笑。”虎子耳朵被揪的生疼。赶忙求饶道:“霜姐,我错了,放手放手。”秦霜是名女刑警,从小就被我当妹妹呵护着长大,小时候都是我保护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反而被妹妹保护了。要说这孤儿院我跟谁感情最好,那便是秦霜了。秦霜走到我另一边,扶着我另一只手向大堂走去。看着我惨白如纸的脸,还有那通红的双眼,她扶着我的手不自禁的紧了紧。我感觉到了手臂传来的力度。并没有说什么。
  来到大堂。七个孩子被四个大人抱着,这四个大人我都认识,是比我还要早就在孤儿院的孩子们。他们看到我向我点头示意,我回了一个微笑。孩子们距离老头很远,大人们怕老头的样子吓着孩子。时不时的还跟孩子们说:“不要怕。爷爷只是睡着了。”
  我没有在意。此刻大堂的杂物早已被清理了出去,留下空旷的大堂。老爷子的身体被摆在了最南边。他被鲜花包围着。剩下的空地上放着一张张凳子,可以给来的人坐。我选了一张离老头最近的位子坐了下来。我就这么看着老头的身体。
  陆陆续续的有人到了孤儿院,这些都是老头带出来的孩子们。老头本就是教师,教育孩子们都是非常的用心,所以我们长大后都有了正经的工作或者是家庭。可以说孤儿的阴影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使我们过的都很好。我当中有医生,有老师,有警察,有律师,还有几个开了店办了厂。虽然不大但是也算是小康了。我们是一个大家庭。都受到老头的启蒙之恩。这份恩情比生我们的父母还要贵重。他们知道老头去世的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到了这里。好些人都是从外地赶过来的,还有几位在国外的也在赶来,但是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明天早上老头就要被送到火葬场进行火化了。。。到了晚上大堂里都是人,大概有个三四十人。
  用过晚饭小孩子们已经被安排好去睡觉了,我们这些大人女的也去休息了,男的被分为两组轮流守夜。我被强制安排到了老爷子的房间休息。由秦霜亲自盯着我。我没办法,小睡了一会。半夜我被噩梦惊醒了。屋子里昏暗的灯没有熄灭。秦霜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将一件外套披在秦霜的身上。
  我的目光落在了老头房间的书架上,那边有一个木盒子,我打开书架的玻璃,取出了木盒子。我也没有去在意打开会不会不太好,人都没了,我没在乎那么多。我擅自做主打开了木盒。里面东西很简单,一只玉蝉和一封信。玉蝉碧玉通透,非常灵动。我拿起来看了一会便放回去了。我拿起了那封信。那是一封很久很久的信。之所以会说很久那是因为落款日期是四十年前了,信封的背面用红烛油封着。但是时间太久红烛油脱落了,出于对老头的尊重我没有看里面的信。我再次看了看信封的正面,没有邮票,说明这是一封没有寄出去过的信。收件人写着是周玉蝉。当我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已然知道信里大概的内容了,这位周玉蝉应该便是老头当年深爱着的女子了。这份信应该是解释,请求谅解的信。只是老头没有勇气寄出去,所以一直留存到了现在。
  我小心翼翼的将信放回了原处。盖上了木盒。秦霜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看看我对我温柔的说道:“亮子哥,你怎么起来了。”说着还拿手贴了贴我的额头。:“嗯。还好烧退了。”预言后的发烧只能持续24小时,所以我没有选择吃药,因为我试过吃药挂点滴那都是多余的,根本不会有效果,24消失后烧自己便会消失。
  我对秦霜说道:“小霜,听哥哥的你去床上躺会,我现在没事了,我去看看老头。”秦霜想阻止但是看到我坚定的眼神阻止的话没有说出口。我走下楼梯,来到大厅,几个人守着夜。他们聊着家长里短,显然这些人已经成家了。
  我走了过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选了个靠近老头的位子坐了下来。其中一个叫张军的男人对我说道:“哎,亮子,听说院长最后见的人是你?那院长有没有说什么心愿未了的?如果可以咱们现在都在这,你说出来,我们替院长把最后的心愿完成了。”这位叫张军的男人是小时候被遗弃在附近被老头带回来的,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也就没跟老头一起姓秦。他现在是一位餐饮店的老板。成家了有个十岁的女儿。我细细回想了老头最后的一番话,又想了想那个木盒子。如果非要说遗憾的话,老头的遗憾就是这个了吧。我对张军说道:“有一个。但是这个遗憾我来完成就够了。”张军没多说什么:“那好,如果需要什么的跟哥几个说一声,人多力量大嘛。”我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早上五点半,殡仪馆的车子已经到了。所有人都醒了。我们围着老头唱着他儿时教我们的歌。很多人哭的泣不成声,虎子这种硬汉子也哭红了眼,我没有哭,不是哭不出来,只是已经没有眼泪了。泪管似乎已经堵死了。。
  我的心里默默的对着老头的遗体说道:“老头,你放心吧。你的遗憾我会帮你完成的。”送行的人太多,我又是刚刚恢复,我被留在了孤儿院没有去送行。不过我也不在乎这最后一段路了,老头的笑容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想起来。
  我来到老头的房间,取出了那个木盒子。叫了秦霜将我送回了出租房。秦霜要送我上去,我拒绝了,我让她赶紧归队上班。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答应了。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一次深深的感觉到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一股凉意贯穿全身,明明是夏季却冷的一颤。我来到出租房,方华已经去医院上班了。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倒头就睡去了。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两点。我醒来的时候,方华还没回来,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去了医院找了主任请了年假,我在医院人缘还算不错,可能人长的像邻家哥哥给人感觉比较好亲近,所以一下子就通过了。还好方华昨天晚上帮我请了假,不然今天这旷工后再请年假就难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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