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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阴谋在手 / 第六章:三年后

第六章: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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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斯普兰诺历1364年,百圣纪元13年。
  北大陆,诺尔城,贫民区,正午12点。
  蹬蹬蹬!
  正午,一阵脚踩木质楼梯的声音打破了破房子的宁静,那是皮鞋与楼梯的摩擦声,听声音那人脚步很轻巧。
  房屋装饰十分简陋,甚至可以说寒酸。木质阶梯都有些裂缝,黑金属的扶手上也是锈迹斑斑。房间上方悬挂着一盏布满蛛网的老旧吊灯散发出极其可怜的微弱光芒,昏暗的光线仅仅照射着几阶楼梯。
  就连楼梯两侧的壁灯都是极其模糊,暗黄色的玻璃都无法投射光线,看来是很久没有人清理了。只有壁灯玻璃碎掉的一块略微还有些光线投射出来。
  “都中午了,还没有人起床!整个诺尔城都找不出比你们还懒的家伙!”
  一道极其不满的懒散声音回响在房屋二楼,听声音那人很累,好像刚跑完步一样。
  那是道体态修长的身影,他穿着深灰色大衣,大衣的背后已经被雨湿透了。虽然脚步很轻,但他身后走过的地方还是留下来深深的泥鞋印。
  “吱呀。”
  五指握在银制刻有蔷薇花纹的门把手上,轻轻一扭,将木质房门打开。房间门被打开的时候,地板卷起一丝灰尘,打开的房间门拉长了那人的身影。昏暗的房间迎来一小块光线,透过光线看到房间里很是脏乱。
  整个房间的布局很随意,花色的沙发摆在房间门的对面,沙发前是一张深红色椭圆形状的桌子。上面很随意的摆放了一堆吃食和酒瓶,七零八落的,甚至还有个玻璃烟灰缸上摆放着一根还在燃烧的雪茄。
  沙发侧面几米就是灰白色单调的厚实窗帘,窗帘并没有完全被拉死,还有一条缝隙在透光。正是靠着这一线光,才能看清整个房间布局。
  整个房间并不算大,除了沙发和桌子最显眼,房间左侧的墙壁还有一个橱柜,花格的玻璃贴着一块被揭开一块的老旧油纸,能够清晰的看到橱柜里面几个盘子上摆放着几只面包,一旁是汤碗里面还有些浑浊的汤水漏出几块肉骨。
  再配上一块有些裂痕破碎的长方体立镜,还有几把木质座椅和两张单人沙发,和门口墙壁旁的衣柜,这几乎就是整个客厅的布局,但它的墙壁还有三扇门紧紧闭着。
  这里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狂欢派对,一片狼藉。
  沙发上正躺着一位白发青年,他翘着腿,留着口水,怀里还搂着抱枕睡得很熟。而和他在沙发上同睡的竟是一条白色毛发大型狗。
  大型白毛狗缩着身子,枕着尾巴,趴在沙发还有空余的地方。
  可怜的沙发完全被他们占据,奇葩的睡姿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再去容纳另一个人。
  而沙发旁的地板上还趴着一个灰发青年,他似乎是从沙发滚落下去,脸朝地面趴地上呼呼大睡,口水顺着嘴角流淌。
  似乎是位置对换错误,白发青年与大白狗将整张沙发霸占,而灰发青年只能趴在地上。
  这样的睡法很是新奇。
  .......
  打开门的是一位样貌看上去有三十岁的男人,但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是年龄和形象穿搭不符。
  青年黑发棕眸,身上披着有些脏旧的深灰色外套,墨绿色格子马甲贴合着他的身躯将饱满的胸肌凸显,内侧是穿的老旧掉色并且有些褶皱的黑色衬衫。
  他的黑色西裤有些短,棕色牛皮鞋上略显脏迹。西裤上沾染了不少泥垢,裸露着的脚踝上还有几滴湿泥,显然是从外面刚回来。
  男人的胡渣已经从蔓延到了两鬓,那双深邃的棕眸有隐藏不住的沧桑,仿佛身心疲惫多年。
  他的腰间捆着着一块黑色的亚麻布,亚麻布被捆绑的很紧贴在他的腰间,看形状像是一把长剑。
  “嚯,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岚骆擦擦口水起来了,太阳早晒屁股了。”
  当男人踏进房门连忙捏住鼻子怪叫,他看到满地的酒瓶和果皮,有不少都是名贵的好酒。
  他踢开脚边的酒瓶,脱掉大衣,随手将半湿的大衣丢在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人身上。
  趴在地上熟睡的岚骆扭转身躯将大衣一脚踹开,原本盖在他身上的白毛毯也被踹开。
  岚骆继续流着口水沉浸在梦香中,时不时的还哼哼几声。
  那懒散的样子不禁让男人露出一副怪笑。
  男人紧了紧袖口,挽起裤脚,从怀中掏出一块像抹布的旧手帕轻轻擦拭裤脚的泥垢。
  又将那双皮鞋表面擦干,用力踩了踩,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作响声。
  看着趴在地上熟睡的岚骆,不仅嘴角勾勒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只见他抬起脚在岚骆的脸上轻踩,等脚再离开岚骆的脸时,一个明显的脚印盖在他白皙的脸上。
  看着自己的鞋子在他脸上留下一只泥脚印,男人不禁轻笑一声。显然他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
  见岚骆没有动静,他穿过客厅大步走向窗前猛的拉开窗帘,瞬间,强烈的刺眼阳光照亮整个房间。
  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声喊:“开饭了!起床了!”
  “啊!!!”
  原本房间十分昏暗,原本只是漏进来的光能勉强照亮房间,但被他这么一拉,整个窗帘被完全打开。刺眼的光线射进房间,把整个房间照亮,瞬间房间里响起一声哀嚎。
  沙发上那个白发青年猛然坐起,他穿着黑青纯色长袍,凌乱着一头白色长发,怒喝道:“酒言,给我把窗帘拉上!”
  不错,那个踏入房门,喜欢恶作剧的青年,正是那个三年前在世界尽头的酒言,应该说是林徽。
  自从三年前穿越,自己已经在酒言的身躯里呆了三年了。
  今年是斯普兰诺历1364年,也是酒言穿越到斯普兰诺大陆的第三个年头,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很累但比在教室坐着读书有趣的多。
  林徽已经决定要用酒言的名字和身份继续活着了,既然自己被穿越到这个地方,那就是上天的安排。
  在那晚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在自己穿越的那一晚,他好像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有很多人在围观,自己被十圣子剩下的五个人给架在一辆马车上,最后被拉倒了一座城。
  当时有很多人,他们给自己治疗,用的是一种叫做药剂的液体撒在伤口上,火烧的疼痛他至今还记得。
  三年过去了,酒言的样貌依旧帅气,只不过改变了许多,如果是以前的熟人根本认不出他。而十圣子另外四人样貌也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酒言的气质也有有所改变,少了几分嚣狂,多了一丝稳重。
  自己已经20岁,但这具身体已经23岁,他在这里呆久了感觉各方面的天赋都得到了延伸和增长。比如猎杀魔种,运用业力,或者去接取任务……
  这就是在地球见不到的,也是那里大自然和法律不允许的。
  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酒言,模仿着他的生活动作和讲话方式,慢慢的把自己活成了酒言。
  只是有些残缺的记忆让他有些头疼。
  因为在当时记忆的传输并不全面,有很多记忆都已经消失,他几乎又是从头开始。
  那个白发青年看到酒言时,直接将怀中的抱枕砸了过去,大声喊道:“让我再睡会!”
  酒言身躯微微一侧就躲过抱枕的攻击,顺手抓住了抱枕的一角,右拉过手旁的单人沙发一屁股坐下去,翘着二郎腿将抱枕放在后颈,从怀中掏出一支有些老旧的烟斗叼在嘴里。
  上等石楠木打造的烟斗十分有光泽,只是面有些刻痕看起来又些年份了,金属咬嘴看起来很舒服,从制作角度来说,这只烟斗是完美的。
  他并没有去往里面塞烟草,只是习惯性的叼在口中眯眼笑坐着。
  酒言在橱柜前扒拉了几下,有几个抽屉都是开着的,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就是男人生活的方式。
  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湿漉漉的,空腹的感觉也隐隐出来,肚子咕咕作响,就想在橱柜里找点吃的。
  他打开橱柜首先就发现了几只面包,但根本没有想去动那些面包的想法,因为他已经看到面包上有些霉菌黑斑。
  这面包放了多好天了的没人吃,可能早就干硬了,如果一口要下去保不住掉几颗牙呢。
  又翻找了一阵发现没什么可以吃的,酒言轻叹一声就蹲下身,熟练的打开了橱柜最下层。那里面存放了很多酒,刚打开橱柜最下层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酒香味。
  他在那几瓶酒中不断筛选,在一堆酒瓶中取出一支深绿的酒瓶,口中还念念有词:“百圣纪元的绿兰香。”
  “啧啧,不行,年份太近。”
  他放回之前那支酒,再次取出一支,眼神变得光亮了一些,但犹豫了一会还是放了回去。
  “啤酒可没劲。”
  一瓶接着一瓶,在循环取放了几瓶酒后,酒言拿起一支看似很老旧的瓶子,上面还有泥土。
  “万国纪元的龙嘴尿,好东西。就你了!”
  酒言看到这瓶酒言直接笑了出来,整齐的牙齿都漏了出来,但眼角的褶子也有不少。
  虽然才23岁,但酒言这幅身体已经老化了很多,活的像30岁的大叔。不过他适应时候也就不在意了。
  从第二层抽屉取出一只缺了个口子的酒杯,就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握在手中,轻叹道:“我记得某人之前说过,要去撩诺尔城清晨最正的妞儿。”
  “雷泽,现在可是中午十二点了,你现在出去还能遇到清纯点的姑娘小姐,要是再晚点恐怕只能去找那些出去喝茶的贵族太太咯。”
  虽然酒杯破开个口子,但酒言还是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液,露出一副沉醉的模样。
  在阳光的照射下,杯中的金黄色的液体显得透明光亮,尤其是在玻璃杯的反射下显得更加诱人,酒液在杯中摇晃,极美。
  嗯,这龙嘴尿虽然名字难听了点,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喝在嘴里有一种淡香味,在口中蔓延到喉咙很华润可口。
  “要你管,你雷泽大爷什么时候都能撩到正妞。”
  名叫雷泽的青年不满的嚷嚷着,此时的他在酒言眼中就是一个“白毛鸡”,一头白色长发犹如鸡窝一样被他顶在头上,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在酒言的记忆中,自己和雷泽小时候是很亲密的玩伴,他们总是会恶搞做一些常人难理解的事情。
  在他记忆中,艾克兰女士总是会拿着自己的拐杖来驱赶他们,为了防止两个人搞破坏。
  那身穿大紫的蕾丝礼裙,灰白的头发,一双死鱼眼,皮肤松散,看起来瘦巴巴的艾克兰女士总会拿着自己的拐杖来赶走他们,有时候她还会捡几颗石子来砸酒言和雷泽。
  她还总是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为酒言和雷泽祷告:“哦,众神,请原谅这两个不懂事的乖孩子。”
  刚开始他还在思念自己的父母家乡,亲人朋友,但后来都被在一次又一次的冒险中遗忘。
  这里虽然神秘,危险,甚至疯狂。但这就是斯普兰诺大陆的生存之道。适者生存,永远都是这个道理。
  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搞不清楚,比如为什么自己会传送到这片大陆?是否还有其他穿越者和自己一样?当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穿越到酒言的身体上?
  这些都是不解之谜,但最让他好奇的还是自己的身份,他虽然表面是十圣子之一的成员。但这层面具下似乎有着层层面具的遮盖。
  雷泽迷糊的揉揉眼睛,伸手去摸木桌上的眼镜。他可是个高度近视,离开了眼镜跟失去视力没什么两样。
  他像个睁眼瞎一样在木桌上摸索着,想要试图在那张圆木桌的狼藉中寻找自己的眼镜。
  酒言并没有想去帮助他的意思,而是轻晃着杯中剩余的淡金色酒液,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端起酒杯轻沾嘴唇,脖颈后仰,让金色的液体顺着酒杯流入口中。淡淡的香味占据了他的味蕾,甚至饥饿感都被香味给抹除。酒言喉咙微微滚动将酒液咽下。
  这一幕让这个年龄和心智不符合的青年显得无与伦比的成熟感,他身上充分展现出了男人黄金年龄段迷人气质。
  酒言轻抚着下巴上未修理的胡渣,嘴角再次流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因为他看到雷泽的手正像那未掐灭的雪茄伸去。
  果然如他所愿,下一秒整个房间贯彻了雷泽的惨叫声,伴随着雷泽的惨叫,酒言放肆的大笑。
  当年雷泽因为替自己求情被驱逐出德鲁家族,现在跟他们一样居住在这个小破楼里面。
  而自己自从适应了酒言这个身份之后,就开始逐渐接受着斯普兰诺大陆的文明,但他的记忆却很混乱,有不少记忆的消失。
  大致的记忆是酒言3岁来到了诺尔城并且在诺尔城生活到12岁就离开了,后来的14岁加入了圣殿组织,16岁接取了游历斯普兰诺大陆的S级任务,20岁到达了任务最终点“哈灵城”,当天拿下哈灵城印章的任务失败。
  再后来就是自己在掌控这具身躯,并且完全以酒言的身份活下去。但似乎记忆的传承出现了问题,有很多记忆都消失,自己也只能慢慢摸索。
  手中唯一的线索是一本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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