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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孤儿就应该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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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问,青林镇什么最多?那当然是孤儿,灾难造成的死伤实在是太大了,那些游走在街上成群结对的孤儿,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孤儿,他们从有父有母到无父无母,严重的落差造成了这些流连于街头与时代教育完全跟不上的异类。
  虽然联邦政府全额免掉了他们生活以及学习上的费用,可却不能像亲生父母那样督促教育他们,又由于落后的经济体系,没有能力全方位的去监管好这里的秩序,黑市里的小贩,将赚钱的目光投向了他们,那些明令禁止的书记,碟片,一窝蜂的拥到了他们手里,这本来就是个精力旺盛的年纪,在那些无良影片的引导下,暴力,冷酷,黑涩会,一切随之而来……
  叶楠也是孤儿,虽然有个大叔带着他生活,可这个只会自己喝酒找乐的大叔,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去看管叶楠,于是叶楠与那群孤儿们,也是愉快的玩到了一起。
  “楠哥。”
  刚刚那个清甜的声音再一次想起。
  叶楠回应了一声,站起身子,可能是坐的时间有点久了,身体有点僵硬,慢慢摇了摇身体,随后向外走去。
  “出去?”
  翘腿躺靠在椅子上的海明斜着眼问道。
  “嗯。”叶楠回道:“晚上可能回来的有点晚,别指望我给你做饭。”
  海明白了他一眼,嘲讽的说道:“你觉得劳资稀罕吃?”
  叶楠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
  “走了,强子。”
  强子,叶楠在孤儿群里为数不多的好友,甚至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毕竟当年如果不是强子母亲的抚养,叶楠可能也活不到今天。
  叶楠看着坐在台阶上的强子说道:“都跟你过几次了,不用在外面叫我,直接进来就行了,大叔又不是不认识你,你怕什么。”
  没有能量屏障覆盖的青林街头很冷,很冷,叶楠看着眼前的孩子被冻的满脸通红有些不忍。
  “我知道,可乐哥说过,像我们这种人,不要没事去别人家里,虽然他们表面不会说我们,可心里确实很讨厌的。”
  强子看见出来的叶楠,连忙站起身,将手捧到嘴边,呼了两口哈气,认真的说道。
  “那是我家,也是你的家,不是什么别人家。”叶楠纠正道。
  “可乐哥说了,来找你一定要这么叫你,我这是听乐哥的话,要是我不听他的话,他下次就不要我来找你了。”强子说道。
  “好好好,那你听你乐哥的,不过下次找个避风的地方等我,不要在这里吹风了。”
  叶楠心里明白,明白强子口中的乐哥,为什么不要进去叫自己,在这里三五成群的孤儿,很是遭到人们的嫌弃,虽然那些人嘴上没有太多严厉的话语,可这群小孩们,却能敏感的察觉出来,像叶楠是这种算是有了依靠的孤儿,他们不愿因为自己时常的光顾而让叶楠也像他们一样被厌烦,所以叶楠并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把这些记在了心底。
  青林的夜空,很美,不知是不是那凛冽的寒风吹走了天上所有的云彩,月光和满天繁星的照耀下,就算没有路灯,也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道路。
  天真的很冷,每一阵寒风吹过,都让人不由得缩一下脖子,当年联邦政府答应建设的能量屏障也随着那场大灾难之后了无音讯,人们都明白意思,所以也没有人再去舔着脸去申请什么,毕竟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似乎不去在意这些事情,毕竟对于现在这里的这群人来说,也不用在去想用工作去赚钱养家,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可去操心的未来,冷了,就在房间里待着不出来就是了,何必自己为难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青林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冷清。
  但凡事都有另类,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园里,三个少年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衣服,围在一棵树下,正在探讨这什么。
  “我说李乐大哥,亲哥!我求你了,咱们去你家吧,我宁愿去闻你那满是臭脚丫子味的味道,也不愿在这挨冻。”叶楠大声说道。
  “别废话!”李乐不满道:“每次你都这样说,可哪次你他妈的不是过去就说宁愿冻着也不进去。”
  李乐看着叶楠讽刺的说道:“用我们的话说,你就是个贱骨头。”
  叶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我这叫打比方,打比方你懂不,要不我们去强子家行不行?强子家……”
  “不,不行!”叶楠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强子打断。
  “这个时间,我姐姐早就睡着了,现在过去吵到她,他明天还怎么上学去。”强子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唉!”叶楠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得得得,就这,我忍着。”
  “早就该这样。”李乐一脸鄙夷的说道:“讲正事。”
  李乐刚刚还有点变化的脸,慢慢又恢复了平静。
  “西街的那群杂碎们最近又开始来找事了,前几天几个兄弟被打了,我准备约他们出来当面解决下,”李乐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一些。”叶楠看着他的脸轻声说道:“虽然我一直没跟你们在一起,但关于你们的事,我还是知道的。”
  叶楠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也知道警察局的那几个家伙,为了挣那个局长的位置根本就没把你们那些小打小闹看在眼里,可要是哪天上面下来人,来接管这堆烂摊子,你还能怎么闹。”
  “乐哥,你今年17了吧?”叶楠认真的说道:“黑涩会这东西也就是电影里的情节还能编的下去,放到联邦这样的法治社会,政府怎么可能会放着不管?要是你到了18岁,被抓进去可就不是电疗这种小打小闹了,真要是被关个几年,这一辈子就废了。”
  叶楠似乎又想起了那种被电棍欺凌的惨样,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这些我懂。”李乐的表情有些沉默,点了跟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轻声说道:“可是也没办法啊,你也知道其实政府对咱们已经不错了,可有些事情他也并不能帮咱们解决啊,受欺负了,咱没爹没妈心疼,那咱们就忍着嘛?我到没事,虽然是条烂命,可活着总比死了好啊,可如果强子的姐姐被欺负了,你觉得强子能忍的了码?你忘了当年的事了?”
  说到这,李乐的情绪稍微有点激动,又深深的吸了两口烟。。
  “我现在也是想明白了,废了就废了,要是我废了,能让弟弟妹妹们过的好一点,我情愿我废了!”
  是的,他们要是能过的好一点,废了又能怎么样呢?李乐心里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自己至少还对爹妈那温暖的怀抱有些印象,可是那群弟弟妹妹们呢?他们可能早就忘了爸爸妈妈的样子了,想想他们一次次在自己面前哭诉被欺负的样子,李乐的眼眶红了起来,可那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了几圈也没有滑落下来,因为他知道哭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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