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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曾抵触那兜兜转转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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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鹏】
  2016年4月24日,天阴,没下雨,不过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味道,连同昨晚喝酒粘上的香气让我反胃想吐。
  现在酒吧的空调会喷出混合香味的气体,香味分子沾染在衣服上感觉整个人冒着仙气,再加上一晚上的宿醉很容易叫人联想到不务正业的神仙。换做我老爹那个年代,你身上有酒味代表你出去鬼混;身上有香水味代表你外面养了女人;当你身上又有酒味又有香水味,恭喜你即将喜获一份离婚协议。
  “叮”。手机来短信了。
  得嘞,手机没有丢!我随手找了件短袖套在头上,下床把被子叠好。晃晃悠悠走进厨房泡了杯蜂蜜水喝完,靠在厨房的大理石愣神有一会儿之后才去找手机。
  昨晚很邋遢,衣服没叠好便睡下了。现在衣服堆在一起像是一座沉睡的火山,藏在其中的手机下一秒就能变成滚烫的岩浆。在“火山”里中摸索了许久终于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手机,不烫,而且还提示我电量不足了。
  五条短信署名都是方玲琳;每读一条我的头痛会增添一分。
  “我哪里做错了你这样对我,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你就这么狠心说分手,我俩好的事你选择性失忆了?”
  “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把我当什么了,说丢就丢?”
  “狗东西,分就分!谁怂谁孙子!”
  都说手机的发明能给人带来便捷的生活,诚然,便捷的烦恼也随之而来。
  我是孙鹏,发短信的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方玲琳,我俩在一起快三个月了。她在乌市工作,乌市是省会,我住的地方在昌城,两座城市距离十几公里,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与发展迅速的省会相比,昌城实在是一座适合养老的城市,想要的都具备就是不全面,无法供人参考选择,“将就”这个词用来形容这座老城再贴切不过了。
  软件研发者是我的职业,换句话说我是写编程的,IT男。现在绝大多数人对我们行业的人不怀好意,总觉得我们死板、宅,不会社交,甚至头发早已告急,朝着“地方包围中央”的形象而去。这是吹毛求疵的结果,不可全信,至少我没有掉头发,我老爹这边也没有秃头历史,所以也就放心了。倒是长了几根白头发,无伤大雅。
  上大学的第二年我就受到一家科技公司的邀请加入他们的研发设计组。因为此前我研发的三个软件共卖了100万,且至今仍在获利。公司看中我的才气和创造性所以在我大学没毕业之前就同我签了合约,上学工作两不耽误。我负责参与设计编程的改写与完善,比如公司会将部分坏死坏死编程代码发来叫叫我修改,既锻炼我的能力又考核我的能力;闲下来也能多找找灵感再写出有创意的程序,像一个吟游诗人一样某天突然作出一首千古流传的诗歌也说不定,公司的人会负责后续的完善以及未来的推广,所以我的工作并不忙碌。
  生活大环境早已进入了互联网时代,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程序被研发出来,这极大改善了人们的生活,好像一切都能变得简单起来。
  人的生活是会变简单的,但思想不会,因为尝到一点儿甜头后就会索取的更多。“贪得无厌”用来形容倒也不过分。
  再来说说我的工作吧,千万别被我的阐述迷惑到让你觉得这份这工作容易,“先玩着,心血来潮编个程序赚钱”这类的话也最好别说,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李白或是比尔盖茨的。程序员是要每天坐在电脑前苦思冥想不断操作的,灵光一现是需要积累的。上大学开始到前年,我几乎每天至少都要在电脑前坐十几个小时,久而久之我感觉屁股上的脂肪堆积越来越厚,虽然摸起来依旧紧致,但却不复从前。
  我开发出来的两个程序,一个是社区交友软件,另一个是产品营销,简易的网络购物以及二手物品转卖。说起来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社区交友软件里的诗人,经常在上面发一些爱恨离别的话语或者一两千字的情感类散文,但在现实生活里我却没有感性的一面,所以有人说互联网的一切并不真实是有一定道理的,后来自从交友软件被公司卖给另一家公司后我便很少登陆,肚子的笔墨也就搁置起来了。
  这彷佛是一个讯号,因为在此之后我本人再也没有灵光乍现而写出好的编程代码,虽然经我手被修改的编程有不少,但日子终归过的没有丝毫滋味,激情不复存在,肾上腺素也许久没有起伏。好处是最终研发研发的程序后面能挂上自己的署名,心里多少还能有些归属感。这样挺好,自己安慰自己,不用每天坐在电脑前苦思冥想绞尽脑汁的编写新的程序,毕竟每天跟自己较真怕是生活也会变得执拗起来,轻轻松松赚钱混日子还是适合我的,舒服、自由。
  我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
  蒋茂问我,既然我已经攒了一大笔钱为什么不拿出一部分用来投资呢,放在银行吃利息没什么远见的。我听了嗤之以鼻,蒋茂这个混蛋是搞金融的,尤其擅长风投与股票。刚开始我觉得他非常市侩,对钱的计较叫人咂舌,如果有金钱味道的香水,他一定会喷洒全身。后来我知晓这类人的欲望无穷无尽,胃口大得出奇,他们就好比干旱的沙漠,甘露的降临只能够他们微微抬抬眼皮,他们期待澎拜的江河流淌进血液里以此焕发活力。
  先前的收入已经够我一个人挥霍了,前提是没错这辈子我一个人过。我以前想过结婚,可现实总让我对婚姻的希望支离破碎,关于这部分听我慢慢讲吧。
  先说蒋茂,我总觉得这孙子没安好心,我怕他套我的钱,故意整,毕竟我俩都曾为一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可细想他却又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他要是真的想这么做,以前便可以能用尽各式各样的办法我让我难堪。
  莫不是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我和蒋茂从初中相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八年,以前有人问过我最好的朋友是谁,我每次都不假思索的回答是蒋茂。
  而李瑗馨则是我们成长道路上浓墨重彩的涂鸦,她是我跟蒋茂为之争锋吃醋的女人。知晓这段过往的人私下里评论李瑗馨不是什么好货色,要搁在古代绝对是红颜祸水。这比喻略微偏激,盲目的评价他人本就不是理智的表现,若真在古代,李瑗馨不一定有如此大的能量,而且我跟蒋茂也不是当皇帝的货色,虽然我们固执,偏激。
  过往年少不懂事,总自以为是世界要围着自己转,少一分一秒都不行。不知不觉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年纪,情况些许好转。
  不得不说李瑗馨倒是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就像一只翅膀纹路如花一般的蝴蝶,扑哧几下造成的蝴蝶效应带来了绚丽的青春风暴。
  八年可真长啊。都说时间过得很快,快到能叫人遗忘。可我却不是如此,我能清楚的记住过往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在我身上留下了烙印,火辣辣的疼。我总觉得经历过的一切其实是时间设的局,在这里能想到的路线它安排好的,我没有办法脱身,犹如一颗被把玩的棋子。
  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在我脑海中蹦蹦跳跳,我怀疑自己又受虐倾向,因为每当我尝试过遗忘却发现影像会更加清晰,像是年代久远的电影被持续翻新,提高帧数。如果回忆有形状那它肯定是双手,掐着脖颈叫我喘不了气,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昨晚又去酒吧喝的伶仃大醉,不记得是谁送我回来的。好像是蒋茂?也只能是他,每次喝醉都是他来替我收拾残局。我记得躺在床上昏睡的前一刻我正机械的在大衣里找寻手机,摸了半天都没有踪迹。所以我临睡前是开心的,医学上说睡前保持一个好心态对睡眠质量很重要。
  手机丢了有好处,方玲琳这个蠢女人就不用烦我了。我早就提了分手,可她还是死缠着我不放,为什么呢?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垃圾。
  蜂蜜水的甜味还没从嘴里散去,手机短信提示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还在睡吗?”发送人自然还是方玲琳。
  拍了拍头表示无奈。看来一段时间内是甩不掉她了。
  三个月前我从巴黎回上海,再从上海转机回来昌城。在机场厕所的镜子里看我的样子,灰头土脸犹如丧家之犬般可怜。
  是蒋茂去机场接我的,下机场机场高速时他什么也没问,他估计也清楚我也没想说的念头,八年来我俩从同学变成朋友又成了情敌,他知晓我太多的微表情的含义了。
  回到昌城后我们直接去了酒吧,连行李都未放回家。这混蛋一心想灌醉我,看我出洋相。我很气愤,说好的回家的面、离别的饺子。喝酒算什么?
  那晚一共开了八瓶威士忌,就如同我俩认识的年数。期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自顾自的闷着喝酒。不说话可能或许是酒吧太吵,想说点什么说必须要扯着嗓子喊。即使如此,我俩连最基本的碰杯也没有,像是两个孤独的酒鬼一前一后来到嘈杂的酒吧看世界百态。
  我本想示软跟他碰杯,可是却又觉得这想法多么可笑。八瓶酒瞬间喝掉了三瓶半,他的酒量变好了,以前他都是两瓶啤酒就倒的货色。
  酒快清光了,我也不想在这待着,太吵。我示意蒋茂离开这,他点头同意。他起身的样子颤颤巍巍,我下意识的对他吹了口气看看他会不会倒下去。见没成效我自己拍了拍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我揣着我俩的衣服走在他后面,准备一同出了酒吧打车回家。谁知他突然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朝我脸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搞得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我示意没事,朋友喝多了而已。
  我想那一刻他才原谅了我,原谅了我这么久的不辞而别,曾经的荒唐事也能画上了句号。
  可我还是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放下李瑗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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