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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山海摸金传 / 第十四章 老皮

第十四章 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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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一脸镇定风轻云淡的说道。
  靠,这货卖着关子说完故作深沉的样看上去就觉得欠扁,且不说我们准备去非官方考古,这货还想着搞家伙,这个搞法真特么成了不法分子了,虽然我也动过枪,但那都是在国外,在公海。国内管制的严,想要搞那些东西难得很,鹿家虽然能办得到,但也不会轻易在内地用军火,但他说的那个朋友可不一定能办的那么利索。且不说搞不搞得到,即便是搞到了一旦被查出来,那就是个死,鹿家好不容易被洗白了,上面的手段我可是太清楚了,想想我背后就一阵发凉,有种自己作死手起刀落,进局子被正法的感觉。
  “曹山湖,你特么是真不靠谱,盗墓小说看多了吧!我们到底去搞什么家伙?枪还是炸药?这么个弄法是要进局子吃枪子的!这是在国内,可不是在外边,你自个儿作,别拉小爷我下水垫背!”我有点烦了,心想这货真特么二,真以为自己个儿是专业的土夫子吗?虽然我也下过不少墓穴,但毕竟没有遇到过那些真正凶险的墓,而且每次下去都是有好多爷爷的老伙计跟着,这货肯定是看盗墓小说看多了,话说,每一个盗墓故事里似乎都会有个很耐打的胖子和一个很牛逼的大神,难道这货是要去找个胖子或者大神来?操,我在想什么呢,果然长时间跟SB呆一块儿智商都下降了,我认识这SB算是倒了血霉了。
  “到了。”这货一脸奸笑,对我说道。
  他把车开到了旱码头,一片明清建筑林立的商业旅游区。明清建筑群历经数百年还能保存下来已是不易,清朝时期这里是陆路通商口岸,商业之发达可想而知。这里我熟得很,因为以前我从这边住过。我问他来这干什么,这货还是卖关子,只说让我跟着他走。
  我跟着他穿过银子市,向南走到其中一间叫做“東珎海”的古玩商铺,他先进去了,我并没有一同进去,在门口点了支烟,心想这货肯定不知道干些什么二事儿,我懒得和他掺和,他进去后看我一直没进去直接出来把我拉了进去。
  “鹿离,你干嘛在门口不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哥们儿……”老曹对我说。
  我没搭理他,看着屋里的陈设,古籍字画、瓶瓶罐罐、珠宝玉石,与一般的古董店没什么区别,里外两间,有个二楼,这时从里间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曹爷带来的朋友肯定是贵客,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接着出来一个留着散乱蓬松中分长发的圆墨镜高个子胖子,那胖子一收折扇拱手道。这胖子,让我想起了什么……
  “鹿离,这位是皮老板,皮老板在古玩这一行里可是个牛人,皮老板,这是我大学同学鹿离。”老曹介绍道。
  “卧槽!”那高个子胖子表情一惊,开始撸起袖子。
  “狗日的,把墨镜给小爷摘下来!”我对那高个子胖子高声道。
  老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在了我和那胖子中间。连忙说道:“二位都是我老曹的好朋友,卖我老曹一个面子,过去有什么过节,咱今天一笑泯恩仇,呵呵,一笑泯恩仇,走走,今个儿我老曹请客,咱哥仨喝几杯去。”
  “老曹你让开!”我也把袖子撸了起来,摩拳擦掌道。
  “曹爷,小心溅一身血!”那高个子胖子一咬牙一跺脚对老曹道。
  那高个子胖子向前一步猛地一拳抡了过来,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我也用力向那高胖子拍出一掌。
  “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我和那高个子胖子一边比划着一齐喊道。
  “白虎下山,山上山下风满地。”那胖子说道。
  “青龙入海,海内海外雨贯天。”我对胖子道。
  “明月皓皓千丈楼阁一壶酒。”我对胖子说道。
  “清风徐徐百里亭台万卷书。”胖子接着说道。
  “多年不见,鹿爷文才风范不减当年呀。”那胖子拱手笑道。
  “三千兄,见笑啦。”我对那胖子拱手回礼道。
  “承让,承让。”
  “哪里,哪里。”
  此时老曹一脸无语坐在门口一把越黄的官帽椅上,拿着一只薄胎斗笠杯吹了吹热气品了口茶,脸上黑线遍布道:“既然二位是多年不见的好基友,曹某就不打扰二位调情了,皮爷这凤凰单枞味道不错,改天帮我买二斤,回头给你钱。哦,对了,好像少了点道具,鹿离你需不需要肥皂,车上有。”
  “用个屁的肥皂,君子成人之美,那个留给你好了。”我一脸邪笑对老曹道。
  这个高大的胖子名叫皮三千,他是我的发小,我们关系很要好,调皮捣蛋,“无恶不作”。只是我们家后来搬走了,我又到外地上学,而他搬去了老家,大家还都是小孩子,没有对方电话,从此也断了联系,老皮的家境不错,但身世不是很好,父母离异并且有了各自家庭,都在国外,他从小跟爷爷长大,他对父母的概念就是钱,因为从记事起就没见过他们,只是每个月都会得到一笔国外寄来的生活费,而每次的寄件地址都不一样,这笔钱一直寄到他18岁。他的爷爷很和蔼,对他也很好,记得他爷爷家一直在经营古董生意,他爸爸对这行不感兴趣,也无心经营,按理说老皮也算是个富二代了,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富二代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落魄文人,穿衣服也从不买什么名贵牌子,天天骑着他的小绵羊电动车,吃着路边摊的5块钱早点,没事弹一曲古琴,或者对着月亮发呆。他爷爷去世后,他家古董生意也不如之前好了,到他这一代算是没落了,不过好在之前的老客户还常照顾他家生意。没想到这么巧,他与老曹竟然也认识,关系还很好。
  我们三人聚在一块不能不说是缘分,一番叙旧后,我们去烧烤摊大口喝酒大口吃串儿,说说笑笑,好不快活。三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回来到東珎海,开开门后就都觉得不行了,三人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后,老皮得知我们都在租房住后建议我们搬进来,他自己住这房子有些冷清。東珎海是清朝的建筑,底上两层上层五室一厅,下层一个大厅一间内室,是三千爷爷在九十年代初花了100万买下来的,在那个年代的小城市,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吃过早饭后,我们三人开始谈正事。老皮把正门关上,挂了个暂时停业的牌子,然后带我们来到一楼的内室,接着他打把电表箱里边的刀闸合上,用力向里一推,然后电表箱的内侧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反转了过来,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电表箱,打开墙上的电表箱,里面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刀闸,这个刀闸拉上来,触动了第二个机关,第二个机关触动后,他一楼楼梯下的地面似乎有什么动静,我和老曹惊奇的看到原来摆在那里的千斤铜鼎落了下去,出现了一个一米半见方的洞,仔细看去,里边竟然有石梯,我们进去之后,他又触动了地道墙上的一个灯台一样的机关,那千斤巨鼎再次升了上去。三千告诉我们,这个机关有两个驱动模式,一种是电动,一种是传统的机械驱动方法,是他爷爷找样式雷的后人做的,我问他样式雷真的这么屌,他给我的回答是,比书里写的更屌。
  “老皮,这地下室也太赞了,怎么感觉比地上的面积还要大?”
  三千点头对我说:“嗯,地下室的面积有500多平,是地上的一倍,不过地上面积加上院子,上下大小就基本相同了。”
  “皮爷,这地方可真是逆天了!就像是电影里的地宫一样,建这么隐秘的地下室想必是有什么大用处吧。”老曹看着墙壁上雕刻的图腾纹饰叹道。
  “曹爷说的不错,我爷爷历经晚清、民国、共和国这样改朝换代风云变幻的历史时期,深知政治的残酷,他一生多难,晚清做过革命党被清兵追杀,隐姓埋名,民国末年陷入国共之争大难不死,建国后也是被抄家关了牛棚瘸了条腿,幸而不死。九个儿女在这三朝先后枉死了三人,抗日战死了四人,失踪一人,最后留下的就只有排行老八的我爸。后来改革开放政策放宽,他做起古玩这行,思考再三就有了这密室,一则是以防家里所藏古玩字画被盗、受损,二则是为保自家后人安全,这里作为避难所也可通向外面。”
  “历经三朝?皮爷,尊祖父真是个传奇人物。”老曹惊讶的对三千说道。
  “爷爷他活了121岁,如果现在还在的话应该有128岁了。”老皮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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