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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律,当赏?
袁成大人执掌澜京府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不,听都没听过杀人犯法者当赏。
若是有,这澜京城不得天天杀得血流成河。
所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没错,这一定是听错了。
手上的惊堂木刚要拍下。
牧云笑道:“大人,该赏些什么呢?”
堂上堂下沸腾了。
“这不是神经有问题吧!”
“杀人还要讨赏赐?”
“怪不得在城外的是时候不逃不跑?”
“原来是脑子有问题。”
“不会是想要装傻免除刑罚吧!”
堂下的民众响起了热烈的讨论声。
袁成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是无视他府尹大人的威严啊,而且现在是三位皇子在场的时候,他可是靠在大皇子一方的,已经站队了,到时候另外两位皇子找个办事不利的理由的将他给办了,那他就就找哭的地方都没有。
“肃静,肃静。”袁成猛地拍惊堂木。
他必须拿出威严快速掌握全场才行。
“堂下牧云,你若胡言乱语,刑罚伺候。”
“城外残杀伯爵之子,人证物证聚在,容不得你狡辩。”
“来人,传认证。”
他这次没有在给牧云说话的机会,打算快速了解案子。
案子也比不复杂,毕竟牧云杀人的时候的,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加上二人身份都不简单,所以认识的人旁观者都有不少,光是堂上就有八个认证。
“将尔等所见所闻都说出来,不得落下一句。”
“小人何三,我看见叶小伯爷的拦住牧少爷的马车……”
“牧少说他有一件东西要给小伯爷……,将小伯爷骗上马车,然后我就看到小伯爷胸口被刺了一剑,之后小伯爵就死了。”
“小人刘五,我也看见……”
“……”
八个证人所述完全一致,都能证明他们亲眼见到的牧云杀死叶涛的经过。
而那把匕首,一直在牧云身上,进入大堂的时候就让人收上去,叶涛的尸体也抬到澜京府,经过仵作检验,匕首与伤口吻合。
“人证物证俱在,牧云,你可认罪?”袁成又拍了一次惊堂木道。
牧云道:“叶涛确实是我杀的。”
袁成道:“既然你已承认杀害叶涛一事,你可承认杀害别颜叶府一百家将,致残叶峰一事。”
牧云淡淡的笑道:“府尹大人,别啊,叶涛一事还没有完结,那么急干嘛。”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杀了叶涛吗?”
“你就不问这其中有没有隐情?”
“你就不怕这案子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还是说……”牧云看着袁成头上的匾额。
“府尹大人,你收了某些人的好处,想要在这‘明镜高悬’四子下致某于死地?”
“袁大人,你的心很黑啊!”
所有人都嘴巴长得大大,被牧云的一连串的连珠炮给问呆了。
你杀了叶小伯爷,你还有理了?
是。
是叶小伯爷先拦你马车在先,可也是你做人无耻,偷看叶梦菲洗澡在前,作为弟弟,人拦住教训你一顿怎么了?
而且不也没碰你打你吗?你就把人的给杀了,你连自卫都算不上,你还想要找什么理由?
“无耻,太无耻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这家伙还将矛头指向府尹大人,这件事的结果还不够明朗吗?”
“人证物证都在,也容不得他胡搅麻缠。”
叶泰冷冷看向牧云,心里暗笑:
‘牧太一父子果然都是榆木脑袋,一个不识时务,一个根本就是傻子,到现在还要狡辩,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哎!又到了表演的时刻。
“府尹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儿死不瞑目,死得冤枉。”这位已达炼脉七重,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老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痛苦流涕。
见者流泪,闻着伤心啊!!!
袁成脸色铁青,若不是这件案子太大,全京山上上下下关注这件案子,他就要直接动用大刑伺候了,哪里需要搞出这么多麻烦。
而且牧云还怀疑他与叶泰暗中有交易,更是让他恼怒。
关键是,这件案子需要吗?不需要啊!
他紧紧握住惊堂木,提高声音问道:
“你有何隐情说出来。”
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他就要将牧云先尝尝澜京府的刑罚,到底能不能痛彻心扉。
牧云去好似没察觉到自己的不妙处境,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抬手指着坐在上方的大皇子道:
“这里面的隐情就是,大皇子意图刺杀皇帝陛下,篡夺皇位。”
这一刻。
天地都静了下来。
一点声音都没有。
围观的群众都感觉呼吸都有些难过。
篡位?
这两个字就像有重量一样,敲在他们的脑袋上,现在都是懵的。
不只是他们,就连刚才痛哭流涕的叶泰伯爵也收住了哭声,连呜咽声都没有,因为他也被这件事吓傻了,真的吓傻了,他可是大皇子一脉的。
篡位,那可是要抄家的啊!
而且现在皇帝病重随时会死,若是这个时候传出这种传言,那大皇绝对逃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大皇子完蛋,他们家也会完蛋。
府尹袁成则是吓得脸色发白,差点从椅子滑到地上,他猛地拍下惊堂木,喝道:
“来,来人啊!”
“掌嘴,掌嘴,大刑伺候。”
他现在已经乱了分寸。
接下来就算牧云胡说八道一通,子虚乌有的事,对大皇子的风评也不会好,他可是大皇子一脉的,要是还让牧云乱说一气,不要其他皇子动手,估计大皇子都得罢了他这个府尹。
二皇子魏景荣站了出来:
“慢着,我倒想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袁成求救的看了一眼大皇子,此时大皇子脸色难看的盯着魏景荣,一句话都没说。
他能说什么?直接杀了牧云?
民众百官会怎么看他,杀人灭口吗?
五皇子魏景昌也站了出来:
“我绝不相信大皇兄会谋害父皇。”
“你若污蔑我皇兄,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魏景荣笑道:“五弟说得是。”
魏景宏扫了一眼他两个弟弟和牧云,如果眼神能杀人,三人已经死了一次。
“让他说。”
他牙齿里蹦出这三字,就像刀子割在骨头上一样,听着都让人发寒。
牧云说道:“既然大家已经听过八位证人的证言,我想请问大家一句,叶涛一无官,二无爵,他父亲叶泰也不过一个伯爵,他有什么资格许诺我一个伯爵之位?”。
“到底是谁?给他这样的权利?”
牧云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