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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种货色真是世间少有呀。”李非凡走进福利彩票店，看着店家心里想，脸上浮出坏笑。
“还是那组号，五倍？”店家问李非凡。
“至死都守着它。”李非凡回答，出完彩票，付过十元钱。
“有时候，没准换一组号还就真守住了头等奖。”
“随机五千注。”李非凡给店长一万元。
店家瞪大双眼，倒不是被一万元惊住了，而是五千注的印刷量。
“日子不过来？”
“快数钱吧，我等着出彩呢。”
机器开始了刷刷刷印票子。
“什么时候来兑奖？”
“今天是礼拜二，明天晚上过了十点吧。”
“五千注，玩得很爽吧。”
这一年，李非凡一如既往回家过春节。
“妈，这几年，儿子是不是每年都回家陪你过年。”
“总不能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年，我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吧。”
“儿子留的生活费够用吧。”
“我还没到依靠你养的年龄。存起来给自己娶媳妇吧。眼看你就四十岁了，已经差了一辈人、、、、、、”
“这是我的两张银行卡，密码写在上面了。足够你生活好些年了。”
“什么意思，是要诀别？”不亏是杀手，很淡定。
“是好几年回不了家了。”
“什么工作？”
“你看，我掰着指头数了数。自打我在外打工开始，已经换了三十分工作。”
“你是不养妻儿，没有主心骨。有主心骨的男人，再苦再累，都能坚持下去。”
“所以这社会累死的都是男人。”
“你这次打算干什么？”
“为人民服务。体验牢狱生活。”
“真是一如既往的魄力呀。这么说你的积蓄留给我了。”
“足够你养老了。”
“要是钱能养老，要儿子干什么。”
“父母丧失劳动力了，儿子挣钱养活呀。”
“你就大胆往前走吧。一定要有度，别一去十多年，给我送不了终。”
“顶多三五年。”
“具体怎么个动静，你就能确保是三五年？”
“中国法典装在我心里。”
“不动刀吧？”
“不用。就动动嘴皮子。”。
“到底是有思想的人，犯法都不一样，明犯。”
“妈，儿子感激不尽，给你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