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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很别扭的剑光。
一方面，它杀戮、恐怖、诡异、凶狠、暴戾，充满了毁灭之气，毁灭天地是它的归宿，另一方面，它又温柔、善意、灵动、安宁，充满了勃勃生机，滋养万物也是它的使命。
就是如此矛盾的剑光，从九歌之上倾泻而出。
“强行唤出，果然很奇怪啊。”卿不负不满意的点评道。
矛盾的剑光就很像有人把一柄刀给折断，然后在断刀之上融进了一小截剑尖，刀身剑尖给人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充满了不和谐的意味。
“果然是小师弟。”柳随风啪啪鼓掌赞扬道，其他长老也纷纷颔首肯定。至少他们认为自己短时间内领悟不到，也用不出这种程度的剑光。
“那你又要闭关了？”墨忘君略有兴趣的问道。
闭关好，闭关秒，只要闭关就可以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洞府之内，少给自己添麻烦了！
“给了礼物就去闭关。”卿不负顿了顿，“当然啦。我也有点好奇他们二人等等会不会有什么让我意想不到的表现以及最终选定的师父是谁？”
卿不负饶有兴趣的望向了瘫在摇椅上的那个人，“难道宗主就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吗？”话音刚落自己却先笑了起来，“也是，想必宗主也懒得收徒。”
嗯嗯嗯，墨忘君懒散的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晃，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已示自己对于卿不负的话没什么反对意见。
剑意平台之上。
道莲睁开双眼，浑身上下燃起了火焰。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萦绕在周身的火焰由毫无章法的乱窜变为了一朵朵盛开的美丽火莲。
妖异的火莲越烧越旺，火红的花瓣逐渐镀上了黑边。
道莲静静地站着封瑾身边，此时他的一身衣裳洁白如雪，没有血迹，也没有破损，完好如初。
静静的看着封瑾，道莲能感觉到内心一片宁静。
漫天的火莲也紧随着心意而变化，一半逐渐淡绿，一半则颜色宛如浓墨般漆黑。
二者相互交汇，却又泾渭分明。
“师兄。”封瑾也醒了过来，看向道莲的眉眼间全是笑意。
她周遭并没有什么天地异象，但是这不代表封瑾毫无收获，因为她的剑更锋利了！道莲只是无意间瞟了一眼初心便能感到那锐利的切割之感。
如果说道莲这次是得到毁灭剑意的进一步强化，那么封瑾就是感悟了“埋葬”之中切割空间的锋利。
封瑾站起身来，道莲这时才发现她青袍已经破破烂烂了，有的地方都遮不住那白嫩的肌肤，灰尘、血迹已经铺满了她的浑身上下。
封瑾的青色道袍只是普通的衣裳服饰罢了。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道莲十分自然的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想也不想的递给了封瑾。
封瑾也十分自然的接过了道莲那洁白如雪的外衣披在身上。
“师兄，你说我们要怎么出去？”封瑾披着白袍，歪着头打量已经空无一物的平台。
此时的封瑾别有一番魅力。
剑意虽然充斥着这个空间，但是光凭他俩的实力还无法望破虚无。
“自然是等着各位师长接我们出去了。”道莲淡笑着从封瑾身上错过视线，望向某处。
然后，“叮”的一声。
道莲望着的那点虚空，突然“咔嚓咔嚓”的裂出了缝，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然后“噼啪噼啪”的空间壁垒碎成一片片大小不一，形状不定的碎片落在地上。
然后道莲自然的就看见了宗主墨忘君等人以及周围三三五五的围观人群。
“宗主，长老。”
“宗主，长老。”
还没等墨忘君说话，卿不负先一步开口道，“你们二人过来。”
道莲封瑾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走到卿不负面前。
“小师叔。”
卿不负点了点头，“你们真的很不错！接着。”右手一挥，俩块漆黑如墨巴掌大的石块分别飞向了道莲和封瑾。
“黑渊？？？”石块刚一出来，就已经有人惊呼出声。
就连那一直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宗主墨忘君都不由的睁开双眼上下打量着俩块黑石。
漆黑如墨，毫不起眼。
黑石飞到道莲身前，道莲伸手握住了黑石。用力的捏了捏，捏不动，感觉上黑石是个十分坚硬的天材地宝。
“黑渊？”道莲带着疑惑地语气念到这个名词。
“黑渊，全名应该叫做黑渊磨剑石。磨剑石你知道吧？”卿不负说道，道莲封瑾二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卿不负思索了一下，补了一句“拿出你们的剑插在上面就行了。”
二人闻言一愣，磨剑石只需要把剑插上去就行了吗？
于是不二初心对着黑石插了进去。
道莲觉得剑尖插进黑渊那一刻的触感并不像黑渊石块在手里的触感一样坚硬如铁，反而很滑、很软，就像插的不是石块，而是豆腐一样轻松。
不二剑尖插入黑渊之后，黑渊便发生了超乎道莲想象的变化。
黑石变成了黑水，由下往上，从剑尖到剑身，再到剑柄，层层包裹住，然后慢慢的凝结成固体。
“这是......?”道莲敲了敲不二剑身上新的外壳，“剑鞘？”
“嗯。磨剑石就是这么用的，仙剑自有灵。你常常能看到我们剑修都是将自己的本命剑悬挂在外的。”卿不负摸了摸腰间的九歌缓缓说道，“那我先走了。”
说完小师叔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啧啧啧。这可是黑渊啊！”望岳顾衍生感叹道。
“望岳长老，黑渊磨剑石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道莲虚心的请教。
“自然是有的。磨剑石作为贯穿我们剑修一生的天材地宝，品质必然要分个三六九等，不然高位剑修岂不是要和低位剑修抢资源了？”望岳顾衍生一边措辞一边解答，“高位剑修用低级磨剑石养剑效果聊胜于无，而低位剑修用高级磨剑石，只要不超过某个度，都效果极佳。”。
“某个度？”道莲念到，“指的是低位剑修不能使用远超过自身境界的磨剑石吗？”
“嗯。物极必反，月盈则亏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