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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摊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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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黑暗到光区,走出两个人影。这二人,正是二狗和小黄。
  他俩手里握着匕首,面露恨色。只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就连柔弱的邢雨樊,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二人。对此事,她显然没有任何顾虑。
  而她的底气来源,便是身边的小慧。
  反而吴中有,内心起了忐忑。他跟人打架不多,虽然有电拳护持。可面对两个持刀歹徒,他也没有多大把握。
  但输人不输阵!演技一流的他,强颜镇定。一股英雄气概,油然而生。
  “你们先走,这两个毛贼,交——给——我。”
  “老鼠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啊你?”
  话音未落,刀光先至。
  这两个地痞,平时打架斗狠不计其数。手上的匕首,也常常见血。
  可他们从来伤人,不伤命。次次见血,却不捅要害。
  可就算不是要害,也得到医院住个十天半月,真是,谁疼谁知道。
  吴中有觉得小腹凉意袭来,不自觉就运转丹田。一股暖意,瞬间由丹田扩撒到周身。
  此刻的他,竟然感觉前方寒光凛凛的匕首,如纸片般不堪一击:难道是错觉?
  没等吴中有深思,他便被从后方来的一股奇力扒开。
  定睛看时,就见小慧一脚踹飞了二狗,一巴掌抽飞了小黄。两个地痞,分别撞向了墙角和灯柱。
  两声闷响过后,便是哀嚎连连。再看二人,已经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一切结束,电光火石,也就是点根烟的时间。
  “兴大李元霸?”
  被推开的吴中有被眼前一幕震慑,想到同学们对小慧的尊称,不由得脱口而出。
  瞥了一眼吴中有,小慧没有理会。
  当看到地上二痞流出的血液时,小慧不由得眉头一皱。因为血液的颜色不对头,不是鲜红,而是紫黑。这不是灯光昏暗的原因,而是二人身上必然中了剧毒。
  “不对劲。”
  小慧一脸凝重。“小子保护雨樊先走。”
  “好嘞。”
  吴中有没有觉察出什么,听了这话眉开颜笑。脆脆地答应了一声,拉起邢雨樊就跑。
  一晚上了,终于有机会单独相处了。
  邢雨樊面色凄苦,时不时的看向小慧。
  也怪吴中有大意,他竟然没有发现,小慧的声音变得苍老而沙哑。
  一阵跑步声过后,小巷慢慢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诡异。
  血液仍然在流淌,慢慢的两滩血水,在路中间汇聚一处。而小黄和二狗的脸色,已经看不出半点红润,惨白的犹如纸人。
  “这不是毒,这是黑血魔人。”
  小慧有了算计,开始慢慢后退。
  “再有两天,就再寄宿两天,我便可完美占据这两具身体。你为什么要让他流血,为什么?既然如此,那你就为他俩偿命吧。”
  发出声音的不是二狗和小黄,而是地上的血液。它说话的同时,慢慢汇聚成人形。
  只是这人形没有腿,或者说有无数的腿。它的下半身,类似女人的花边长裙。而这些花边,便是这怪物的腿。
  黑血形成的怪物,向小慧步步紧逼。小慧瞬间挥出数拳,都如打在了空出处。血花在空中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如此反复数次,小慧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如果,你只有这些许蛮力,那就……该我表演了。”
  这声音很是瘆人,让人浑身生出鸡皮疙瘩。说它尖细,他可以穿破耳膜。说他厚实,它可以锤击心灵。
  小慧已然丧失斗志,不等黑血怪出手,她已经转身跑出了数仗。可这逃跑,也是枉然。就见黑血怪化成无数条血液漩涡,通过毛孔,以及七窍缓缓渗进小慧身体。
  不多时,街头就只剩下小慧呆呆站立。安静片刻后,就见小慧后背一滩血雾喷出,一个一米多高的小人,从小慧后背跳下。就如身体上,掉下一块肉球。
  紧接着,一个痛苦的声音传来……
  “啊~竟然是人形皮囊……”
  这一米高的小人,皮肤松弛亦如枯树。手长腿短,皆如枯枝。
  “缩。”
  一声口令,如咒语。应声变化的是站在原地的小慧。就见她在金光中,缓缓缩小。直至最后,变成了一颗兵乓球大小的事物。
  “没想到,黑血魔人也来到这里。就是不知道来了多少……看来我要请个长假了……唉,可怜了我的坐骑,估计得数月时间,才能把这摊血炼化。一百多年了,该来的都要来了。”
  小巷里,沧桑而沙哑的声音萦绕。一米高的小人,如个形容枯槁的小老太太,逐渐步入黑暗。
  小巷另一头,两个人影仓惶逃窜——这是程武派的保镖。
  “还让咱俩保护他……我们去了不是送菜嘛!”
  “是啊,大晚上的演什么聊斋!”
  吴中有和邢雨樊没有走多远,只是在人流稍多的路口焦急等待。看到慧婆到来时,邢雨樊惊喜开口:“慧婆。”
  “慧婆?”
  吴中有一脸懵逼。
  “这小老太你认识?是小慧的婆婆?”
  “吴同学,能借你的外套用下吗?”
  接过吴中有递来的外套,邢雨樊直接披到了慧婆身上。随后她用尽浑身气力,抱起了慧婆。
  见邢雨樊走的吃力,吴中有急忙上前接过了慧婆。
  “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们男人来吧!”
  邢雨樊没有客气,因为她确实也坚持不了多久。
  “咱们现在就走吗?不等小慧了?”
  吴中有抖了下手中的慧婆,想让自己变得舒服些。
  不料这一下抖动,却让慧婆措手不及。就见慧婆手中,没来得及收起来得小球,脱手而出。顺着路的坡度,向人群中滚去。
  “那是什么?”
  吴中有痴痴的问道。
  “赶紧给我捡回来。”
  慧婆发出苍老而尖利的怒喝。
  这声音吓了吴中有一跳,低头看向慧婆时,更是心惊胆颤。
  这那里是小老太太,分明是枯树皮成了精。
  这一吓,吴中有猛的松开双手,将慧婆扔在了地上。吴中有一脸尴尬和畏惧,于是急忙开口。“我给你捡球去。”
  “臭小子!”
  慧婆忍着疼痛咒骂一句。
  小白球在车流中滚来滚去,最后终于被下水道井盖上铸槽拦住了去路。
  追了半天的吴中有,终于松了口气。刚要去拿小白球时,就见一辆大货车呼啸而来。
  本以为,小球会四分五裂,或者变成齑粉。可当大卡车所有轮子都压过后,吴中有眼里露出了喜悦——小白球依然坚挺,貌似完好无损。
  吴中有快步上前,捡起了小白球。看了一眼小白球,他挥手向邢雨樊打招呼,那意思是:没事,好着呢。
  可还没有晃上三下,这小白球就迅速裂开。一股腥臭的黑色液体,顺着裂缝流到了吴中有手上。
  “这是什么玩意?”
  忽然,吴中有觉得右手有点麻木。紧接着,他看着那些液体,顺着他的胳膊向他脑袋蔓延。而且,他能明确的感受到,有一部分液体,已经通过他的毛孔渗进他的体内。
  一种撕心裂肺的痛随之传来。疼痛惊醒了纳闷的吴中有,急忙运转丹田,电流瞬即覆盖全身。
  正在跑来援助的慧婆,看到浑身冒着电光的吴中有,随既停下了脚步。
  “原来这小子真的能放电。”
  “慧婆他好像很痛苦,你能救他吗?”
  邢雨樊追上了慧婆,急切的询问着。
  “他应该能自救……我们先别靠近,看看情况再说。”
  慧婆也不敢确定,
  这时路人注意到吴中有,纷纷止步。
  “那小伙子是不是触电了。”
  “嗯,好像是。身上不但有火花,还冒烟呢。”
  “怎么这么臭?谁家烧屎呢?”
  “不对吧?没见过触电的喊的这么惨。”。
  “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啊?”
  突然,一阵凄厉的嘶喊声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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