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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骨,皑皑白雪衣,道边无人问,何人救苍生!”
官道旁,大雪纷飞。
官道四周也只有一群流离失所的百姓在向远方心中的安定处迁移。可是这乱世之中哪里还有庇护他们的净土!
所有人麻木的走着,有人倒地不起,却也不见好心人前去搀扶。拥抱他们的只有冰冷的雪地。
“叔叔,叔叔,快些起来吧!”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轻轻的呼唤着!
四周的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相继离去了!
这个四五岁的孤儿执着的用身体为将死的汉子取暖!
“你这样抱着他,你也会冻死的!”
后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秃顶布衣的老爷爷!
“可是我只知道他还活着,我若取暖于他,他还有救;我若撒手不管,他就真的死了!”小孩执着道。
“生与死本就是一场过程,你又何必执着于早晚之间呢?”老者觉得眼前孩子本心单纯,故而想要试探一番!
“爷爷,既然人生只是个过程,那么为什么不能让这位叔叔走完呢?芸芸众生,人人平等,谁能够剥夺他这个资格呢?”
小孩还坚信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还有人人平等的权利!因为呀,这是妈妈说的,虽然她也不在了!
老者大悟,“哈哈,是我着相了!没想到一生教化世人,到头来却被世人唤醒。初心本善,初心本善呀!”
老爷爷大笑过后,走过来帮助小孩扶起汉子离开了!
进入城中,老人找了个地方安置汉子,便把孩子拉到一边去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牧尘,放牛娃的牧,尘埃落地的尘!”牧尘大方的介绍这自己的名字!
“牧尘?好名字!那么牧尘,你可愿皈依我佛!”老者问道!
“佛?佛是什么?”
牧尘并不知道佛,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百姓流离失所无人问津,久而久之百姓摒弃了寺庙里供奉的神佛。因为这些神佛并没有显灵庇护他们,供桌上的贡品却可以救活好多饥饿流民!
“佛,可以解救世间苦难之人佛所在之地,是世人避难之所!”
老者不厌其烦的给陌尘种下佛根。
哦,这就是佛呀,佛可真伟大!
“老爷爷,我愿意皈依我佛。”
……
十三年后,悬空寺!
“戒空师兄,戒空师兄,归源大师唤你前去议事大殿。”
一名十七八岁的僧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戒空放下手中的两个木桶。另一只脚缓缓的站在木桩上,又把头上的经书取了下来,做完这些才从木桩上跳下来!
“戒律师弟,你这急躁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的了呀!”戒空望着一旁毛手毛脚的戒律!
“这不是归源大师找你吗,我不是害怕耽误事嘛!”戒律挠了挠头笑道!
“走吧,不知师父找我何事!”
戒空正是当年的牧尘,跟着归源和尚来到悬空寺已有十多年了。这十几年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在他心中留下一点波澜!
当初归源带他回来就是因为他太纯真了,一言一语都是一些高深且朴实的道理,所以才给他取名戒空,希望他在悟禅的时候可以保留一点人味,不要步了自己的后尘!
到了议事殿,戒空看到了主持与一些长老们正在商议。
“我认为此次应该派出僧兵协助龙霄帝剿灭乱党。”
“可是出家人一向不问世事,我们此次破例,以后可就难以明哲保身了”
戒空看出来了,原来是这些年的战事还未平定,龙霄帝前来请悬空寺出兵帮助朝廷平定乱党!
在场只有两人并未出声发言,一个是主持圆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师傅归源方丈!
等到所有长老发表,圆空主持把目光投向归源身上,因为归源是悬空寺辈分最老的僧人,也是悬空寺的精神领袖!
归源看到刚刚赶来的戒空,于是问道。
“戒空,此时你怎么看?”
戒空没想到师傅会把难题留给自己,于是思索一番道:
“师父,杀一人可救百万人?”
“嗯”归源迟疑了几秒,然后肯定道。
“那么悬空寺可以出兵,但是是去救人,而不是去制造杀戮。兵不便多,只需数人!对其乱党匪首下手即可。其余僧兵可以下山历练。下山只能救人,不可杀人!”
听到归源的回答,戒空直接拿出了方案!
旁边的使者面色大喜,这下不愁回去交不了差了!
圆空主持却是一恼,但是着于归源的面子并未表露出来!
“既然是戒空你提出的方案,那么悬空寺就排你作为这次僧兵的表率,前去助龙霄帝平定乱党,你意下如何!”
戒空没想到主持尽然把包袱甩给了自己,满脸哀怨的看着归源,希望他能为自己求求情!
归源并没有看他,反而在大殿上跟圆空主持论起了禅道!
两人一边辩道一边暗自交流起来。
“归源师叔,龙霄帝昏庸,百姓民不潦生,此次戒空前去助他你为何不阻止?”
“戒空太理智了,得让他下山历练历练,不然呀,他只知道这大道理却永远参悟不透这世间的人情世故,不入世,怎么出尘?”
“可是这代价太大了,以后让戒空怎么面对世人?”
“这条路是他选择的,那么他就得有承担责任的勇气!这也算是他的红尘炼心。”
圆空不语!
三日后,戒空带着戒律下山而去,临行前,归源拉着戒空在他耳边腹语。
“此次下山,不要被世俗扰了佛心!”
世俗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这些年悬空寺也有许多僧人下山历练,最后并未回归,戒空每每问道,归源都会道:他们被世俗沾染了佛心,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到了山水关,戒空向守城的士兵禀明来意,士兵带着戒空二人来到了城主府中。
此时的城主府已被征西将军刘义占领,作为临时的议事厅!
刘义听闻悬空寺来人,连忙出来迎接,却不想是两个青年。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听闻悬空寺排僧兵相助,两位小师父你们的师父可曾前来?”
“师父一向不问俗事,这次只排了我们二人下山帮助将军平定乱党!”
戒空不明俗事,如实答到!
“哼,悬空寺莫非太过狂妄了,尽然只派来两个毛头小子糊弄我们。”
刘义还未开口,身后之人便张口骂道!
“这位施主是否有什么误会,我等二人此次下山并不是为了糊弄几位施主,而是为了帮助龙霄帝平叛乱党!”
戒空毕竟从未与世俗之人接触过,被人辱骂还在那里傻乎乎的解释道!
“将军,这两个愣头青不会是傻子吧?”
身边的人小声道,刘义也狐疑的看着戒空二人!
“两位小师父这次前来可有办法帮助我们平叛乱党。”
刘义试探的问道!
“很简单,由我师兄弟二人帮你们抓住乱党的头目,乱党便可破之!”
戒空说出了自己的办法,引来刘义身后众位将军一阵大笑!
“就你们两个小和尚?哈哈,笑死我了,扶着我点,我快笑岔气了!”
一位将军笑的站不稳脚步了。就在他想蹲下的时候,一股狂风吹过!只见戒空已经来到了他的背后,右手运气帮他顺通体内的气!
一时之间,所有的将士都如同见鬼一般,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小师傅真乃神人也,悬空寺不亏为镇国神寺!”
戒空这一出手震惊了刘义等所有将军!
“这算什么,圆空主持手可裂金,归源方丈还能御空飞行呢。”
戒律一副不怕事大的模样说道!
众将士更加敬仰!
“这位将军身体气虚,不易大笑!否则泄露了提神之气日后恐怕会有生命之忧!”
戒空还是一脸正色的说道,但是现在没人敢怀疑他们两人的本事了!
刘义等人带着戒空两人来到了议事厅!
“刘将军,不知可否告知叛军的信息,我师兄弟二人此次来的匆忙,路上并未打探!”
戒空抱着早点平叛早点回寺的打算问道!因为归源师傅叮嘱的话还有这么多年失踪的师兄弟们!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妖怪会打扰自己的佛心,但是戒空却明显不适应与这些世人打交道。
比如刘将军和他的那些属下,跟他们聊天自己会感觉到怪怪的,仿佛他们太愚昧无知。
连最明显的道理都得自己重复好几遍他们才能听懂,还是归源师傅聪明,自己跟他聊天不会觉得这么累。虽然他还是比自己笨点!
“呵呵,其实说起来,这位乱党头目还是个皇亲国戚,他是陛下的弟弟,名叫龙汉倾。这些年天灾不断,百姓颇有怨言。所以他便煽动百姓造反!企图推翻龙霄皇朝!”
刘义不敢说龙霄帝坏话,所以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卸在天灾上面!
“哦!那我师兄弟就不便叨扰了,刘义将军请放心,我们定将龙汉倾擒来,交由将军处置!”
说罢,戒空二人走出城主府,倾直走出关外!只见他们虽然步伐缓慢,速度却似飞箭一般!
“悬空寺真乃圣僧所居也,这两位小师傅真乃神人也!”。
刘义感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