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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丢失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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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女子立即从大石后面欺身而出,燕如织道:“谁?”
  余长欢拱手道:“在下余长欢,是卧云院旷谷子道长门下弟子。”
  燕如织飞出一朵芙蓉花,怒道:“你在偷听我们讲话!”
  那温柔女子虽和燕如织穿一样的衣裳,虽也蒙面不露全貌,却是曼妙袅娜之态,天然一段风流。只听她莺呖呖地道:“师姐,你别动手。余公子,小心。”
  她不知余长欢是兄是弟,只得暂以公子相称。
  余长欢闪身避开那朵芙蓉花,解释道:“在下无意冒犯两位……姑娘。已在这看云多时,两位姑娘顾着说话,没注意到在下。”
  他是旷谷子最小的徒弟,称呼众人都是师兄,便想称这两位女子师姐,转念一想,那温柔女子不见得比自己大,便改做姑娘了。
  那温柔女子道:“失礼了。师姐性子急,还请余公子见谅。”
  余长欢笑道:“无妨。”
  燕如织此刻也觉过意不去,不该把对师叔的恼意撒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见此人年纪比自己小,道:“这位师弟莫要见怪,我一时气恼,失礼了。”
  余长欢笑道:“左右我没事,师姐太客气了。我房里有消肿的草药,吃一剂,师姐的脸也就好了。两位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来。”
  师父一向吩咐弟子少和男子接近,尤其是年轻英俊的男子。
  燕如织微笑道:“不用了,过几日自然就好了。我和师妹还有事,先告辞了。”燕如织拉起师妹便走。
  余长欢道:“敢问两位姑娘芳名。”
  那温柔女子回眸一望,终究没有开口。燕如织更是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余长欢突觉好没意思。徘徊了半日,仍旧回了卧云院。
  他思量着,现在清姬神女是最有可能与他亲娘相关的唯一一个人,必得找她看看那幅画,问一问,或许能借此找到亲娘。
  她若认得画上的人,并指点我画上人在何处,这自然最好;若她不认得画上的人,反闹开了这件事,我该怎么解释呢?万一……
  万一她自己就是画上的人,这其中岂不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不能冒失,必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在水落石出之前,不可让别人知道我的秘密。
  余长欢沉思良久,暗下决心:要达到目的,就必须有个和清姬神女单独相处的机会。
  晚间,天边只一钩新月,大地不甚明亮。
  余长欢将画带在身上,又带上消肿的草药,轻手轻脚地前往悲怀阁。
  他绕过葳蕤树林,到了湘妃竹林,龙吟细细,凤尾森森。
  忽听得竹林东边有人道:“便是在这竹林里,我和你说了第一句话。清影姑娘,你还记得吗?”
  余长欢心头一颤,是大师兄陈长安!
  这个痴情人竟然大半夜地来找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有一女子的声音道:“陈师兄,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余长欢心头又是一颤,这是清姬神女的声音。
  他不知不觉悄悄地往东边挪了几步,藏在几根密竹后面,果然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绿竹之中,真是九天仙女样的人物。
  陈长安的声音有些欢喜,道:“我若帮了你这个忙,你可否在这多留两日?”
  水清影一动不动,决然道:“你帮便帮,不帮便不帮。我不强求你,也不答应你任何事情。”
  陈长安苦笑一声,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愿让我有过多的想法,我明白。我也还和从前一样。你说吧,什么忙?”
  余长欢正聚精会神地想听清清姬神女的请求,冷不防一双手轻轻放在他肩头,他身子一抖,手上的画落在地上。
  余长欢回头一看,竟是白日所见的那温柔女子。
  温柔女子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她走。
  那边清姬神女早听见了声音,问道:“谁在那边?”
  余长欢躲在密竹后面,不敢起身,暗想,我可不能当着大师哥的面问清姬神女是否认得画中人;况且我撞破了她和大师兄的恩怨,若她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岂不冤枉?于是示意那温柔女子不要供出他来。
  温柔女子道:“师父,是我,沉香。”
  清姬神女道:“只你一人?”
  因是黑夜,温柔女子又蒙了面,无人可见她面色绯红,半天才道:“是,师父。众位师姐师妹都睡了。”
  语声微颤,这是她第一次欺骗师父。
  清姬神女放下心,道:“你也去睡吧。”
  温柔女子道了声“是”,便轻轻地和余长欢走出了湘妃竹林,幸而月光不亮,竹林里黑魆魆的;清姬神女信了那温柔女子,又急着和陈长安交待清楚,两人才没有被发现。
  出了竹林,离清姬神女和陈长安远了。那温柔女子神色恢复正常,道:“余公子来这做什么?”
  余长欢自然不好说明真实意图,从怀里掏出草药,道:“这是消肿的草药,熬了给你那位师姐喝,明日脸就好了。”
  温柔女子笑道:“多谢余公子费心。”
  余长欢突然叫道:“哎呀!”
  原来是急急忙忙中把画给丢了!
  温柔女子道:“余公子怎么了?”
  余长欢支支吾吾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快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正事呢。”
  温柔女子笑道:“你也快回去歇息,那我走了。”
  她没有穿竹林回悲怀阁,而是走了另一条路,担心又碰见师父和那个陌生男子。
  温柔女子走了几步,回头笑道:“余公子,我叫木沉香。”
  余长欢敷衍地笑道:“我记住了。”
  木沉香一走,他便如漏网之鱼般忙忙地走向刚才那几根密竹处。
  未至竹林,见大师兄陈长安笑容可掬地走来。
  余长欢从未见大师兄脸上出现过如此真心灿烂的笑容,“情”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陈长安道:“小师弟,你来这作甚?”
  余长欢心里着急,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口里却道:“大师兄……我……我出来走走而已。”
  陈长安望望空中弯月,又瞧瞧湘妃竹林,笑道:“我也是,出来走走。这里的竹子清雅,晚上月光清幽,赏竹自有一番趣味。”说话间,他瞥了一眼悲怀阁。
  见大师兄怡然自乐又慢腾腾的样子,余长欢急得手心出了汗,道:“大师兄,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陈长安笑道:“也是。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
  余长欢心里一磴,道:“我……我还想再赏一会儿竹子,你先回去吧。”
  陈长安想了想,神色突地变得严肃,道:“明日是掌门人师伯寿辰,我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而且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可靠近悲怀阁,回去。”
  余长欢不敢反抗,挣脱不得,只好心急火燎,假装淡定地先随陈长安回卧云院。
  陈长安甚是奇怪,非要将余长欢送回房间才离去。
  进了屋子,见康长天睡得正香,余长欢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约摸陈长安睡下了,他才悄悄开了门,飞星般直奔湘妃竹林。
  到了适才躲藏的那几根密竹处,秋风吹过,簌簌有声,大地空寂,竟不见画!不过一堆腐烂的竹叶而已。
  余长欢在附近找了数遍,仍不见画,心急如焚。他按着原路走了一遍,哪有画的踪影?
  眼看着自己的身世之谜就要解开,却在节骨眼丢了信物,他不免又气又急又悲又怒。
  余长欢狠命地捶竹子,修竹摇晃,落下几枚绿竹叶,如深夜幽长的叹息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暗忖道:三更半夜,应该不会有其余人来这。大师兄捡走画的可能性最大,他若是将画留在自己身边,那便可说明画上的人正是清姬神女;若他将画交给师父……不,大师兄痴情于清姬神女,见那画上的人和她相似,不会交给师父的。
  就算我料定画在他手上,我也不敢找他要画,否则事情闹出来,不但我在九龙教无立足之地,只怕还会牵出更大的祸事……
  如此前思后想,余长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若换了康长天,此时定会直接去找清姬神女,向她描绘画上内容,问她认不认得画上人?
  可余长欢不敢,他命如草芥,好不容易有个托身之所,娘亲又占用九龙教的法宝,昏迷不醒,自己行事必得一万分的谨慎周全,不能让人抓住话柄。
  更何况神女教教主高高在上,不容侵犯;既无信物,怎能凭一面之词让人信服?
  芙蓉花海那边的悲怀阁,一片漆黑,不见灯影,想是神女教的人都睡下了。
  突然,余长欢灵光一闪,明日他要趁大师兄房间没人时,进去找画。若找不着呢?
  他又想出了一条拙计,自己作画。虽然他的画功不算上乘,但在父亲余守高的耳濡目染和培养下,也可画得有三四分之像。
  又悄悄进屋,取出宣纸和笔墨。
  在倚云亭,点亮一只蜡烛,余长欢开始画那雪中的白衣美人。
  那白衣美人的相貌早深深印在他脑中,今生不忘。
  三年不作画的缘故,手法生疏,余长欢画一张扔一张,画到第十五张的时候,才觉得稍稍有些像。
  画完之后,天已微微亮,余长欢吹灭了蜡烛,意欲今夜再去悲怀阁找清姬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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