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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贵妃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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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叶清扬醒来时,午饭时间都已经过了,胃里很难受,头也疼,这次张云飞再端的醒酒汤,叶清扬问都没问,端起来就喝了个底朝天。等到下人端来饭菜,叶清扬吃好,又沐浴更衣完毕,秦九才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来找叶清扬。一听张云飞不去万花楼,立刻来了精神。
  两人勾肩搭背到了万花楼,让田姐找来了所有小厮,伙计。叶清扬看了觉得不是身高不够,就是气质不行,反正基本不合格,这下叶清扬傻眼了,找不到男模特,计划一半都泡汤了。秦九又开始担心他那两锭银子。
  叶清扬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还以为青楼的伙计也应该英俊潇洒,结果全不是那么回事,自家的伙计不行,只有到别处找了,“阿九,你知道哪里帅小伙多吗?”
  “你这一说,我还真知道。”秦九说完还一脸促狭的望着叶清扬。
  “哪里?不会有专门的男妓的青楼吧?这么开放?”叶清扬一脸不可置信。
  “就是你那相好的醉月台。”
  “阿九,你少胡说八道,什么相好,说了几遍了,老子是男人。”
  秦九不理他继续说,“醉月台是应天最大的戏台,除了表演京剧,还唱越剧和昆曲,里面的花旦、青衣多是男子所扮,自然要求模样俊俏,再加上从小练功,身材都是柔韧苗条,还有一些武生,小生,肯定有符合你要求的模特。”
  “阿九,你怎么知道这些?不是从没听过戏吗?”
  “聚仙楼有位二师傅几年前在醉月台做过跑堂,闲下来经常给我们扯这些,讲的比说书的还精彩。”秦九无比得意。
  “好,就去醉月台找蝶衣借几个人。”叶清扬一下来了精神。
  “蝶衣?叫的这么亲热。兄弟你不会是打算牺牲色相吧?为了我那两锭元宝你也不用这么拼命。”秦九说完还一脸同情的看着叶清扬。
  “牺牲你个头。”叶清扬一巴掌拍在秦九后脑勺,“我向他借几个人,演出结束之前按天付工钱,他肯定会同意。”
  “又要我付钱?”秦九一副守财奴的样子。
  叶清扬,“不是你付,是张云飞付。”
  秦九,“那还不是一样。”
  叶清扬白他一眼,“走,咱这就去醉月台。”
  秦九一拉叶清扬,“现在不是时候。等明日《贵妃醉酒》唱完才去。”
  叶清扬,“为什么?”
  秦九,“你傻呀,人家当家的挑大梁,全戏班的人不得都忙活,你现在跑去借人,这么没眼力见,不管冷当家跟你交情如何,总之现在不合适。”
  叶清扬一拍秦九肚子,“呦,阿九,看不出来,你还挺靠谱。”
  秦九胸脯拍的震天响,“那是,九爷我外表粗枝大叶,内里心细如发,想当年我十三岁混迹江湖……..”
  听见秦九又要吹嘘他闯荡江湖的光辉事迹,叶清扬连忙打断,“停,跟你混迹江湖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九爷我闯荡江湖十余年,混迹商场十年,什么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没见过?放心吧,跟着九爷我混,包你不吃亏。”秦九一脸豪迈。
  “你说的跟着你混啊,别后悔。晚上叫上云飞,咱一起绕着秦淮河边逛逛,吃喝玩乐全部你买单。”
  秦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不小心上了这小子的套,两锭元宝还没收回来,这回又要大放血。
  叶清扬在高二暑假时去过南京的秦淮河,游览了瞻园,夫子庙,中华门,白暨洲。还逛了夜市,灯会,吃了地方风味小吃,可那里早就没了昔日的画船箫鼓,昼夜不绝的繁华景象,如今到了明朝,当然要亲身感受一把十里秦淮,六朝金粉的无限风光。
  天刚擦黑,三人在府里吃好晚饭,去往夫子庙。这里作为国子监科举考场,历来考生云集,所以集中了酒楼,茶馆,青楼,小吃。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人潮涌动,人声、琴箫、鼓声汇集在一起。
  江南金粉地,金陵帝王州。秦淮河边是应天府最繁华的一片地方,这儿夜间也是奇美。两旁花楼挂着彩色灯笼,临江的窗户开着,时不时在窗边有张姣好的面容出现,欲遮还羞,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更让人心动。生在江南,就算不是倾城的长相,也显清丽,何况大都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女子如此,大多应了“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一句。画桥烟柳、旖旎如诗的风景又烘托了她们曼妙身影,那些笼罩在她们身上的情欲幻想,散发出摄人魂魄的美艳,如同凝结在世人心底妖艳欲滴的朱砂痣。总之,秦淮河边的花楼女,都比一般想象中要特别些,一眼就望得出风尘味的很少。
  三人上了一艘画舫,沿河游览,附近河房大多是青楼妓院,倚窗丝幛,十里珠帘。河上画舫,灯船接连不绝,灯火通明一直延伸到远方。“锦绣十里春风来,千门万户倚河开。”“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以前叶清扬读到描写秦淮河畔的诗句,总觉得诗人夸张,如今身临其境才知道根本不能表达出这繁华景象的万一。不愧为风华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难怪那么多才子文人终日流连烟花之地,狭妓赋诗,昼夜笙歌,又有谁知道这秦淮河畔融进了多少文人墨客与脂粉美人的醉生梦死,悲情落寞。
  叶清扬一路感慨一路游览,直到三人把整条河游完才尽兴而返,下了船,又买些小吃边吃边走着回府。
  翌日,三人穿戴好即将赶赴醉月台。张云飞穿了一套宝蓝色长衫,丰神俊朗,本就是衣架子,穿什么都赏心悦目。叶清扬穿着浅蓝色长衫,温润如玉。秦九穿着一套深绿色缎子长衫,上面还有土黄色大团纹,衬得他那圆滚滚的肚子活像个土财主。
  叶清扬打量着他,微微皱眉,“阿九,你这是打算去田里收租,还是去欺压乡民?”
  秦九一挺胸,双手一背,踱了几步,”这可是去年那些员外商贾最喜欢的花色,我花了大价钱才做了一套,拿来撑场面的,怎么,难道衬托不出我的气宇轩昂,英武不凡?”
  叶清扬摸着下巴,装作认真的盯着他的肚子,“九爷身怀六甲还是这么英武不凡。”接着用手摸着秦九肚子,“等等,让我听听这英武不凡的肚子里是男胎还是女胎。”
  秦九一手打开叶清扬的手,“你才身怀六甲,再不走,你那相好的戏要开锣了。”
  叶清扬一脚朝秦九踹去,“小心我踹的你一尸两命。”秦九早就嗖的一声窜出老远。张云飞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
  三人来到醉月台,门口伙计一见到请柬,立刻将三人迎进二楼雅间,很快又奉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叶清扬环顾四周,二楼雅间正对着中间戏台,全部依着栏杆而建,粉红色的绸幔从顶部倾泻曳地,挡在栏杆前。他拉开绸幔想看看其他雅间都有些什么人,可是那几间都有绸幔遮着,只望见灯火,看不清人。楼下看客倒已经坐了大半,还有乐师在调试乐器。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楼下的喧哗声安静了一点,叶清扬一看已经黑压压坐满了人。另外几个雅间的人也拉开了帘子,露出脸。忽然斜对面一个雅间栏杆边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高挑,眼睛上竟然蒙着黑布条,最奇怪的是他一直冲着叶清扬他们这边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本来五官还算英俊,只是这笑容令他看上去很邪魅。
  叶清扬转身看看张云飞,又看看秦九,“阿九,那人你认识?”
  秦九也注意到了,“不认识,见过,夫子庙前的算命先生,人称沈半仙。”
  “瞎子还能看戏?”
  “江湖骗子,装神弄鬼,谁知道是真瞎还是装瞎。”
  “你不是说一票难求,算命先生还能坐到雅间?”
  “达官贵人最相信的就是命理风水,星相占卜,算命的当然最擅长的就是坑蒙拐骗,想进来还不容易?”
  正说着,烛火突然灭了,只剩戏台上亮着,只听得锣响,先是高力士,裴力士出场,叶清扬本就对戏曲认知不多,看的昏昏欲睡。接着六宫女举牌子上,叶清扬估摸着冷蝶衣要出场了。果然冷蝶衣凤冠霞帔,莲步轻移,缓缓走上台。
  叶清扬这才瞪大双眼盯着台上,但见冷蝶衣黛眉如山远,一双凤眼春水流波,粉面桃腮,朱唇玉齿。脚步开阖如莲,身姿袅娜,莲步微移间,轻轻一拈指,丹唇轻启,微笑着抬起一双含春的桃花眼朝台下扫了一圈,台下叫好声掌声如雷鸣一般。
  那一眼连叶清扬都要傻了,简直是自带2000伏电力,电死人不偿命啊,六宫粉黛无颜色,回眸一笑百媚生,说的就是他吧?回想起那天冷蝶衣在市集解围时矫健的英姿,女子的柔美与男子的俊美在他身上完美的柔和,美的让男人自惭形秽,让女人羡慕嫉妒,天妒人怨,人神共愤。这让我们这些中人之姿情何以堪啊?如果说张云飞的美是颠倒众生,却又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么眼前这位简直就是魅惑人心,祸害苍生的妖孽。
  冷蝶衣的唱腔婉转,音色动人,叶清扬没注意他唱了些什么,只是从他的动作看得出像衔杯,醉步,扇舞等身段难度甚高的地方,冷蝶衣却举重若轻,演起来舒展自如,流贯着美的线条和韵律,万般情愁悲喜都在这轻垂的眼帘与微顰的眉梢间,将杨贵妃从内心苦闷,强自作态到不能自制,沉醉失态的心理变化过程表现的淋漓尽致。
  最后二宫女扶杨玉环下,裴力士,高力士随下,曲终,台下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叶清扬还沉醉在表演里,张云飞轻轻捏了他的肩膀,看着他微微皱眉,叶清扬看着张云飞,不好意思的笑笑。
  戏散场了,叶清扬本想去后台看看冷蝶衣,却看见一众达官贵人都去往后台,连那算命先生沈半仙也跟在后面挤进去,只好放弃。回去的一路上,秦九学着冷蝶衣的动作,拈着兰花指,拿腔拿调得唱,那忸捏的样子别提多恶心了,被叶清扬好一通嘲笑。
  第二天一早,叶清扬就去秦九一起去找冷蝶衣,秦九死活不肯一起去,“你去找相好的,拉着九爷我干啥?九爷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不去找这不痛快。”
  叶清扬只好自己一人去了醉月台,门房听说是叶清扬,立刻去通报,不一会将他带进后院。冷蝶衣正在后院练功,穿着一身素白衣衫,想是已经练了好一会,双颊微微泛红。叶清扬绕着他转了两圈,“蝶衣,昨晚真的是你吗?那台上活脱脱就是个女人,我要不是事先知道,真不敢相信。”
  冷蝶衣嗔他一眼,手上没停,“大清早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要不要验明正身?”
  叶清扬脸一红,摸摸后脑勺“不是,其实我来是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是想一个月后在张家绸缎庄门前搞一场时装秀。”
  冷蝶衣停下,“什么是时装秀?”
  “就是几个人展示服装,在台上走步。”
  “我能帮你什么?”
  “想找你借几个人,要长相中上,穿衣好看的。”
  冷蝶衣一点头,”吃完早饭,带你去挑。”
  “不用挑,你指定几个呗。训练时付工钱,表演完还有红包。”
  “这是个露脸的机会,还是你选吧,这样显得公平。至于工钱方面随你方便着给。”
  戏班里果然帅哥众多,当然没有像张云飞和冷蝶衣那样逆天的存在,就这样,轻松就选定了四个20岁左右的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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