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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拔剑之血染书香 / 第五十七章剑道六

第五十七章剑道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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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守一是个穿着讲究保养得法的人,虽已五十有余却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不过与严凤儿站在一起,任谁也想象不出这会是父女。严守一个子不高,身量瘦小,皮肤白皙,颔下一缕长须,瘦长的脸上永远保持着严肃的神情。望着如肉山一般的严凤儿过来,严守一抬手示意她坐下。
  “事情你都知道了?”严守一的声音略显暗哑。
  “女儿知道了!”严凤儿淡淡的道。
  “你觉得我们严家该怎么处置这件事情?”严守一仅有一女,家里许多事情都听令她做决定,这事里外都清楚。
  严凤儿略一沉吟,道,“就看爹爹有没有那个决心了!”
  严守一微微一叹,道,“这件事事关家族存亡,稍有不慎便会让家族陷入绝地。本来为父的意思是两边不得罪、两边都讨好,这样的话无论京都情形如何,于我们都没有坏处。”
  “只是如今有人挑衅我们严家,”严凤儿严肃的道。“家族尊严远比家族生存更重要,若是不严厉处理,那么日后严家即便能生息下来,那么日后阿猫阿狗都敢跟我们叫板了!”
  “那你想怎么做?”
  “派出精锐,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灭了解家!”严凤儿声色严厉,毫无商量的余地。严守一深深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伸手捻了捻颔下稀疏的长须。
  “既如此,你安排,为父不反对。”
  “谢父亲大人!”严凤儿说着便要起身。
  严守一忽然道,“凤儿,你是我唯一子女,是我的掌中宝,你有任何要求爹爹都会满足你,只是声色一事,还需适当啊!”
  严凤儿却是淡然一笑,道,“爹爹,天下间男子可纵横声色,为何女子不成?昔日女子可为将可为皇,为何女儿不成?现今女儿要求不高,不过于声色而已,难道爹爹在乎那点闲钱?”
  严守一摆了摆手,道,“爹爹没那个意思,凤儿随意,若是看中哪个男子,与爹爹说来,爹爹给你抓来。”
  严凤儿化去严厉转而和煦一笑,道,“那就谢过爹爹了!”
  严凤儿回到内院,早就一群穿着劲装的男子守候在那,严凤儿眸光一扫,点了点头,便进了屋里。屋子里,淫靡气息弥漫,文提诗面色通红眸光炽热的站在那里,面带自傲之色。严凤儿上下打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随我去安吉镇,路上好生服侍,若是中途敢让我不满意,便剁了你喂狗!”
  “提诗谢小姐恩宠,愿随车马服侍小姐。”
  严凤儿抓过短剑插在腰间,然后走了出来,望着严阵以待的一群人,道,“你们都是宗门赐予我的杂役,若非我,你们便无出头之日,也无今日修为,现在正是将你们派上用场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堕了宗门的威风,更不要让我对你们的付出化为废物,听到了吗?”
  “听到了!”
  “好,即刻出发,随我夷灭解家!”
  “夷灭解家,夷灭解家!”
  “出发!”
  烟雨凄凄,说不尽的陌上风情,马蹄声急,湿滑的地面留不住疾行的路人。
  “还有多远?”有人问到。
  “赶了不过一半的路程,还远着呢?”身边的人回应道。
  “唉,真想飞天遁地一步千里,这样就能早点见到大人了!”先前说话的人懊恼的道。“真怀念当初在黑风城的日子,那时候真他娘的有劲!”
  “黑风城也是伤心之地,我们多少亲朋故旧,为了守卫大陈疆域为了保护黎民,死在了那里!”另一人哀伤的道。
  “可是我们打败了犬戎,我们虽然牺牲了不少,却没有那犬戎杂碎得逞,还让他们为自己的骄纵蛮横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最先说话的人道。
  “只是如今青衣卫被撤,即便我们不愿意,可是我们也拗不过朝廷律法啊!有的时候想起来便让人泄气,我们拼死拼活为了朝廷为了社稷为了黎民,为何陛下就偏听偏信,非但不奖赏我们,反而对我们加以打压,我不过是平头百姓,进入青衣卫前不过是卖肉的,说不出大道理,但是心里就是想不通!”一个黑脸魁梧男子道。
  “大锤,旁的不用想,等找到大人,你问问他,我们该怎么走!”
  “二狗,就你话多,干了这么多路,你他娘的不累吗?”一个面庞白皙的男子拿鞭子指着最先说话的男子道。
  “呵呵,高大人这不路途漫漫闲得无聊吗?大家伙所说话反而不觉得那般无聊!”
  原来这群人便是高小飞带领去安吉镇的队伍,一行二十余人,个个身强体壮都是从刀山血海里闯出来的硬汉子,胯下都骑着脚力快耐力好的骏马。一行赶路十余日,距离安吉镇还有数百里路程。他们都疲惫了,这个时候放缓脚步,边聊天边喝酒。烟雨霏霏,身上虽然披着蓑衣,却也浑身淋了个遍。
  “大人,孟先生怎么不来?”二狗忽然问道。
  高小飞微微迟疑,想起出发前与孟尝聊天的情景。当孟尝告诉高小飞荆哥儿还活着的时候,高小飞几乎蹦了起来,却游移不定的望着孟尝。孟尝抚须一笑,指了指自己,说当初自己也不信,但是有人却信誓旦旦的说荆哥儿还活着,自己不由得便信了。“有人”,高小飞自然知道是谁,对于那个人,高小飞也是深信不疑的。后来孟尝告诉他,自己有点事要去京都办理,就不同他们去找荆哥儿了,让他找到荆哥儿后尽快去汉唐等自己。
  高小飞回过神,道,“孟前辈有要事要去京都办理,等我们找到荆大人,我们在汉唐汇合。”
  “听说京都很繁华,真想去那里见识见识!”大锤开口道。
  “京都个鸟,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以前听孟先生说他都差点陷入那里的温柔乡里起不来了!”二狗道。
  高小飞却淡淡一笑,记忆里,京都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缥缈了。
  这时,身后传来飞快的马蹄声。高小飞回头望去,却是呆了一呆。二狗等人也回头望过去,二狗立时欢喜的叫道,“嘿,是宁定妹子!”
  啪的一声,高小飞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呵斥道,“这是公主,什么宁定妹子!”
  二狗讪讪的道,“皇帝老儿要将她送人,她不愿意,便不做公主了,既然不是公主,为何叫不得妹子!”
  大锤撇了撇嘴,道,“就你这怂样,还宁定妹子,你也配!”
  来人果然是宁定公主,她穿着一身黑色裙子,外面罩着黑色的斗篷,只是一路赶来,身上减慢了泥水。高小飞等人等着她靠近,待到近前,她才勒住缰绳。
  “公主,您怎么过来了?”高小飞道。
  “你们知道他的下落却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偷偷溜出来了!”宁定公主道。
  “这、你的伤还没好,而且路途这样远,你一个姑娘敢这样远的路不好!”高小飞道。
  “我明白你们的好意,只是既然知道他的下落,我便不能不去!而且,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家没有家,亲人没有亲人,四海流浪也是茫然无措。你们难道忍心让我一人在外面瞎跑!”
  高小飞苦笑,道,“您来都来了,我们总不能把您往回赶!我们就地休息会儿吧,您不累马儿也累了!”
  “好!”
  众人纷纷下马,让马儿在一边啃青草,自己也缓缓劲儿吃点东西。
  宁定公主将自己包袱里的酒水和吃食拿出来分给他们,朝高小飞道,“他真的没事吗?真的在安吉镇吗?”
  高小飞看着她你纯净透彻的眸子里所透露出来的希冀光彩,心神微动,连忙道,“这是孟前辈说的,既然他这么肯定,那自然是真的。公主,你放心,大人定然无事,我们到了安吉镇就可以找到他。”
  “安吉镇?”她凝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喃喃道,“以前在内宫的时候我听说过,说是那里有个圣人,天纵奇才,品德高尚,是世间堪比过往圣人存在的人物,皇上和文武百官特别是士人对他特别推崇。只是只听过安吉镇这个名字,却一直不知道在哪是何模样!”
  高小飞微微一笑,道,“不用一日,我们就能到了,到时候找到大人,公主可以与大人一起四处看看。”
  宁定公主眼眸含笑,似乎望见了自己所日思夜想的人,那种纯粹的快乐与幸福勃然生发与心田中。她点了点头道,“他若是不愿意,我便要好好惩罚他,这么些日子,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找我、找我们!他好可恨,只知道自己安乐,却不知道他让多少人担惊受怕!”
  高小飞抬起眼眸,却想起自己那不言一声便离去的嫂子,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伤感和遗憾。那封信虽然说明了一切,但到底生活了这么些年,这份沉甸甸的亲情岂是那般容易忘却的。不知道她一个女人家现在在哪又过的怎么样?
  盏茶功夫,他们纷纷上马,重新上路。一路上山水消失了又出现,只是景致各不相同。那飘渺游弋的雾气,那淅淅沥沥的雨水,那若汪洋的河湖,让人心胸舒畅。
  到了傍晚,他们来到一个名叫翠峰镇的地方。找了家客栈,一行人便落下脚来。宁定公主和高小飞等人在客栈大堂坐下,点了些吃食,在等待饭菜上来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桌的人闲聊。
  “这还有假,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安吉镇附近!你们要去,我劝你们还是莫去,那里已经出奇的诡异起来,你们想想,谁人能够飞天遁地,谁人能够遭惹得来满天雷霆?人是做不到的,除非是神,或者是妖魔鬼怪!”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道。
  “兄台太过夸张了吧,你所说应该是自然现象,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事情!”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不屑的道。
  “呵,年轻人莫要不信,我这有随行的人,你随便问,要是我老曹有半句虚言,这些酒菜我请了!”络腮胡子的男子道。
  “呵,你们都是一伙的,骗得了谁!”年轻男子道。
  络腮胡子男子还要争辩,同伴却拉住他,道,“一个死读书的,跟他较什么劲儿,他爱信不信,真要出了什么事,怪得了谁!来来来,我们喝酒!”
  这个时候,旁桌一位老者转身朝他们道,“你们所说可是真的?老朽早就听说安吉镇是圣人之乡,正想去沾沾文气呢!”
  “唉,老丈,安吉镇是圣人之乡没错,可怪异就怪异在这里,好好的圣人,偏偏修起道来,貌似是在求长生,弄得神神秘秘的,反正多少年来,有几个人见过他!”络腮胡子的男子见有人感兴趣便开口说起来。“不过呢,说来也神奇,那日解老爷子纳妾宴会,送了些丹药给镇上有名望的老人家,那些老人家服下丹药后,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你们道是什么,原来那些老人家竟然纷纷褪去死皮,变得面目年轻,真真是返老还童了!”
  “竟有此事!”那老者吃惊的道。
  “自然是真的,”络腮胡子的同伴不甘落后,抹了抹嘴道。“那些人可都是六七十八九十岁的人了,你想想那容貌能好到哪里去,可是他们服下那丹药后,纷纷放了臭屁,然后便褪去死皮,整个身体变得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可能就是如此,便犯了天道了,满天的雷霆轰隆隆的落下来,把他们都给击杀了!”络腮胡子道。“唉,天道循环,生死轮回,求长生便是逆了天道。你们想想,若是人人长生不死,那这个世界上还不人满成患,到时候人还怎么居住,是不是?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要惩罚他们!”
  宁定公主等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惊奇的神色,看这样子,安吉镇确实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酒菜上桌,一行人匆匆吃了些东西便回房去洗了个澡,然后早点睡下。次日大早,离开翠峰镇,距离安吉镇也不过百余里路程了。这一行除了他们二十余人,还有几个看似结伴的旅人也朝安吉镇而去,不过他们行动迟缓,有点像是观光游览似得。
  轰!一道可怕的雷鸣忽然在空中炸响,呼吸间狂风暴涨,气息迫人,远在来安吉镇的路上,便感觉到如此可怕的气息,更可见那漫天乌云竟然凝聚成一个可怕的深邃的黑洞,那诡异而神奇的样貌仿佛要将天地吸纳进去一般。已经离安吉镇越来越近的高小飞等人猛然台球,便呆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二狗大吃一惊道。
  “难道要天翻地覆了吗?”大锤喃喃道。
  “安吉镇果然有怪事!”高小飞舔了舔嘴唇道。
  只是一众人已经面色煞白气息仓促,坐下的马匹纷纷不安的嘶鸣。一直跟随在后面保持距离的旅人此刻也停下脚步,面色沉凝的望着天空的异样。
  “时空仿佛凝滞了!”只闻得一人道。
  “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或许至宝就在这里。”另一人道。
  “那就没必要拖着了,找到东西赶紧回去,这件事物可是惊天动地之物,多疑人知晓,便多一万分危险。”先前说话的人道。
  二狗忽然回头望去,惊叫道,“那些人呢?”
  高小飞等人纷纷回头望去,果然身后不见一个身影,可是刚才他们已经留意那些看似游览的人,明明就在自己身后百丈之内,此时为何不见了。高小飞沉下脸来,对宁定公主道,“刚才那些人定然不凡,去安吉镇的目的也不寻常,我们此去要加倍小心。”
  宁定公主惊异的望着他,高小飞却抿着嘴唇,眸光熠熠。
  “都听好了,安吉镇已经不远,不过我怀疑那里不是善地,我们此行目的很简单,就是找到大人,然后离开这里,谁也不要节外生枝。”
  “喏!”
  “走!”
  金光已经消失,禁制仿佛也消散了。被定格的画面霎那间随着人们的惊叫仓惶而打破。只是,天空中那个深邃的黑洞,却直愣愣的对着安吉镇。人们纷纷跑出家门,望着那洞口窃窃私语。有的人甚至牵出自家马车、牛车甚至是骡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一家老小仓惶的往外跑。更有女人的叫骂小孩的啼哭和老人的愤怒。
  “跑什么跑,人家富贵人家都不怕,我们这样的升斗小民怕什么,你个窝囊废,我嫁给你算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爹,娘,我怕!”
  “你个混账小子,要走你们走,老子一把骨头了,到哪不是死,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自家祖坟里,跑外面受人气去吗?滚滚滚,赶紧滚!”
  在灾异面前,人都显得弱小,与那些蝼蚁有何差别。
  蓑衣人猛然回神,却见到黑洞洞的苍天,哇的一声大叫,挥舞双手吼道,“东西呢,东西呢?谁把它拿走了,是谁?是谁!”他双拳挥舞,带动风云,霹雳有声。站在不远处的张策和范东来却是噗的一口血喷出来,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
  蓑衣人朝他们扫了一眼,瞬即目光落在了几条街之外的陈辛所在方向,呼的一声腾空而起,瞬息间朝那边飞去。就在这时,从解府掠来一道可怕气息,蓑衣人眸光一凝,狰狞一笑道,“该死的老鼠,你也想来破坏老子的好事,给我滚!”一拳轰了出去。
  呼啸的气浪汹涌而来,现出身来的解缙单掌一拍,砰的一声,气劲相冲,赫然荡起无边威压。两人凌立半空,衣衫振动,眸光敏锐而深邃。蓑衣人嘎的怪笑,道,“原来有个半死人,果然有些实力,不过就此想抢夺我要之物,你还是不够看!”说话间,他一头冲了上去,双拳飞舞,化作漫天的虚影,可是每一道虚影劲气刚忙锋芒赫赫。解缙面色凝重,蓑衣人实力不凡,若是换做以前自己自然可以一敌,可是数日前自己受伤,若是此时硬拼,自然性命无忧,但再受伤修为可会大受影响。沉吟间,他的额头忽然裂开,一道道米粒般的莹白物体飞出。蓑衣人赫然到了身前,忽然见到那米粒般的莹白物体,猛然刹住身形,迅疾往后飞遁。可是那些米粒般物体似乎捕捉到了猎物一般,如影随形。
  “该死,魔族废物,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吗?”气恼的蓑衣人飞身千百丈虚空,忽然回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气缭绕的钵盂,双手持着钵盂,对着那些飞来的米粒物体,霎那间,黑气喷薄而出。蓑衣人冷笑道,“出来混若是没有一两件法宝,岂不是自掘坟墓!废物们,赶紧进来吧!”一声喝令,黑气瞬息间将米粒般物体罩住,那些物体像是遇见克星一般想要逃,却如何能够逃脱,一下子被吸了进去。
  “嘎嘎嘎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啊,来啊,魔族的废物们,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来的越多越好!”
  解缙一愣神功夫已是清醒,却是面含煞气,似乎恨不得立刻将那蓑衣人剥皮抽筋,可是现在却无可奈何。他一转身,立时飞坠落地,回了自己的内院。
  “哼,胆小鬼,难怪你们魔族一蹶不振只能被人放逐蛮荒了!”蓑衣人讥诮一笑,便要收起宝贝,然而,这个时候一道虚光忽然照在他的身上,他浑身一僵,暗叫不好,手里的宝贝立时飞了出去。“谁偷袭老子?”砰,一股沉浑力量击打在他的身上,他呼啸着砸在了地上,不知毁坏了多少房屋,却是半天爬不起来。
  在蓑衣人原先所在位置的上空,五名年岁不一的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手里把玩着蓑衣人的钵盂,面带淡漠的笑意。
  “苍古的玩意儿居然也被带到了这里,看来这片时空真是混乱了!”
  “破玩意儿,也值得你出手,真真堕了我们的身份!”一名矮个子道。
  “切,你知道什么,这样的宝物可是克制魔族寄生兽的克星,有了它,害怕什么寄生兽!”把玩钵盂的男子道。
  “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玩的或者斗嘴的。这片天地的天道已经动怒了,你们看看那里,随时都会有可怕的天地法则落下,以你我目前的身份和实力,可抗衡不了!”一名老者严肃的道。
  “气息就在这附近,跑不掉的!”一名身材高大伟岸的男子凝神望着下方,道。
  地面上,被横扫出去的总角童子从废墟中起来,摸了摸脑袋,咒骂道,“好你个陈辛,我好心好意来找你,你却这样欺负我,你等着瞧,这笔帐我迟早要算的。”只是起身之后,却见到无数仓惶奔逃的百姓,有若逃难一般,便惊得目瞪口呆。“乖乖的,这是发生战争了吗?或者是世界末日了,怎么大家都在跑?”眸光忽然落在一条街之外,正好看见从地上爬起来茫然迷惑的陈辛,便大叫一声,“陈辛,受死吧!”他身子虽小,动作却是敏捷,几个箭步过去,便朝着陈辛飞扑过去,宛若是上树的灵猴一般,一下子挂在了陈辛的身上,抓住他的头发和脸拉扯。
  陈辛却恍若未觉,眸光茫然的望着远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隐约记得自己被烈火灼烧,只是现下的自己,怎么没有半点被灼伤的痕迹。挂在他身上的总角童子忽然在他面前探下头来。
  “你怎么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陈辛定睛一看,果然,自己身上赤条条的不着寸缕,他啊的一声叫喊,急忙往前跑,可往前跑了几步远又刹住脚步,衣服呢?总角童子抱住他的脑袋哈哈大笑,先前的不满一扫而空,反而越发的得意和满足。
  “哇,陈辛,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穿衣服出门,你好不害羞啊!”
  “我、我穿了衣服的,只是、只是······”
  来来往往的人,不时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更有少女掩面而过、小孩大笑作弄。陈辛无奈,只能一把扯下总角童子抱在胸前,道,“你家在哪里?”
  “往前走!”。
  陈辛也不知道哪里是往前,就照直的跑去。他离开不久,被偷袭的蓑衣人便从地下钻了出来,吐出嘴里的碎屑咒骂道,“混账王八蛋,敢玩阴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目光一闪,赫然望见了从空中落下的来人,哎呀一声又钻回了地下。
  “气息就在这里,可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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