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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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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蛇身长足有八米,全身乌黑,蛇鳞闪烁乌光,蛇眼冰冷毫无感情,强烈的阴寒气息令人窒息。
  “蛇!快看!好大的……蛇!”傻哥最先发现了黑蛇,几乎怒吼而出,声音都跟着颤栗。
  “唳!”
  傻哥话还未说完,雄鹰便已反应过来,极速而至,拦在黑蛇面前,若是再慢上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咯咯咯!”雄鹰啼叫,全身翎羽紧绷,翅膀不断拍打着身体,试图驱逐黑蛇。
  “嘶嘶!”黑蛇吐出长长信子,对于雄鹰的威慑毫不在意,眼神充满戏虐。
  鹰崽是黑蛇最喜欢的食物,若不是忌惮于两鹰日常的战力,黑蛇早已满足口腹。但今日有了小灰无意中的助阵,最猛的雄鹰早已是强弩之末,又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黑蛇此时高高立起,蛇信子不断吐出,极速获取进攻信息。
  “唳!”驱赶无用,雄鹰啼叫一声,锐利的鹰爪朝黑蛇抓去。鹰虽是蛇的天敌,但此时双方实力悬殊太大。黑蛇张开腥臭无比的血盘大口,狠狠朝雄鹰咬去。若在平时黑蛇的攻击,雄鹰可轻易躲避,但此时却是强弩之末,堪堪只能避开身体,被咬中了翅膀。
  如此轻而易举的咬到雄鹰,令黑蛇愣了一下,而正因为这一下,才令雄鹰挣脱了禁锢,拍打着受伤严重的翅膀往悬崖下坠去。
  雌鹰见此,惊怒一声,极速掠到黑蛇前面,要誓死守护自己的孩子。
  但缺少了雄鹰的助阵,雌鹰独木难支,很快便受伤,翎羽不要命似的飘落而下,身体密密麻麻布满血痕,可依旧视死如归,未曾后退一步。
  “啾啾!”鹰崽似乎感受到母亲的危险,不断在鸟巢中鸣叫,叫声凄厉,声声断肠。
  “唳!
  雌鹰再次摇摇晃晃飞起,鹰血滴落,用血肉之躯抵挡黑蛇的进攻,坚强的守护着孩子。
  “唰!”
  雌鹰抓住战机,趁着黑蛇大意之下,狠狠抓了一下黑蛇的七寸。
  “嘶嘶!嘶嘶!”
  蛇血滴落,黑蛇被激怒,剧烈的甩动着蛇躯,庞大的迎客松晃动不已,一些细小石块不断砸落摔成粉碎,令人心惊动魄。
  “啪啪啪!”已经坠地的雄鹰,不断拍打着折断的翅膀,在尝试了无数遍后,最终脱力倒在地上,猩红的血液,洒满一地,鹰眼中再无凌厉,透露出一股绝望无助。
  “啊!”秦川一声怒吼,往石山跑去,眨眼间就已爬上十数米,啊东紧随其后,傻哥被广翼拉向一旁,希望能救起雄鹰。小灰灵巧的掠到树顶,将进攻雌鹰的黑蛇阻挡在外。
  “嘶嘶!”黑蛇将身体盘成一团,蛇信子不断吐出,眼神死死盯住小灰,充满了威胁。
  “唳!”小灰毫无惧意,甚至挑衅的张开翅膀,锋利的鹰爪将树干抓出了深深的爪痕。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嘶!”黑蛇最终按捺不住,蛇头弹射而出。
  小灰扑打着翅膀,躲开攻击,伸出长长的鹰爪直击蛇眼。黑蛇闭眼,张开血盘大口,朝小灰飞起方向,狠狠咬去。
  小灰抓住空隙,顺利躲开黑蛇的血盆大口,狠狠朝蛇头啄了几下,带出几片蛇鳞,再腾空躲避。如此反复僵持了数次,再有雌鹰从旁协助,一时间双方都奈何不得,可黑蛇过于巨大,若想彻底击败,无异于痴人说梦。
  秦川异常冷静的盯着盘在树干上的黑蛇,拿着长绳的五指灵巧的上下翻动。
  随着战局的僵持,黑蛇越显暴躁,它万万没想到,刚还誓死搏斗的三鹰,竟调转矛头,全部指向自己。特别是那两个人类在一旁虎视眈眈。当所幸的是雄鹰失去战斗力,雌鹰遍体鳞伤,战力几近于无,能够威胁自己的就是面前越战越猛的海东青。
  “嘶!”黑蛇再次发动战斗,蛇头盘住树干,蛇尾狠狠朝小灰鞭去。
  小灰灵巧的躲过攻击,眼中甚至有一丝嘲讽。
  “嘭!”位于树顶的鸟巢,却被黑蛇鞭了个正着。
  “啾啾!”鹰崽被砸出了窝,只差一点便掉下悬崖,索性这些小东西,懵懵懂懂的又钻了回去。
  “好一个声东击西,现在的畜生都这么有灵性了吗?”秦川暗骂一句,无奈的与啊东对视一眼,毕竟现在身处悬崖,根本不敢有所异动。
  “唰!”暴怒的小灰配合雌鹰疯狂还击,不断攻击着黑蛇的七寸,不一会黑蛇便已鲜血淋漓,大小抓痕触目惊心。
  “好!”啊东一声欢呼。
  “嘶!”这不叫还好,顿时便吸引了黑蛇的注意,朝着阿东飞快游去。
  小灰见此,拼命阻拦。
  “啪!”黑蛇故技重施,吸引住小灰注意力后,竟极速调转蛇头,朝身后雌鹰咬去。雌鹰慌忙之下,撞上树干丧失战斗力,旋转着从树上往地上坠落。
  “他乃的,好聪明的蛇!”秦川怒骂一句,操起手中石块,狠狠掷了出去。
  “啪!”石块击中黑蛇,但也激怒了黑蛇,放开了与其搏斗的小灰,不顾一切冲秦川游来。
  第一次面对如此庞然大物,秦川右手死死捏着牛仔裤,手心布满了汗水,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蛇,鼓起勇气,将手中绳线抛了出去,猝不及防的黑蛇,蛇头一下子撞了上去,剧烈挣扎。
  “好!”啊东欢呼一声。
  小灰则抓住机会,不断攻击黑蛇的七寸,一片片乌黑的蛇鳞被啄落,蛇躯伤痕累累。
  “嘶!”黑蛇暴怒,挣断数根绳子,蛇躯即将挣脱而出。
  秦川见此,钢牙一咬,将一段准备好的长绳往腰间一系,拿起一块锋利的石块,爬上树干,朝着蛇头扑去,抱住蛇身七寸。入手冰凉,一股阴寒的气息直往身体里钻去。
  黑蛇暴怒,不断甩动蛇躯,试图将秦川甩飞出去。
  “你这畜生倒也聪明,我今日必须杀了你。”秦川咬着牙齿,双眼血红。想起两鹰因为今日几人的所作所为受到的重创,一股强烈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嘶!”黑蛇张开血盘大口,朝秦川咬去,小灰适时的进行阻挠。啊东则壮起雄胆,折断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狠狠刺向蛇眼。
  地上两人看到如此激烈的战况,嘴巴紧紧抿起,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两人从空中坠落而下,雄鹰则与雌鹰挤在一起,嘶声裂肺的啼叫着。
  秦川差点被咬掉半块血肉,幸好小灰以及啊东的拼命阻挠。
  “嘭!”秦川拿起手中锋利的石块进行还击,本就血痕累累的身躯,顿时蛇血狂飙,一道深深的口子留在七寸位置。
  “嗷!”黑蛇吃痛,竟像野兽一般吼叫而出。
  “嘭!”第二道口子留下,这一次伤口更大,蛇血不要命的狂飙。
  “嘭!”第三道,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石头,从蛇嘴中弹出,黑蛇霎时变得奄奄一息。
  “呼!呼!呼!”秦川大口呼气,脸色苍白,完全瘫软在蛇躯之上。
  小灰扑打着翅膀,飞至秦川面前,轻轻一啄,以示亲昵。
  秦川咧嘴一笑,伸手摸摸小灰的脑袋,露出一口大白牙,再配上满脸的蛇血,活像丧尸一般。转头看了一眼黑蛇,擦了擦脸,腥臭的味道,令秦川有些反胃想吐。
  一旁啊东伸出磨破了皮的右手挠挠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低声暗骂一句,瘫坐在树干上。
  “嘿嘿!秦川,这牛批足够你吹一辈子了,竟然真的徒手杀死这碗口粗的巨蛇,在我们村只怕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吧!”啊东笑道。
  “哥牛批,你一直知道!”秦川回道。
  “切!要不是我,你早成肉饼了,也不懂谦虚一下,看你得意忘形的小样,可别从这树上摔下去了!”啊东依旧显的有些看不惯秦川,傲慢道。
  “嘿嘿!嘿嘿,东哥威武……哎哟……我擦……”秦川一声惊呼。
  只见原本奄奄一息的黑蛇,竟然瞬间窜起,直接无视几十米的高度,朝地上荒草丛中钻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瘫软在蛇躯上的秦川,则被高高弹起,接着极速往地上坠去,性命危在旦夕。
  “秦川!”啊东一声惊呼,顾不得许多,顺着树干往秦川扑去,可依旧迟了片刻,眼睁睁看着秦川往地上砸去。
  “啊!”地上两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生了如此变故,不禁惊叫出声,闭眼不敢再看。
  “哇!不要!”
  啊东痛哭出声。
  “东哥,真男人从不哭泣!”一声嬉笑自下方传来。
  “你没事?!你个怕女人的死娘炮,吓死我了!”啊东惊喜交加,这才发现在秦川腰间系着一条长绳,正吊在半空,来回晃动呢。
  “屁,憋一周你可别咒老子,老子福大命大着呢!”秦川眼眶湿润,有些感动。但感动的话说不出口,这也不是几人的相处方式。
  “他乃的,你说谁憋一周呢?你憋一周,你全家憋一周!”啊东怒道。
  “你们两个别吵吵了,秦川还吊着呢,等下绳子断了,可就……”广翼小心翼翼说道。
  “我屁,你个乌鸦嘴!”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回道。
  “哈哈!”几人都不禁笑出声来。。
  “快拉老子起来,没力了!”秦川喊道。
  “切!娘炮!”啊东手上动作不停,嘴巴却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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