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大，这里就是屠宰场。”
　　在萧天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一条臭水沟面前，对面是一堵不高的砖墙，里面是一个几千平方的厂房，里面正散发着阵阵血腥味出来。
　　“现在是休息时间，他们一般是零晨三点多开工，早上9点就下班了，不过下午会有几个大叔大妈来这里送猪，看时间差不多了。”看样子红毛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说不定平时经常到这里捡便宜来着。
　　“老大，你别这样看我，我们也就到这里偷过几次内脏……大伙的零花钱有限，有时候谁庆个生日什么的想找点下酒菜……”红毛被萧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呵呵，信你才怪。
　　萧天没有说话，他盯着那血腥的地方，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有最好的测试效果。
　　在屠宰的时候冲去上喂药？这特么太脑残，估计会被屠夫拿刀追着边喊精神病边砍吧。
　　那要怎么测试？
　　“雷外，你知道咱们Z市或者东江有药厂么？”萧天想起生病时吃的胶囊来，可以做个大点的胶囊，然后在屠宰场上班之前把药喂下去，等到了屠宰的时候，药也是生效的时候，这样就可以观察到最佳效果了。
　　“药厂？景家不是有几个药厂么？”红毛有点意外，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萧天。
　　“卧艹，真是灯下黑啊，别说景家了，我不是也有一家药材公司么……”萧天一拍脑门，这特么真是丢人丢大了啊。
　　“老大……你还有药材公司？”红毛咽了一口口水，一脸的怀疑。
　　“呵呵，看你那一脸怀疑的表情，晚上带你们去见见世面，你自然就信了！”萧天看着红毛贱贱表情，随手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别说你不信，就是老子，都有种做梦的感觉。休学这两个月以来，自己的人生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种大起大落的反差，虽然没有眩晕的感觉，但也有点如梦似幻，要不是一天天这样真实的渡过，真以为是活在梦中呢。
　　看来，人生还是需要机遇，没有机遇，他萧天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娶妻生子，柴米油盐，生老病死，碌碌无为，都是最好的结局。
　　“老大，你想进去看看吗？”红毛指了指围墙说道。
　　“嗯？怎么进去，狗洞我可不钻哦。”萧天望了一眼红毛指的方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可以进入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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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老大，这是我们挖的地道，平时没狗进的。”红毛带着萧天来到一丛灌满之间，拔开草丛，果然看见一个能容一人爬过去的小洞。
　　“卧艹，这不就是狗洞吗？”萧天见红毛拔开草丛后的洞口，和周星星电影里叫陈近南钻的狗洞差不多嘛。
　　“真不是狗洞，是我们自己挖的……”
　　“挖你妹！我说是狗洞就是狗洞，再找找看还有没另外的入口吧。”萧天踢了红毛一脚，特么我可是有技能傍身内裤外穿的叔婆慢，怎么能钻洞呢？说狗洞就非得是狗爬的洞啊，就是这个意思而已。我怎么收了这么些傻逼小弟啊。
　　“老大，真没其他入口了，这周围，我们不知道来了多少回，能找到其他入口何必挖个地道呢。”红毛委屈地道。
　　“真没其他入口了？”萧天看了一眼洞口，尼玛老子今天真要钻这地道？这特么横看竖看都是狗洞啊：“只有这一个地道进去？”
　　“老大，除非你从门口进去……”红毛指了指前方大门：“那里24小时守着有人，再说，这地道一进去就是屠猪台的下水槽了，捡些猪内脏方便得很……”
　　“捡你妹啊捡，老子来这里是来捡猪下水的么？”萧天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老大，不捡猪下水，我们来干嘛？”红毛疑惑地问。
　　“瞧你那点出息，老子是缺猪下水的人吗？”萧天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我们不也不缺么，那不照样常常来……”红毛有点死脑筋。
　　萧天有点后悔收了这群小混混了，这作为老大的红毛都这傻样了，那些小弟还会好到哪里去啊。
　　“别特么废话，敢快进去看看。”萧天也不想再解释了，缺下水就缺下水吧，反正饮料辣条都可以缺，也不差这一个下水了。
　　不过说真的，猪下水的确好吃……
　　萧天打消自己的念头，跟着红毛从狗洞……哦不，是地道钻了进去。
　　“怎么这么臭！”这是萧天进来的第一印象。
　　“恩，这里每天杀近百头猪牛羊，不臭才怪。”红毛倒是习惯了。
　　“猪栏在哪边？”
　　“不是吧，老大，你要偷猪啊……”
　　“偷你马勒戈壁，再特么废话，老子喂你吃绝招，好好带路。”萧天实在是被这红毛气得不行，老子是那种占人小便宜的人吗？
　　好像是吧……红毛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那里有十几头猪留杀，这事我听我老爸说过，那些留杀的猪都是非常凶猛的种猪，据说喂的都是肉食，那些病变的猪肉猪下水牛肉牛下水都喂给它们吃。所以这些猪属于肉食性动物。”红毛指着右边一间十分独立的二层高砖房子说道。
　　“还有这种猪？”萧天看了一眼那关留杀猪的地方，感觉阴森森的，看到了铁门和用粗铁线挡住的小窗，怎么看怎么像是监狱：“这……怎么感觉怪怪的。”
　　“老大，那里还是别去了，没什么看的，听说曾经有人误入里面，还被猪吃了呢。”红毛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了冷战。
　　“这么夸张……那下午送来待宰的牲口是关在哪里的？”说实话，萧天也不想去那边，那里的感觉太奇怪了，仿佛有种对灵魂的压抑感，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
　　“哦，就在对面。”红毛一招手，就猫着身子往正前面的一个简易的厂房走了过去。
　　“老大，这边是牛栏，中间是猪栏，那边最小的是羊栏，后面还有畜类的待宰点。一会就会有牲口被拉到这里了。”红毛如数家珍。
　　“好了雷外，我知道了，现在我们退回去，我想看看那些人什么时候把牲口送过来。”萧天目测了一下距离，找了找几个比较隐蔽的角落，估算着如果有异样应该怎么回避。
　　“啊，真不捡下水了？”红毛看了一眼门口办公室那排房子，那里有一排排冷冻箱，里面有没来得及拉走的牲口肉类和下水。
　　“你特么再说一句下水，老子把你当牲口宰了！”萧天一巴掌盖在他头上喝道。
　　“老大我错了……”红毛连头都没摸，他夹着档部迅速跟萧天拉开了距离。
　　“……”萧天也是无语，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正常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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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看，来了！因为市里有明确规定，运送活牲口的车集中在一起由检验检疫局的车统一押送到这里。”萧天指着远处开过来的车队道。
　　“15点30分，都是这个时间吗？”
　　“差不多，前后也就半个小时吧。”
　　“那他们什么时候走？”
　　“很快的，手续和数量对上就走，最多十几分钟吧。那些检验检疫局的工作人员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屠宰场的人也乐意他们早点走。”
　　“好，我们回去吧，嗑几包瓜子的时间，就要去带你们见世面去了。”萧天满意的拍了拍灰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找药材，炼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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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您回来了？”
　　等萧天和红毛回到避世居时，黄毛便从城中村老远地迎接出来。
　　“包打听怎么样了？”萧天见到黄毛的第一句便问包打听的状况。
　　“哈哈，老大一出手，还有谁能不服服贴贴的？”黄毛回头看了眼城中村的方向，眼眉中有一丝好笑。
　　“好，再去会会他！”萧天看着黄毛的笑眼，又没看到包打听跟着一起来，猜测应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他现在哪里？”
　　“还在避世居，他不想走……也走不了。”黄毛都笑出声了。
　　“哈哈，走，去看看。”萧天知道黄毛想留个惊喜，也不多问，三人便往避世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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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包打听看到萧天三人推门进来，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老包，你挺过来了？不对哦，你菊花怎么还夹着黄毛的扇子？”见包打听趴在沙发上，没等萧天开口，红毛便调侃道。
　　“这是老大插上去的，没您的许可，我不敢拔。”包打听的表情仍然是红里透白。
　　“老包，你特么对自己够狠的啊。”萧天看着屁股上插着扇子的包打听，心里忍不住憋笑。
　　“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这点教训，该！”包打听讲话的时候很慢很稳，因为菊花还残着呢，稍微用点力，都钻心的痛。
　　“准备好了没？准备好我拔了！”萧天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走到包打听身边。
　　“老大，拜托你了！”包打听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咬着牙的。
　　“呜…嚯…嚯…嚯…嚯……”
　　这酸爽的叫声让周围听到的小混混们，都有一种发自灵魂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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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包，你说景小姐绑架案的主谋是胡征远？这……不可能吧……”等包打听回过神来后，萧天就和他聊起景小姐的绑架案。
　　“千真万确！老大，这事是我亲眼看见……哦不，是亲耳听见的。昨天晚上我去下山咖啡时看到景俊雄……也就是景相楼堂哥景启明的儿子，恰好咖啡馆的领班是我的小情人……呵呵……作为职业情报……是业余情报员，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毕竟景小姐绑架案最近传得最沸沸扬扬的。”
　　包打听习惯了满嘴跑火车，他本来是会小情人的，却偏说是看到事主才去咖啡馆，不过这都不重要，也没人打断他，于是他喝了口脉动：
　　“我就潜到隔壁包厢，恰好老板在那个房间安装了窃听器……好吧老大，我承认，那是我收集情报的一个重要场所。所以听到他在里面给某人打电话。听他叫的是胡伯伯，说什么那伙人不太靠得住，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要是这丫头没死，第二套方案在医院也搞不定，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那么胡伯伯这么辛苦的安排也要毁于一旦，干脆自己动手把这票人全都杀掉算了。我一听这小子怎么这么凶狠啊，连自己亲堂妹都要下手……”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嘴里的胡伯伯就是胡征远？”萧天毕竟和胡北同窗了11年要好了9年，这两年他好像也叫人下狠手要废掉自己，但萧天是个念旧的人，不管是什么目的，毕竟帮助了自己那么多年，虽然不了解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老大，你别急，话说这景俊雄给那个胡伯伯打完电话后，他又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这个人就是周长生……胡征远的外甥……省厅刑侦总队队长，说的也是这件事，不过我只听到他说了句胡征远想退缩后，对方好像说了句什么就挂电话了。他也没呆下去，结账就走掉了。”
　　“怎么牵扯了这么多大人物？”萧天怎么觉得这事水好深。
　　“老大，你知道周长生的后台是谁吗？”包打听实来了一句。
　　“是谁？”红毛先忍不住了。
　　“高官周启华的私生子！”包打听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勒个去，一个后台比一个大啊。这看起来不相干的人，仔细一调查，全特么是一条绳子连着的蚂蚱。”萧天这次算是见识到什么是衣带关系了。他没想到胡北家的关系这么庞大。
　　“老包，就是说，胡北他姑姑……是叫胡月梦吧……她是周启华的情人咯？”萧天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些人的关系了。
　　“对，不过你还不知道的是，胡征远的妻子和景启明的妻子是亲姐妹吧。”老包又时实的来了一个猛料。
　　“尼玛，越听越迷糊。”黄毛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其实讲白了，就是景氏药业在内斗吧，又是兄弟争家产的老梗了。”萧天用手轻抚着下巴，这事既然关系到景相楼，甚至关系到他女儿的性命，说不定也关系到他的性命。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帮一把。毕竟对方的后台绕来绕去的，绕到最后，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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