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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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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警员吴致远敲门而进,见靖沂枫在,说道:“头,事情不大妙,谢家来人了。”靖沂枫皱眉道:“这么快?是谁捅出去的?”吴致远道:“我们查谢陛,谢常山肯定是闻出味来了。”靖沂枫自道:“也难怪。”情知自己不出面,这事决计难了,便不情不愿道:“行了,你带我去见他们。”吴致远领靖沂枫去了待客厅。在经过窗口时,靖沂枫望见里面果然坐着两个人。那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的,胸口打着一条深蓝领带。靖沂枫随人进门,这次总算看清了这一个江市富豪巨贾谢常山的形象长相,与死者谢陛十分相似,不愧是亲父子。只是谢常山留了八字胡,一颗酒糟鼻子像似一个仙人球,他那眼神更具威仪,想是在商界滚打摸爬得出的经验值。一旁那中年妇人正是死者母亲李蕙文,烫着棕黄卷毛,涂一嘴唇油,五官虽还保养着,却仍敌不过岁月衰痕。观其模样,年轻时期应该也是一名美女。她比丈夫高出半个头,如今也算得上风韵犹存了。
  靖沂枫上前招呼道:“你们好,听说你们是谢陛家属是么?”谢常山率先开口:“警官,我儿子到底出了什么事?”靖沂枫道:“谢陛的确出事了……”李蕙文忙问:“那他现在在哪?我、我想见见他……”虽然那小子平时与家里不和,可毕竟是亲骨肉,如今出了事,她这个母亲比谁都担心。靖沂枫摇头道:“这个恐怕不行了。”李蕙文道:“为什么?难道、难道真的……”靖沂枫道:“谢陛出了车祸,车子爆炸,尸体么,恐怕你也认不出他了……”李蕙文还未听完,当即昏死了过去。幸亏谢常山提早预知,扶着妻子坐回位置上。靖沂枫替人把完脉,对谢常山宽慰道:“放心,她没事的。只是担心谢陛。”谢常山道:“警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靖沂枫道:“我们警方正在调查,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谢常山道:“什么隐情?难道我儿子真是遭人陷害的?”靖沂枫道:“抱歉,警方正在调查中,现在我恐怕还不能回复你。”
  谢常山道:“那你们需要我谢家怎么做,我谢家定然全力配合。想我谢常山在江市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亲儿子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见靖沂枫等人在场,忙改口道:“警官,你们会找到凶手的,是么?”靖沂枫道:“我们警方也会尽力的。要是真是有人杀害了谢陛,我警方定会将其抓拿归案。惩戒罪犯,是警司的职责所在!你老大可放心。要是日后有所需要,我们会上门找你们的。”谢常山也是一个行事果断之人,心知徒然留在警司毫无用途,他不再耽搁,与靖沂枫等人客套几句:“那就有劳警官了。”并携同妻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靖沂枫这才送走谢家父母,调查谢家的仨警员便已匆匆赶回。赵觉亮手捧电脑笔记本,说道:“沂枫哥,我们查到了一些重要线索。”靖沂枫喜道:“什么重要线索?”王宇泽插话道:“我们找了谢陛的几个死党,查明在三天前,姓谢这小子还在帝悦KTV惹了一个黑帮二把手。听说谢陛玩了这黑帮二把手的马子,为此二者结下梁子。当晚这两个在KTV里狠狠打了一架。这里有段视频,我们特意从KTV里取来。”靖沂枫忙道:“快给我看。”赵觉亮点开视频,里头有一段播放。
  据右下角显示,三天前晚间九点半,谢陛在包厢里正搂着一个女人男女唱歌,十分得劲。三十秒后,冲进来一伙人,瞧那打扮便知是黑社会,来者不善。领头人是个三十来岁光头男,他上前一把拉过那个女人,出手就呼过去一巴掌,随即交给身后随从,于是开始对谢陛开涮起来,并对其指手画脚,看他口型,似乎出言不逊,在秽骂谢陛祖宗十八代。谢陛起初冷眼旁观,不顾对方如何挑衅,又过十秒,终于忍耐不住动了手。这两人立即陷入拳打脚踢之局,足足持续一分五十秒,各有所伤。这时外边来了四五人,看那当先者一身西装革履,应该是管业经理;其余皆是酒保少爷、陪酒小姐模样。经理劝开二人,好好调解了一番。那光头男悻悻不已,仍对谢陛指手画脚,最后在离开之际做出了一个“死”字姿势,像在说“小子,你他妈就等死吧”。
  靖沂枫将最后片段重放两回,忽然暂停,手指那光头男问道:“这人是谁?”王宇泽道:“他是鬼煞帮二帮主石海驹,道上出了名的混混,案底有很多;以前还真杀过人,前些年刚从大牢里放出来。”靖沂枫道:“这么说,他原是一个有前科的人。看这样子,他跟谢陛的怨结得可不小呢。”王宇泽道:“头,要不要我现在派人去他们的老巢抓他来问个话?”靖沂枫道:“鬼煞帮么?这个帮会在江市也是有些底子,你们贸然前去,恐怕这人还请不来吧?”林智阳笑道:“头,你说笑的吧?我们可是警察,谁敢不买账?”话刚一说完,王宇泽立马戳了戳他。靖沂枫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鬼煞帮,哼,鬼煞帮,请一个人来,不容易啊……”林智阳急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至于放任这件事不管不问吧?”靖沂枫道:“你们先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个法子。”林智阳刚还要说什么,王宇泽拉了拉对方衣袖,与赵觉亮三人一道出了办公室。
  靖沂枫见人离开,即刻拨打一个电话:“喂,是我靖沂枫,现在有个重要任务,鬼煞帮石海驹,警方三点钟务必要请他到场,你帮我安排着。”对方一挂断电话,便着手去准备。这是一名十七八岁姽婳少女,染一头青绿挑红中短发,生一双靓美旖旎小酒靥,穿一件黑贴心衣附白蓝褶裙摆,脚上一对腐国进口钻石镶水晶高跟鞋,身段曼妙,胸如含苞桃花;纤腰堪握,臀似挺翘匀圆。好一副小家碧玉之美颜,偏有一股娇蛮难缠劲:
  “华茂轻鬓面颜朱,青丝皓质倩形殊。
  横波美目千金女,芙蓉姣姬赛罗敷。
  雾绡绮裙动仙仪,玉器金饰缀明珠。
  不思凡夫生情意,只为郎君当婢奴。”
  这少女照镜子转了转,衣装整肃毕了,下楼坐上一辆敞篷金凤开出,直接进入江市东辖区最大赌坊,天字一号楼。只见得眼帘数幢建筑挺拔,巍然耸立,形状参差错落,远近有致;当中高楼砌银灰色瓷砖,蓝窗白墙装潢,那是何其繁华气派。这地方常年混迹着苏省赌徒,并流窜来全国各地之罪犯,因治安隐患,实属“三不管”地域。
  这少女却不怕,一路横冲直撞。楼底下保安见她一个未成年模样,刚要拦截,她随手亮出一张金卡,直吓得那俩保安慌张回避,唯恐惹恼这尊瘟神。少女进电梯,忽有一个白衣青年闯进来,向她打一个招呼:“小姑娘,你好。”少女理都未理他。青年自讨没趣,等电梯上攀,他又道:“小姑娘,你是来这儿找人?”少女皱一皱眉,冷冷道:“你离我远些,好吗?”电梯叮一声,顷刻到了十八层,少女出门,沿走廊过去,正中央的楼房才是天字一号楼会客室。能到这里无一不是苏省大富大贵者,这的里一枚筹码需十万金币,卡里没个一千万现金怕是进不来。千万以下赌客靠门往里左转的标准型赌坊,千万以上赌客往里右转的贵宾、外宾VIP型赌坊。
  少女家境优越,即便这种地方那也是进出自如,无人可阻。她直接找上管理部门,冷冷道:“你们这儿谁管事的?把他叫出来?”一个混混摸样的年轻服务生懒洋洋上前招待道:“小姑娘,你他妈是谁呀,敢在这儿大呼小叫!”这时,刚好一个粗莽黑汉子也从赌坊出来,见得少女姿色,不由责备道:“小刘兄弟,你嗓门别这么大,小心吓坏了人小妹妹。”少女睨了这黑汉一眼,轻喝道:“不想讨打就给我安分点!”黑汉色眯眯的笑道:“哟,小妹妹,你这脾气倒是挺泼辣嘛。今儿叔叔我陪你玩玩可好?”
  不等这人近身,少女一个瞬移直如疾风,提起膝盖一举顶在那黑汉阴部,动作快似闪电,只一招便直接放翻了这个老色鬼,倒地上直翻眼白,口吐白沫子。其余服务生见状,纷纷叫将起来:“妈的,反了反了,你个小浪蹄子敢来天字一号楼撒野!”顿时一齐拥上三五人,全是赌坊雇佣打手,包围过来要拿人。少女咔嚓咔嚓两声,拗断了脚上高跟鞋,右脚重重跺地之际,整个人凌空跃起,猛出一脚踹在东首那人前胸上,当即身形恍同一只纸鸢,袭向对面时,又是果断一脚横甩在那壮汉脖颈上,也教这个八九尺壮汉当众扑街。这还不算完,她正待出手料理其余几个废物,不知是谁呼喊一句:“都给我住手!”
  场中闹事者纷纷暂且罢手。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看那着扮该是赌坊经理。那些服务生切切称呼“杜经理”。那赌坊经理未理他们,先对那几个落败打手怒哼一声:“你们还不退下!”视线看向少女,淡淡道:“小妹妹,你是专程来砸我杜某人的场子?”少女摇摇头道:“不是。我来找人。”赌坊经理奇道:“你找谁?”少女吐字道:“鬼煞帮石海驹。”赌坊经理沉吟一番,忽的颔首道:“好,你且稍等。我立刻叫手下人喊他来。”少女不再发声,默默自去寻了一个位置坐下,那张秀脸一直冷冷冰冰,根本不将厅内人放在眼里。
  不多时,那光头男石海驹人还没出面,声音先到了:“是谁点名要见我呢?他妈的,老子正玩得尽兴,这时候打扰我,你玩我呢!你妈的,人在哪儿?在哪儿?”凭空复问一二三声。还是赌坊几个服务生暗指向那个少女,石海驹都不认识这人,言语更是不客气道:“小婊子,就是你找老子吗?”少女闻声而立,目光冷冷看向对方,却没有应他。石海驹顿时就不耐起来,喝骂道:“小婊子,你耳聋了还是怎么着?老子正问你呢!”少女手执一枚牌子,淡淡道:“今天三点,你在这里等着。”猛然甩向石海驹。要不是后者见机得快,一把接住,怕是得当场丢脸,由此勃然大怒,刚要咒骂,不自禁端详着手上玉牌,赫然题着“敕”字,这下不仅是石海驹,连周旁围观之人也都心惊胆寒,适才动手者简直要吓得魂不附体了。此刻众人才认出少女身后的背景,全自缘于石海驹手上那枚“鬼谷令”。
  当今社会,谁人不识鬼谷仙脉?不说九州江湖,即是九州国都全仰赖鬼谷修士之功?如今这天下鬼谷弟子形同一股清流,上自高官政治,下自黎民苍生,无不被仙脉牵制着,是故整个江湖没人不买账。想当初九州建国,国主苗客仍承遵循历朝统御方式,明里是官府,颁以《九州律法》;暗里乃江湖也,其为祭奠二十八星宿,亲制二十八枚鬼谷令,十六枚留于江湖第一大帮派鬼谷仙脉;另十二枚留在江湖第二大帮派昆仑神脉。鬼谷令在江湖上可远比官府律条更具信服力。一人若是得罪政府,还能混迹江湖;可若惹上江湖第一大帮,怕是躲不过这人世了。
  这石海驹原是鬼煞帮二把手,自知鬼谷令用途,如今既接鬼谷令,刚要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女却没理他,一甩头娉娉袅袅自顾去了。石海驹莫名惹上这个大麻烦,一时间惊疑不定,更不知是福是祸。然而,似他这等亡命之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呆愣片刻,又进赌坊尽情潇洒快活。今日他手气老好,连赌二十几把,六副地牌,两副天牌,两副至尊,连赢七把,到如今赢多输少。他更想趁此之际,多赌上几局。
  下午三点十五分,突然闯进来三个警员,分别是王宇泽、骨雨擎、夏铭。三人要进门来,几个服务生连挡都挡防不住,其中几个还愣是被骨雨擎一阵推攘,跌了个踉踉跄跄。当下,王宇泽抓着一人,喝道:“石海驹在哪?警司有传唤!”那服务生怕绿皮狗难惹,战战兢兢道:“在,他在里面,我、我带你们去。”
  这个贵宾VIP型赌坊还真是宽敞,里三层、外三层装潢十分精致,美女、美酒、美食应有尽有。赌客若玩累了,走廊尽头全是私人包厢,可提供各种免费服务;如若饿了,西首是私人餐厅,赌客随意点餐,自有私家厨师烹饪膳食。在这天字一号楼里,赌客可享受上帝般的待遇,实在不是寻常赌场可比。
  这仨警员跟随服务生进里边,后者手指场中一个光头男,道:“他就是石海驹。”仨警员亲自上前。王宇泽拍拍石海驹右肩,笑道:“你就是石海驹?”那光头男正赌得尽兴,回头怒道:“草,你们找我何事?”王宇泽高举警察证,道:“我们警方怀疑你跟一桩命案有关,特来召你审查的。”石海驹没好气道:“什么命案,妈的,老子不知道。”骨雨擎反骂道:“你妹的,现在跟老子去了警司,你自会知晓!”石海驹看对方是警察这份上,才没动粗,只是不忿道:“你凭的什么!”骨雨擎冷笑道:“凭的这一个!”说完掏出一个手铐,作势便要拘捕石海驹。后者倒也识相,当即说道:“行了,今儿算我石某认栽。老子就随你们走上一遭。”
  仨警员拘捕石海驹至警司。王宇泽一人前去汇报,说道:“头,石海驹已被请到。”靖沂枫起身笑道:“很好。快带我去。”二人一并去监审室隔壁看里面审讯监控。那赵觉亮见了靖沂枫,刚要招呼。靖沂枫摆摆手。于是三人一同坐下,静看那里头审讯过程。这时,夏铭已将谢陛资料给石海驹看过了,逼问道:“这人是不是就是你杀的?”石海驹摇头道:“人不是我杀的。”夏铭道:“人既不是你杀的,那当晚你人又在哪里?”石海驹淡淡道:“我在赌坊玩通宵。”骨雨擎不耐道:“胡说八道!我可仔细查了,赌场经理说昨晚上可没你。”石海驹道:“那定是他记错了。”骨雨擎冷哼道:“你还装呢!我都特意去看了赌坊监控,那里边根本就没你!你说,你昨晚究竟去了哪里?”石海驹摊摊手道:“我不知道。”夏铭审出了一丝火气,怒喝道:“那谢陛是不是你杀的?”骨雨擎在旁插话道:“我看准是他杀的。”石海驹立即着慌道:“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啊!”骨雨擎道:“那你昨晚在哪?说出实情才能证实你的清白。”石海驹突然放松下来,一副淡淡然道:“警官,你们就别问了,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爱怎么查就怎么查,总之人又不是我杀的。”
  王宇泽哼声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啊?”石海驹懒洋洋道:“那你们要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你们大可枪毙我呗。”夏铭轻拍桌案,警告道:“老小子,你别狂!要是证实你是杀人凶手,我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石海驹翻翻白眼,说道:“随你们的便。现在我可以走了么?”夏铭怒极反笑道:“你目前是重要犯罪嫌疑人,还想着走?你当我警司是饭堂呢!”石海驹双手支桌,盯着眼前俩警员道:“你们还要关我?我的时间可宝贵着呢,你们确定支付得起?”夏铭道:“放心。要是你犯了案,我管你吃一辈子牢饭。”骨雨擎早看这石海驹不顺眼,这时起身道:“走吧。”石海驹疑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夏铭道:“先拘你二十四小时。走!”
  王宇泽见审讯结束,问道:“头,你对石海驹怎么看?”靖沂枫道:“你们看他的身材,像不像监控里凶手模样?”赵觉亮道:“凶手戴着鬼面具,好像、好像是有头发的……对!长头发,我记起来了,是长头发!”靖沂枫道:“那显然是易过容,而石海驹恰好又是光头,戴着假发最是简单不过了。”王宇泽道:“如此说来,他的嫌疑很大。可如今这老小子死不承认当晚之事,我们现在又该怎么查?”
  靖沂枫道:“假设石海驹不是凶手,那当晚他人在哪里?”王宇泽道:“这话刚才他们都问了,是石海驹自己不肯说。”靖沂枫道:“是啊。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事很有趣吗?”王宇泽道:“这话怎么说?”靖沂枫道:“假设石海驹真是凶手,他会如何回答?”王宇泽道:“他当然会极力否认,并出示昨晚不在现场的理由;譬如在赌场玩通宵,在家里睡觉。”靖沂枫道:“那他真没杀人,又会怎么说?”王宇泽道:“他会实话实说,然后让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靖沂枫道:“然也。如今他既不承认自己是凶手,也不说清楚当晚自己身在何处,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王宇泽道:“有道理。那头你可有什么想法?”靖沂枫道:“我断定石海驹与案件有重大嫌疑。若非本案凶手,那在法律背面也有着不可告人之事发生。”王宇泽自告奋勇道:“头,那我再去查查石海驹最近都在干些什么。”靖沂枫沉吟,拿出一张白纸条,说道:“鬼煞帮是江湖帮派,其力量不容小觑。你最好跟雨擎、夏铭一同去查。为防万一,如若遇上什么困难,你打这个手机号,只需告知身在何处就行。”他责令下属追查鬼煞帮二把手,这其间恐怕危险重重,事先总要想好一个万全之策,以应无虞。王宇泽接过一看数码,奇道:“这人是谁?看起来背景很大的样子。”靖沂枫道:“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不到情势窘迫时刻,你们还要自己解决。”王宇泽记下以后,便自行出去寻同行伙伴。
  靖沂枫对赵觉亮道:“觉亮,对于石海驹,你怎么看?”赵觉亮道:“沂枫哥,这人言语粗俗,大块头一个,应该头脑并不十分聪明,又跟死者存在很大仇怨。说他杀了人,我并不会奇怪。”靖沂枫道:“可我觉得他并不是杀害谢陛的凶手。”赵觉亮道:“这又着那么说?”靖沂枫道:“凶案当晚情形,我们已然了解了一个大概。凶手作案心思缜密,几乎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并不认为石海驹能够做到这一点。”赵觉亮道:“沂枫哥,要是他买凶杀人呢?别忘了,他可是一个鬼煞帮二帮主!”靖沂枫道:“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你也看了帝悦KTV里,谢陛跟石海驹打架的情形吧?石海驹分明是打得过谢陛,那他又何必雇凶杀人?亲手杀人岂不正好符合他那暴烈本性?”赵觉亮道:“那他若不是凶手,凶手又该是谁?”靖沂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总是抓着了短期内谢陛得罪之人,要是凶手是以前被谢陛得罪的人,那恐怕我们连查案方向都错了。”赵觉亮挠挠头,不解道:“沂枫哥,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靖沂枫忽然挥挥手,道:“呵,你先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知不觉已是当晚九点钟。今夜月色旎然,天上拥簇一层薄薄云雾萦绕,仍有一丝丝浅浅光泽投射而下。如今这夜景,幢幢高楼孤立,盏盏灯照亮这一整座城市。尤其在警司第二十八层隔玻璃看出去,外界那立交桥、跨海桥、拱桥、钢构浮桥,条条公路纵横交错,再远些,是一泓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
  靖沂枫此时端着一杯热咖啡,欣赏着这片美好夜景,正自沉思之际。突然办公室门吱呀被人推开,进来赵觉亮,笑道:“沂枫哥,我看你办公室灯还亮着……”靖沂枫并不责备,只笑笑道:“觉亮,你怎么也这么晚?”赵觉亮挠头道:“今夜是我值班啊。”靖沂枫忙招呼道:“哦,那闲来无事,你先在这坐坐。我有话说。”赵觉亮依言寻个位置坐下来。靖沂枫将心中想法说出:“最近发生的两起案件,头一起是大学生莫雅青溺水案,那莫辰阳至今没有消息;第二个案子是谢陛之死。我研究了许久,总冥冥感觉两者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赵觉亮不解道:“这怎么说?”靖沂枫啜一口咖啡,继续道:“命案都发生在春江畔,若说偶然、凑巧便好,可若不是呢?莫雅青的尸检报告上写得很清楚,她死前有过性行为,导致子宫壁严重发炎。昨天我有意教丽姬重又精心尸检一番,结论是莫雅青生前可能遭受过凌辱,一个男人,又或者是几个男人。丽姬更翻查了警司许多案例,若按第一次性行为***开裂程度,不可能有那般严重的。”
  赵觉亮神情一亮,道:“这么说,你怀疑莫雅青溺水是人为所导致?”靖沂枫摸摸下巴,揣测道:“你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监控视频里那个男人先将莫雅青给**了,然后又强行推入春江之中?”赵觉亮心觉这个想法未免太过离奇,有些无奈道:“这、这倒是有可能。只是我们现在手上没有任何证据。”靖沂枫道:“这案子疑点重重,甚至连重要人物也随之消失了。”赵觉亮心中也有猜测,说道:“那谢陛呢?凶手杀完人居然能轻而易举的销声匿迹。依我看,要么是熟悉那一带,要么就住那一带。”靖沂枫默默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可莫雅青不是,谢陛就更不是了,他们为什么都会在那个地方丧命?难道真是巧合么?”赵觉亮见靖沂枫费思伤神,便劝道:“沂枫哥,你也别多想了。这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若他们之间有联系,那凶手决不会因此而罢手;要是他继续行凶,准有落网时候。”
  靖沂枫又何尝不知此理,但他身为警务人员,绝不甘心等凶手再次作案以后才加以逮捕。不过事到如今,他却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一阵苦笑道:“可惜老师不在,不然他定能提前揪出凶手来。”赵觉亮道:“沂枫哥,我倒觉得你我还得养足精神头,或许明儿有线索了呢?”靖沂枫展颜笑道:“你就别宽慰我了,要真那样,可算是解了我心头之惑。不过你的话也对,我得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很多事。”赵觉亮见了,立即起身告道:“沂枫哥,那我先去值班了。”靖沂枫目送下属出门,复又翻出那些监控视频通宵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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