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家劫舍 中

　　“不相干人等尽皆退去，留尔等一命。若是执迷不悟着，休怪我等刀下无情。”邱毅初次干这打家劫舍的行当，强忍着着声颤出言威胁着。身后一众啰啰见自家军师霸气抬刀指向众人，皆有样学样。唰唰的平抬钢刀指向众人，异口同声吼道“滚～～”
　　黄老财不是省油的灯，见此情景酒醒了大半上前抱拳施礼沉声道：“各位英雄，今日大喜之日。还望众英雄略施薄面上席吃些酒肉。散席后必有厚报，绝不让诸位空手而归。”言毕回首吩咐呆立席间的奴仆怒道“还不快去让后厨再备几桌上等酒菜招待众位英雄。”
　　邱毅挥刀出其不意的砍向黄老财，刀落见红，长约二尺的伤口出现在黄老财背间。又抬腿一脚将黄老财踹翻在地，任其哀嚎。
　　邱毅见血红眼，见席间一众乡民此刻尽皆起身，举刀吼道“滚，都给我滚。”
　　一时鸡飞狗跳，怕死之人十之九九，见领头之人凶悍挥刀砍伤黄老财，纷纷狼奔豚突向院外急驰。保住自己小命方是上策，恶人自有恶人磨，黄老财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不得人心，众人都巴不得他早死，就眼前而言你丫的娶第九房小妾，让一众单身后生如何自处？
　　邱毅示意众山贼让出道路。几息后，见所余留下之人剩十余众，黄老财亦被救回那方，正咬牙切齿的瞪着邱毅放出狠话：“小崽子们，有种弄死爷。不然老爷我带人灭了你们苍龙山。”黄老财见过苍龙旗知晓一众乃苍龙山匪。
　　邱毅面无表情向留者挥刀示意众山贼道：“杀”。
　　众贼观得军师大显威风，不甘落后，嗷嗷的冲了出去与十数人缠斗了开来。邱毅本人却不再上前，头有些昏沉，胸腔起伏想吐；缓缓后退强忍着不适关上院门。紧咬牙关，闭目不看身后血腥场景。
　　邱毅带出山贼三十人，后门五人在听到自家军师发出的‘杀’令也是强行破门汇合了来。所留地痞不过十六七人，人数上强行碾压，欺弱怕硬的地痞流氓和无财留命的山贼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很快便没了反抗只留一地哀嚎与求饶。
　　田山见邱毅背向众人立于门前一手握拳，一手紧握钢刀不住轻微抖动着。忙上询问道：“军师，您没事吧？没了反抗之人。场面被兄弟们掌控住了。”
　　邱毅闻言睁开双眼，放缓了呼吸，强烈跳动的心神亦定了下来。转身看了龅牙一眼便向黄老财行去。
　　“苍龙山的狗杂种，有本事杀了爷爷。枉我对你等尊为上宾，平日里也未曾越你苍龙山界行事。”黄老财情形惨不忍睹，除了背上二尺长的刀伤，此刻还少了条腿，平着大腿根砍的，目测应该算是少了两条腿。太过疼痛罢了其人还未有察觉。“给老子一个理由，老子不服。”面红耳赤，青筋暴起，高声呼喝，气血涌上头颅很是狰狞，确实能缓解疼痛。
　　邱毅一脚踏住他身躯，抬刀刺入心脏。冷身答道：“问阎王爷去吧。”
　　“速速行事，将一众金银细软打包取走，沉重大件事物一律舍弃。我自院外等着。”邱毅出言吩咐道。说到大件事物之际着重瞄了眼二瘪子，怕这无脑憨货再拆人门。
　　寒风吹过脸庞，溅在脸上的血珠已然冻住了。将钢刀插入雪中，双手用力搓了把脸。血腥味混杂着重伤地痞的哀嚎传来，邱毅再也控制不住胸腹间的腾涌。扯了覆面黑巾，“呕～～呕呕”清晨吃的汤包与昨夜的残酒碎肉尽数吐了出来。腌臜物附于白雪上格外刺眼。
　　这是邱毅第一次杀人，先前秉承着扫地恐伤蝼蚁命的慈悲胸怀那是家禽牲畜都未曾杀过一只。吐过之后邱毅很是迷惘，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还是我吗？脑海中闪过众多画面，最终在李乘风的阴恻面孔停留，邱毅咬死牙关，坚定了眼神。
　　盏茶功夫一众山贼三三两两走了出来，一不记其名的中年山贼行至邱毅身前见得自家军师毫无表情的脸庞与雪地残留的秽物出声宽慰道：“军师您不必太过介怀，这黄老财行事泼辣，平日里作恶多端，鱼肉百姓。咱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一回生两回熟，日后您会习惯的。”对于这新入伙的小军师，众人还是颇为信服的。行事有略，勇谋兼备，胆气逼人，待人却谦逊大方。
　　邱毅冲其点头示意无事，系上面巾，吸气看向众人，腰囊鼓鼓，手提肩挎，收获可谓丰厚。眼角含笑欲言却见二瘪子与几人强掳了几名妙龄女子出来，一众女子梨花带雨于各山贼肩上扑腾撕咬怒骂，一时火起冲头。越过几人，飞身抬脚踹了过去。
　　二瘪子肩扛红裙喜服少女，下盘不稳，趔趄倒地。见自家军师怒火攻心还欲行凶，立马举手求饶：“军师，我错了，您别打了。”
　　“错你耶耶他哥，把老子话当放屁你等是如何做到的？”狠狠地补了几脚见众人神情呆滞的看向自己，指向几名强掳少女的山贼怒道：“把人给我放下，风紧，速扯呼。”
　　自二瘪子身上扯下鼓鼓囊囊的背包与苍龙旗扔于众女子道：“将内细软与院里老少分了，各自行离去吧！我等行事是有偏颇，有仇有怨尽可来我苍龙寨报复。我苍龙寨接着。”
　　言毕，拾起钢刀，带一众山贼跑了。
　　逃过一劫的红裙少女面如桃花，眸闪晶珠，很是惹人怜。口呼‘恩公’向邱毅离去方向跪地拜服。
　　心狠手辣，横行乡邻，鱼肉百姓的一方地痞恶霸陨于苍龙山贼黑吃黑。县府老爷少了份纳贡来源放出狠话必缴山匪，百姓间却无不拍手称快视苍龙山贼为绿林好汉。此乃后话暂不表。
　　聚义厅热闹非凡。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眼下众人论称分金银可见此言非虚。参与行动者拿大头，留守山寨之人也非毫无收获，一时少有不愤者，其乐融融间嗷叫着要追随军师喝酒吃肉。邱毅留了把百炼匕，一顶紫金发冠，金银未取，留于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