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原生万象界 / 第三章 家庭变故

第三章 家庭变故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徐沙区巷子里令常人难以置信的遭遇,不知为何,在王子峰第二日睡醒之后就开始渐渐的在脑海里变得模糊。时间才过了一周不到,王子峰只能依稀的记起他前些天在街上貌似碰到了一件怪事,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仿佛支离破碎,已经很难回忆到任何片段。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总是来的很快。
  王子峰还未等到人生重整旗鼓的契机时,却先接到了一通老家镇上的电话,是镇上派出所打来的。
  语气冰冷,例行公事。内容也很简单:你的母亲死了,而父亲也不知所踪,你尽快回家处理相关事宜。
  噩耗在王子峰的人生低谷不合时宜的传来,犹如晴天霹雳。饶是再坚强的人,也怕是经不起如此打击。
  他匆匆的收拾行李,焦急如焚,打了辆的士就直奔客运站,买了最早一般回家的省际大巴。王子峰得先坐到县城,接着再转一次车,才能回到镇上。
  不论他下一步的人生打算如何,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回家,起码得弄清楚家中变故的原委。
  王子峰家乡的小镇名叫松节,距离金河有着几百公里远,接近华夏的边陲。松节镇的地理位置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坐落于一条华夏主要河流的源头,这条主流便是松江。因此,松节镇依山傍水,常年四季如春,早些年间,当地居民还在依赖农业和畜牧业,而如今,交通便利,新媒体如春笋般层出不穷,也同时将松节的大好自然风光展现于世人眼前。这样一来,松节镇的旅游业因此快速发展起来,经济状况一片欣欣向荣,当地人们的生活也是逐步的改善。
  一整天马不停蹄的奔波,王子峰在傍晚时分抵达了松节。一下车,他便直奔镇上的派出所。
  接待他的是一位胖胖的中年民警,不苟言笑,言语间透露着机械与消极。
  一番你来我往的问答,王子峰才是大概了解到情况。
  昨日早晨,王子峰家隔壁的邻居敲王家的门,想找王子峰的父亲辅导一下自家孩子的作业。王子峰的父亲是镇上中学的数学老师,为人憨厚老实,还时常帮助邻里乡亲给孩子辅导功课,因此相熟的朋友邻居偶尔会上门找王子峰的父亲帮忙。任凭昨日邻居怎么敲门,王家的大门始终紧闭,里面没有丝毫动静,邻居以为王子峰父母一大早就外出了,就没再坚持。可到了晚上,邻居回家,经过王子峰家,发现王子峰家的大门敞开,内屋却没有灯光。邻居本想着进屋打个招呼,顺便唠唠嗑,却不曾想就这样不经意的发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客厅里,王子峰的母亲倒在血泊之中,早已经没了气息。
  警察接到报案后,组织侦查,已经初步断定是他杀,王子峰的母亲是被人用钝器直接砸在后脑勺上,当场失血过多而死亡,现场并未发现凶器,也没有多余的痕迹,而事后,警方试图联系王子峰的父亲,却发现王子峰的父亲已经失联,因此,警方经过初步判定,已经将王子峰的父亲列为重要嫌疑人。
  在派出所得知了以上的信息,浑浑噩噩的签下了知情告知书之后,王子峰六神无主的从派出所走出来,他有些无助。
  但悲伤并没有侵蚀他的理智,思前想后,他感到父母突如其来的事故并没有那么简单。一直以来,虽然家庭并不富裕,但父亲为人老实宽厚,认真敬业,母亲也有些针线手艺,细心体贴,性情随和,从小到大,王子峰一家人的生活也算得上和美。最重要的是,他父亲一直待母亲极好,王子峰从未看见他父亲对母亲发过脾气。虽然旧时的婚姻多了些形式主义,少了些浪漫爱情色彩,但父亲的为人,王子峰却是再了解不过,他平时对母亲温柔和悦,他绝不会欺负或者背叛母亲,更别说狠心将她杀死。
  表象绝不是事实。他心想着。
  拖着疲惫的身体,王子峰在镇上的一家小旅馆开了间房。由于家中屋子是凶案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他并不能回家。
  无力的躺在廉价旅馆发霉的床上,这个也才二十来岁初入社会的青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愤恨,嚎啕大哭了许久。
  夜深,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尽管身心俱疲,他还是没法合上眼睛。
  老天爷仿佛在这一周之内给自己开了数个天大的玩笑。他觉得自己像是命运手中的玩物,任凭它肆意的玩弄,然后发出嘲讽的笑声。
  曲薇薇那笑颜如花的面庞,高考中榜时的狂喜和意气风发,母亲对自己的呵护和慈祥,种种间断又连续的画面,不知是不停的像幕布电影一般出现在王子峰的脑海里,还是睡梦之中...
  三日后。
  从殡仪馆出来的时候,下着时有时无的小雨,松节方圆的天空,十分应景的呈现一片灰蒙。
  王子峰左手单手拖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盒子,盒子很新,但算不上精致,右手手臂上缠着一道黑纱,垂于身侧,拳头紧紧攥着。他一脸的肃穆,似乎很难窥探到悲伤的情绪。
  人类最真实的情绪往往都是深埋心底。
  母亲的丧事没有大张旗鼓,没有惊动亲朋好友邻里乡亲,尽管王家的不幸早已经传遍了松节这个常驻民才不过几百户的小镇。警方在王子峰家里侦查流程结束后,就通知王子峰处理他母亲的遗体。直到母亲火化,王子峰也没敢看上母亲死后安静的容颜,定格在他脑海中的,是他想象中母亲血肉模糊的模样,那种足以让他心痛到滴血的可怕模样。
  他来到了镇子西边的一处广阔的芦苇地,芦苇茂盛的地方,水土肥沃,松江在此处分岔繁多,有暗支从芦苇地的下方穿插而过。芦苇地的北面是一处丘陵,山峦不高,有草无木。
  母亲生前,每每带着王子峰经过此处,总说此处拥山抱水,又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极有灵气,甚是青睐。
  “妈,既然您这么喜欢这里,我就将您长眠于此吧。您在时,子峰没出息,没能好好孝敬您,希望在天堂您能舒适安逸。”
  王子峰在小丘陵的半山腰处,锄了些杂草,然后立了块小碑,将母亲的骨灰盒埋在碑下,认真的磕了几个头,才不舍的缓缓站起身。
  理了理发梢,王子峰低下头,终于是展开了一直都紧紧握住的右手,只见那手心之上,赫然躺着一颗直径撑不过一公分的玻璃珠,外形似乎是与他们幼时用来玩耍的玻璃弹珠无异。
  可王子峰从来没有碰过这个,小时候是,长大就更不可能。可偏偏他昨日却在家中屋子的床脚旁不经意的发现了这颗不起眼的玻璃珠。
  警方对于王家案子的基本定性就是夫妻矛盾以致丈夫失手杀人,而且报告上显示案发现场,也就是王子峰的家中,并未发现除了他父母以外第三个人的生理痕迹。但事实上,这个案子的疑点颇多,只不过警方似乎都一一略过,仅仅草草发布了对王父的通缉,便不再有过多的关注。王子峰对此也无能为力,也交涉过,但没有什么成效。自始至终他都坚信这件事另有蹊跷。
  这枚来路不明的珠子出现的时候,他心中密布的疑云似乎划过一道惊雷闪电。
  他确信自己的猜测无疑!
  ...
  流连了一阵,王子峰欲走下山坡回家,又像是想起什么,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他给父亲的手机打过几次电话,传来的都是人工提示关机的声音,现在,他想再试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下定决心,要查出事实的真相,究竟父亲在哪,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的杀害了他母亲。
  “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他表情有些狰狞道。
  风起,
  远处之前那个戴着草帽身着斗笠的割草老农已不见了踪影,可正当王子峰走到芦苇地旁时,那个斗笠老农,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从芦苇丛中走了出来,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咽了咽口水,王子峰还是礼貌的向来到跟前的斗笠老农说道:“老伯,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斗笠老农头顶草帽,面容黢黑,仔细瞧着似乎只是个中年男子,眉梢浓密,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如若不是这身装扮,还真不能猜出他是个农户。
  “琉璃冥珠。”斗笠老农只说了四个字,然后眼神看向了王子峰的右手。
  语出惊人!
  王子峰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身披斗笠的男人,分明就是在说他手中那颗也许与家中惨剧发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玻璃珠!
  眼前这个人,难不成?
  王子峰飞速的想着应对之策,若眼前此人真的就是凶手,他就算是死,也要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一边想着,王子峰一边用余光观察四周,希望能找到什么可用的武器。
  似乎是轻易察觉了王子峰的防备心和紧张,斗笠男子清咳了两声,便是风轻云淡的说道:“如若我便是杀害你母亲的罪魁祸首,阁下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阁下?眼前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方式都感觉有些怪异。不过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吃了定心丸的王子峰重新殷勤的看向那斗笠男子,急切的问道:“那您一定是知道什么,对吗?”
  斗笠男没有立马做声,仿佛不置可否。过了片刻,可能是王子峰焦急的神情触动了他,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他还是开口了:“我大概知晓,却所知有限,也无能为力。”
  “为何!?”王子峰不解的几乎是要吼出声来。
  “你所看到的生,不一定是生,你所看到的灭,也未必是灭。”斗笠男子淡淡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切因果,其实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若不是这斗笠男子沉然自若的气场,他可能早就把他当作神经病了。
  斗笠男子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沉声道:“阁下若是想破这因果,只得回一趟原生万象界了。”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