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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得龄!”李若眸中的娇笑,倏忽换成一片冰冷,“好啊,来得好,太好了!”
“怎么,他得罪过你?”谈烈回头问。
李若切齿,“岂止是得罪!他与刘文廷那是一个鼻孔出气。”
“是么,”谈烈星眸微眯,“我说呢,一份入舍文书办这么多天,竟然办不下来。原来如此!”
“我还就怕他,”李若面上冷笑更盛,“老实听话呢。”
“那么,”谈烈携了李若的手,“咱们这就去会会他。”
李若嫣然一笑,“会自然是要会的,不过会他之前,咱们要先做些准备。”
小花厅外有两株腊梅。
一场雪后,竞相开放。
往年花开之时,刘文廷尝于厅内置赏花宴,东墙上挂着一轴字--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正是余得龄旧年亲手所书。
然则,彼一时,此一时。
如今的余得龄,全没了赏花的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帮刘文廷过了这关。
入赘!
亏他们想的出来,天底下从来没有这般可笑的事情。
倘若依了谈烈,叫天下仕子情何以堪。
想到这里,余得龄直了直腰板--今日,自己必要好好杀一杀那阉臣的嚣张气焰。
然则,多宝格上彩漆嵌铜座鼓盘钟嘀嘀嗒嗒的走着,却始终不见人来。
就在余得龄耐心将尽,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传来清亮的嗓音,“府尹大人,可是来送入舍文书的?”
却是李若与谈烈并肩行来,余得龄旧年京中述职,与谈烈曾有一面之缘。
那样的天人之姿,初见之时确实惊骇,然只一转念便就明白了,说到底,不过是以色侍人罢了。
倒是李若,在他印像里一直是颓怯黯淡的模样,没想到,换了件鲜艳的衣裳,薄施脂粉竟也有大家风范。
叹归叹,余得龄的眸光从李若身上一扫而过,站直了腰身,向谈烈叙礼,“谈内官一向安好。”
内官?!
刚和谈烈在主位上落坐,听得这两个字,李若愕然抬眸,在看见余得龄倨傲的身影后,她眉梢处扬起了笑--硬骨头打起来才有劲不是么。
谈烈亦是一怔,自出任内廷司督主后,朝臣皆尊一声谈督,没想到在这皖州城竟然又重温“内官”二字。谈烈只略沉了星眸,随侍的番役已厉声喝问,“你说什么?”
余得龄傲身挺立,“本官不过是照实直言!”
正好侍婢端茶进来,奉过主位,转身要给余得龄上茶,身后响起个冰冷的声音,“区区府尹,也配吃本督的茶,拿出去,泼了!”
侍婢颤颤微微的退去,余得已龄铁青了脸,高声质问,“谈内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谈烈只管低眉吃茶,恍若未闻。
李若明知他没有办妥文书,却故意说,“府尹大人,依我说,你将文书放下就走吧,何必自讨没趣。”
余得龄斜了李若一眼,向谈烈道,“刘相公已成亲多年,入赘之说从何谈起。那份入舍文书本官签不来,只好原样奉还!”他果然然取出文书放在几上,且眸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