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速度惊人

　　奥诀当中，学习难度最低的，当然是那些恢复疗伤净化解毒之类的技法，于是卫霄选择先易后难的顺序，先把恢复疗伤净化解毒的技法全部学会。
　　学会这些简单的东西，前后总共耗时仅仅三天时间。
　　虽然难度不高，但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把这些东西全部学会，这样的神速也是有点惊世骇俗了。这样的现象看在钟杨两位老头眼里，不免让这两位见多识广的老人家感到有些疑惑。
　　不过两个老头暂时还仅仅只是疑惑而已，并没有过于惊讶，还不至于就此认为卫霄是什么多少年一遇的天才妖孽之类。毕竟以两个老头的见识，非常了解有许多所谓的天才，其实聪明才智是有上限的，掌握一些简单的东西或许速度远超常人，但是一旦某些事物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一定的界限，那些所谓的天才面对这些事物，学习掌握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甚至跟普通人比较起来，不但显现不出什么优势，反而还有点相形见绌的迹象。
　　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常的现象，是因为所谓的聪明人往往容易心思杂乱，反而不如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普通人走得更远站得更高。当然，真正的天才自然另当别论。
　　接下来卫霄学习的是一卷上品战技奥诀，名为“撕风血爪”。这项战技学成之后，能够同时释放九个血色的鬼爪，九个血爪能够同时攻击九个不同的方向，也就是九个目标，每个血爪都坚硬如铁，爪尖锐利如锥，攻击距离接近千米。
　　学习这项战技的第一天，卫霄几乎毫无进展，过了一夜，当第二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卫霄总算勉勉强强地释放出了第一个血爪。
　　虽然有了一点进展，但卫霄脸上毫无喜色，反而轻轻摇了摇头，心想按照这样的进度，要完全掌握这项战技，恐怕最少也得花十天的时间。而他现在缺少的，恰恰就是时间。
　　不过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是，第三天快结束的时候，他竟然能够同时释放四个血爪了，而第四天才过了两三个小时，还不到中午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同时释放九个血爪了，也就是已经完全掌握了这项战技。这比他预估的时间，居然缩短了一大半。而在这整个过程中，他也并没有请教过钟杨两位长老，完全是依靠他自己的能力达成目标的。
　　一直在关注着他的钟杨两位长老，这次总算被卫霄的神速给惊到了，已经在心里对卫霄作出了“奇才”的评价，距离“天才”仅有一步之遥。
　　按照两位长老的判断，要完全掌握“撕风血爪”这项战技，就算是天赋上佳的人，起码也得花十几天的时间，而卫霄仅仅只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完成了目标，显然当得起“奇才”二字的评价。
　　不过两位长老一直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并没有把对卫霄的赞赏之意表露出来，以免卫霄沾沾自喜进而骄傲自满。
　　学会了第一项战技，这让卫霄信心大增，自信有望在开赛之前，把自己所挑选出来的三项战技以及一项身法全部掌握。
　　接下来他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学习第二项战技，一卷上品境前战技“断岳掌”。这项战技学成之后，能够施展出一只百米庞大的黑色巨掌，一掌下去，能令山石破碎大地龟裂。一般的境前修师被一掌拍中的话，如果不施展防御手段抵抗，绝对会粉身碎骨。如果说撕风血爪是以速度见长的话，那么断岳掌就是以力量见长。
　　短短一天之后，只听“轰”的一声，一只百米的黑色巨掌凭空出现，然后重重地落下，灰尘弥漫间，院子的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巨大掌印，掌印周围，裂纹延伸开来，一直延伸到院墙之外。院墙本身当然也无法幸免，几秒之后，便轰然垮塌。
　　幸好钟杨两位长老见机得快，见势不妙，立刻施展手段阻止了破坏力的蔓延，这才保住了身后几间存放秘籍的屋子安然无恙，否则那几间屋子也会在卫霄的鲁莽行为下被搞垮。
　　钟长老眼睛一瞪，呵斥道：“你小子在干什么呢？拆房啊？”
　　卫霄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二位长老，我刚刚学会了一招断岳掌，忍不住想要试试效果，于是就……我也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完全是意外，意外。”
　　钟长老怒道：“那你也不知道换个地方？”接着表情突然凝固，然后被震撼之色所取代，道：“等等，你小子刚才说什么？你学会了断岳掌？这怎么可能？这才多长时间，一天不到，你就学会了一卷上品战技奥诀？”说完，与杨长老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而那只平时懒洋洋的小花猫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近前，眯着一对猫眼，带着惊异之色上下打量了卫霄一番。
　　卫霄自己倒是不知道一天之内就学会了一项上品境前战技奥诀意味着什么，看到两位长老反常的表情，挠了挠头，语气有点忐忑地问道：“两位长老，这很反常吗？”
　　钟长老道：“这何止是反常，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啊。虽说你学的只是境前战技，难度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但考虑到你目前的修为也还没有入境，那么这样的速度，就已经相当于一个超群境修师五天之内就掌握了一项四级上品战技奥诀，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啊。别说老夫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步，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语气之中，已经毫不掩饰对卫霄的赞赏之意。
　　卫霄闻言，确定了这件反常的事并非什么坏事，反而是一件非常罕见的好事，于是放下心来，继而大为欣喜。
　　杨长老倒是比较冷静，震惊过后，对卫霄说道：“小家伙，你刚才施展的断岳掌，老夫刚才并没有看清，还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已经完全学会，要不你再施展一遍，让老夫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陷？”
　　钟长老闻言，也冷静下来，点头附和道：“没错，毕竟你这学习速度确实过于匪夷所思，怕是你小子耍了什么小聪明走了一条捷径，以致于学会的断岳掌徒有其表，却并不具备应有的威力，所以你小子还是当着老夫的面再施展一遍，让老夫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自欺欺人。”
　　卫霄只得道：“好吧。”于是将刚刚学会的断岳掌又重新施展了一遍，目标对准原来的位置。
　　“轰”的一声过后，只见地上那个原本只有一米多深的巨大掌印，遭到第二次掌击后，又下沉了整整三米，变成了一个直径一百多米的巨坑。巨坑周围，像蟒蛇般粗的裂痕蔓延出去，最远延伸到一公里之外才逐渐消失。
　　这第二掌在卫霄的全力施展下，威力较之第一掌足足高出了几倍。
　　当然，这威力惊人的一掌，在钟杨两位长老的化解下，仍然没有波及到他们身后的房屋。
　　至此，两位长老总算接受了卫霄在短短不足一天的时间内就学会了这项战技的现实。
　　杨长老不禁摇头感叹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什么时候学习战技变得像喝水一样容易了？”
　　钟长老突然激动地叫道：“天才，这绝对是天才！不折不扣的天才！像这种恐怖的天赋，绝对是万中无一，不，亿中无一的存在！”
　　那只花猫也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卫霄。
　　卫霄却感到有点懵，乐呵呵地道：“两位长老，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钟长老突然醒悟过来，于是马上恢复严肃之色，咳嗽了两下，道：“小家伙，说实话，刚才夸奖你的话，确实是有点言过其实了，目的呢，只是为了鼓励鼓励你，好让你在今后的修炼道路上能够充满信心。当然话说回来，你的天赋也的确算得上是上佳水平，只要今后能够脚踏实地勤奋努力地修炼，假以时日，要达到超峰境甚至超巅境的成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钟长老之所以又突然改口，故意把对卫霄的评价降低了一大截，是担心卫霄今后会骄傲自满过于膨胀，导致心性浮躁挥霍时光。
　　而他对卫霄真实的评价则是前途不可限量，只要没有中途陨落，至少也会成为一个王者境强者。
　　王者境修师是什么概念？在整个暗世界所有的修师当中，王者境都足以站在金字塔的最上一层。像那等强横的存在，纵横整个直径数光年的暗世界，一路宵小回避，不敢直撄其锋。就是那么霸气。
　　卫霄闻言，只是语气平淡地“哦”了一声，再无其他表示。在他看来，将来的最高成就仅仅只是达到超峰境或者超巅境，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卫霄的神情看在钟杨两位长老眼里，两位长老不禁暗想：看来这小家伙还是个野心不小的人啊，不过以这小子的恐怖天赋，没准还真能撑起他的勃勃野心，当然前提是他的野心不能大到没边。